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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一直都在姑娘前面啊”,他蹙眉头,就又道:“只是突地姑娘就大叫一声,接着便跑,少卿唤姑娘姑娘也不停,后来就跌倒在地,双手乱抓并——”他止住音不说,我却愧得要命,说来真是笑谈了,一想到方才那副丑态便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是那棺材呢?任谁落入都不会淡定吧?
再找,哪有棺材?身前身后只是空旷地,并无一物。
当下就想起必是中了什么术法,就咬牙暗恨,若能令我抓了这施法人,必然要将他绑了扔坟地去乘一夜凉。
如此想着便顺口说了出,谁知那话音方落,就闻得一声笑。
这笑声本该脆生生养耳,可在义庄中听来,别有一番滋味。
而那笑声过后,我就听得一阵异样响动,接着猛然间,这只有鬼火的屋便通明如白昼了。却原来不知何时头顶悬了颗斗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发出白昼光,在那白昼光下,就见前方五步处地面开裂,一只棺缓缓自那开裂的地底升起,而棺材上斜歪个人。
那人着黑袍,束腰的金丝带落在伏虎镇,顶着张与楚少琴同样的头脸,但一身骨头都似脱节般,仿佛要用根筷子撑着,方不至于散架。
他见我就打招呼:“喂,大姑娘,你好”。
“我不好”。
“怎么不好?难道见了我还不好?!”
“就因见了你才不好!”
“那怎么才能令你好起来?”
“将你扔荒坟地,我心情便好起来!”
“这我可帮不了你!”少年一手撑头,一手指指身下的棺,棺巨大豪华,便是连棺材盖子都镶金嵌银。
“他们能帮你,令你心情好。”
“你便是这般奢侈么?连个栖身所都弄这般大手笔?何况我对你所言的东西没兴趣!自然心情仍不好!”
暗自腹诽他,这大姑娘叫的倒是顺口,只是我该是个老妖精吧!
那少年就一声笑,眼端端去瞄我身旁的陆少卿,口中却依然与我说:“大姑娘,他心情好,你自然心情就好,怎么样?我对你不错吧!”
“你怎知他心情会好?”
“他正担心伏虎镇失踪的人,而我身下这口棺材里,就装着三十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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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镇有多少人口我不知,失踪了几个我也不知,但若这少年说身下那口棺材里装着三十三个人,我却要当先不信了!
虽这棺材也算巨大,可三十三个人要占多大地界,我总不至于不知吧?!说来这小子见面就没一句受用的话,恐怕是谁家提笼挂鸟的公子哥,闲着无聊逗我们呢!
“你到底谁家小子?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儿!快回家找你奶娘吧”,我最恨这种纨绔子弟,如今又有大事等着,哪有闲心哄孩子玩儿。
可那小子却不恼,只眯眼睛,问我身旁的陆少卿:“大姑娘说不看,你看不看?不看后悔哦”。
我气得不行,却又对陆少卿有信心,此次来伏虎镇本该二人同心,何况他是最不会惹人伤心的主儿。
当下就等着那小子吃瘪,谁知陆少卿竟连沉思都无,立即就说:“少卿看”。
忍不住想骂人!这陆少卿是呆子吧?!怎的就被一个方见面两次的少年拐了去?!万一人家要你看的你承受不起呢?!万一那棺里并不是三十三个伏虎镇的人,而是三十三个专吸阳气的狐狸精,回头看你怎的向空空老头交代!
这倒是恨铁不成钢了!并加上巨大失望!而那小子就得逞地朝我挤眉弄眼:“大姑娘,我要是你一定哭一哭!”
“哭什么?”
“你瞧,你的男人都被人家三言两语拐带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没魅力!”
“呸!”狠狠唾他一口,我骂他:“你这个死三锦,我就知你不是好人!瞧瞧,都说漏嘴了吧?!是拐带呢”。
“那这位道长,你还看不看?”少年摆明挑衅。
陆少卿红脸垂头,样子似人家不是要他看失踪之人,而是要令他大睹春色呢。
“看。”陆少卿垂头片刻便抬起,这次眼中的,只有纯净如水了。
我一口气哽住,只好任由,当下那少年便跳下巨棺,朝我莞尔道:“叫我什么都没关系,你就算要打两拳踹两脚都没事,反正这身子也不是我的!”
骗鬼吧!若我当真打你还不将我按住又用那法术!
