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两个字,让赵锦绣心里陡然一暖。江慕白与自己不过相识短短数日,论交情断然没有几丝,论其余的男女情愫,赵锦绣自问没有。
可他却能这般许诺,将来拿四座城池来换自己。
一个女人值四座城池。在这个女人如草芥、野草一般不付钱的时空,算是对女人的最高礼遇了。
尽管此时,江慕白有被胁迫的娣,尽管将来是否真的会拿城池来换自己还是未知数,但今日这一句,足矣。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五十八章此人是谁?
赵锦绣心里涌起莫名暖意,面色却是淡然。
“三公子果然冷静,四座城池,也不能让你面色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木森抬眼看她,面色一抹深究的笑意。
赵锦绣唇角一勾,露出一秣讽刺,漫不经心地拢拢衣袖,这才缓缓地说:“虚妄之事,也值得木公子如此高兴?”
木森眉毛一抬,饶有兴趣地问:“哦?许姑娘此话怎讲?”
“我与他不过萍水相逢,既无交情,四座城池——,也亏得木公子会相信这种谎言。抓着一个永不会兑现的筹码,还真是可笑。”赵锦绣掩面一笑,眸光扫过去,全是淡淡的讽刺。
木森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赵锦绣的手,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道:“本公子向来相信看人的眼光。”
“眼光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代表着自负。而利益场上的一败涂地就是从眼光开始。”赵锦绣也是沉声说,充满笃定的自信。
这几年,凤楼暗中吞并那些商户,不过就是从对言笃定的心腹开始,那些所谓的心腹就是眼光的产物。
利益场上的事,诚然要有自己的自信,却是容不得一丝一毫地自负与骄傲。这是许华晨教给赵锦绣的,呆在凤楼的四年,她却是将这些融会贯通,执行得彻底。
“三公子果然是合格的商人,不过,本公子也从不会做亏本生意。”木森往赵锦绣耳朵里吹一口气,挑逗意味明显。
赵锦绣淡淡地说:“三公子已死。奴家姓许,名如月。”
“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木森猛然一拉,将赵锦绣拉到怀中,伸手一搂,将赵锦绣紧紧箍在怀里。
赵锦绣一伸手推在他胸口,力道也不大,只是略略推开一点距离,道:“木公子是别人的准良人,这般举动不合礼数吧。”
木森不没有回答,那大船上的狐狸面具男似乎很不耐烦,高喝一声:“放开她。”
木森将赵锦绣搂得更加紧,赵锦绣也不挣扎,知晓这人这般举动是在向对方示威,这下挣扎也是没用的,只会遭来木森更过分的举动。
木森见赵锦绣没有动,很是疑惑地轻笑一声,尔后抬头对着那人冷言:“话已说清楚,今日就是我死,你也带不走她,何况我桑国地盘上,岂容他人撒野,即使阁下戴了这么个面具——”
赵锦绣听这话,觉得蹊跷。听木森的言下之意是说这面具不是为了遮住面目,而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那人冷笑一声,语气里有几丝赞赏:“你倒也厉害,能看出来这个来。”
“你不是希望我看出来么?要遮面,普通的面具即可,没必要用这个,太招摇,太冒险了。”木森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面具男的意图。
那男子哈哈一笑,竖着食指对着木森晃了晃,道:“我最喜欢聪明的对手,有挑战性,有成就感。”
木森呵呵一笑,将赵锦绣搂得更坚些,道:“本公子不喜欢拐弯抹角,阁下直说吧。”
“好,够爽快。”面具男赞赏道,尔后一字一顿地说:“如今,我来,两件事,第一,要她,第二,结盟。”
楚江南这是来救自己,还是憎恨自己的背叛?赵锦绣转念一想,楚江南的性格向来清冷,照理说不会恨自己,也不会有这般高调的做法。
木森摇着头,叹息一声,说:“阁下,非常遗憾。我的女人自然不会给任何人。当然,即使你戴着这面具来,结盟的事也得看我高兴。”
原来这面具真是某种身份的象征。可到底是象征着什么身份,赵锦绣这几年也是尽量在学习,打探各类有用的东西,也算是见多识广,竟是对此毫不知晓。
赵锦绣不由得看一眼木森,却正巧碰到木森的视线。
