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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
夏之紫立即正坐,神态如初:“但凭母后做主。”
朱砂又看了一遍折子,她对流年已经没什么印象,但是隐约知道这人很傲,文采不错,对人对事有独到的见地,虽然品级不高却没有怠忽职守的行为,以他的家世和行为,说他贪污受贿未免太勉强,虽然折子里义愤填膺、字字珠玑可朱砂认为做人到了流年的高度,准则应多过对世俗物的追逐。
朱砂想到这里看向曲云飞:“曲太督。”
曲云飞急忙出列:“臣在。”要杀要剐一句话,然后散朝,就算冤枉了也是这官员倒霉。
朱砂咳嗽一声,接过春江手里的茶饮下,看来真感冒了,到底是老了:“曲爱卿费心一下,传流大人进京。”
茶叶是北永乃至大夏的茶业聚集地,流年做这一行应该知道北永对大夏国的重要性,为何会出如此大的纰漏,还是说他亦无法处理:“即日传旨,他到了,立即面圣,咳——”朱砂喝口茶,因为凉了有些冷:“众位爱卿可有本要奏。”雍仓案还没报吧。
那位文官见状,心想怎么能不了了之,刚想说什么,曲云飞目光阴冷的看过去!
众人也直直的看着他,大有他敢说一句话法办了的效果。
该文官被看的傻眼,顶着无限压力撤回去。
夏之紫见没人动,目光若有若无的在群臣身上飘过,此种对母后无言的敬重,他何时才能让群臣如此对他,而他真的有能力驾驭母后提拔的这群臣子吗!
夏之紫回神,威严的宣布散朝,转身扶着朱砂离开,身为人子,不该他想的他一定会忘记。
……
朱砂出了乾德殿直接上了坐撵,没让紫儿送:“你回上书房,很多事他们没报折子你要看,听听他们有什么想法,本宫没事,有太医呢。”还跟:“荣安也会给你报备,你不用跟着又不是大事,去忙吧,回头报给本宫。”朱砂说完走了。
夏之紫站在原地,恭敬的目送那抹身影离开,看着车撵、侍女消失,心里一阵茫然,超越她何其为难,又怎么敢亵渎于她。
048
夏之紫落寞的转身向上书房走去,早已有官员候在上书房外,不乏朝上未说完的几位,夏之紫脸色顿时阴沉,等待他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
宫廷楼阁在朱瓦中穿梭,回廊柳岸在皇宫中独立,团华拥簇的石卵路上,曲云飞、徐君恩避开众人向静心殿走着。
曲云飞纳闷的看眼跟着他的徐君恩,想骂但见周围侍卫众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道:“你有完没完!我去看她你去见鬼吗!”
徐君恩立即抓他语病:“你说太后是鬼,你死定了!”
曲云飞瞬间把他扫自己身后,他才是第一文臣不能走他前面,尤其是莽夫靠边站:“你去不觉得不合适,还是说,你想提醒自己我和她的关系?”别以为徐熊那点想法没人知道!
徐君恩也不避讳,身份到了他们的地步,争的不过是她的宠爱:“你们昨天去哪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确定你想听,听了不会晚上睡不……”
“行了!”徐君恩不悦的来句:“你这种人怎么能当太督。”徐君恩不再多问,但就是跟着,虽然他明白他不该去,可有些事就是知道也想自欺欺人。
曲云飞叹口气,一身玄衣的他沧桑沉稳,岁月刻画在两人脸上的痕迹更加练达。
曲云飞突然慢了一步,‘好心’的拍拍同僚的肩,这朝局没有了他们任何一个也不能保她周全:“听说你纳妾了。”
徐君恩苦笑:“什么时候你也关心我的家事。”不过是后院争宠的手段,纳不纳有什么不同。
曲云飞看他一眼,粗狂的脸颊已经布满皱纹,他四十了吧,这么多年可曾后悔,被徐足风强制压迫娶妻时他毅然带兵袭匪的伤口还痛吗,放弃,徐君恩做到了,而自己做不到。
曲云飞懂,所以一样默认徐君恩的存在,亦了解他的无奈,他忍了这么多年,那就继续忍吧,曲云飞突然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扶持徐天初。”
徐君恩不懂的看向曲云飞,动脑子的事他确实惭愧,但她想扶持谁就扶持谁,至于为什么,能有什么不一样吗。
曲云飞撤回手,心想到底是傻瓜,难怪徐天放要如此努力的向上爬,有这样的爹,当儿子的当然辛苦:“因为你大儿子太精明,她怕将来徐家文武失衡,想用徐天初牵制徐天放,懂了吗?”
