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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轩往那边看了一眼,刚才那个还理直气壮叫着委屈的男孩,此时,已经蔫吧的拖着沉痛飘忽的脚步,默然离去了……
“唉……”宋婉婉看着唐晓越走越远的背影,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总得经历伤痛才能学会珍惜。”
明明人家已经走了,那她这是说给谁听?也不等有人开口问她,宋婉婉已经转身,沉静的看着何轩,正色问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好吗?”
何轩看着她,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她刚才那样说,还是在护着那个男孩,怕他们去找他的麻烦吗?
的确,他刚才是想过的,一定不会放过那家伙,上次放过他,是不想宋婉婉不高兴,可是,今天的事情,这样被兜头兜面的挑衅,还要放过他?
看何轩不说话。宋婉婉笑了笑,又转头看向许可:
“给了那女孩多钱?”
许可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三千。”
要不是当时太不拿那个男孩当回事,他们原本可以做到天衣无缝,让他到死那天也别想查到。还能等到他来这里嚼舌根,许可暗暗沮丧,不过,宋婉婉怎么是这种反应,她不生气吗?
“那是不是,就是说,我连三千块钱都不值?”宋婉婉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甘,转过头去问人,这次,被问的是陈晓意。
陈晓意笑了笑,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指,牢牢的攥在手里,一边向停车的地方走,一边低声在宋婉婉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宋婉婉跳起来去掐他的脖子……
“可可,回家了。”
看着远处笑的开心的宋婉婉,成俊用手肘碰了碰何轩:
“千万别再动那个男孩了。”
“知道。”何轩也明白,其实,他心里还暗自有些高兴,刚才她肯那样对他说话,远近亲疏,是那样的一目了然。而且,她早前那句话,一目了然,也是说给他们听的,是在说他不懂得珍惜他们的关系吗?何轩有些心虚,他一向都是想对她好的,可是这种好又情不自禁的总想带点对抗、较量的意思。
他总想,打败她!或是,证明到自己!可是,一次次,到最后,证明错的都是他们。
而且,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背着她做的那些小动作,她也都知道,却从心底没有去怪他们,还在别人质问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他们这一方,何轩想到宋婉婉刚才说的话,她可以一针见血的指出事情的根本,却又对他们的初衷,显示出一种极致包容的态度,何轩越想越觉得的,其实她做的这件事,还蛮窝心的。紧接着又感叹!真不枉费自己以前那么疼她。
疼她了吗?随后,何轩又沮丧的发现,好像没有。
和宋婉婉的这种大气一比,何轩忽然发现,自己曾经是那么的幼稚,年少气盛,固执的总是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证明,这一刻,他可以说,圆满了!
却又恍然发现,他们的关系,其实哪里需要证明?是自己,白折腾了一场罢了!
何轩的心里,轻快中夹杂着无法言述的复杂,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清楚的:“我现在才知道,她是真的怕欠人家。”
成俊点点头,今天宋婉婉肯明明白白对他们提要求,也算是一种亲近,她那个人,以前不高兴是从来不会说的。
事情总算完了,何轩忽然有一种云开雾散,大快人心的畅快。
又走了几步,他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何轩慢下脚步:“你说,她刚才说的,如果是被强…奸的,就可以被原谅,是真的吗?”
“怎么?”成俊不明所以。
何轩很认真的靠近成俊,沉声说道:“你说,要不要告诉董飞?”
成俊脚下一个趔趄……
☆、77、独家版权 。。。
两年后;伦敦;夏
英国人谨慎守旧,认真刻板。从伦敦市内大街小巷的百年建筑中就不难看出这一点,他们不喜欢改变;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地铁站;都保存着厚重布满风霜的历史陈迹,蕴含着伦敦人对历史特殊的情怀。
位于圣保罗大教堂东侧,隔着几条街,一栋与其它百年建筑流转着相同气息的五层大楼顶层。
刘青玉从传真机上“刺啦”一声;撕下新收到的传真;看了一眼,眯着眼笑了起来。
透过明亮的玻璃;看向办公室里正低着头,专心工作中的宋婉婉,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传真,是自家的陈少发来的,走过去,敲了敲门……
被叫进去后,宋婉婉却没有抬头,还在低头按着计算机,刘青玉知道他需要等一下。
看着办公室窗台上的一束束鲜花,晨光下,散发着娇艳明媚的色彩,一如房间里的人,如此引人入胜,当然,不期然,也想到了每天执着送花的那个人。
刘青玉最近这半年很困惑!
