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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门口站定,便听到屋里的说话声,时不时传来几声娇笑,清脆悦耳,不用看也知道,在老夫人屋里的人有许氏,宁玉纤,还有宁瑞远的另一个小妾赵氏跟她的两个女儿。
宁家虽算不上权贵之家,老太爷也曾在京中任过从六品官职,而宁瑞远跟已逝的正室夫人姚氏是老太爷订下来的,当时宁家跟姚家是至交,两家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只是没料到宁子衿爷爷当家,宁家迅速在他手中败了下来,最后沦为寒门小户,宁子衿爷爷早逝,留下一子一女,老夫人不辞辛苦的将他们抚养长大,也因此,不管宁瑞远如何顶撞老夫人,最尊重的人还是她。
即使宁家没落了,宁瑞远却在老夫人的督促下奋发向上,不说才高八斗,也是学富五车,待宁瑞远到了成家的年纪,老夫人便想到了那门亲事,于是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带着信物去了姚家。
姚家的门楣还在,姚家女儿不怕找不到好的人家,老夫人本就不报太大希望,哪知进了姚府却被当着贵客看待,而姚家二老也没有任何要将这门亲事作废的意思,主动跟老夫人商量起了婚事的具体事宜,更考虑到宁家如今的情况,提议一切从简,老夫人见姚家二老如此开明,当下心生感动,发誓定会家姚家女儿当成自己女儿看待,好好照顾,不让她吃一点亏。
老夫人确定了婚期便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告诉宁瑞远这个喜讯,却遭到儿子的强烈反对,百般追问之下才知道宁瑞远竟然与别的女人私订了终身,而那女人就是许氏,老夫人当下气得晕了过去,宁瑞远死活要娶许氏进门,老夫人偏不许,不说许氏没有任何家势背景,就算是名门闺秀,老夫人也心中不满,因为姚家已经答应把女儿下嫁,她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而且她的儿子能娶到姚家女儿已是高攀,对日后的前途只会有更好的发展。
若是娶了这个许氏,对瑞儿没有任何帮助,何况,好人家的女儿怎会跟人随便私订终身。
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让宁瑞远妥协。
也因如此,在宁瑞远的心里埋下了怨愤的种子,对姚氏明面上相敬如冰,心里却厌恶至极,连带着宁子衿也得不到宁瑞远的欢心。
娶了姚氏,的确让宁瑞远受益,不到三年就在姚家的帮助下得了个九品县官,虽然在落镇这个穷困小镇任九品官职,不过好歹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宁子衿往院里走去,屋门并没有关,里面的人一眼便看到了徐徐走来的宁子衿。
精美的面容,白皙透亮,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侧脸,更添一分光彩,唇角轻弯,那一抹浅浅的笑容大方得体,温润尔雅,眉宇中的那一分稚气让她看起来活泼娇俏。
“给祖母请安!”宁子衿走到屋子正中央,对着上坐的老夫人盈盈跪拜。
老夫人一身枣红色的妆花暗福字纹褙子,配着宝蓝色马面裙,脖子上挂着一串一把玉珠子,见宁子衿那行礼的姿势标准得体,丝毫不逊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眼中有一丝差异,宁家从小请了教规矩的妈妈教三个女儿学规矩,但到底是小城镇里的,总也不能跟都城中的教习嬷嬷教出来的小姐们相比。
老夫人哪里知道,前世的宁子衿后来生活在名流贵族之中,举手投足之间早已是贵气逼人,如今行礼,也是她下意识里的习惯。
不仅老夫人吃惊,连一旁坐着的许氏跟赵氏等人都惊的瞪大了眼。
老夫人的眼中萦绕着淡淡的柔和,面上却漠然的开口道:“昨个儿才醒过来,怎么不好好在屋里养身子呢?可还有哪里不适?”
“谢祖母关心,多亏了祖母昨日送来的人参,孙女用后精神好多了,今日特意来拜谢祖母。”
宁子衿柔软的声音像一道春风,而她的话更是让老夫人眼底漫出一丝笑意。
宁玉纤为子衿割肉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以往日子衿与她的交情,老夫人还以为子衿会因此对宁玉纤心存感恩,在她面前说好话呢。
前世,宁子衿的确如此,宁玉纤如此舍身为她,她又怎么能不在老夫人面前说尽她的好话呢,只不过现在嘛……
宁玉纤的脸色,有瞬间的狰狞,却很快又用温顺掩盖,心中对宁子衿说不出的恼火。
该死的宁子衿,竟然无视她做的一切,昨天虽然被她斥责了一顿,但到最后她总以为宁子衿对她割肉一事还是心存感激的,本想着等她身子好利索了让她在祖母面前多说好话,不求祖母能立即接受她们母女,但怎么也会先接受她这个善良的孙女才是,可眼下,宁子衿来祖母的屋子快到是快,却说的话让人很不痛快。
合着她昨天白白被她悉落了?
