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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走了哇?连个招呼都不打。……不过,昨晚好像已经说过了的。……哪能指望他跟人家梁祝十八相送似的!……舞枫君是做大事的,哪能以寻常的儿女情长来对照?与朝夕相处是个神话,他属于他的父母姬妾和子女,还有军队苍生和天下……他就是一块糖,也是一块融于浩瀚碧水中的一块糖,她若是只取一瓢饮,如何能够品出他的原汁原味来?
所以,走了好。且看没了他她能死了不成?不但不会憔悴,还要努力加餐饭,养足力气养好身体,为了那“最好的永远是下一个”而奋发图强。
“那个……校书要先洗漱么?”满仓陪着小心问,眼睛时不时地瞄向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主不主,仆不仆的,不知道大将军知道了会怎么想。叫他服侍鱼校书,他没意见,但是那恶婆娘绝对不可以跟他充老大!
“那个……我去准备吃的……”这么说,恶婆娘总该自觉起来打水了吧?
孰料,红线那家伙依然无动于衷。
鱼非鱼也有些不耐了,搬弄了几次都没能脱身,于是只好开骂:“红线,我后悔了。我要你做什么?翘着手脚跟个先人板板似的,还三天两头寻我的晦气!我怎么跟那个扶不起的刘阿斗一样没骨气呢?身为一个女人,你说你长这么长条干什么?身上也没多少肉啊,咋就死沉死沉的呢?你骨子里灌了丹砂啊?哈哈……那你的骨头岂不是黑的?可惜呀,你没有那乌骨鸡有营养。……”
“乌骨鸡?中毒?有营养?……”红线蒙昧地喃喃着。
“你莫不是真的以为吃丹砂会长命百岁吧?你知道那玩意儿的可怕么?我跟你说,你这种不化妆的到是幸运呢。女人的脂粉里就有那东西,抹脸上倒是又白又滑的,架不住年岁久了,慢性中毒,死的那才叫一个冤枉呢!回头你要是想臭美,记住不要自己乱买。我帮你挑选一些安全纯天然的使。瞧我,多爱护你呀,是不是?是的话,快起来伺候我。别忘了,我耐心有限哦!”
“昨晚你没有沐浴就睡了,还怎么着了?”红线态度鲜明。
丫的,成,都会耍赖了!再跟她混几年,估计她的那点家底就全给她掏空了,而且,绝对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就体恤体恤我,滚边儿上去吧,啊?看看你,再看看我,你也忍心压下去?你属狗的怎么着?习惯翘着一条腿么?真是有血性没人性的东西!”丫就有这本事,能够迅速挑起她昂扬的斗志。丫本质上绝对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
“不是你说的,女人生来就是给人压的么?”得,这犟嘴的本事见长了啊!
“这一条不适用于同性!我还说过,我是主,你是仆,阴阳有序尊卑有分,你怎么不记得了?”
“不是你说的,你喜欢我这一身傲骨?”
噗——
“你还有一身反骨呢,我说过吧?你想造反是不是?”
“就是造你的反,如何?”回答越来越游刃有余,这是否预示着她越来越不堪一击?
“呃——红线,你怎么也会这个调调儿?与兰同室,久之与之同化。你没发现么?你会撒娇、会发骚了呢!哈哈哎哟!——你TM又掐我!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用掐的?……咦,这招得留着。你知道么?会掐人可是女人的本能。掐得越重,说明越在乎。此之谓:爱之深,恨之切是也!来来来,再掐我一把,使点劲儿,让我感受感受你爱我到底有多深?海可枯,石可烂,红线爱我之心永不变。……哎哟!……你个小妇养的,叫你掐还真下得去黑手哇?我我我……我干死你个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的……”
一番嬉戏打闹,睡意全消,五体通泰神清气爽。
满仓拎着食盒进来,郎当着脸,把饭菜一样样摆放在几案上,口中含着怨气:“校书,都弄好了。”
一边拿眼角死命地夹那个不要脸到极致的红线。
“还是我们满仓好,秉性纯良。红线你丫就是一死猪不怕开水烫。满仓你吃过没?一起再吃点吧?你现在正在长身体,需要多吃点……”一边往下溜,一边说着好话儿。
有句老话不是说过么?吃人嘴要软。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满仓提了食盒正要转身,忽然一错眼不动了,两只眼睛盯着她身上的某处“咦”了一声:“校书……你……血!”
最后一个“血”几乎是跳着叫出来的。
鱼非鱼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在自己的衣摆上看到了斑斑点点的血渍。
“吓!”她自己也原地蹦了一下,急急地捏把自己身体以确定受伤的位置。
令她纳闷的是,浑身上下似乎都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难道是红线?
