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锦绣一听,这齐眉还杀过江家老头子,眉头一蹙,问道:“江家老头敢情不是病死,而是你杀的?”
齐眉面上一凝,问道:“你到底是谁?”
青衣人一笑,道:“四海为家,江湖客,只不过受人恩惠,报恩而已。”
第八十一章 是我变了吗
齐眉被桑木森盯得低下头,喊了声:“三哥。”
桑木森没有理会,而是将渔具与鱼丢给落飞,走上前来,对着青衣男子拱手一拜,道:“多谢先生,救了内子。”
尔后也不等青衣男子说话,就伸手将赵锦绣拉过去,护在身侧。
青衣男子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四海为家江湖客,方才山中月色甚好,我正倚窗赏月,却不料见有人潜入尊夫人房间。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练练手罢了。所以,你不必谢我。”
桑木森略一欠身,客套地说:“先生高风,更让桑某佩服,内子之性命是你救下,这便是救了桑某的命。桑某必得要报,只是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那青衣男子爽朗一笑,道:“名字不过代号而已,许多年没有人问我的名字了。”
桑木森听闻这回答,顿时有些尴尬,面上讪讪地笑笑。到时在一旁的落飞开口道:“能一招挑落齐眉的剑,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阁下必定是高人。”
青衣男子哈哈一笑,道:“以前的名字早在败的那刻,不记得了,如今就叫江湖客吧。”
赵锦绣暗自觉得这种场景很武侠,不由得对此人来了兴趣,认真打量他。
他一袭布衣青衫,长发披拂,凌乱的络腮胡子,鼻梁生得笔挺,倒是生着一双女人的眉头,弯弯如月,满脸的笑意,倒是让那眼睛也是弯弯如月。只是实在看不出年龄,不过听他声音略带童音,岁数应该不会太大。
赵锦绣正暗自大量对方,却不料他的将目光突然投过来,满眼柔和地扫了赵锦绣一眼,尔后又对着桑木森一摆手道:“如果阁下真要报答我,那便是给我找一把好剑,方才齐眉用丝巾将我剑挑到方陵涧里去了,我这剑客行走江湖,不拿个剑到不像个样子。”
“这是自然。”桑木森淡然一笑,又对着落飞说:“你去将我的落月取来奉给恩公。”
赵锦绣一惊,这落月是极其有名的剑,昔年自己行走桑国,曾听人提到过,一剑而出,剑气如虹,遮天闭月。故名“落月”,相传曾是令州第一剑客谨饬所拥有,曾一剑斩百人,谨饬死后,这把剑不知所踪,却不料是在桑木森手上。
如果这剑真那么神,倒是阵前杀敌的良品,这桑木森又怎么肯拱手让人?
那落飞一听,也是惊讶道:“三哥,这…………”
桑木森略一摆手,阻止罗飞说下去,冷冷地说:“惊鸿不在,落月也没任何意义。”
赵锦绣听他提到“惊鸿”剑,心里一怔。这“惊鸿”正是林希最钟爱的宝剑,而这“落月”是桑木森所持有。那么四年的戎马生涯,林希与桑木森面对着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赵锦绣忽然对他二人的过去很感兴趣。
那青衣男子听闻桑木森的话语,倒是“咦”了一声,尔后呵呵一笑,道:“倒是在下眼拙,不知阁下竟是桑将军。”
“一介莽汉罢了。不比先生行走江湖旷达。”桑木森很是客套,将赵锦绣一拉,又对着这青衣男子,说:“内子身子不适,所以在下先送她去休息,待明日,设宴,还请先生赏脸。”
男子却是靠着窗户,漫不经心地回答:“落月剑可是价值连城,在下哪里还有脸来吃将军的招待?再说,我飘泊四方,也许兴致来了,立马就飘走了。”
“那待我安顿好内子,便立马与先生畅饮。”桑木森脸上带着笑。
可赵锦绣从他的指间感到他甚为不悦,便不由得轻轻扶他的指腹,以示安静。过去,许华晨带着赵锦绣参加一些聚会,也会遇到此等让许华晨不爽的局面,赵锦绣总是这般牵着他的手,轻抚他的指腹,许华晨就会安宁许多。
这一举动,却是让桑木森一怔,随即眉头一蹙,呆了一下。
那青衣男子摇摇头,道:“我不与不尽兴之人饮酒,桑将军今夜心系尊夫人,即使饮酒,也是不尽兴,所以,这酒也免了。我赶了几天路,听闻这风陵渡的女店家甚为风情万种,这也累了,先去歇了。”
这人说着,就拨开人去,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先生,慢走。”桑木森对着此人行了礼。
那人身影隐没在门口时,说了句:“尊夫人受过重伤,又染风寒,这春寒料峭,实在是经受不起太多,桑将军怕得要好生护着。”
“多谢先生提点。”桑木森一边说,那脸却是转过去看着齐眉。
齐眉一脸刷白,身子却是站得笔直,有些生气地说:“任凭三哥处置。”
桑木森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提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语:“你是真想要了我的命才甘心么?”
