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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满,尤其是刚在院子里看到宁瑞远送来的聘礼,更是叫他嗤之以鼻,这样穷酸的人也想娶他的姐姐,真是不自量力,前段日子陆亭轩不知磨破了多少嘴皮子想要劝陆湘屏打消这个念头,到头来却还是徒劳无功,连父亲都妥协了,他哪还能阻止得了。
明知今日前来劝说又是白费功夫,却还是不甘心的跑来了。
“想要娶我的人是不少,可那些都不是我喜欢的。”陆湘屏说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宁瑞远,尽露出一抹小女儿的娇羞,满是甜蜜。
陆亭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远嫁云城,这回倒是称了杨氏的心了,她是日日夜夜盼着你离开这个府。”还有最重要的陆亭轩没有说,那就是如此一来,大姐就会轮为邺城上流圈里的笑话,一个女子不仅再嫁,而且还嫁的这样低,这样的事情怎能不被她们拿出来议论,虽然不会大肆宣扬,可人家偷偷的讲,你还能塞住他们的嘴不成。
陆湘屏闻言冷笑出声,眼中漫过冰凉的寒意:“她有这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我不是外嫁的女儿,重回娘家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不敢过份造次,那杨氏早不知死多少回了,哪还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
她未出嫁前年幼,不懂勾心斗角跟算计,待她懂这些了是个死了丈夫回娘家寻求庇佑的人,嫡长女又如何,自她回来,这府里有多少人在背后拿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别以为她不知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按说她已算不得陆家人了,要不是信国公的威望跟地位,她怎可能这么潇洒的回来,还被所有豪门接受。
所以她不能放肆,否则就是信国公也救不了她。
“可是阿轩,你不同,你是信国公府的嫡子,也是爵位继承人,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你最大,我走之后那杨氏若敢给你小鞋穿,你万不可轻易放过她,这些年杨氏暗地里给咱们姐弟两使的绊子可不少,往后你也得多注意着些。”
陆亭轩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恨恨的道:“大姐你放心吧,早晚我会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话虽如此,但你也不能把心思都用在如何斗倒杨氏身上。”
陆亭轩顿了一顿,方才点头:“我明白姐姐的意思。”
一个男人若是跟内宅的女子整日里斗来斗去,传出去也是脸面无光的事情,若叫信国公气极了,换了这爵位继承人也是不无可能的,毕竟陆亭轩是嫡子,杨氏的儿子也是嫡子。
105 胸襟宽阔
云城
宁瑞远将在下月初八迎娶信国公嫡长女的消像一阵风似的在整个云城传播开来,众人的心里顿时像是沸腾的热水翻滚个不停,而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充满了胆颤心惊的情绪。
为啥?
还不是因为前阵子太后降罪宁玉纤,让他们误以为宁家得罪了太后日后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此事一出,众人便千方百计排挤他,讽刺他,更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凌都督的身旁。
那是谁,那可是宁瑞远的头号敌人。
可不过数月的光景,宁瑞远居然来了个鲤鱼翻身,成了信国公的女婿,这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美事。
而这一桩婚事说明什么?
说明芸妃娘娘并未失宠,否则信国公哪肯将自己的嫡长女下嫁给他,宁瑞远靠上了信国公府这棵大树,日后加官进爵几乎不在话下,而他们这些当初得罪他的人往后岂会有好果子吃?
不少人的心里酸溜溜的,因为宁瑞远如此旺的狗屎运,怎么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心里的滋味当真是羡慕嫉妒恨——
凌府大厅,凌都督沉着脸坐在主位之上,下首的两旁坐着不少云城的官员跟富商,此时的厅中弥漫着急燥跟不安的气氛。
“都督,你看事到如今,咱们该怎么办才好,要不待宁大人回来咱们设宴款待求得他的谅解?”知县忐忑不安的提着意见,他是最典型的墙头草,当初一见太后降罪宁家,几乎是下一秒就跑来了都督府投诚示好,平日没少跟着凌都督讥讽宁瑞远,若是宁瑞远来个秋后算账,那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甭想再要了。
信国公是什么势力,大齐第一世家,家族曾出过多位皇后,地位超然,被皇室所敬重,得罪宁瑞远,等于得罪信国公,想想知县就觉得双腿发软。
他的提议一出,有几外官员跟富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亡羊补牢,为实未晚嘛!
