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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清寂的眉骨跳了几跳,眼中明显地显露出厌恶的神色,身子却没有动,紧紧锁着那弯成小小的一团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是自言自语……没有质询,没有欲求,没有问候……码文果然是寂寞的。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强烈要求关注,你的微笑对我很重要啊,亲们……
☆、48问情
呕吐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鱼非鱼软塌了身体,一步三晃地走回到榻上,咚地一声放倒了自己,嘴里呼呼出着粗气,好像刚刚经历了生死逃亡一般。
她、就是这样无视他。
袖底的手指紧紧卷起。若说不怒,不可能。可是,若是跟她较真,只怕他会给怄得早死。
“鱼非鱼。”清冽的声音一点听不出刚才的经历。
“说——”榻上的人拖长了音儿,半昏半醒地敷衍着。
掐死她的冲动又窜上来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是他暴虐,实在是某些人欺人太甚。
“鱼非鱼,你听着。不要试图再演什么花招。你是我的,你若是敢乱来,会有很多人为你殉葬的。”这样的冷酷才是属于他的标记。刚才的举动,不过是一次对敌的刺探,无关情感。
“哧!”榻上的回应是一声轻笑,“澹台清寂,你对我是什么心思?你喜欢我么?哪怕只有一丁点儿?”这一问悠然而认真,还带着几分不掺假的疑惑。
澹台清寂轻轻哼了一声,拂袖便走。
榻上的人“呼”地坐了起来,大睁着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她神情端庄,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厚重的历史沧桑感。
或许,这正是真实的她?是那个鱼美人?
澹台清寂住了去势。
“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有洁癖的。结果好象不是。这就不免奇怪了。你亲了我,却又不跟我好,说明什么?你没有冲动到忘乎所以的地步。那么,你为什么要亲我呢?如果是想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你的标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变成你的女人。亲吻能管什么用呢?还是你内心其实是喜欢我的,可是当局者迷,你自己尚未察觉,刚才的举动便暴露出了你潜在的欲望?”
“不圆满的爱情能伤害人心,圆满的爱情会消磨人的斗志。一切的感情都可能导致爱和激情:憎恨、怜惜、冷漠、景仰、友谊、畏惧、轻蔑。受害人会对犯罪者产生情感。反过来,也成立。正所谓:‘少女爱流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觉得我们俩之间很有可能会出现发酵现象。你现在,是喜欢上了流氓加痞子的我了么?因为我引起了你的兴趣么?因为我跟你以往的女人都不同么?你想令我臣服么?不管怎样,扪心自问,你喜欢我么?”她忽闪着睫毛,冷静而自持地剖析着、追问着,像是夜雨中庭,空阶滴到明。
澹台清寂对上她的目光,没有最冷,只有更冷。
“随你。”他淡然地吐出俩字,高邈得似乎又浮在云端里了。
鱼非鱼噎住了。没能激得他暴露出有机可乘的真实的一面,她觉得之前的努力全都报废了。这个人不好搞呢,软硬不吃。莫非这是自己的劫?照这么下去,她真的要等到来癸水的那天才有机会离开这饿死耗子闷死活人的牢笼么?
“那我就当你喜欢我。”霸王硬上弓可不是男人才会干的事儿,“现在,我以你预备女人的身份要求,我要出去!”
回答她的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赤色背影。
“还有,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再亲我的嘴巴!谁知道你在别人那里吃了多少胭脂水粉!你不怕中毒,我还怕慢性自杀呢!”
“你听见了没有?澹台清寂,澹台清寂……”
算了,这儿也不错了。起码,不用再费心操劳,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跟前来。也不怕流氓骚扰、地痞寻衅。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负责站岗守卫。别的不敢比,跟隔壁的那位老兄一比,她这儿可不就是人间天堂!人啊,知足才能常乐不是?
这一夜,她就没能睡着。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怎样才能获得自由。墙上的火把燃烧发出“噼啪”的脆响,明亮的火光于是就出现了刹那的暗沉。
不知什么时候,在她的牢门外出现了一条黑影。
女人的直觉向来微妙。当鱼非鱼转过身来时,正巧看到那个黑影在开她的门锁。
她一下子来了精神。因为认出了那个人,可不正是她的邻居!