桑木森这话很明确:林希就是他的命。
赵锦绣心里一动,暗想: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该是怎样震撼的爱情故事啊。能将另一个人视作是自己的生命。
赵锦绣不由得打量桑木森,一脸的凝重与痛心。
齐眉却是激动起来,道:“凭什么。你说他是你的命,你们什么都没有,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们一起摸爬滚打,我们的情谊…………”
“够了,你知道你自己在疯什么吗?”桑木森将齐眉一扔,冷冷地吩咐落飞,:“看好老五,他没思量清楚,别出来见我。”
赵锦绣还竖着耳朵在听人这JQ意味十足的对白,桑木森却是走过来,将赵锦绣一拉,往外走。
“去哪里?”赵锦绣被他拉得有些踉跄,赶忙跑几步,气喘吁吁地问。
桑木森也不停步,只闷声回答:“我房间。”
“啊?”赵锦绣不由得叫出声来,立马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桑木森却已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回头来对着赵锦绣一笑,暧昧地问:“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没有,绝对没有。”赵锦绣心里一慌,连忙说。
桑木森倒是心情很好,一边拉着赵锦绣进屋,一边掩上门,笑着打趣:“看来如月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赵锦绣就是没谈过恋爱,到底还有那么多电视剧做教科书,桑木森话语中的暧昧,自己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样的男女共处一室,很是危险的。赵锦绣觉得有些不自在,努力找寻着之前与他的那种淡淡的疏离之感。
桑木森掩好门,转过来,看到赵锦绣若有所思,便又来打趣:“怎的,被我说中了?”
这语气柔柔的,是专属于恋人间的语调。赵锦绣心里更乱,不由得低下头。
总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仿若从刚才看到他提着鱼出现,就开始不同了。
桑木森却是拉起赵锦绣的手,一直走到桌边坐下,赵锦绣还是低着头。桑木森坐在对面,良久不语。
赵锦绣还是低着头,知晓他定是在看着自己。本来该抬头,淡淡地迎着他的目光,月白风清的心境,与这男人弈棋周旋的。可这刻,赵锦绣的心被那两条鱼搅乱,短时间内无法淡然。
赵锦绣怕桑木森是对林子真的深爱,如同许华晨对那个逝去的女子那般深情,那么,或许自己怕又会爱上这段爱情。
正想着,蓦然一双手在眼前,吓了赵锦绣一跳,下一刻,赵锦绣的脸被桑木森轻轻捧起。
赵锦绣不敢看桑木森,眸子垂得很低,目光之余只觉得房内的光影摇曳,入户的月色如梦如幻,周遭像是全然没有声音。
“月华。”桑木森轻喊,赵锦绣只觉得这声音怎么也是柔柔的,清雅澄澈,像是梦里不真实的部分。
“嗯。”赵锦绣本能应答。
“对不起,我又一次将你置于危险中。”桑木森轻声地说。
赵锦绣心里依旧是慌乱,只剩下急切摇头的份儿。
桑木森低低叹息一声,手轻轻摩挲着赵锦绣的脸,问:“是在怪我么?”
赵锦绣还是摇头,轻声地说:“没有。”
桑木森这下也不勉强,只是放开赵锦绣的脸,慢慢地说:“我本想去钓了鱼,明早给你喝鲜鱼汤,以前我受伤,喝了这鲜鱼汤,也是极补的。却不料,齐眉会这般做。”
赵锦绣这下才偷偷瞄了桑木森一眼,见他站在窗口月色处,月华如水,扑了他一身的明净,挺拔的身姿,却有着一种落寞。
“月华…………”桑木森一下子转过来,赵锦绣躲避不力,二人眸光相碰,竟是彼此无语凝视。
好一会儿,桑木森却是三两步跨过来,将赵锦绣拥入怀中。
赵锦绣只感到清晰的气息,听到伏在自己肩上的他,低低地说:“四年前,我以为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