徐君恩不懂诧异的问:“天放怎么了?”徐老爷子很喜(3UWW…提供下载)欢他,徐君恩突然惊讶道:“你说天放让她忌惮!”徐君恩表情顿时严厉,如果她在意,他可以不让天放……
曲云飞赶紧制止他往下的想法,那可是光耀门楣捧徐家立于不败之地的机会,笨就是笨:“你也太看得起你儿子,她忌惮过谁,只是为以防万一的砝码!再说当朝皇帝亦不好对付。”
徐君恩看着曲云飞,小声提醒道:“别乱说话,皇上是你该对付的!小心她听见了让你跪龙牙。”
曲云飞无所谓,夏之紫如果当朝绝对不会重用他,这是说不清的问题,总觉的那孩子看他的眼神像防贼:“我说你能不能聪明点?真看不懂本官和皇上……”那点事?难怪,饭量都长身上了魁梧的像头熊脑子偏偏喂狗:“跟你说话没劲。”一根筋,没有挑战性。
徐君恩没感觉,何况他又不稀罕跟曲云飞交流,没劲就没劲。
……
静心殿外,春江刚要去熬药就看到两大巨将走来,春江顿感头疼,想来拦不住:“见过两位大人,太后身体不适是否请两位大……”
曲云飞看看周围,讨好的把一枚金耳钉放她手里:“别那么小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徐君恩见状立即摸摸自己口袋,发现除了官员手牌什么都没有!顿时觉的曲云飞乃小人也!
春江苦笑的收下:“太医刚看过,一会吃了药要休息,两位大人不可以逗留太久,两位大人这边请。”
曲云飞跟上,边走边提醒徐君恩:“春江很现实,如果不是我你别想进来,回去还我银子。”
春江闻言郁闷不已,不就是一对耳钉,对他曲太督而言九牛一毛,何况她敢不收吗!说的好似自己多贪财:“两位大人稍等,奴婢去通报。”
“多谢姑姑。”
曲云飞心想通报什么,给她个惊喜,直接就要进去。
徐君恩立即把他揪回来,论纯身体的优势,曲云飞落徐君恩手里就像拎小鸡一样简单:“让你等就等。”
曲云飞无语。
……
片刻后,春江回来:“太后请两位大人进去。”
曲云飞走进去,未散开的药味,让曲云飞瞬间皱眉,怎么会染了风寒,曲云飞担忧的坐到床前,手覆上她的额头,神情有些紧张:“你怎么了?昨天吹风了吗?”
徐君恩不乐见曲云飞放肆的行为,不断的咳嗽以示提醒。
朱砂拉下曲云飞的手坐起来:“没事,只是没睡好。你昨晚是不是也熬夜了?”
曲云飞跳开这个话题,帮她把被子盖一下:“该休息了别熬夜,太医怎么说?”
徐君恩使劲咳嗽,在他心里宏德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任何人不得亵渎。
曲云飞故作不解的看向徐熊:“你咳什么?莫非你也染了风寒?要不要太医也给你看看?”
徐君恩瞥他一眼,气恼的移开目光:“笨蛋!”
曲云飞闻言可怜兮兮的靠向朱砂:“你看他骂我,他竟然骂我。”说着头靠在她肩上撒娇,手指却规律的按在她的谷穴上,热流缓缓注入。
徐君恩见状上前就要揍曲云飞,成何体统!
朱砂淡然一笑的制止,身体明显好一些:“没事,你也坐,正好你们过来,本宫有话要说。”朱砂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移一下,被蹭的有些痒。
徐君恩知道太后指的是一旁的木椅。
曲云飞本来只是想开玩笑,被朱砂一碰急忙移开,眼里的尴尬一闪而逝,唇角触碰到的温度险些乱了内气的流转,曲云飞慌乱的坐正,手里的力道没有放松。
徐君恩见他移开,脸色总算好些,虽然他默认,但是心里不似自己想象中豁达,为什么他们同为臣子,曲云飞却做到了他却没有机会,徐君恩低下头神情落寞的看着脚底。
曲云飞纠正好情绪,不让人发现他的失态:“有什么不能等好了再说?”
朱砂任他捏着,身体没来由的放松,这种感觉很熟悉却也陌生:“皇上的生辰,你们都知道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各家小姐的评级看的是她们的造化,你们不得用朝权干涉,选秀也迫在眉睫,她们可以晚点到,但少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妖事。”
徐君恩懂:“是,太后。”
曲云飞觉得他家绝对不会出妖事,典心的行事准则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