“我看这主意行,相信宁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与咱们计较才是。”
“恩恩,要不就这么办。”
“我赞同!”
“我也同意——”
而这时,一道冷哼声乍然响起,格外突兀。
“孟如风,你笑什么?”知县怒容满面的瞪着孟如风,目光似刀。
在他看来,孟如风不过一介商人而已,又年轻,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可他近来跟凌督导却走的很近,成了凌府的常客,因着这一层关系,许多人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此时听到孟如风如此不屑的冷哼,无疑是对他们的讥讽,不仅知县大人受不了,大部份人都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瞪着孟如风。
不过是个商人而已,居然敢在他们的面前这般嚣张,真是狂妄。
孟如风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清凉却带着冷峻之意:“我笑各位大人想的太天真了。”
“什么意思?”
“诸位之前对宁刺史百般为难排挤,早已在宁刺史的心里埋下怨愤的种子,如今他一飞冲天成了信国公的女婿,身份自然不比从前,还会看得起咱们?他心里积怨,岂是各位大人一顿宴就能安抚得了的。”
说他们天真还是抬举了,根本就是一群笨蛋,异想天开!
“这……”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孟如风的说的他们心里又怎么不清楚,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都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只要他们诚心求和,想那宁瑞远也不会太刁难他们才是。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更好的团结在一起,才能在云城站稳脚根,论官职,凌都督可比宁刺史有地位多了。”孟如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蛊惑的味道。
那意思是说,只要他们一如既往的站在凌都督一方,料那宁瑞远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当听到宁瑞远迎娶陆湘屏的消息时,他又何偿不是震惊,心中更是气悔交加,早知宁瑞远有如此本事,他当初不如承了宁玉纤的情,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宁家的女婿,有宁国公府撑腰,宫中又有芸妃的恩宠,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只是现在覆水难收,宁瑞远恨透了他,而他现在又站在了了凌都督这一边,如果现在倒戈,不说宁瑞远会不会重新接受他,怕是凌都督就不会放过自己。
宁瑞远如今攀附上了信国公的确有了强大的背景当靠山,但又怎知凌都督的身后没有人呢?
即便势力不及信国公府,但能将凌楚瑶这个本该被判死刑之人从大牢里无生无息的弄出来,可见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他还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众人听了孟如风的话,表情都很讪然,有人默默的低下了头,有人端起茶杯喝茶遮掩眼底的心虚。凌都督的官职是比宁刺史的高,可后台有他硬吗?
人家不再是只有一个受皇上恩宠的妹妹了,还娶了信国公的嫡长女,这样的背景,能相提并论吗?
可这些话,他们也只敢放在肚子里,并不敢直接讲出来,他们已经得罪了一个,可不能再得罪凌都督,否则如何在云城立足。
然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他们想要攀附宁瑞远的心。
官员们心里是这么想的,而那富商心里更是对孟如风的话嗤之以鼻,什么团结才能站稳脚根,都是放屁,只有靠着大树才好乘凉,抱着大腿才能立足。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他们一定要跟宁刺史多走动热络才行,哪怕多费些财也不在乎。
可他们显然忘了,一待他们向宁瑞远示好,便等于是放弃了凌都督的这棵大树,说的直白些叫背叛,焉知凌都督不会暗中对付他们?
凌都督从一开始便缄默不语,一双精明的黑眸淡淡的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眼中的冰冷越聚越浓。
人都是自私的,这些人也不例外,当初能踩着宁瑞远来讨好他,那么今也能踩着他去讨好宁瑞远,如此左右摇摆的人他还不屑于交往。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各位了。”忽然,凌都督说道。
很直白的逐客令,众人瞬间就听出来了,于是纷纷起身,对着凌都督行了个礼后,离开了凌府。
这些人离开了,独留下孟如风没有走。
凌都督冷冷的昵了他一眼,充满薄凉之意的唇抿起一道嘲弄的弧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