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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身后还跟着梁伯韬。
“咦,你们……”许允馨的眼睛从梁伯韬身上转到润璃身上,赶着马跟上了润璃:“怎么了?我特地给你们俩留了私人空间,这么体贴,你们都不会合理利用时间?”
润璃的脸蛋红扑扑的,瞟了一眼梁伯韬道:“谁叫他有那些歪心思,不搭理他。”
“我看你在大周呆的日子久了,被那些礼教什么的同化了。”许允馨嘻嘻一笑:“我表哥这年纪,怎么可能没有歪心思!”
两人在马上嘻嘻哈哈的说着,梁伯韬跟在后边,看着前方润璃的身影,既觉得幸福,又觉得不满足,什么时候他才能把璃儿娶回家呢?
回到镇国将军府,许大夫人正在前堂等着他们,看着许允馨和润璃并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梁伯韬,心里有些不喜,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来,笑着对许允馨道:“馨儿,明日你和苏小姐就别去军营了,我请了凉关守备夫人过府说话,你们来作下陪客。”
许允馨扭了扭身子道:“母亲,那个凉关守备太太,说起话来扭扭捏捏的,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掐出来似的,和她那身材太不相称了,我可不爱看她那张脸,我不管,才不浪费时间来陪着她呢!”
许大夫人听到这话,眉毛皱到了一块儿:“馨儿,你闹得越发不像话了!你也该学着打理家事了,要学会如何待客,以后你用得上!”
润璃见许大夫人不喜,拉了拉许允馨的衣角道:“你就少去一天罢!”然后向许大夫人行了个礼儿道:“如有要润璃帮忙的,夫人只管开口,润璃任凭差遣。”
许大夫人看着润璃这般彬彬有礼,不由一愣,想着明日的计划,有些心软,但是一抬头又看到梁伯韬专注的目光正落在这位苏家九小姐身上,那颗心又慢慢的坚硬了起来,为了馨儿的幸福,自己又怎么能心软!她朝润璃微微笑道:“还是苏小姐贤淑,我们家馨儿已经被我们惯得不像话了!馨儿,你还是多多向苏小姐学学罢,明日便不要去军营了。”
许允馨嘟着嘴答应了一句,拉着润璃转身便走了出去。许大夫人看着梁伯韬也急急忙忙准备跟出去,喊住了他:“韬儿,明日你也过来一起用饭罢。”
“知道了。”梁伯韬答应了一句,便追着出去了。
许大夫人看了看外边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手紧紧的捏住那块帕子,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明天这安排可否会有纰漏?仔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徐徐站了起来,慢慢儿走进了内院。
路上碰到了张玉兰,她向许大夫人行了个礼:“大夫人,我派人和我哥哥说过了,明日他会来我这边。”
许大夫人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看了看张玉兰,她突然笑了一笑:“玉兰,你的算盘倒是打得精,平白无故的,苏太傅家的孙女当了你嫂子,你还能攀上梁世子做贵妾,真是一箭双雕哪。”
听到许大夫人这么一说,张玉兰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低头战战兢兢的回答:“还请夫人怜惜!”
