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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若云,你的身子还没大好,今天开心,饮几杯无妨,但也不能过量!”伍擎天端出了父亲的威严道。
伍若云连忙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爹,您和娘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有晴儿和你们大家的关心,我一定保重好自己!”
说着还看了向晴一眼,向晴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总觉得他像是知道自己曾经如何‘照顾’过他的一般,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他当时在昏迷中,房中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向晴不由安慰自己,定是她自己多虑了,应当自然点才是。
又是一顿心理暗示过后,向晴已经完全撇开自己的心虚,抬起了头,再面对伍若云时,目光已经坦然大方的多了,“若云,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爹娘年纪大了,伍家今后就全靠你了!噢,对了,今天我和展夕来其实是有事要对你们说的,一会吃过饭,再详聊吧!”
“晴儿,到底是什么事?正好大家都没事,就一边吃一边聊吧!”伍擎天一边给小夕夹菜,一边道。
“展夕,你说吧!”向晴看向展夕,展夕会意的道,“南宋和金人开战了,爹娘和若云,你们也该知道了吧!”
“已经听说了!”伍擎天眉头一皱,好不容易太平了个二十多年,竟然又打仗了!
“朝廷已经找了展家,要展家出些买军饷的银子!”展夕于是便把瑗郡王的要求又说了一遍,一时,伍擎天和伍若云都沉默了起来,好一会伍擎天才一拍桌子,“朝廷也太过分了,凭什么如此做?晴儿,展夕,你们可有困难?有困难吭一声,爹一定”
“爹,不用了!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听爹的口气,朝廷似乎并没有找上伍家,这我和展夕就放心多了,我们打算搬回展家在绍兴的祖宅去住了,我们走后,爹和若云,你们一定需要更谨慎才是,树大易招风,不瞒爹和娘,我们这次来一来是看望一下若云,二来也是给你们道个别!”
向晴的话刚完,伍若云的脸色便不由苍白了几分,“你们要走?什么时候?”
“恩,大概最晚一个月左右,再过几天,有关展害的一些不大好的消息就会传出来,倒时请你们大家不要担心,那些都是假象,爹娘,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和晴儿都好好的就行!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定期从绍兴来临安看你们的,当然你们若有闲暇也欢迎去绍兴小住!”展夕连忙解释道。
桌子上的欢乐气氛还是一下子消沉了下去,刘氏又开始抹泪了,“为什么一定要走,不走不行吗?要是有困难都搬来家里住也行,为什么非去绍兴不可,那么远,这兵荒马乱的,何年才能再见上一面啊!”
“娘,绍兴离临安也不远!晴儿答应你,两个月就回来看你一回,成吗?你别难过,你一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向晴连忙安慰她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有了份量之后,就不忍她伤心落泪,特别是刘氏这样性格本就不够坚强的人,向晴忍不住对她产生怜惜感!
“已经决定了吗?不改变主意了吗?”伍擎天好一会才沉声问道。
“是的,爹!等临安的一些琐事安排好,我们就起程回绍兴了!”向晴硬着头皮回答道。
“去吧!爹娘都老了,你们记得常回来看看就好!”伍擎天叹了口气,语调了软了下来,让向晴觉得他似乎又老了好几岁一般。
“爹,你还正值中年,离老还远着呢,你得打起精神来,如今若云的身体还在恢复期,伍家还全靠您呢!怎么可以说丧气话,不过是绍兴而已,无论是坐马车还是骑马都很快会到了!你没精神了,娘还去依靠谁呢?您想让我和展夕走都走的不安心吗?”
“是啊,爹,晴儿说的对,虽然此次提回绍兴的事情有些突然,不过这是早就打算过的事情,好在如今官道修的也通畅,我一定陪晴儿常常回来!”展夕也连忙帮衬道。
“爷爷,奶奶,你们不喜欢绍兴吗?爹爹说那里很漂亮,有好多漂亮的小桥,还可以在家里面划小船,小夕很喜欢小船呢,爷爷奶奶喜欢吗?”小夕见几个大人都不说话,不由天真的仰起了小脸问道。
小夕的声音终于让伍擎天的失望伤心的脸上,有了别样的表情,再看看向晴和展夕都一脸忧色和期望的看着他,终于颓然一叹,露出一抹笑容,“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反正还有一个月时间不是吗?小夕,这个月住在爷爷家好不好?”
