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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我?”被鬼上身的卜一卦看着鬼谷山人又问了一遍。
“你这个孤魂野鬼,戕害性命无数,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世间的怨鬼大多因为憋有一口怨气,所以才滞留在世间不去投胎转世。怨气修炼多年结成怨灵,现在冲入卜一卦的身体里,在里面停滞的时间越久,吞嗜卜一卦的元气将越多,对卜一卦伤害也就越大,鬼谷山人必须尽速将怨灵驱赶出来。
鬼谷山人说完,举起右手金笛用力一挥,一道金黄色的光柱朝“卜一卦”冲去,只是黄光未到,“卜一卦”便以奇快无比的速度从石头地腾空而起,朝夏然若气势汹汹地扑来:“害我性命的当家主母,偿我命来~”
夏然若被“卜一卦”凶狠的表情,凄厉的声音吓到,立在原地忘了躲避。唐天笑和鬼谷山人都没想到,“卜一卦”竟会有如此迅疾的动作。唐天笑出手将夏然若一把拉到身后,抽出利剑阻挡“卜一卦”的进攻。虽是怨灵逼来,但肉体是大师兄卜一卦的,唐天笑不敢伤他半寸,只能边舞边退,三五招下来便被“卜一卦”逼得有点手足无措。
“天笑,无需手下留情。吱吱,收了他!”鬼谷山人见唐天笑对卜一卦下不了恶手,唤上人性较弱的吱吱出手帮忙。
吱吱一听使唤,便朝“卜一卦”嗖地扑去,任是“卜一卦”有千般快速,终是慢于吱吱半步,眨眼间便见卜一卦的右腿和左臂便被吱吱咬出两个血口,污黑的血渍浸湿了白色的长衣,可是“卜一卦”却毫无知觉一般,继续与吱吱缠斗。夏然若捂面不忍再看。
一人一兽缠斗时,鬼谷山人走到供台前,拿了黄纸,红绸,酒和朱砂放入怀中,然后站于一旁,横起金笛,吹出万道魔音仙乐。
斗得正烦的“卜一卦”一听魔音,顿觉双耳轰轰作响,气血翻涌,心烦意躁,两眼瞬间变得血红,他痛苦地大喝一声,使出全身力量,不但将吱吱震出身外摔了个晕头晕脑,还将唐天笑和夏然若震得后退十几步,连一旁吹笛的鬼谷山人也被震得衣衫狂飘,笛声震断。
夏然若被震得靠在一块大石上,只觉浑身疼痛,胸闷气短,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模糊,紧张问道:“天笑,你怎么样?”
唐天笑刚才为了保护夏然若,挡在她身前,受了“卜一卦”三分之二的魔力冲击,伤重自不在话下,听到夏然若问话,强压下自己胸口涌起的阵阵恶心摇了摇头,扶起夏然若又退后了三丈之远。
鬼谷山人见“卜一卦”破解了他的魔音,毫不犹豫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将滴出的鲜血涂抹于金笛之上,一边朝“卜一卦”念念有词,一边举笛破空刺去:“诛龙斩怪,日月无停。天神拱手,地祇奉迎……敢有作过,恼害生灵,符命所召,雷霆奉行!”
一时风声、笛声、杀声、魔咒之音全都混成一团,白光、金光、红光迸溅片片耀眼。
“大师兄不会有事吧?”夏然若看得是眼花缭乱,心急如焚,着实为卜一卦担心,她怕怨灵出体,卜一卦也命休矣。
“人有道,鬼无常。一阴一阳莫思量。当世需作善心事,莫留怨气于世上。”鬼谷山人一边不停地朝“卜一卦”挥笛,烧纸,**雄黄酒,一边大声化劝。
“我一世为人小心谨慎,不敢多行一步,多言一语。反而惨遭人害,我终究死不瞑目,留下一口怨气,结于世间讨个说法,有何不可?为何你要一直苦苦逼我?”“卜一卦”与鬼谷山人斗下半天,渐渐有些魔力难支,边恨恨说边寻求机会靠近夏然若,还妄想着索了她的性命。
“怨有头,债有主。人道渺渺,鬼道莽莽。害你之人早结于世,快散心中积怨,重去投胎重入人门,我定请高僧来超度于你。”鬼谷山人又用金笛挑起一张黄纸,沾了朱砂,在上面匆匆画一个收妖符:“天崩地裂,人生鬼灭。开其聋哑,立便通说。衮天天崩,衮地地裂。衮人人生,衮鬼鬼减!”
“嗤”的一声,符咒点燃,“卜一卦”连退三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鬼谷山人加紧一步冲“卜一卦”念去最后一道去魔咒:“凶魔千群,束形帝君,敢不从命,所诛无蠲,屠割刳腹,斩首灭根。去!”
