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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若……”丽莎爬了过去,扶起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夏然若哭叫道:“你千万不能死啊,然若,你死了我要怎么办啊。相公,快去叫安大夫过来,然若要死了,她就要死了!”
唐天笑没有看夏然若一眼,跨步出了祠堂,一直走到外面,上了庄外的白马,疾驰消失在藏瑛堡外。
卷二:怒 12 转变
12 转变
“然若要死了,她就要死了……”丽莎的声音不停地在唐天笑耳旁响起,在他心里冲撞,他不停地抽打着跨下白马,在山道上疾驰。
“我要真的害怕介意这件事,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和大家同桌共食。”
“现在春季雨水多,下次下雨一起来看烟雨留园怎么样?”
“水哥,我怕。”
“放开!我快要被你身上的臭味臭死了。”
“我讲个笑话给你听?你笑了,就不许再生气了,好不好。”
……
往事一幕幕地从唐天笑的脑海中滑过,夏然若的音容笑貌在他心里不停地闪现,每一个情景每一个句话都纠结他的心,牵动他的情。唐天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爱她爱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可是,若儿,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唐天笑放声嘶喊出。来,悲懑的声音在山谷里层层回荡,久久都未散去。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唐天笑都不。知道自己这三天是怎么过的,又都去了哪些地方,夜暮再次降临黑天墨地之时,无处着落游魂般的唐天笑才晃悠悠地骑马死气沉沉地重新回到了笑傲山庄。
更深夜静的庄园,静到都没有。人关注到他——笑傲山庄的主人回来了。唐天笑下了马,立在门外呆愣片刻终是没有迈步进去,他转身朝幼儿园走去。
今天是十八日,如果按照夏然若当初的规划,今天。应该是柳如烟和司徒官儿的比赛考试——琴棋书画,歌舞弹唱,诗歌文艺,他们一定会坐在这里,跟着奇思妙想的夏然若尽情享受评比调侃,嘻笑打闹,快乐上一整天。
唐天笑走在悄无声息的南场,走到那晚他们俩坐。下的那个位置,漆黑的夜里又出现夏然若温柔的笑容,调皮的声音。
“话说,公主和青蛙王子回到池塘,岂不是天天都。得伸长着舌头四处逮虫子吃。”
他坐下身来,可。身旁已经没了夏然若的气味,手中也失了夏然若的柔软,放眼望去,尚未圆满的月亮也从天边退了场。不过到了下个月的十五,月亮又会重新圆满地爬上天空,而他们俩,还能像以前那样亲密地坐在这里一起赏月私语吗?他们还有圆满的可能吗?
唐天笑躺倒在草坪上,闭上眼睛将满天的星光锁在外面,不知不觉地昏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不知梦到了何处,唐天笑突然被一个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看到李总管蹲在他面前说:“三少爷,小心着凉,回房睡吧。”
唐天笑离家后,唐飞龙派出阿虎阿彪出去寻找,哪知找了几天终是没有下落。刚才巡夜的家丁在庄园门口看到唐天笑的白马,于是上报给李总管。李总管看主屋没进人,便按照唐天笑的习惯出来南场寻找,没想到唐天笑真的在这里,还躺在地上睡着了。
唐天笑懒洋洋瞟了李总管一眼,接着闭上眼睛,一副与世界消极对抗的模样。
“少爷,回房去看看三少奶奶吧,三少奶奶怕是时日不多了。”李总管哽咽道,声音低沉沙哑。
唐天笑忽地睁开眼睛,猛地坐起身来,愤愤地瞪着李总管,喝道:“你再说一遍。”
“三少奶奶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化脓,高烧不退,汤药难进。黎大夫说,三少奶奶已无求生欲望,挂着一口气无非是在等三少爷回来把未了的事了结了。”李总管说完流下二行老泪。说心里话,他,不,是整个庄园的人都不希望夏然若步入以前六个夫人的行列,可无论他们怎样祈福,终还是敌不过宿命。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挨了几鞭,伤了点皮肉么,怎么会有生命危险,唐天笑听完起身向夏然若的房间狂奔而去。一进四院,就有一股刺鼻的中草药味迎面扑来,悲痛欲绝地哀哭声直冲双耳,面挂愁容一脸忧伤的下人们更是看得唐天笑心烦。