木森对着赵锦绣一笑,很欠揍地轻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赵锦绣脸一沉,白他一眼,道:“做谁的女人,得由我说了算,你还不够格决定我的未来。”
木森听闻此语,眉头略一皱,那眸光骤然充满探究,像是要看穿什么似的。
难道自己说这话太过于超前意识,引起此人的怀疑?赵锦绣不由得一蹙眉,这几年自己可是尽量不露出一点点现代人特征来,即使要用前世的知识,也是小心翼翼找寻一种融入这时空的形式,处理得无一丝不合理的痕迹。
她赵锦绣自认为穿越者要装B,把古人都当傻子,鼓捣火药、肚皮舞,诸如此类的,那就是自找死路。古代社会,最严酷的就是等级、规矩,莫说你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不守规矩,就是历史上那些稍微超越时代一点的家伙。比如王安石、商鞅,他们就是稍微超时代一点,做一点改革,背后还有帝王的撑腰啊。最后,姓商的那小子不是被车裂了么,怒,就是五马分尸。王安石同学的仕途辉煌也就从装B的改革结束了,之后就只能干羡慕的份儿了。
她赵锦绣自然不会傻得要做一只白色的乌鸦。何况许华晨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她:“你要记住,不要说规则不公平,那是你还没有能力玩得如鱼得水。每一款游戏的魅力,都在于规则。只有依照规则去玩的人,才可能创意无数,风生水起。”
所以,这四年,赵锦绣都按照规则去玩,即便有前世的经验,也是不露痕迹的。方才这句话倒真是欠妥。赵锦绣又检查了一遍,紧丰唇,正想着以后要小心。
木森却是低下头来,赵锦绣一抬眼,看到他正无限爱怜地看着自己。咦?方才不是像在审视自己么?这会儿怎么又转变成这样的神色?
“在我怀里,你可没有挣扎,看来你的身体自然很坦诚,想要做我的女人。”木森低声地说。
赵锦绣满脸笑意地看着他,轻启朱唇道:你想多了。我不挣扎,是因为这是最大利益的做法,我向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哦?“木森饶有兴趣,唇角上扬,慢慢要将头伏下来,像是电影里亲吻的前奏。
赵锦绣微眯双目,神色淡然,心里却是慌乱,不停地问:怎么办,怎么办?该不该避开,还是这样对峙下去?
“够了,本公子的诚意,至此为止。”狐狸面具男一声断喝,将赵锦绣遭遇的这等尴尬场景打破。
木森停住继续往下低头,却也没有理会面具男,只是看着赵锦绣。
赵锦绣因那男子的一声断喝松了口气,不敢看木森幽深的眸子,看着木森左边脸上那浅浅的酒窝,很幸灾乐祸地提醒:“人家恕了。”
木森站直身子,不悦地扫了那人一眼,又转过头来,对着赵锦绣笑道:“那关我何事?”
“将她给我带回来,其余的,一个不留。”狐狸面具男这下语气淡到极致,对着他的手下吩咐道。
赵锦绣闻言,有些首急,忙用力推开木森,低声问:“你真要这画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那你说如何?把你交给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然后我傻乎乎跟他结盟,受制于他?我不会干没有利益的事。”木森面上冷然,淡然地说,尔后挡在赵锦绣面前,抬着一柄青铜剑指头狐狸面具男。
“你不是说他是楚江南么?若是将我交出去,画舫的众人可以不用死,那又如何。你既知晓我是三公子,那么就应该知道他不会为难我。”赵锦绣拉着木森的胳膊,充满恳求。
如果对某一个人的生命漠视,她或许还能做到,而此刻,若要对这画舫之上的生命全都漠视,她自问还是有些困难。
木森眉头一蹙,充满疑惑,像是要问什么,又没有问出来。
而那几艘船上的黑衣蒙面人,却纵身跳上画舫,与护卫们交手。有几名护卫已身首异处,血喷射而出,在初阳之中显出瑰丽的诡异。
赵锦绣只觉得心脏一阵痉挛,猛烈的江风里,血腥味飘来,向来不喜欢血腥的赵锦绣捂住鼻子,微微发呕。
“你怎么会闻不得血腥味?”木森颇为惊异。
赵锦绣也顾不得许多,只掩面低声问:“战斗力根本不及对方,这样只是白白牺牲,你快做决断吧。”
木森神色还是有些恍惚,颇为不耐烦地说:“谁知晓那到底是不是楚江南?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再说,即使是他,我凭什么将你交给他?”
木森说的确实没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