不由得转身去看她,在藕荷色的一片式褶裙上同样看到了花花嗒嗒的血痕。
怎么回事?
面面相觑,鱼非鱼磕巴了两下眼睛,蓦地灵光显现。
她一个箭步窜到红线跟前,死盯着对方大腿中间的位置,幸灾乐祸地狞笑着低声道:“女人,你来好事了!”
红线怔了一下,慢慢地那张棺材脸开裂了、变形了,金鱼眼睛里闪烁起一种堪称为“钟灵毓秀”的光芒。
她的声音,更低,低得令人必须屏住呼吸方能辨别到:“好事?癸水么?不是我。”
嗄?!
不是她?这么肯定?那是谁?
鱼非鱼的笑容“喀吧”一声石化了。红线的笃定如同一把小锤子,一下下地敲打着她结着薄冰的小心肝。
她听到了心底的二月凌汛,正在开裂,嘁哩喀喳不绝脆响地、浩浩荡荡奔向大海……
不是红线,难道……难道……
莫非也许可能肯定绝对是……她?
眼睛定在自己的腿间,忽然很想捶胸顿足呼天抢地——
有失必有得。
舞枫啊,你走的忒是时候了!
当鱼非鱼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成人礼”感觉懊恼的时候,在皇城之中,舞枫正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一入宫中,先是接受了百官的朝拜。君臣就近段时间的国事商讨议论的了一番,一天不觉就晃过去了。
晚间,安顺帝为太子接风洗尘,在芙蓉苑宴请群臣。
芙蓉苑川原秀丽,河流纵横,风景优美,规模宏伟,宫室众多。其中有十二宫、三十六观。离宫别馆建筑壮丽,金碧辉煌。其中的芙蓉池周长几十里,以遍植各种珍稀芙蓉而闻名。
池中有龙首船,逢着节日宴饮,安顺帝常令宫女泛舟池中,张凤盖、建华旗、作濯歌,杂以鼓吹。
苑中还栽植大量名果异树、奇花艳卉。仅梨树有紫梨、青梨、芳梨、大谷梨、金叶梨、瀚海梨、东王梨等。枣有玉门枣、赤心枣、昆仑山西王母枣等。有各种桃、李、栗、梅、杏,有西域的石榴,南方的荔枝、橙、橘、柑等。在芙蓉苑中还养育珍禽异兽,有虎、熊、鹿、野猪、狐狸、兔子等百兽。还有各种鸟类,有山中鸟、树上鸟、水中鸟等。
苑中有供游憩的宜春苑,供御人止宿的御宿苑,为太子设置招宾客的思贤苑、博望苑等。苑中还有一些各有用途的宫、观,如演奏音乐和唱曲的宣曲宫;观看赛狗、赛马和观赏鱼鸟的犬台宫、走狗观、走马观、鱼鸟观;饲养和观赏大象、白鹿的观象观、白鹿观;引种西域葡萄的葡萄宫和养南方奇花异木如菖蒲、山姜、桂、龙眼、荔枝、槟榔、橄榄、柑桔之类的扶荔宫;角抵表演场所平乐观;养蚕的茧观等等。
酒过数巡,一名内侍匆匆而来,将刚刚收到的加急信件呈交给舞枫。
信件所汇报的都是军中的动静。当舞枫的目光落在最末一张信笺上的时候,他英气勃勃的朗眉忽然挑了两下。
信中详细记录着某个假男人的一日言行:睡觉睡到日上三竿;夜间熬油费腊写写画画;跟那红线关在屋子里鬼鬼祟祟,时不时地谩骂互掐鸡飞狗跳;偷偷摸摸跑去挖土说是要寻几条蚯蚓作鱼饵;跟那女俘貌似越来越亲密,满仓的脸一直就没晴过;指使满仓采摘了大量的鲜花摆在屋子里,结果招来一群蜜蜂。说是蜜蜂怕火,结果险些烧了房子;闲来无事,一天要洗浴数次。说是怕生跳蚤,被褥什么的全部都下水洗了个彻底;行动还比较老实,一整天就没出过院门;……
嗯,不错,不错,难得如此听话,孺子可教也。但愿这好表现能够持之以恒。……怕就怕热血一刻,过不了三两天,便要憋得毛焦火辣的,嚷嚷着“嘴里淡出鸟了”想方设法地惹是生非。……她那个性子,还不如他七岁的大郎稳重呢!不过,却真的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唇角不由地上扬,将那一纸素笺慢慢折了,揣入怀中。在诸多躲躲闪闪疑讶的目光里,淡定地举杯畅饮。
☆、98美姬
安顺帝心念微动,旁边的皇后早先一步轻唤出声:“圣人……”
微微摇头,成功地制止了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