唐天笑跨进房间,看见屋子里虽站满了人——唐飞龙一家,唐云昆一家,三个庄园的大夫,还有小春小雪和其它三位总管家,却都被一片凄哀的气氛包围着。
唐天笑透过人群看见夏然若趴在床上脸侧向屋内,小春小雪一边哭泣着,一边为夏然若换下额头用来退热冷缚的手帕。杜书萱背对着唐天笑,正小心地给夏然若喂汤药,林静芙一边为夏然若擦拭嘴角流出的药汁,一边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柳如烟、司徒官儿站着床边陪着趴在床尾尽情号啕大哭的丽莎垂泪。听到丽莎的哭声人人都是心肝皆碎,就连心硬似铁的唐天笑的泪都不禁涌上了眼眶。
“天笑……”首先看到唐天笑的是唐飞龙,随着唐飞龙的叫声,大家齐齐扭头看向失踪了三天的唐天笑。
悲痛中的丽莎暂时忘记了哭泣,一个剑步冲上来,扑到唐天笑身上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把郁结在心里多日的怨气一股脑全向唐天笑发泄出来,发泄完后丽莎又开始撇嘴大哭,哭诉了这三天发生在夏然若身上的事情。
丽莎说,夏然若受完家法晕死后,由唐飞龙抱回了房间并叫来了飞龙山庄的宁大夫,昆仑山庄的安大夫,还有笑傲山庄的黎大夫一起来为夏然若医治。夏然若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衣服与翻起的皮肉粘在了一起,五个嫂嫂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夏然若身上的衣服和血肉分开,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伤口清洗干净,抹上了黎大夫特制的金创药包扎好。让人心惊的,还有插进了膝盖里的碎瓷,黎大夫不得不割开皮肉才将一片片碎瓷取了出来。
第一天,夏然若虽然时昏时醒,但头脑还算清醒,偶尔醒来看到身边痛哭的人还要打趣上两句。璐璐和轩轩来看她,她还给他们讲了故事。到了第二天,夏然若开始发烧且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说着一堆一堆的胡话。璐璐和轩轩来看她时,还能把她叫醒,只是没了精力逗他们玩。可是到了第三天,璐璐和轩轩是怎么叫怎么哭,怎么拉怎么摇都唤不醒夏然若,因为她身上的伤口大面积的出现红肿溃烂,高烧继续,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不醒中,脉像虚弱,连汤药、汁水都难再喂进去。
“她一直在叫你,一直在问,你到哪里去了?”丽莎在唐天笑的腿上又补了一通手脚痛哭道,而唐天笑两眼模糊,脑中一片空白,一动没动任由丽莎踢踹。
“去看看她吧,她有话要对你说。”唐飞龙的眼睛也是通红一片,哽咽道。
“不能让她放弃,你要把她拉回来。”唐云昆拉住情绪激动的丽莎道。
唐天笑昏昏默默地走到床边缓缓地坐下,盯着夏然若几日就消瘦下来的苍白的脸庞,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深锁的眉头,唐天笑的心是一阵阵的绞痛。六个夫人看起来死得都很蹊跷,现在看来也是有它的规律和定数。如果依依不生孩子,她便不会死。如果他不与五夫人发生争执,怒气冲冲地甩手离去,五夫人也不至于喝水呛死。如果他能多宽慰几句生性胆小的六夫人,陪在她身边同床共枕,她也不会长眠于梦中。如果他不跟踪夏然若,结果还会这样吗?如果他如实回答夏然若的问题,结果还是这个吗?咒语,该死的咒语,它就像一双隐形的魔爪,一只在背后推动着唐天笑,一只又死死地掐着唐家藏瑛堡每一个当家主母的咽喉。
唐天笑要放弃了,他不要再固执的以为,只要坚持再坚持,只要找到合适的女人,就能破除那该死的咒语,让唐家走上正常的轨道。他也不要口口声声对夏然若承诺的爱,原来只是自私到不顾她生死,也要把她锁在身边,欺骗她的感情,利用她来完成重任。这不是真正的爱?想到这里,唐天笑对夏然若的怨恨都化成刺股的疼痛穿透了他的心,把他彻底攻破击碎。
快点醒过来,回去吧,回到他们的身边,回到真正爱你的人的身边去吧。唐天笑摸着夏然若的脸,泪水决堤而出,他俯下身,把脸埋进夏然若滚烫的颈项,放声痛哭,哭声扯断众人心魂。
夏然若,不要死,这是他们此是唯一的共同的心愿。
“天笑。”
痛哭中的唐天笑忽然听到夏然若用微弱的声音在叫他,他抬起头,看见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