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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苏府回京城滴时候,顺便把我家芬儿一路捎去。那狐媚子的女儿现在在家里闹腾得不像话,我不愿意见着芬儿被她娘儿俩欺负了去。刚刚好我母亲前些日子派人送信过来说明年大挑,想接了芬儿去京城住着,看到时候是不是能进宫候选。即算选不上,也可以顺顺便便在京城帮芬儿找个合适的郎君。”
听到这话,苏三太太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面,身体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你要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有这等好事情,你却一直不来和我说,只是一味的瞒着我!这又算什么难事儿?一条船坐过去,多几个人而已!再说我家璃儿有清芬陪着,路上也就热闹了!”
苏三太太说得诚心,李同知太太也满脸堆笑:“什么好事情呢,只要清芬能安安稳稳的,那我这个做娘的也就放心了!”
苏三太太转身吩咐夏茉:“你进去叫秋盏到我梳妆台第三格里拿出那支新在金玉堂订制滴七宝玲珑簪子来!”说罢对李同知太太亲亲热热的说:“我这次在金玉堂订了一批首饰,想回京城的时候给家里几个侄女当礼物的。这七宝玲珑簪是里面成色款式最好的,本来想留着给璃儿用,听了李太太这样的喜讯,就先拿了给清芬做贺仪罢,李太太可千万不要嫌弃!”
李同知太太听得苏三太太如此说,愣了愣,眼泪又开始浮现,磕磕巴巴滴说:“怎么敢当?苏太太何必如此客气!”
“当得的,当得的!”苏三太太春风满面,心里是真正的欢喜。
只要不提出要和苏府结亲,送一支七宝玲珑簪又如何?现儿双方都没有心结,关系又更亲密了一层,何乐而不为?
片刻,夏茉便拿着一个锦缎盒子出来交给苏三太太。
苏三太太把盒子打开,推到李同知太太面前:“你看看这金玉堂新出的款式,可不是更华贵了些?新来的那个大师傅倒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李同知太太看了眼那盒子,心里感概万千。
那簪子,不消说是极好的,从簪子的成色和款式来看都是上等货色,特别是簪子头上那颗粉色珍珠,有指甲盖大小,圆润光洁没有瑕疵,更是极品。
虽说苏三太太应下了事情,芬儿又平白得了一支宝簪,可是李同知太太犹有遗憾,要是芬儿能嫁入苏府,这才是一等一的好事情呢!那苏润璘有才华有人品,真是最合适的女婿人选,可苏三太太明显的不想聘下清芬做儿媳妇,几次想开口都被她不动声色的推挡了回来。唉,世上真是没有十分的称心如意,什么事儿都总会缺点棱角!
但是,毕竟苏润璘没有定下亲事,芬儿还是有机会不是?这次和苏府一起回京城,船上免不了会有些接触,若是那苏润璘对芬儿有好感,依着苏三太太的好性儿,应该也不会为难这桩亲事罢?
想到这里,李同知太太又开心起来,不管自己过得怎么样,好歹要给自己的女儿找到合适的人家,芬儿可不能再像自己一样,过着这等日子——正室太太活得反而不如一个姨娘,说出去都丢人,可又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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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天的风永远是那么柔软;吹得人的心仿佛都要化掉;花团锦簇里;只见远远的一抹青色的山岚;隐隐的在烟树之外静默着,给这春天的画卷似乎平添了几分稳重。
抄手游廊弯弯曲曲延伸到了后院,隐没在无边春色里,而此时那曲折的回廊里出现的两个少女,恰似是仕女图里的人物,精致而美好。不知道的人;或许以为这些都是谁家的闺秀,因为仅仅从穿着打扮来说,她们和一些富户的姑娘没有太大差别,而知情的人却知道,这只是苏府那些上得了台面的大丫鬟而已。
“你说刚刚去内院拜见太太的那两个年轻公子,究竟是什么亲戚?”右首那个穿着浅浅绿褙子,碧绿色湖绸裙子的丫鬟,拿了帕子掩住嘴角用细细的声音说:“长得还真俊秀,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慕我们家姑娘名声而来的。”
“葱翠,你这小蹄子疯魔了不成?”旁边穿桃红色对襟衫子的丫鬟急急叱道:“我们家姑娘养在深闺,何曾有什么名声流露到外面去!平常看你也是个仔细人,今天怎么就不知深浅了?幸而这旁边没有人,否则被人听去,这个非议主子的罪名怎么也跑不了!”