006 不够瞧了
一年前宁子衿的生母姚氏病逝,老夫人感念姚氏,不许宁瑞远在一年内续弦,宁瑞远虽有不满,却也没有太多异议。哪知在两个月前,突然将许氏领了回来,更让老夫人吃惊的是他们还有个十四岁大的宁玉纤。
这说明什么,说明宁瑞远一直不曾跟许氏断了,还一直暗中来往的十多年,更有个比宁子衿还大一岁的女儿,老夫人如何能承受得了,当下气病了。
宁瑞远要给许氏名份,做正房夫人,老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也因此,心里头对许氏母女越发的不喜欢,宁瑞远见老夫人被自己气病,于是也没有再这件事情上坚持,想着等老夫人病好了再提,何况,只要老夫人不把人赶出去,立许氏为正室的事情早晚会同意的。
老夫人倒是想把许氏母女给赶出宁府,省得再来迷惑她儿子,可一想到儿子这十多年来都不曾与许氏断绝往来,而当初自己拆散他跟许氏,深知儿子里有颇有怨言,否则也不会长年冷落姚氏跟子衿。
她不想再加深儿子跟她之间的嫌隙,于是默认了他把人留在府里,何况宁玉纤是宁家骨肉,看在这一点上,老夫人在这一事上并不强硬,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从心里接受这对母女了,能让一个男人对她死心踏地十几年,可见其手段跟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而比老夫人更厌恶许氏的,那自然就是宁瑞远唯一的小妾,赵氏了。
平民百姓家娶一两个小妾都是正常的,但前提是要在物资丰饶的地方,落镇不仅偏,而且贫,宁瑞远已是算得上是这个地方的富人了,但这么久以来也只娶了一个妾,不是说他穷的没钱再娶一个,因为即使宁瑞远再穷,他这个县令身份摆在那里,也让不少女子想要攀上宁家的亲事,只是亲瑞远不甘心做这落镇的小小县令,想尽办存充实自己的小金库,为的就是等有朝一日能个买个官职,远离落镇,调去富裕一点的地方,哪怕官小也不打紧。
这姚氏一死,赵氏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会被扶为正房,哪知冷不丁跑出来一个许氏,还是宁瑞远的心尖肉,硬生生的将赵氏到嘴边的肥肉给抢走了,叫她怎么能不气,怎能不怨。
“二小姐今个气色不错,我还以为是大小姐割肉治病的方法凑效了,原来这都是靠了老夫人的恩泽呀。”赵氏掩帕轻笑,虽不及许氏生的娇媚动人,却也是清秀美丽的。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表情变了一变,隐含着一丝怒意。
赵氏是抓住了老夫人的心思,当老夫人听到宁玉纤割肉为宁子衿作药引的时候,就引来老夫人的不满,当时就说了一句“胡闹”,正巧赵氏在场。
这些年,赵氏也对老夫人百般示好,花了不少心思,虽然没有姚氏那般得老夫人的心,但怎么也是老夫人认可的妾,在老夫人心里自然要比许氏亲上一些。
赵氏看不惯许氏得宁瑞远宠爱,有这个机会,还不得赶紧踩上一脚。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老夫人不满的冷哼了一声:“简直是胡闹,这些年的东西都白学了,只有那些不知所谓的妇人才会相信。”
老夫人的话里话外,无一不透露出宁玉纤的愚蠢,许氏心中愤慨,却也只能将积郁压在心底,明面上更是温婉端庄。
“老夫人恩泽福厚,二小姐能得老夫人庇护自然是逢凶化吉,只不过玉纤也是太紧张二小姐的病情,所以才慌了手脚,不管能否有用,只盼二小姐能平安醒来。”
面对赵氏的不善,老夫人的斥责,许氏只是温顺的垂眸,声音浅浅的宛如棉花一般,听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却是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宁玉纤的深厚的姐妹之情,也间接的讽刺赵氏的两个女儿。
老三宁子嫣跟老四宁子姗好歹是跟着宁子衿一起长大的,姐妹情份自然比宁玉纤更深一些,但直当宁子衿病生性命忧关之时,谁站出来替宁子衿做过一件事情?
反观宁玉纤,入府不过两个月,却对宁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