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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恩微微点头,不清楚太后想怎么安置风如梦,可若说太后会为了风如梦惩戒皇族徐君恩也不信,再怎么说也是皇家,太后怎么可能向着外人。
何况这件事已经发生三天了也没见太后维护谁,徐君恩心想,太后应该会秉持她一贯的作风不参合,至于赏几个世子的话明显不现实,不要说世子们愿不愿意,单是风如梦恐怕就能被吓晕过去。
朱砂看曲云飞一眼,拿不准注意去不去,一直以来她都不参合亲族的事,万一管过界,就算自己认为对,人家未必领情,干涉别人的家事总觉的像侵入别人领地的贼。
曲云飞抬起她的头:“又想多了不是,在这里你是太后,可出了这里你只是风如梦在街上碰到的曲夫人,她有要求自然会跟你开口,若不想你帮忙你也不用多问,别有心里负担,不是还有我吗?”
朱砂闻言僵硬的打量曲云飞一眼,难得扑哧一笑:“就你,能指望上?”
曲云飞懒得跟她辩,女人做到朱砂这一步够失败:“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如果不管用,儿子送你。”
徐君恩赶紧咳嗽一声。
曲云飞立即闭嘴:“走吧,散散心也好,总闷在皇宫里闷出病来怎么办。”
朱砂拧不过曲云飞的墨迹还是出来了,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蓝蓝的天空,朱砂不得不承认她不适合闷在一处久了。
皇宫固然奢华,可没了让她角逐的权势和繁杂的政务,也会没了激情消磨了斗志。
135反路
四王府把风如梦寄放在了别庄,等她身体好后才会依照规矩送入皇家寺庙软禁,据说能送入别庄还是小郡爷求情才有的恩典。
风如梦早已不稀罕这点恩典,早晚都要离开,只要不牵连儿子她认了。
朱砂推开别庄的门。
两个粗壮的嚒嚒立即冲出来凶神恶煞的哄她们出去:“大胆!这里是四王爷的别庄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朱砂推门而入,看也不看她们两人一眼向一处偏远的房门走去。
两嚒嚒见状急忙阻拦。
春江拿出一快腰牌怒道:“放肆!奴家夫人奉命办差谁敢拦着!”
两嚒嚒一看令牌吓急忙跪下,惊的身体发颤。
朱砂走进。
曲云飞、徐君恩留在外面守门。
阴暗的房间散发着阵阵湿气,屋内空荡冷清除了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放着未完成的绣工里面空无一物,窗户禁闭房内沉闷潮湿,破旧的床幔遮不住床上单薄的身影,压抑的咳嗽传来没了往日的生机。
朱砂叹口气,屋内的摆设让她对皇家‘新媳妇们’心生寒意,如梦本已是发配的人也想至她于死地,四王府的女眷们果然够手段触角都伸到别庄来了!朱砂目光顿时阴寒,如果风如梦死在这里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朱砂坐到床边。
风如梦动了一下,趴着的身体却没有回头,她现在只觉的可笑,斗了这么久临死还是便宜了那些女人,本以为进了寺庙一切都结束了,可显然那些女人并不那么想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她是,早知如此,她就该拉着她们的男人一起死,让她们守一辈子的寡!
“出去……咳咳——咳咳——”
朱砂见状立即拉开风如梦的衣服,瞬间惊的撇开头忍住喉咙里的恶心,未处理的伤口已经化脓刺鼻的气味使她本能的站起身,离远了一些:“你是等死吗!还是以为有人会来救你!”
风如梦闻言眼睛骤然睁开,惊讶的望着熟悉的身影:“是你?!啊——”
朱砂赶紧走过去让她趴好:“还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也不过如此。伤口怎么没人处理?”
风如梦看着她,愣愣的看着,如果说一年她有些傻那么现在她多少会用脑子思考,能让夏国太督和王爷喊声夫人的女子岂是等闲之辈,只是有个身份她不敢想而已。
风如梦脸色惨白的看着她,双眼凹陷皮肤干裂,身体消瘦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身形,毫无生机的脸上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声音嘶哑如锯:“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总是会死,想不到……咳咳……你会来看我……”
朱砂震惊的看着她的样子怒火顿时扬起:“怎么会这样?……”床上的人瘦如尸骨,脸色蜡黄,分明是不久人世的征兆。
风如梦握住她的手,安抚的对她笑,可惜凉薄的皮肤已经扯不住像样的笑脸:“别动气……我没事早……早晚有这么一天……”
朱砂已经怒了,如果来之前她抱着不干涉别人生活的态度那么此刻她觉的夏永治的女人们欺人太甚:“谁干的!”
