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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翡翠端着酒杯替宁玉纤斟酒,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却见那翡翠不小心碰到了宁玉纤的手臂,一壶的酒就这么洒在了宁玉纤的身上。
“啊——”
宁玉纤惊叫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看着裙摆上湿濡的大片,满脸不悦,想要发作,却碍于对方是凌楚瑶的丫环,到嘴边的责骂也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唉!
宁子衿遗憾的叹了一声,看来今日她是没有这个口福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宁大小姐恕罪,奴婢无心的……”翡翠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吓的惊慌失撒野,忙跪在地上对宁玉纤道歉。
如此一来,宁玉纤更加不能说什么,只有无耐的摆摆手:“算了,不过是湿了,没什么大碍的,你起来吧。”
翡翠诚惶诚恐的看着宁玉纤,拿出自己的绣帕,道:“谢宁大小姐不怪之恩,奴婢替你擦擦吧。”说着,她起身,替宁玉纤擦干裙子上的酒渍。
“不用了。”宁玉纤推托道,身子也往旁边让了一让。
“都是奴婢的错,就让奴婢替你擦擦吧。”翡翠坚持道。
“真的不用了。”
“还是让奴婢擦擦吧。”
推桑之间,一张纸从宁玉纤的袖子里掉了出来,翡翠眼尖的看到,立即弯身捡起,失声嚷道:“咦,宁大小姐,你好像有东西掉下来了。”
翡翠的声音立即将满桌子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宁玉纤一见翡翠举起的纸,脸色蓦然一变。
那张本是对折了一下,如今被翡翠拿在手里,被她悄悄的展了开来。
这时,赵筱陌好奇的走到翡翠身旁:“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的天哪,这是……”读完,她便惊愕的捂住了嘴巴,后面的话即使没有说下去,在坐的众人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目光齐齐的射向了宁玉纤,或打量,或好奇,或鄙夷,或惊讶——
好大胆的宁家大小姐,竟然私下跟男人暗传情书,当真是不知廉耻。
而她们下意识的觉得这男人,定是今日在外院的少爷或公子。否则这样暧昧的信件怎么敢随意带在身上,定是刚刚拿到不久还来不急藏回府里去。
宁玉纤的身子猛的颤抖了起来,一张小脸惨白如纸,更添一副柔弱之美,只是眼下没有一个人对她露出同情,皆是看好戏的心态。
凌楚瑶本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真在宁玉纤身上搜出不干净的东西,杏眸微敛,将所有恶毒的心思隐藏在内。
再抬头时,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责怪的瞪了一眼赵筱陌:“筱陌,没证没据的事情,你别乱猜,说不定这是宁大小姐闲来无事自己写的呢。”
赵筱陌闻言,立即陪笑:“是是是,瞧我,差点冤枉了宁大小姐,宁二小姐,你瞧瞧,这字迹可是大小姐的?”她忽地转头问宁子衿,眼中流动着兴灾乐祸的笑意。
宁子衿藏起眼中的讥讽,配合着凌楚瑶跟赵筱陌两人一唱一搭的演戏:“这……这……看着像大姐的,又好像不像,我也说不准了。”
她皱着眉头望着纸上的字迹,万分纠结的说道。
那一脸茫然的模样,叫人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这样啊……”赵筱陌有些失望着的呢喃了一句,随后她又望向宁子嫣跟宁子姗,问道:“不如三小姐跟四小姐瞧瞧,这字迹可是宁大小姐的?”