他曾经,看着这两个人越走越近,玩的像两个孩子,每个月,起点只要一万镑,然后两个人同时在对冲基金上各凭本事。月底结算。一个月时间,输的那位陪赢的那位做一件事。
从开始的去挪威游历苏格纳峡湾,去土耳其看帕穆嘉丽的石灰岩等地单纯的游历,
到后来两个人去骑马,潜水,滑雪,最后一次是——陈少教宋婉婉玩帆船。刘青玉曾经不止一次感叹,要不是自家少爷多才多艺,这种程度的“三陪”,一般人还真胜任不了。
当然在刘青玉看来,陈少这明显是醉卧之意不在酒。不过,那是替自家老板圆了面子的说词,事实真相是,饶他聪明到不可一世,对冲市场遇上宋婉婉,那也就一纯粹受虐的角色。
玩对冲,用的是杠杆效应,那是真正属于宋婉婉的天地。她永远站在全局之外,欧洲亚洲,期货,股指,全都信手拈来,有时简直已经到了令人觉得恐怖的地步。
刘青玉还记得,第一个月,一万镑,到月尾的时候,宋婉婉让他去订了一辆宾利,作为公司的用车,她当时还开玩笑说,哦,世界上最便宜的宾利!
随后还在公司追着别人问,当时有没有人跟着她玩,赚钱的要人家请她吃饭。
她能挣钱,却从不藏私,潇洒大气。这家是外人看来的小公司,没有上市,低调的圈着钱,却吸引着圈内越来越多的人想来求职,跟宋婉婉一起工作过的人都会发现,原来过程真的远比结果重要,他们和她一起,嬉笑怒骂间,事情就成了,那是只可意会的一种乐趣,不在意能挣多少钱,关键,大家都会觉得非常快乐。
而她永远心如明镜,绝不会沉迷,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他却一日一日,在宋婉婉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精神,就是她纯净的信念,不曾变过的初衷!无论挣多少钱,如何挣钱,她都是她,这其实也是一种坚韧。
刘青玉一边打着小算盘,自己以往跟着搭顺风车赚了多少,一边忍着笑,把手中的纸递给宋婉婉。
宋婉婉抬眼,瞄了一下面前的传真,头都没抬的说道:“不用了。”
刘青玉一愣,这是他们半年前最后一次玩的时候,陈少输了的赌约,她一直推托不要兑现,那边,每个月都要来例行提醒一次。
刘青玉望了一眼对面的大楼,他其实真的有些同情陈少,这不是古代,陈少无法用,本可以妻妾成群,但我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和你双宿双飞,这样的“壮烈”来证明他对宋婉婉的一往情深。
宋小姐“文武双全”,又谨慎异常,在现代社会,那简直就是无缝的鸡蛋,想在她的生活中找到缺口去英雄救美,也无疑于痴人说梦。
想花钱,博个美人欢心,那个!也还是算了吧。她一定会毫不吝惜的双倍花回去。男人的自尊心,稍微差点的,都可能被打击到一蹶不振。
对于这样一个一无所缺又别无所求的人,刘青玉觉的陈少也算是另辟蹊径,化繁为简,什么格外出格的追女三十六计都没有,也不会特别腻歪的贴着追。
而是,摆出一副我就是让你安心,我每天干什么,和谁吃饭都要你知道,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知道的样子。
其实对于宋婉婉这种在感情上明显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不得不说,是非常有效的。
所以他很替他们可惜……
在宋婉婉和陈晓意的身上,他曾经看到过真正的惺惺相惜!
那一场场看似在博弈,实际是在基金市场涨跌间追逐,偶尔互相使绊子,完全就是另类的打情骂俏。可是,和两人曾经看似发展良好的关系一样,在某一天,忽然就停滞了,不再向前。
他们俩明明玩也能玩到一起,说也能说到一起,为什么成了僵局,这里面有事?!
宋婉婉那个人,如果不是她默许,就算陈少,也不可能在她的生活中那样自由随意的出入,那绝对是一种信号,可是为什么忽然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