我心知方才那棺必然是他搞的鬼,可陆少卿既已打定主意便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于是就等着那少年搅和。果然他落地后就悠悠转了圈,似个方打扮好要去见情郎的大姑娘,末了还不忘问我:“怎么样?我只觉得无论变成什么样都好看呢!真是惆怅啊!”
于是我就知晓,常与这小子在一处,必然要被恶心死了。
而陆少卿竟不被他这番胡闹搅扰,只是挪动车身过去,一手掐诀,口中轻颂心法,当下就见那巨棺发出声沉响,接着竟棺盖平移,露出内里来。
陆少卿功法不停,那开了盖的棺便由躺倒逐渐起身,最后竟直立了,我忙朝内里瞧,就见一个尸正闭目立着。
确切说那不算个尸,该说他只是个金人,金人浑身闪光,每一处每一丝都是赤金,便是连头发丝都不例外,乍瞧倒有几分像少林寺的十八铜人。
“哪有三十三个?”我就问那少年。
“别急啊”,他抱着膀子在我身边晃,步步走得都要散架。
而陆少卿面色沉沉,又挪近些,双掌合拢,无名指小指交叉,余下食指中指捏成两个剑诀,口中唤一声:“起”。
金人就似被无形人托起,双脚离地直直向上升,升到两人高就后移,挨着墙角立住。
“法力不错哈”,少年道。
“多谢小兄弟夸奖”,陆少卿竟不忘礼仪,而手上动作也未停,我转回目光再瞧棺内,果然又出了一个金人。
说起来都是金人,倒有些难分,幸而这金人也分大小胖瘦,否则我定然以为先前那具又调皮溜回了。
陆少卿便这样重复着,直到这间天大的屋子里,摆满了金人。
我当真去数,结果自然大惊!却果然三十三个,只是这许多金人,难不成都是伏虎镇失踪之人?!
那为何他们到了此处?按说这义庄也是伏虎镇的,但却无人看管,而且看似已荒废多年,初来乍到又加上那黑漆漆我们自然没仔细观瞧,如今这屋被少年的斗大夜明珠照亮,却可看清墙角屋梁上的蛛网了。
究竟是哪个将这些金人藏在这荒废义庄?又是哪个将那些失踪人点成金人?难不成真的是楚少琴的点金术?说来楚少琴我怎的也不信会是个伤害无辜的败类。
我寻思的功夫劲儿,陆少卿已将其中一具金人升起至平行,然后仔细查看起,他态度认真至极,金人虽多,他每一个都不忘查看,于是木轮车的响就荡开在这义庄,只是这查来查去查到最后,他脸却越来越不活泛,便是连两道秀气的眉,都拧成了疙瘩。
“这些金人可中的点金术?”少年就问。
“你怎知?”我抢着问,差点跳脚。
少年耸肩摊手,笑话我:“你以为只有灵山来的才知点金术啊!别小瞧我哦,本姑娘知道得可多了!”
“你是说错了嘴吧?明明男儿身愣说是姑娘”,他的话令我嗤之以鼻了。
“哎!说了你也不懂”,那少年就忧愁,忧愁着手上也不闲,捏捏最近那金人的鼻子,金人自然不动,他又踹一脚,金人仍不动。
“还忘小兄弟尊重亡者”,陆少卿眼不抬,仍仔细检查着最后一个金人,那少年就吐舌头,朝我扮个鬼脸:“喂,整日对着个老古板累不累?”
“偏你这样好?像个猴子似的,没安分时候”,我也瞧其中一具金人,那金人生前应是个习武的,右手掌心里有厚厚老茧,应是常握着刀剑吧?而另一只手却呈奇异的半曲半弯,像是要拼死抓住什么,推想当时用的气力不小,便是连手背上青筋都暴起了!
而他衣衫料子该是不差,一张脸上五官神色,竟似曾相识。
再瞧,就心底一寒了,这金人怎的与伏虎镇那领头孩子这般像?!
忙着去找,果然就在随后的金人身上找到玄机。
那是个女金人,别问我怎的能一眼分出了!这绾着的发髻上珠翠簪子,步摇并排,况衣裙也可分辨,而最扎眼的却是,她的一只手也是半弯半曲,佝偻似鹰爪。
费力的将这两具金人并排挪一处躺着,就发现他们那鹰爪手是对应的,便是一个左一个右,当即便想到他们是要死前十指紧扣的,却竟是对深情人了。
“陆少卿,你瞧,这便是那孩子爹娘吧?”我招呼陆少卿,他挪动木轮车过来,当下就眉间愁云笼,端端正正朝着那对金人鞠躬,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