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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事实摆在眼前,岂容你满嘴胡绉。”
“祖母,祖母,我是冤枉的啊,我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相信我,我没有啊。”面对老夫人勃然的怒气,宁玉纤虽然恐惧,但为了自己的清白,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只是现在,谁也不会相信她是无辜的了。
老夫人冷眼看着面前哭的泪流满面的宁玉纤,胸口那股怒火恨不得直接喷到宁玉纤的身上,将她烧成灰烬。
贱人,真是贱人,一回宁府就不得安生,不仅不守规矩称许氏为母亲,更心肠歹毒的诬陷子衿的清白。
那可是女子宝贵的东西,若是这次一旦被她诬陷成功,子衿的一辈子就生生的给毁了啊。
这么一想,老夫人看着宁玉纤的眼里,更是含着浓浓的恨意。
宁玉纤被老夫人的目光吓到了,断断续续抽泣声响起,想要再开口为自己申辩,但一触到老夫人满含怒恨的眼神,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她知道,不管自己如何解释,老夫人都是相信她才是与人私通的那一个。
宁玉纤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盼着她倒霉,除了紫乔,谁也不会帮她,可是紫乔只是个丫环,她能帮她什么呢。
“刘妈妈,紫乔口不责言,掌嘴。”老夫人阴沉着脸,对刘妈妈吩咐道。
紫乔惊恐的瞪着眼睛,还没来得急开口求饶,噼里啪啦的巴掌就像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脸上,直将她打的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刘妈妈打老夫人年轻时便跟在老夫人身边,说是主仆,更像是姐妹,两人相持相扶的走过了大半辈子,在府里,连宁瑞远也要对刘妈妈尊重三分,而刘妈妈是老夫人的得力臂膀与心腹,心自然是向着老夫人的,也因此,爱屋及屋,对宁子衿也是打心眼里疼爱。
而现在,二小姐被大小姐诬陷清白,身边大小姐的心腹丫头又胡乱说话,刘妈妈自然是卯足了劲的掌嘴。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宁玉纤不安的看着紫乔,面如死灰。
这时,老夫人忽地扬声道:“来人哪——”
话落,守在门口的几名男扑走了进来。
“将大小姐丈责四十,这名狂徒丈责六十,三日后押回宁府,交给老爷处置。”宁玉纤会不会受到宁瑞远的责罚老夫人心中没底,但是这名跟宁玉纤暗通曲款的男子,下场无疑是死。
一道冷芒在老夫人的眼底乍现,如果不是宁玉纤是自家儿子的心尖宝贝,老夫人真想就这么将她打死了,也好过她活着丢人现眼,败坏宁家门风。
“祖母饶命,祖母饶命啊,我没有,是宁子衿,都是宁子衿陷害的我啊——”
宁玉纤对着老夫人不断的磕头求饶,脸上的妆容,也因泪水哭花了。
她身旁的王二,被下人给拖了出去,他还想说什么,老夫人一个眼色,便有人将抹布重新塞进她的嘴巴里。
哪怕是宁玉纤跟王二私订终身,老夫人也不允许他再嚷嚷,否则叫华宁寺的人听到了,宁家岂不是丢脸丢到云城去了。
很快,屋外响起噼啪噼啪的敲打声,还有王二的闷哼声。
宁玉纤听着那声音,身子吓的更像是秋风下的落叶,瑟瑟发抖。
那厢六十大板打完了,下人重新进屋,想要将宁玉纤拉出去,却突然杵在那里面面相觑,大小姐可是未出隔的姑娘,他们大男人,怎好去碰她的身子,哪怕此刻她也没什么清白可言,但到底是宁府的小姐,他们也不敢放肆。
老夫人看他们如此,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对着红妆跟宁子嫣,宁子姗身旁的丫环说道:“你们去,将大姐押出去。”
“祖母,不要啊,饶命啊祖母……”宁玉纤被三人架着出了屋子,嘴里不停的求饶。
当板子落下,瞬间传来她刺耳的尖叫声。
宁子衿听着宁玉纤的惨叫,眼中漫过点点笑意,如暗夜下的修罗,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宁玉纤,这可是你自找的,自掘坟墓,怪不得别人。
四十大板而已,不过是刚开始,往后漫长的日子,你可做好了准备?