是友,非敌。关于这一点,她十分笃定。
黑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器具,那门锁“嚓”的一声就开了。
鱼非鱼惊喜地站起来迎上前去。
两个人像是得了什么默契,两只手一旦碰到一处,便紧紧交握,共同朝着牢门外走去。
那两个狱卒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还在瞌睡中呢,就给那个黑衣人刷刷两下点了昏睡穴。
鱼非鱼松了一大口气,挨近了那人,悄声赞叹道:“大哥,我佩服你!”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黑衣人低头看了她一眼。昏暗中,鱼非鱼恍惚觉得他朝她笑了一下。
没有什么犯人的牢房的看守自然也很薄弱。那黑衣人牵拉着鱼非鱼一路穿梭,目标直奔桂阁西北方向的养马场。
走了一阵子,在紧张之余,鱼非鱼禁不住犯起了嘀咕:“你对这里好像很熟啊……”
不像她,已经迷失方向了。
那人紧了紧她的手,表示认可了她的话。
这很好。鱼非鱼心想:要逃命,当然要计划周详。要是半路给逮住了,她一定会咬定自己是给挟持的。
闪过一座高耸的假山,黑暗中,忽然听到有人低喝:“口令!”
是桂阁的暗卫。
黑衣人脚步一顿,沉声道:“平安!”
平安、无事是他们今晚的当值暗号。黑衣人既然想今晚出走,自然早就打探清楚了这种细节。
暗处的人没有再出声。鱼非鱼悬在半空的心总算下落了一点。
前方的回廊里几名女侍正捧着东西走过来。
黑衣人手上一紧,拉着鱼非鱼蹲在了廊柱下。
两下子相距的位置很近,近到鱼非鱼可以清晰得听到那几个女侍的交谈声。一个“咦”道:“你确定,是给那里的那个人么?”
另一个“嗯”了一声:“刚开始,我也是不信的。”
“是啊,从没有的事……亲自开口吩咐的呢!……”
“可不,你没瞧见那些女郎们,脸色简直没法看。”
“你说,为什么会赏赐这个呢?”一个十分纳闷。
另一个也不解:“说的是啊。既然是女子,自然该赐一些穿戴首饰之类的。我听那个叫楚十二的说,那是个有学问的?”
“反正,这书上的字我是一个也认不得!一个女子,读那么多书又有什么用呢?”一个十分不屑。
“说的正是!”另一个心有戚戚焉。
……
楚十二?鱼非鱼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蛋来。那病中的模样,别说,还真有几分西子捧心的神韵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家里有事,很想停更……自我斗争中……
☆、49绝地
女侍们的说话声过去了,鱼非鱼随着手上的力量站起来继续前行。走了一步,觉得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的衣摆。
她顿了一下,反作用力地扯了扯衣摆。
“怎么了?”黑暗中,黑衣人低声问。
他这一开口,鱼非鱼倒有些着急了,心里想着千万别给他拖后腿,嘴上匆匆道:“没什么。”
手上一用力,就听寂静中响起来清脆的一声:“嗤——”
鱼非鱼望着发声之处,彻底吓傻了眼。
她只是想摆脱勾住衣裳的带刺藤蔓,可没想到竟然制造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下完了!
果然,这声异响一出,回廊里的那几个女侍一起回头,惊悚地叫唤起来:“啊!——谁?谁在那里?”
“你们听到什么没有?”
“有人、有人!”
……
“走!”随着耳边的一声低喝,黑衣人单手挟起鱼非鱼,纵身跃起,几个起跳便如烟如魅般掠出了女侍们的视力范围。
四下暗潮涌动,似乎从一开始,这桂阁里就潜伏着千军万马。
“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这一趟顺顺利利。回头我宰羊烹牛答谢你老人家……”鱼非鱼紧紧闭着眼睛,嘴里不住地念叨。
四下里火光大盛,照见了前仆后继的护卫。刀光剑影寒气森森筑起一道道的防护墙。
那黑衣人也不含糊,竟是不怕死地径直往前,大有遇佛灭佛、遇鬼杀鬼之势。他身手极好,一连闯过几道人防。待到劈手夺了一个的宝剑后,更是如虎添翼,出手招招皆是杀着。
那些包抄上来的护卫面现凝重,手下脚底却是丝毫不懈怠。
双方对峙着,凝神捕捉这对方的薄弱,以期猝然发难,一击得中。四季桂的幽香与早春枝头硕大的白玉兰花所酝酿出的丝绸般的顺滑被凌厉暴虐的锋刃斩杀得支离破碎、碎屑漫天。
没有温情,没有悲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