小夕为难的看看伍擎天,又看向向晴,好一会才瘪嘴道,“小夕要和娘在一起,娘一定会和爹爹在一起,爷爷要是喜欢小夕,去住小夕家好不好?”
伍擎天一怔,终于大声笑了起来,“好小子,你倒胳膊肘不往外拐!”
刘氏也忍不住笑了,小夕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让他们笑了,展夕和向晴见他们知了,也放心了,看来今天带小夕来还真是来对了!这小机灵鬼无形中为大家化解了尴尬,也解决了她和展夕的难题。
饭后,小夕留在刘氏身边,向晴提出想去看一下关小眉的要求,伍若云沉默了一下,便带着他们往云院去了。
向晴有些感慨的看着面前关小眉,依旧艳丽的脸上却只有呆滞的傻笑的神情,见到伍若云来看她,立即高兴的扑向她,抱着他的身子‘呵呵’傻笑个不停,脏兮兮的手指立时把伍若云白色的衣袍染成了脏黑色,尽管谁都已经不认识了,但她潜意识里依旧把若云当成了最亲密的人,从他怀里探出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向晴和展夕,随即又连忙缩了回去,更加握紧伍若云,“云……云……”
伍若云也不挣扎,任她抱着,只拍拍她的背,语声轻柔的道,“小眉,今天有没有喝药?有没有乖?”
“乖!小眉有乖!药好苦!不要喝!”关小眉用力的在他怀里点头,身后的小环这里才红着眼上前,“少爷,小姐知道只要她每天喝药,你就会来看他,所以她都很听话的把药喝了!”
“她一直都这样吗?宋大夫怎么说?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向晴握紧展夕的手,手心里都是冷汗,虽然关小眉罪有应得,可是她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她现在的智力怕是连小夕都不如,除非奇迹出现,宋大夫说小眉一辈子都将如此,晴儿,你也别难过了,说到底你其实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的手怎么样了?”伍若云一边轻轻的拍着关小眉的背,一边温柔的问道。
“我的手已经没什么事了!若云,对不起,你的孩子”向晴有些难受的低下了头,伍若云身上的气息实在沉淀着太多的悲伤,让她的心也不由痛了起来。
“我说过了,这与你没关系,这是小眉自己的报应,也是我伍家的报应,我们走吧!”伍若云别过头去,明显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展夕搂着向晴先一步到门外等他,“晴儿,你别难过了!若云会照顾她的,这样对她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她可以无忧无虑的一直到老,不是吗?”
“展夕!”向晴用力的依向他,“艾小翠的事你与若云说吧,我有些累了,我去找娘说说话吧!”
“好,交给我吧!”展夕轻轻的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跟你没关系,答应我好吗?”
战乱篇第九章金蝉脱壳离临安
封于煌的办事能力比向晴预料的更强,而陈清涛更是夜以继日的敢做假账,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所需做的准备工作俱已做好,展夕第一时间带着记录着展家‘资产情况’的帐本进了郡王府,与此同时刘玉寒也不再澄清沉船的传闻,任流言以更快的速度传遍了全国,而向晴也早已为迁居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瑗郡王拿到展夕递来的详尽的帐本,细细翻阅了大半后,也不禁动容,眼中也有了些许泪意,没想到展夕当真如此的大方和无私,为了国家,把整个展家都掏了出来,虽说已拿不出一文一两的银子了,但是那些现成的船只,以及展家名下那么多的营生店铺,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一放下账本,瑗郡王便亲自给展夕行了个大礼,惊的展夕连忙也跟着跪了下去,“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展夕,本王对不住你,之前还曾经怀疑过你,而你”瑗郡王惭愧的低下了头。
“王爷待展夕如一家人一般,还救了展夕唯一的儿子,展夕一直希望能做王爷登基道路上的一块小小踏脚石,而今,展夕无能,展家已经外强中干,再没什么能帮上王爷的了,惟有把现在这仅存的一些店铺和营生都交给王爷,聊表展家对国家对王爷的心意了!王爷不嫌弃和怪罪展夕,展夕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当得起王爷这样的礼?”展夕也说得诚恳万分,甚至有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