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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算太少,跟你说句真话,我只有仙眼,一旦交起手来又不能用眼皮夹死人家,而那死酒鬼你更不用指望着,他没成仙法力失了太多,至于大师兄,才不会轻易与人交手呢!人家是以理服人。而且没看大师兄那眉毛都拧成疙瘩了么?他能掐会算,我寻思着,这事还有变数,你就好生等着吧”。
我便再瞧那解元郎,想是初出茅庐羽化未久,果然似已沉不得气,恼恼的,恐不知我们底细,又对手下兵将无有信心,便觉着以一敌三实在难胜,也只好静观其变,偏云少海最会气人,那酒不但饮的绵长,到了后来竟哼唱起:“便是那红尘万丈,不过醉一场……”,气的解元郎更没了沉稳,跳开脚骂:“你们这几个贼,竟如此不知廉耻!灵山的脸面算是被你们丢尽了!”。
“瞧,沉不住气了吧”,裴少玉嗤嗤的笑,那声压得低低的,偏一张脸笑开花,“多谢,灵山的脸面还不劳烦您操心”。
“诶,灵山的事与我无关,三界六道哪个不知,我如今已不是灵山人了”,云少海终不再灌酒,淡淡着接一句。
“真有脸说,你不是灵山人!你那点事真当谁都不知道呢!”解元郎僵僵地笑,“明明第一个成仙的就该是你,结果被罚当了鬼差,还以为自己多拽!”。
“咔擦”。
我循声望,竟见云少海手里的葫芦生生被捏碎,那张半阴半阳的脸上朱砂更艳:“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触到痛处了吧!你不想让人知道我偏要说!”。
“你说说看!”。
“你想让我说,我还不想说了呢!”。
从未见过两个大男人像孩子般吵来吵去,云少海平日不是如此,却不知解元郎捏了他什么痛处?
我就瞧裴少玉,他竟也收了平日嬉笑嘴脸,再看陆少卿,他便轻声道:“锦绣姑娘还是不要知晓为好”。
我闭紧了嘴,心里有了事,又在一旁观得烦了,便想着如今这样终究不是个事儿,若要打索性早些打,打罢便上路,若不打干脆便放张桌子,连带着这几十兵将同饮共斟,哪那么许多时辰好耗。
“鬼的攻心计!即便他恼了死了,还有这许多兵将,一人一口吐沫也轻易将咱们淹死了!既然早晚要死,何苦这么个死法?又何况,我并未看出有何好变数!”,我便道。
“怎么开口便生啊死的?”。
正僵持着,就闻一道脆生生音儿,那东海十公主远远的驾云赶来,兴许是赶得急,胸/脯还上下起伏得剧烈,人却已等不及的先开音:“你们可让我好赶!”。
“哈,裴少玉,你便是仙嘴了!果然这变数到了!想来我们几个只等你了,又与这厮说不清也道不明,生生被缠住了!”,我见润书来方松口气,如今她来,便是拨开云雾见了月明,总好过我们空口无凭的讲。
润书也不理,只白手掩了口鼻,娇娇地笑:“被人家当做贼了?”。
“是么!可我们哪里是贼?”,我言道。
“就是就是,十公主最知我们几个为人了,都是正人君子!你现在就告诉这缠人鬼,说我们没拿什么见鬼的法器!”,裴少玉腆着脸笑。
而那解元郎见了润书竟愣住,方要开口,就听润书当先道:“向九天神帝奏本的确是我父王,可这其中有个天大的误会,如今误会解开,父王特令润书前来说合,真真劳烦仙君了,还请您撤了兵将吧”。
解元郎的脸即刻变了颜色,厉声道:“当天兵天将那么好调遣?!以为是你东海自家的么?你说来便来说撤便撤?来来来,随我回九重天,无论有多少解释,都亲自去与九天神帝讲吧!”。
润书便瞧我们几个,怯怯问:“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弄到如此田地,如今你们说,该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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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瞪着眼瞧,如今这事说来也烦也不烦,眼下润书来了又一肩担下,言明是误会,虽说曾询问我们,但若我们几个只推脱了,一走了之,独扔下她在此,她便只能随了解元郎上九重天,想必会好顿解释,而我们却倒落得清静,可此举真真就不地道了。