直到下人打完,宁玉纤的后背,早已被鲜血浸湿,那梳的整齐的发髻,此时也凌乱不堪,一张精致的小姐混合了泪水与汗水,没有一丝血色,气若游丝的模样,奄奄一息。
老夫人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让人将宁玉纤关回了屋里。
刘妈妈直到将紫乔的嘴里打落了一只牙齿,才罢了手,本来一张娇好的脸蛋,此刻也肿得像埋头似的,嘴角还有血迹渗出,紫乔的脑袋晕晕乎乎,几乎要晕了过去。
至于王二,老夫人让下人看着他,等着三天后将他跟宁玉纤一同送回宁府,让宁瑞远处置。
026 各取所须
春夜的微风中,带着丝丝的凉意,空气中暗香浮动,夜色迷离。
屋内,烛光摇曳,微暗的灯光带着朦胧缥缈,宁子衿手捧书籍,在烛火下认真的看着。
一头乌黑的墨发如水般倾泄而下,披散在她的肩头,柔软的发质,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她侧身而坐,窗外的月色倾斜而入,洒在她的侧脸,犹如蒙上了淡淡的银辉,清雅高贵,垂眼,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覆下一片阴影。
风拂起,响起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窗外传来“咚”的一声,吓的宁子衿猝然一惊,连手中的书差点都抖在了地上。
那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宁子衿疑惑的蹙眉,不知她的窗外,为何会有这样的声音。
心中纳闷,她起身往窗外走去,重生一世过日子,宁子衿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若她一时松懈,下一刻,会不会就被人送到了鬼门关。
她一步一步往窗口挪去,正要探出脑袋看看窗外是否有异样的情况发生,却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眼前寒光一闪,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脖子上传来的那道凉意,正是一把匕首。
宁子衿的心头,突的一跳,濒临死亡的恐慌渐渐袭来,刺骨的冰凉游走在她的四脚百骸,此时她脑中的第一反应,不是有陌生男子闯入她的房间万一被人看到后清誉受损,而是在那充满寒意的匕首下,她该如何存活。
她好不容易得以重生,对自己这条性命珍爱不已,在仇人未死,恨意未消之下,她怎能轻易死去?
宁子衿在心里呐喊,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冰冷的目光对上男子那张满是污血看不清样貌的脸,宁子衿强装镇定的说道:“你拿匕首抵着我,无非是想活命,我也想活命,所以我绝不会嚷,而且还可以把你藏起来让你躲过危险,甚至我能拿药让你疗伤。”
男子显然没料到宁子衿会如此冷静的跟他说话,那双嗜血的眸中闪过一丝愕然。
一般女子遇到眼前的情况,肯定会吓的花容失色,苦苦求饶,哭的梨花带雨,可眼前这个人却是如此特别,不但镇定自若,还与他谈起了条件。
男子哪里知道宁子衿心里的恐慌,没有人喜欢死亡的感觉,尤其是已经死过一次的宁子衿,对那种临死前的绝望,不安,惊恐更是比别人清楚的感受到。
但即使害怕,她也不能表露出来,男子拿匕首要挟她,无非是不想让她出声,看他浑身是血,显然追杀他的人下了死手,恐怕见不到男子的尸体,那些人是不会罢休的。
他们都想要活着,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见男子沉默,宁子衿又道:“你确定还要想很久?让追杀你的人都看到你站在这里?”到时候不仅男子活不了,恐怕就连她也不能活。
宁子衿的话,正中男子下怀,他怀疑的盯着宁子衿,问道:“你当真会帮我?”薄凉的声音,好像是雪山顶上那千年不化的寒冰,冷的刺骨。
“当真。”宁子衿咬着牙的说道,心中暗骂男子的墨迹,都生死关头了,还那么多废话。
“好,我就信你一回,若你敢耍花招,我死也会拉上你。”男子咬牙,身上的伤痕让他痛得呼吸变得急促,左右不过一死,不如就赌一赌,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他量这个女人也不敢诳他,若是被追杀他的人找到了这里,他跟这个女人都会死,更何况,自古女子的清白向来最为重要,量她也不敢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被别人看到了,倒霉的可是她自己。
男子放下抵着宁子衿脖子的匕首,宁子衿瞬间如释重负,往后倒退了几步,从刀下脱身的恐惧还残留在体内,呼吸急促的看着男子双手撑着窗沿,许是受伤的缘故,他跳起来的时候很是费力。
双脚才站在屋内,男子便毫无预兆的往地上跌去,那一双沾血的手倏地握上了宁子衿的脚,霎那间,宁子衿那双白底绣花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