许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把张玉兰晾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她和梅妈妈远去的背影。
暮色一点点的上来,很快就把整片天空吞没,天际是一片模糊的红色与灰蓝交织,远方袅袅的烟雾让那混杂的颜色越发的模糊,慢慢的,那颜色就变成了深蓝色,月亮也渐渐的爬了上来。
张玉兰经过许允馨的院子,听见里边许允馨和润璃的欢声笑语,恨恨的甩了一下帕子,一种恶毒的神色从她眼眸深处升了起来,让她看上去就如月夜出没的精怪一般,看上去恁般碜人。
第二日,凉关守备周夫人真的如约前来了,昨日接到帖子还疑惑了下,不知道为什么镇国将军府许大夫人会请她过府叙话。镇国将军驻扎在凉关,凉关守备等于是他的下属,虽然挂了个守备头衔,可在镇国将军面前,这个职位就完全是个虚职了。所以周夫人接到镇国将军府的帖子可是一阵思量,不知道许大夫人约她做什么。
到了将军府却发现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许大夫人前些日子见周夫人穿的衣裳上边刺绣不错,想问她借府上的绣娘来绣点东西,顺便和周夫人说说闲话儿。周夫人见没什么事涉及到夫君身上,也松了一口气,陪着许大夫人闲话,心里还感慨镇国将军府就是客气,借个绣娘都还要下帖子请自己过府叙话。
吃饭的时候,许大夫人在厅里摆了几桌,用屏风隔开,女眷这边是许允馨、润璃和张玉兰作陪,男子皆在外边用饭。
席间气氛倒也和谐,周夫人是一个会说话的人,说起话来妙语连珠,许允馨和润璃倒也不觉厌烦,听着她风趣话儿,只是掩着嘴儿笑个不歇,完全把那“食不言寝不语”抛在脑门子后边。
周夫人是个伶俐人,见着许允馨和润璃皆是气度不凡,大家出身的气质那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了的,但旁边那张玉兰看上去,怎么看怎么觉得一种小家子气,心里想着,这莫非便是那故去的张知府的孙女儿,寄住在镇国将军府上的?颜色倒是生得美,身份也算勉勉强强能配得上周家,不如问问许大夫人,把她求了去做庶子媳妇。
主意打定不由得向许大夫人笑道:“夫人,你倒是好福气,这么多花一般的姑娘天天陪着你,看着都舒服。”
许大夫人见周夫人眼睛瞟着张玉兰,又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是做惯当家主母说惯场面话儿的,一听她这话便知话里有话,笑着说:“可不是呢,现在的小姐们,比我们那时候会打扮,个个生得貌美。”
张玉兰听到这话便脸色一红,垂了头坐在那里,也不敢看许大夫人那边。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对她说:“张小姐,你院子里那个喜鹊突然病得厉害,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呢儿!”
张玉兰听到这话站了起来,似乎有些六神无主,转脸看了看润璃道:“苏小姐,能不能请你过去帮喜鹊看看?”
润璃最是见不得人受病痛煎熬,连忙答应着便起身跟着张玉兰走了出去。许允馨本欲也跟了过去,但却被许大夫人喊住:“馨儿,你且坐坐再去,我还有话和你说。”
听到母亲这般说,许允馨嘟了嘟嘴坐下来:“有话便快说,我去看苏九给人诊病。”
202提不提防润璃中计
润璃回院子里边接了药箱,便跟着张玉兰直奔西跨院;心里有几分着急;不知道那喜鹊究竟是为何会这般腹痛如绞;可是吃坏了东西?
一路上,张玉兰絮絮叨叨的和她说着喜鹊是个多么可怜乖巧的孩子,年幼父母双亡;被兄嫂卖到镇国将军府上;她身子一直不好,但是这凉关没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所以那病一直没有断过根儿,听得润璃更添了几分同情,一心想着快点去帮喜鹊看诊。
她走得很快,不一会便跟着张玉兰到了她那个小小的西跨院;还在门口就听到里边有不断的翻动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撞击着那床板,润璃心里更是着急,一步就跨了进去,直奔那进屋子,推开门,却见张玉柱坐在桌子边,脸上有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眼睛里边也有些一种让人惊悚的神色。
润璃看得一阵不安,张玉柱这模样,看起来非常不正常,他到底怎么了?她向前走了一步道:“张公子,你生病了?我来帮你诊下脉。”
张玉柱今日被妹子喊进府来说有要事要和他商量,却半天不见她回来,喜鹊说小姐被许大夫人喊去陪守备夫人用饭去了,要他稍等下,给他沏了一盅茶,然后自顾自的出去玩耍了。他坐在屋子里等得无聊,大夏天的容易口渴,等着那盅茶凉了些便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不久,便觉得自己全身都燥热了起来,渐渐的竟然胡思乱想起来,好想抱住一个柔软的身体亲热一回方才舒服。
可是屋子里现在却空无一人,他掐住自己的手腕,不停的捶打着桌子,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时就听外边有脚步声,然后便见润璃出现在屋子门口,关切的问他:“张公子,你生病了?我来帮你诊下脉。”
听到这句温柔的问话,似乎给干柴上泼了油似的,张玉柱的头脑“哄”的一声热了起来,眼中充满着血红颜色,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润璃走过去。
看着张玉柱那模样,润璃似乎知道了什么,往后退了几步:“张公子,你中了别人下的催情药了?”
虽然身子燥热,心里似乎烧着一把火,但张玉柱脑子还是有几分清楚,这分明是妹子设下的圈套,她是想让自己毁了苏小姐的清白好不让她嫁给那位梁世子罢?可是自己又不是瞎子,一眼便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