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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志向还不小。福儿,你也读书明理了,你说说分好还是不分好?”这老爹还挺民主的。
“爹爹,孩儿也觉得还是分了好,孩儿会在家帮着照顾弟弟妹妹,孩儿放学就回家。还能帮着做点地里的活。”子福说道。
“还有我,我会烧火,会捡柴火,还会照看弟弟妹妹。”子禄也急忙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生怕老爹不问他。
子晴当然不能示弱,“爹爹,晴儿会打猪草,会帮娘喂猪喂鸡,还要喂鸭子,喂大白鹅。”
“哈哈哈,晴儿会的还不少,你为什么想喂鸡喂鸭啊?你想吃鸡蛋吗?”曾瑞祥的脸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给娘吃,弟弟吃,大家都吃。”子晴继续装嫩卖萌。
连子福、子禄也被逗乐了,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
“好,还是晴儿知道体贴娘。你们都是娘的好孩子,娘有你们几个,这辈子,苦也知足了。”沈氏搂过子晴说道。
“不苦,咱家会越来越好的。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念书,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子福说道。
“可是,娘,我干什么呀,小三什么也不会做?”小三一脸纠结的表情太有喜感了。
“呵呵,小三,你可以等弟弟长大了带弟弟玩啊。”子晴逗他。
“哦,那我要快快长大。”子寿皱着眉说道。
一屋子的人都被小三逗乐了,这才是温馨的一家人。曾子晴这一刻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这份家的温馨。贫贱家庭百事哀,首要的是脱贫致富。
“好,分家的事你们先不要出去说,爹会处理的,记住了吗?福儿,来,爹爹看看你这几天都学什么了。禄儿你送妹妹先去睡吧。”
“娘,这还有三个烧饼,姑婆给的,留给你饿了吃。”子晴想起手里的三个烧饼。
“娘不饿,你们分了吃吧。”
“那就留着什么时候饿了再吃。”子晴递了过去。
“好孩子,那就给娘留一个,你们分两个吃了吧。”
“好吧,我们分一个,娘和爹爹分一个,再给娘留一个明天吃。就这么定了。”子晴说道。
“好,就听晴晴管家婆的。”沈氏笑道。
“娘,你又笑话晴儿。”
“好好,不笑话你。”
于是,在昏黄的油灯下,一家人静静地享受着两个烧饼带来的幸福感。还别说,这烧饼外面有芝麻粒,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甜馅,子晴觉得比上辈子的月饼还好吃。
子禄带着子晴出来,正好看到十二三岁的少女端着盏灯站在厅里和姑婆曾老太太说话。像是要送老太太进屋。
“子晴,你出来啦。病好了?秀英姑姑看看。今天小脸洗得挺干净的,不错,你萍姐还没上来,要不今天你跟我睡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原来我是和堂姐一个房间睡觉的。”子晴心里默念,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屋子里,她堂姐子萍和周氏的对话:“娘,反正我就是不跟她睡,脏死了,她都跟猪睡了,又脏又臭的,我不要和她睡。”子萍扭着身子求周氏。
“娘看她洗过了,还挺干净的,而且,郎中不是说她病好了吗?娘看没事吧。”周氏说道。
“那哪知道啊,反正爹没在家,今天我就和你住了。”
“好好,真是磨人。那你去告诉她一声吧。让她和她哥哥们去挤一挤吧,别把咱家床弄脏了。”周氏想了想说道。
于是,曾子晴和子禄最终还是回到自家的房间了,子禄点亮了屋里的灯,屋里居然还有一个书架,看来是曾瑞祥用过的,还有一个木桌,然后就剩一个床了,床是用木板搭的,用两凳子支着,角落里还有个木桶。子晴脱了外面的棉袄棉裤,里面还有粗棉布的长衣长裤,等钻进了被窝,子晴感觉躺上去悉悉索索的,原来下面铺的是厚厚的稻草,薄薄的褥子,看来稻草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在子晴有意识的套话中,明白了姑婆一家的情况:老姑公家在距此十多里地的一个小村里,离外婆家很近。老姑公姓萧是猎人,娶了姑婆就在这住下了,这镇叫梧桐镇,虽小可是离州府很近。姑婆生了很多小孩可是就活了四个女儿,最小的儿女都有小孩了,大女儿嫁给了子晴的小舅舅,小舅舅在临县的县城做什么工作,把一大家人都带去了。小舅娘在那开了个烧饼店。因为姑婆没有儿子,老姑公又娶了一个小老婆彭氏,这小老婆生了三男三女,大闺女出嫁了,大儿子二儿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老姑公是病死的,有段日子了,这次他们是回乡立碑去了,因为冬至快到了。当地的风俗,人死下葬后不能立刻立碑,要在当年的冬至来临之际立碑,要是冬至之后呢没的呢,就要在来年的冬至立碑了。
够头疼的,好大一家人。子晴临睡前还迷迷糊糊的发愁可怎么住啊,一定要分家搬出去。
第六章、冬至来临
第二天曾子晴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剩她自己了,这觉睡得够香的,子晴穿上衣服先到沈氏的屋里看看。沈氏正坐在床头吃早饭,还好,有一个荷包蛋。
“晴儿醒了,睡的好吗?”