我虽不算整个灵山人,好歹也算半个,总不能丢了灵山的脸面,何况陆少卿决计不会如此。
思及此便道:“这有什么难?不过就是上趟九重天说几句嘴而已。其实若真君大人方才不那般咄咄逼人,我们早就随你回去了。如今我们也嫌太过耽搁,索性咱们就休战,吵嘴的别再吵,想打架的也别再提,等事了了便回灵山,说实话,我是听得都困了呢!”。
“得了吧,我看你不知道多喜欢听呢!”,裴少玉那厮便嗤嗤地笑,末了道:“没想到灵山这么招人喜欢,连痴儿都时刻惦记着”。
“算了吧,我是嫌你们啰嗦!也幸得灵山头一日曾下过几滴口水,若不然,就凭着如今这样诸多事端,恐回去便是连狐媚子都只剩干皮了”,我唾裴少玉一口,笑道。
“别提她,提起就头痛”,裴少玉似也松了口气,本也是如此,我那话说的虽糙,但理却不糙,世人便总是遇事左思右想才误了时机,反而如我这般痴傻,想的倒简单许多。
“早就该随我走了!不过是上趟九重天,我是想不到灵山七子这样胆小还不如个女娃的”,最松口气的自然是那位真君解元郎,如今这样最好,无论后续还有多少事,他都脱了干系。
而云少海也已不再气,又灌了几口酒后便伸手拂拂衣衫角,叹气道:“走吧,吵我也吵累了,又许多日子不见那人,既然他那么想见咱们,咱们就去和他混说几句话吧”。
“那人?是哪个人?难不曾九重天还有你亲戚?”,我好了奇,凑耳朵去听,谁知云少海只是苦笑,却也不说,说起来他怪得很,只要不提灵山便任何事都不放心头,仿若只有灵山才是他的一根刺,只要触及,便痛得失了分寸。
当下我们便启程,动身前我偷眼瞄陆少卿,只见着一张忧国忧民的脸,那两道秀眉凝成了结,于是我就伸手去拂,手到了半空又想起如此多的人,当真是不知羞了,一条臂便僵住,收也收不得,继续也继续不得。
“大师兄,你这儿有条虫”,裴少玉那厮突地笑,并搂上陆少卿肩,后者便问:“虫?”。
“是啊!真的是条天大的虫子啊!”,说着裴少玉便一根手指去戳陆少卿的眉间结,大笑:“你们瞧,这眉毛都皱成这样了。大师兄,笑一笑不会死人的”。
在场的便都笑了。
我借机弯了臂,装作弄头发,也笑:“难怪都说男子不成亲就是孩子,你瞧你们,方才还吵成一团,如今却又笑作一团,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遇到多好笑的事呢”。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孩子,只有你一个痴儿,得!咱们这队伍真绝了,一个疯子领着一群孩子?”,数裴少玉笑得欢,边笑着边挥手召了云来。
他那笑,闻之便心神爽朗了,可就在他转身间,我却眼花地发现,配着他那朗笑的,竟是双毫无笑意的眼。
“喂,那位什么什么真君,听说你当年赤手打死过恶蛟,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夸张吧?”。
“哼!”。
“哼什么啊?!说你小孩子还真当自己小啊!说翻脸就翻脸!我不过问问而已,当我多喜欢听呢!”。
“哼哼!”。
“陆少卿,他们是做了朋友么?真不懂你们男子了?便是比女孩子家还反复无常呢!”。
“锦绣姐姐,男子是这样的,都长不大,即使几千几万岁了,依然没女子懂事,就像我九哥。哎,提起他就伤心呢”。
“润书公主不要难过,少卿相信您九哥的事总会水落石出的。锦绣姑娘,少玉只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对谁都没恶意的。对么?少海?”。
“……”。
“哈哈,大师兄碰软钉子了!我就说普天下除了我裴少玉,没人能制服那个冰山阴阳使了,果然吧,果然吧!”。
“哈哈哈哈”
说笑间我们驾云穿雾,直奔九重天。
……
九重天在三十三重云上。
过了南天门,踏云又穿过几重宫殿楼台,我们便驻足凌霄殿前。
也幸得解元郎的几颗仙丹了,便是如我们并非仙人,却也能在九重天走动。
如人界一般,众仙众神在凌霄殿外分立两旁,我一路走过去,依稀认得几个——八仙、九曲星君、月老、千里眼顺风耳、四大天王、八方守神、太白金星……口里叙叙的念叨着,经过时见他们无不窃窃私语,想是必觉得怎的九重天竟来了痴儿,又或者只是被灵山几子的气势震撼住了?
既如此我也不该丢了灵山脸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