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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喜服我还没做完,帐子和被子我还没开始绣,我才刚把咱俩的里衣做完,四季衣服还缺好几套呢。”
林康平一把把子晴抱到前面来,故作委屈地道:“疼,媳妇,敲傻了可怎办?好好,听你的,我等你。”
两人一路磨蹭着回了家,进屋后,沈氏狐疑地看了子晴好久,子晴想:坏了,刚才把头发弄乱了,下山前胡乱整理的,沈氏肯定看出来了。子晴找了个借口进自己房间做针线了,却不知她的双唇几乎被林康平啃肿了,满脸的春色掩也掩不住,沈氏不由得暗自担心起来,找曾瑞祥商量去了。
林康平次日一早带着佟先生回去了,沈氏让他带了好些婴儿用物给子福,依沈氏的心情,恨不得跟着林康平进京去一趟,无奈子禄的婚事快到了,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呢。
日子一天天凉了,子晴的手里有做不完的针线,这日,沈氏又给她一块枣红的绸子,说是给老爷子和田氏一人做一件棉袄罩衣,要在子禄成亲那日穿。
“娘,那你和爹的呢?阿公阿婆去年不是做了这样的红衣服吗?”
“你没看见那衣服穿到你大姑身上了,你大毛哥成亲那日,你大姑身上的衣服不就是你阿婆的吗?穿的紧绷绷的,一看就不合身,也亏了她不怕别人笑话。”
“我哪里注意到那些,好像听说桂英要下定了,已经说好了人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吧。”
“嗐,听说又黄了,这回呀,你阿婆他们可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你笄年那日,咱不是请了村子里的长者来观礼吃饭吗?谁知其中一个跟桂英说亲的那户人家有些关联,人家一看,这样家庭的孩子谁敢要?没见大毛娶的那一个,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听说在家也是好吃懒做的,横针不拿竖针不动的,大概是打听有咱家这门亲戚,以为嫁过来可以吃香喝辣的,这不,一看不行,家里也没多大的油水,鼓动大毛分家,大毛也不是个好的,扔下一家子自己过小日子去了。桂英比你还大一岁,听说你大姑现在可着急了,四处寻摸呢。嗐,操心这些干嘛?做你的绣活吧,明年春天,我们晴儿也要开始做嫁衣了。”
子晴听了不好意思,跺跺脚,抱着沈氏的胳膊撒娇,“娘,我不和你说了,又笑话我,谁说我要嫁了?”
“不嫁?当真不嫁?可不要后悔,我可听说有人等不急了,巴巴地向你爹求情,还有的人,偷偷地预备四季新衣服。连亵衣都不知替人家做了多少了?我可告诉你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心里掂量清楚。别做出什么糊涂事来,我可饶不了你们两个。”
子晴知道是那晚下山被沈氏发现不对劲的事,忙说道:“娘。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你别听子雨多嘴胡说。”母女俩又说了些别的闲话,沈氏才满意地走了。
十月二十那日,家里接到子福的来信,说刘氏已于十月初八生下了一个女娃,母女平安,他们决定等十一月底腊月初就和林康平一起回家,一定能赶上子禄的婚礼。
沈氏听了自是高兴。虽说有些美中不足,不是个男孙,可毕竟也是第一个隔辈人,又是金锁,又是手镯子和脚镯子地预备齐全了,子晴也给孩子预备一套过年的新衣。一家子开始翘首以盼,子福出门都快一年了,沈氏尤其心重,见天气好转的时候,忙着打开福园。帮他们晾晒被褥,打扫卫生,开窗通风,曾瑞祥见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得妻子折腾了。
谁知今年的冬至前一日,曾瑞庆忽然带着周氏和孩子回家了,曾瑞祥也是从学堂出来后听说的,到家和沈氏一说,沈氏也是一脸的惊诧,不知曾瑞庆他们是何意思,记得那时明明说过是要等子全成亲后才可来往的,如今子全才五岁。
“难不成又是子全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这回不能再赖在咱的头上了吧?你说这些都什么事呀,嫁到你们家,就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好容易大哥一家走了,春玉一家又闹腾了几年,这回,春玉倒是不用费心了,他们又回家来了。就没个省心的时候,亏得咱是没住在一起,不然,还不知有多少闹心的事。”
“你也别太着急了,还不知是因为什么呢?咱们倒先嘀咕上了,你放心,他若真回家了,我自有一番道理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爹娘那,也该他们尽尽心了。我娘这些年一直看不到咱们的好,不如就让大哥侍奉他们几年,咱们也省几年的心。”