“哎呀,嫣红姐姐,你也太小心了点!”被唤做葱翠的丫头扭了扭手中拿块帕子:“反正我眼里,咱们姑娘就是特别好,皇子都配得上!”
“你少说两句不行?”嫣红掂脚往住院方向看了看:“咱们家姑娘好又如何,婚姻大事不还得老爷太太做主?再说,三姑娘今年才十二岁!你不记得了,老爷许过她及笄以后再论婚嫁的!”
“那也是。”葱翠拉住嫣红的手:“哎,我们赶紧找姑娘去,把她师傅的信给她。”
少女柔软的话语随着春风消逝,只剩下满园的春色寂寞的盛放在明媚的阳光下,仿佛这里不曾有人经过。
主院的清远堂,那两个被丫鬟们议论的年轻公子,正手捧着茶盅,慢慢的品着江南雨前名茶的清香。一个穿着月白色蜀锦袍子,金冠束发,两道浓浓的斜飞入鬓的剑眉,可惜偏偏垂着眼帘,也看不清他眼中有什么神色,而他旁边座位上那个穿蓝色儒衫的少年则一边品茗,一边拿了眼睛看着这间待客的清远堂。
用的茶具是一套汝窑粉彩茶盅,是时下最流行的穿堂蛱蝶花样,略带透明的粉色茶盅上,一对蛱蝶栩栩如生,似乎要穿过茶盅飞了出去。大堂的桌椅看得出来皆是上好紫檀木精致而成,那架屏风上绣的是花开富贵,似乎是寻常花样,可难得的竟然是珍珑坊的表记……这整间大堂的用具,丝毫不会比京中庆瑞堂差上半分!看来三叔这个知府的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了!
“润璋,我已经收到你叔父的口信,说你会来江南盘桓数日,不知所为何事?”坐在上首的妇人慢慢吸了一口茶,又拿了眼角盯住那个蓝色儒衫少年:“去年的年礼应该周到,不曾有过欠缺……”
“三叔母,此次润璋来和年礼无关,三叔父送去的年礼丰厚,是连老太爷都夸奖了的。”苏润璋赶紧站了起来赔罪:“也不知是何人竟然在背后煽风点火,让送年礼的管家误会了,母亲正在大力清查。现下小侄是奉命陪武靖侯世子来江南寻访南山隐叟的。”表明来意以后,苏润璋正眼看了看坐在主人位置的少妇。
梳得一丝不乱的发髻,上面就简单的插了一支琉璃翠镶粉色水晶牡丹的簪子,一色浅紫细纹水墨牡丹长襦裙,配着月白色半臂,虽然年近三十,因为保养得体,看上去依旧温柔秀美,不过二十出头的摸样。
“哦?原是这样,大嫂还真该当好好查查才行,偌大一个苏府,被小人几句闲言碎语就蛊惑了,竟然还当场就给送年礼的管家下脸子,这可算什么?传出去也会被人笑话苏府管束不力,连个下人也是能支配主子的!”说道这里,苏三太太温柔的眼神突然也闪过一丝犀利,那种妩媚早已不见,换成了一丝愠怒。
“三叔母说的是。”苏润璋赶紧赔着笑脸:“三叔父外放杭州府已经九年了,不知是否听说过南山隐叟这个人?”
“南山隐叟?”苏三太太沉吟了一下,调整了下语气,眼里的犀利也立时收敛:“我倒也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他乃当世神医,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见过本尊。”
“南山隐叟一直避居江南,三叔母也无缘得见?”苏润璋的眉头微皱:“倒未曾想到此人行踪竟然如此隐秘。”
“老天庇佑,这些年家里人一直康健,所以没有见到南山隐叟的福缘。”苏三太太拿眼角扫视了下侄子,端起茶盅到嘴边,轻轻碰了下又放下来:“京里一切可好?”
“回三叔母话,一切安好,只是老太爷有点小毛病,但好生将养着,倒也无什么大碍。”
“老太太呢?”苏三太太含笑看着面前俊秀的侄子,眼前晃过了一个人影,喜爱穿着大红衣服在花园里风风火火,喜欢当着一众小辈面前在老太爷面前撒娇撒痴,那个完全没有大家主妇风范的婆婆!
“老太太风采依旧。”苏润璋想了想,亦是含笑而答。
——那个老太太,完全是一个不按理出牌的主!幸而她性格直率,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否则自己的母亲还真是难以接招。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