风如梦欣慰的苦笑,想不到临死前还有人真心的替她担忧,可惜她无以为报:“……是我技不如人……咳咳……”皇家生存不就是如此吗?“……他把我送来这里……咳咳至少有救我之心……”夫妻一场谁也不欠谁。
朱砂看不上她消沉的态度:“夏长丰你也不顾了!”
风如梦闻言,眼里顿时多了抹生机,但稍纵即逝,深凹的眼睛闪过一丝心疼,多了苍茫无力的无助:“我护不了他……如果不是我自大也不会让他步步危机……”
朱砂冷哼一声,突然道:“请个大夫进来。”
“是。”
风如梦看向她:“不用白费心机,早晚都是那样的结果,即便此刻不死又能吊得住几天。”
朱砂冷漠的看着她:“那就当你死了。”
风如梦一愣,好大的口气,皇家的儿媳怎么能说死就死,但想到她背后的人谁也无法否认她有说话的资格:“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长丰……”
“自己的儿子自己顾,我忙的很。”
风如梦的笑容僵住随即笑如夏风:“谢谢……”
……
四王府内,柳氏心情复杂的摸着肚子,焦虑的目光看向亦仆亦母的嚒嚒:“确定不会有人发现?”
景嚒嚒老辣的扬眉:“小姐您放心,是老爷的人不会出错。”
柳氏闻言秀眉未展,反复的抚着凸起的肚子:“我今天总觉的心神不宁,是不是会出了差子。”
景嚒嚒慈爱的一笑,怜爱的望着自家小姐:“夫人,您信不过老奴还信不过老爷吗?别庄内都是老爷的亲信,没人查的出来。”
柳氏依然不放心,说不上为什么她有些后悔,至今想不明白向来没主意的自己怎么会有害夫人的心?柳氏摸着肚子,忍不住问:“嚒嚒,真的是儿子吗?”
“夫人,您放心肯定是儿子。”
一间雅致的小院内,一名双十年华的女子坐在窗前涂抹着手上香料媚然一笑:“信不过我?”
另一名女子忧心忡忡道:“主子,万一柳氏不动手怎么办?以郡爷对大夫人的心思,恐怕没几天就能从庙里接回来,到时候还不是一样没咱们的好处。”
赵暮笑着眯起眼睛,声音温和的开口:“怕什么,她已是那样的人能抢你的地位不成,好好养大你的女儿说不定能封个郡主什么的。”
“可……”
赵暮顿时冷眼一扫,手里的香料盒瞬间砸女子脑袋上:“可什么!贱人!敢勾引主子没能耐守着吗!她柳氏现在怀着郡爷的骨血,以她娘家的势力除掉一个没地位的大夫人轻而易举!滚!少让我看到你,小贱蹄子。”
女子吓的急忙想退。
赵暮突然坐直娇躯:“等等,把你女儿抱来,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这种女人生的女儿是不是也是贱人!”
女子心里一颤脸色苍白如纸,却不敢反抗,她本是陪嫁丫头有幸得郡爷看中,小姐恨她是应当。
赵暮见她露出懦弱的样子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混账!收起你的狐媚样!再让我看到一次打断你的腿!”
……
千医收起药箱起身对夫人行礼:“回夫人,伤势侵体恐怕无力回天。”
朱砂皱眉。
风如梦意料之中的苦笑:“……咳咳,算了……本就是将死之人……”
千医闻言微微诧异:“老夫没说你会死。”但愁云不笑道:“……恐怕会下半身无法移动……”
风如梦突然大笑但随即剧烈咳嗽:“报应……报应……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让长丰少个半残的母亲……”
朱砂看眼大夫:“去开药。”
“是,夫人。”千医背着药箱出去。
朱砂坐回床边怒道:“哭什么!以你的烂名声长丰有没有半残的母亲结局都一样。”
床上的哭声顿时小了。
朱砂叹口气柔声劝慰:“别多想,好好养伤,有你在,他至少多一个可信赖的人,长丰现在还小只要你上点心不让他去争那个位置,你永远都是他没有瑕疵的母亲。”
“可……是我害了他。”那个位置身为子嗣谁不想争,何况丰儿还曾距离那个位置那么进。
风如梦突然觉的愧对儿子:“我不该冲动不该去添香阁跟郡爷斗气,不该不顾长丰的长程,如果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