夫妻俩正揣摩时,子寿和子喜进家了,曾瑞祥打发了两人去一趟老房看看老爷子,顺便问问次日冬至祭祖的安排。
等子寿和子喜一走,子晴才想起今天是十一月十八,不正是子喜的生日吗?忙提醒沈氏,沈氏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吗?这些日子都让我忙糊涂了,连我儿子的生日都忘了,可见是人老了。”说完就去灶房和面。
子晴拿出自己预备的鞋子,坐在床头,想到自己来这里都十年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对前世的父母来说,失去女儿的那一份伤痛,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吧。十年了,大哥的孩子应该上小学了,父母想来已是白发早生了,身边不知有没有亲人的陪伴?身体可还康健?不知不觉,子晴的眼泪爬满了两颊,一阵尖锐的疼感向心脏袭来,子晴抚住了胸口。
忽然,子雨进来了,发现子晴的异样,慌地忙问:“姐,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子晴一惊,忙掏出手帕擦了眼泪,说:“没什么,就是坐在这里想起了些往事,想到你小哥一晃这么大了,谁知一眨眼就十年过去了,十年啊,时间过的可真快。姐记得好像才昨天的事情,可对他们来说,兴许是度日如年了,不知道这种煎熬有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几分,我真是一个不孝女,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了他们。”
“姐,你今日怎么了,说的话我好像有些听不懂,姐,你到底怎么了?姐。”子雨摇着子晴呼喊道。
子雨的呼喊声惊醒了子晴,忙收了心神,摸着子雨的头说道:“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姐姐只是想到了一些旧事而已,发了几句感慨,你可不许再告诉娘,上次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小叛徒。咱们出去吧,你小哥他们该回来了,你大爹他们回来做什么,咱们听听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母女相见
等子寿他们进门,沈氏的长寿面也做好了,饭后,大家坐着说话,主要是问些周氏他们突然回来的缘由。
原来是前些日子子全又大病了一场,很是凶险,周氏为了孩子又去了趟青原庙,庙里的大师说,这孩子自生下来就没有进过祠堂,拜过祖先,自然不受祖宗庇佑,还有,离近亲之人太远了,将来没有依靠,生活会很凄惨。周氏听了自是吓坏了,回家和丈夫一商量,大师的话还能有错?这些年听了那个鬼算命的话,日子也没见好过一分,而且在爹娘心里还落了个不孝顺的名声,可见那算命就是糊弄他们的银钱。两人此刻才幡然悔悟,这不,赶冬至之前,回来祭祖。
“大爹说了,明日祭祖的事情他一应安排,咱们跟着去就行,大娘还说了,等安顿好了过来看看娘。还要留下来参加二哥的婚礼,今年要在家里过年,初一要给子全上家谱。”子寿说道。
曾瑞祥听了半天不语,沈氏知道他心里难受,想必又想起了那日去安州找曾瑞庆的事情,沈氏想了想,问道:“大哥回家来,你还打算去看看他吗?”
曾瑞祥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我够对得起他了,两家关系僵成这样,我还替他看顾子萍,领情不领情的不说,好歹子萍还是他亲生女儿,还有爹娘那,这几年一直我一人侍奉,这些事,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跟他说。”
“爹,要我说,你还是先不要去,横竖大娘也说了,要来家看看娘,应该是知道萍姐的事情了。再则,明日一同去祭祖,也就见到了大爹。大爹以前不就说爹的性子软吗?也许。他就吃准了你会过去看他,以前的事情也不会跟他计较。”子寿说道。
“就是,大爹吃准了爹一定会原谅他,能和从前一样的兄友弟恭。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子晴补了一句。
沈氏听了也说道:“要我说。你也不必去,我也看明白了,这些年就因为咱们做爹娘的性子软,连带孩子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听听,孩子们都一肚子的意见。子晴的事,换子萍那。你看春玉敢这样算计吗?大哥还不把大毛的腿打折了。这柿子,都是捡软的捏,再说了,以前的事也不是你的错,咱们为了孩子,也不能再软弱下去了,总以为自己掏心掏肺对别人,什么都替别人考虑到了。别人应该也会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