“好,娘,哥哥他们呢?”
“你大哥今日沐休,吃早饭去了,一会可能要和你二哥萍姐他们上山搂松毛去,你带着小三玩吧。”
“知道了,我先吃饭去。”摸摸小四的小皱脸,“小四乖,姐姐走了。”
走到前房,大家都吃完了,小姑秋玉正帮着周氏收拾桌上的碗筷,曾老爷子和曾瑞祥在商量明天冬至祭祖的事情。阿婆田氏和二姑夏玉不知在嘀咕什么,子福换上了一身旧短装,和子萍他们准备出门搂松毛,听口气外头还有不少人等着。子寿还坐在灶台边慢慢吃着,还好,给子晴留了饭。
“小三,吃完姐姐带你出去玩,今天太阳好暖和。”
花了大半天,曾子晴在曾子寿小朋友的陪伴下,弄明白了周边的环境。阿婆家门前是一条鹅卵石路,也就一米多宽,两边都住着人家,有几百米长,挺秀气的老街,就是房子不怎地。姑婆那木板房北门对着官道,据说官道直通州府。官道两边是商铺,大概有一千多米。子晴带着弟弟转了一圈,发现有客栈、饭馆、米铺、布铺、钱庄、铁匠铺、篾匠铺、木匠铺、漆匠铺、杂货铺、药铺、肉铺等等。这也就是所谓的小镇一条街。西门外有一棵桃树,西门对着一大片空地,像个广场,广场的那头是一口水塘,一般在这洗衣服。水塘旁边有一口井,附近的住家在这挑水。
怪不得这两大家人都要挤在这住着,这位置确实便利。尤其是门口的广场是当墟(北方叫赶集)的场所,据小三说墟日人太多了,子晴想到时再看看这个时空都有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改善生活。毕竟自己只有五岁,太过出头总是不妥的。
晚饭时曾子晴见到了把她关进猪圈的大爹曾瑞庆,曾瑞庆不苟言笑,不知是否在衙门工作的原因,不怒自威。子晴发现似乎所有的人都有点怕他。连曾老爷子和田氏跟他商量明日祭祖的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开罪了他。子晴一看这架势,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早早开溜。
第二日,吃完早饭,曾老爷子、曾瑞庆他们将准备的肉,斋饭、斋饼、蜡烛、香、鞭炮等物放进竹篮,周氏在一边用一个小铁锤敲打另一个铁器模子,模子下面是黄色的草纸,一敲黄纸上有对应的月牙,跟现在祭祀用的纸钱一样,田氏坐一旁把敲好的草纸分开,秋玉把分好的草纸用白纸包好粘上,而曾瑞祥在一边指导子福在包袱上写字。曾瑞祥念子福写,“今逢冬至之际,孝男宝生,孝孙瑞庆、瑞祥,孝曾孙…”子晴凑过去一看,嘿,是汉字,大多数都不认得,又听曾瑞祥念年号,“元宏十年冬至。”子晴虽说是学工科的,可历史上下五千年的朝代大致还是知晓的,要具体说出皇帝的名号,也就明清两朝还勉强熟一点。元宏年,确实没听过。子晴不敢瞎问。曾子福可能初学写字没多久,字迹勉强算得上工整。秋玉在一旁打趣到,“子福,你可得好好写写,你可是长孙,要写的不好,老祖宗不认得,没收到,没银子花,可就是你的罪过了。”
“小姑,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鬼画符吗?那就是不管画成啥符号,鬼都认得。”
“你这个小兔崽子,连老祖宗你都敢编排了。”曾老头就手给了子福的后脑勺一个大巴掌。
子福摸着后脑勺瞪了秋玉一眼,秋玉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冬至祭祖没有女人的份,子晴想看看能帮母亲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便跟田氏打了一声招呼走了。
“娘,爹爹他们都走了,小三也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陪着你了。”子晴看到屋里的矮凳上搭着小弟弟换下的尿布,“娘,我先去把尿布洗了吧。趁着有太阳好干。”
“你会洗吗?会不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