只见“啊”的一声惨叫,夏然若看见一道白光从卜一卦身体里散出,变成千丝万楼的白烟飘散。卜一卦顿时如失了支拄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如一具死尸般毫无生命迹像。
“一卦。”斗完怨灵的鬼谷山人上前扶起卜一卦横抱于胸前,伸手探了探他微弱的鼻息。
“大师兄。”唐天笑、夏然若忍着伤痛快步走上前来,看到卜一卦面色惨白,眼圈发黑:“师父,大师兄不会有事吧?”吱吱也一瘸一拐扑过来探看。
“不会,只怕这次元气大伤,要休养上一段时间。走,我们先出岛,回去再细说。”鬼谷山人抱着卜一卦,夏然若和唐天笑互相搀扶着,一起出了无人岛。
卷二:怒 25 分流爱情
25 分流爱情
鬼谷山人抱着卜一卦离岛上岸。没有进夏然若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五院的上房,而是住进了四院的厢房——紧挨着轩轩、璐璐、萧剑和马超的房间,斜对面就是红歌和雪儿的住处。
池雪松和池水看到大师兄寡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左臂和右腿上被吱吱咬开的伤口,都吓了一跳,再看看神情疲惫的师父,还有面色暗淡的唐天笑、死气沉沉的夏然若、一瘸一拐的吱吱,不用说也猜得到他们上岛后必定经历了一番恶战。
池雪松一边给卜一卦喂下解貂毒的药水,一边问道:“师父,情况怎样?”
鬼谷山人没有多说多解释,嘱咐池雪松给卜一卦喂下龙涎丸后,自己一把撕开卜一卦伤处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肿得如冬瓜般的黑紫色的伤处。
自夏然若下山后,鬼谷山人天天把吱吱带进毒瘴林。鬼谷山人于一旁吹响金笛,唤醒毒物。吱吱不想被毒物咬伤,便要以迅捷的速度去制服各类毒物——飞的、爬的、跳的,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吱吱反应速度提高了数倍不说,毒性也大大上升了一个台阶。只是算来算去没算到,第一个尝试吱吱毒性威力的人,竟然是卜一卦!
看到卜一卦的惊人伤处。回想起萧阳城唐云昆等人受伤时的情景,唐天笑忍不住说:“师父,大师兄的伤处肿涨如此厉害,吱吱的毒性又强了许多啊!”
鬼谷山人得意道:“那是当然,现在谁也不能小觑吱吱的威力了。若不是一卦事先吃了避毒丸,想必在‘他’发攻震飞你们前就一命呜呼了。”
吱吱以前也有毒,但毒不至死,夏然若听到鬼谷山人的话,老大不乐意苦着脸说:“师父呀,吱吱以后我不要啦。”
“为什么,为师特意为你准备的。以后谁若敢动你,吱吱一口一个准头定能护你平安。”鬼谷山人在卜一卦的伤处上洒了一层白色药粉,不一会儿伤处就流出汩汩的黑血。随着黑血的流出,卜一卦的伤处慢慢消肿,一柱香之后,伤处基本上恢复了古铜色的正常肤色。夏然若很是佩服他们的解药技术。“师父,这药真灵。”
“所以呀,你有解药在,还怕什么。”池雪松道:“好人,你就给他解药,坏人,你就看着他咽气,不想看,就闭上眼睛。”
“话虽这样说,只是山庄里到处都是小孩,万一吱吱兽性大发或有个不小心,咬到小孩怎么办。我是万万不能留它的。”
“那怎么办?吱吱的毒长了就不能退回去。”
“我不管,我只要以前的吱吱。”
卜一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鬼谷山人、池雪松翻来翻去为他包扎伤口,夏然若忍不住伸手探了探,感觉到从他鼻孔里冲出来两股微弱的暖流,应该没事吧。
“你都不管了,我还管什么?你相公受伤不轻,快陪他回去疗伤。我现在要为一卦招魂去阴,没用的人全部出去。”鬼谷山人包扎好卜一卦身上的伤口,寻了一个理由把抱怨的夏然若和其他人全部赶出了房间。
夏然若对吱吱的事虽有不满,但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只好与池水二人道了一声别,陪着唐天笑回房疗伤了。池水见吱吱懒洋洋的样子,决定先替夏然若照顾它两天。
唐天笑回房先为夏然若查看了一番,见她除了后背、腿上、手臂有些瘀青外,体内并未受到伤害,于是放心运气治愈自己的内伤。黄昏时分,月上柳梢时,唐天笑才面色红润一身轻松地收功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