宁子嫣怯弱的目光快速的瞄了一眼翡翠手中的纸,然后缩着脖子,喏喏的开口:“我……我不知道。”
“这一看就像是男人的字,大姐的字可是簪花小楷。”宁子姗忽然说道。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顿时一片抽气声,个个瞠目结舌的望着宁玉纤。
字子衿知道,宁子姗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是不会那么轻易让宁玉纤好过的。
不管宁玉纤的字是不是簪花小楷,这张纸上的字必定不会是她的,宁子姗料定宁玉纤不敢当众写字来对比,所以才敢这么胡绉。
057 出自谁手
宁玉纤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袖子下的双拳死死紧握,一脸惊恐,心中方寸大乱,面对一双双轻蔑的目光,她顿时不知所措。
凌楚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长长睫毛垂下,浓稠的宛如蒲扇,遮住了她眼中的阴狠之色,她嘴角不着痕迹的轻轻扬起,对着翡翠说道:“翡翠,拿着这张纸去外院看看,是否出字其中之人手。”
这方的动静太大,一下子将另一桌上的夫人们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
不少人跟着凌夫人往这边走来。
“楚瑶,怎么回事,好好的晚宴,你在瞎闹什么?”凌夫人佯装不满的瞪了凌楚瑶一眼,轻斥道。
“娘,不是女儿瞎闹,女儿这次可是为了宁大小姐的清白啊。”凌楚瑶挽上凌夫人的手臂,振振有词的说道。
见状,凌夫人疑惑的蹙眉:“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许氏一听是自家女儿,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目光瞬间向宁玉纤望去,就见宁玉纤一张娇好的脸蛋惨白如纸,眼中流露出来的惧意跟心虚分明在说她心里有鬼。
即便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许氏也知道此事一带揭出来,对自家女儿定会有很大影响。
“凌小姐,你看这事是不是误会,这闹的人尽皆知的,多不好啊。”许氏说道。
凌楚瑶淡淡的昵了许氏一眼,一点也不买她的账:“许姨娘这话就错了,从宁大小姐身上掉来了一张写着情诗的纸,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瞧见了,我是觉得宁大小姐知书达礼,断断不会做这种私下接收男子情诗的事情,所以才想要问个明白,免得诬蔑了宁大小姐的清白,刚刚贵府的三位小姐都认过了,不过都不能证明这上面的字是出自宁大小姐之手,于是我就让翡翠去外院问问——”
许氏被凌楚瑶一番话呛的接不下去。
一些夫人找到自家的女儿,悄声问着具体的经过。
有人心中存在疑惑,如果想要证明上面的字是否出字宁玉纤之手,只需让她写几个字对比一下就行。
不过即使这么想,却也不会开口提出来。
今日能被凌家请来的人,多是跟凌家交好的,既然是凌楚瑶发的话,她们自然是没必要去驳了她的面子。
也有部份人猜测这其中定有隐情,何况宁子姗也说了,那字一看就像是出自男人之手,她都能看出来,从小就学习棋琴书画的千金小姐们又怎能不这样想?
谁的字不重要,她们只关心接下又会有什么样的热闹可看。
很快,翡翠回到了大厅,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射向了她,迫不急待。
翡翠望着面前一双双虎视眈眈的视线,脸上带着不知所措。
凌楚瑶鼓励的说道:“翡翠,没事的,在坐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对凌家来说不是外人,对有着一样看热闹心态的人来说大厅里的众人更不是什么外人,不过对许氏跟宁玉纤来说,可是大大的外人。
宁玉纤一见翡翠进来,纤瘦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摇晃了几下。许氏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丝丝凉意蹿入心底。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对策出来,就听翡翠说道:“奴婢去问过了,这字是出自孟公子之手,外院的少爷们都可以作证。”
前不久他们才在一起吟诗,如此风雅之事自然缺不了笔墨伺候。
这个提议是孟如风提出来的,由夏青转达赵氏的意思,孟如风沾沾自喜的以为,只要那张出自他手的纸从宁子衿身上掉出来,那么宁子衿就怎么也抹不开跟他的关系。
却没有料到,他从头到尾被宁子衿利用了一把,跳进自己挖的坑里面。
赵氏跟宁子姗听到翡翠提到姓孟的公子,顿时面面相觑。
她说的,该不会是孟如风吧?
疑虑才浮上心头,凌楚瑶很快证实了她们的猜测。
“翡翠,哪个孟公子,你可不能乱说?”凌楚瑶的眼中隐隐闪动着兴奋的光芒,面上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是孟如风公子,奴婢问的很清楚,若是各位夫人与小姐不信,可以将孟公子刚刚作下的一首诗拿来瞧瞧,对比字迹就知道了。”
翡翠说的信誓旦旦,众人见状,唏嘘不已,哪还有不相信。
能被凌府请来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一个小小的丫环,还不敢做出诬蔑主子的事情来。
赵氏跟宁子姗的表情最为惊愕,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怪事似的。
“怎么回事,纸还在我手里,他什么时候又给宁玉纤暗度陈仓了?”趁着周围议论纷纷,个个都注意着宁玉纤时,宁子姗一把拉过夏青,压低的声音低吼道。
夏青恍然的瞪大了眼,眼中满是诧异之色,她猛的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
赵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