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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小白公子签卖身契。”赵锦绣拿起毛笔,对着小白一笑,尔后又示意江伯下去。
小白语气怪怪地重复“卖身契”三个字,赵锦绣一脸灿烂拿着毛笔在那里沉吟“到底怎么写呢?写什么呢”。
小白瞟她一眼,继续握着茶杯看窗外的景色,不理会赵锦绣。
自讨没趣,赵锦绣将毛笔放下,打一下小白的胳膊,问:“哎。你说,他们会派多少人来?”
赵锦绣其实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因为在渡头劫杀小白的人虽然都是绝顶高手,但人实在太少,而且当时又有西门瑾的人在,所以渡头上的惊险是微乎其微。
而渡头毕竟是陆地,可以隐藏的,埋伏的人不少。而今进入江中,除了水师与商船,几乎没有可埋伏的地方。对方要是派出军队,除非小白有足够的军队与之抗衡。否则,小白若要活着,除非变成一条鱼。
“不知。”小白兀自喝一口茶,神色淡然。
赵锦绣讨了没趣,瞟他一眼,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你会有多少人应战?”
小白将目光从窗口收回来,慢腾腾地说:“也不知。”
饶是赵锦绣脾气再好,都不得不唰地站起身,若不是隔着方桌,大约赵锦绣就过去抓这厮的领口了。
“你跟我同坐一条船了,你有必要藏着掖着么?”赵锦绣很是生气,虽说自己到底是利用他,但是他才是获得利益最大的那方。更应该坦诚相待才是。
小白抬头看看赵锦绣,唇边淡出一抹笑,道:“江某实话实说,你倒是生气了。我确实不知我有多少人能应战。如果非得要说出一个数字,那么我告诉:遇见萧月国的军队,就只有你可以应战。遇见大夏国的军队,或许会有人站在我身边,或许没有。”
原来这厮是个半吊子,YY狂人,妄想症患者。什么都没有的光杆司令,也敢上这危险重重的江上来。看来自己这次是看走了眼,本来想安排一次挂掉的,说不定就真的挂了。
“那你还说有五成把握?”赵锦绣脸色越发不好看,语气也不好听了。
“嗯,最保守的估计。因为不想江某死的人,除了如月你之外——,还大有人在。”小白还是一脸淡然,将空的茶杯倒放在桌上,倏然站起身。
赵锦绣这下子倒是不明白,正欲要问,小白将她一拉,躲到窗帘后面。
窗外江风猛烈地灌进来,花香、风冷,夹杂着淡淡的黄烟。
“他们来了。”赵锦绣轻语。
“嗯。如果我算错了,你要陪着我一起走黄泉路了。”小白观察着窗外的动静,漫不经心地说。
“唉,倘若那样,跟你这只大马猴拴在一起走著名的黄泉路,可真是个悲剧。”赵锦绣叹息一声,目之余光已扫到江岸边停靠的船只,怕三十来艘大船,百来艘小船。方才还空无一船的岸边,此刻的景象倒让人疑心是海市蜃楼,或者是遇见了传说中的幽灵船。
“多少人想跟本公子一起共赴黄泉,都没机会呢。你还嫌弃。”小白大言不惭,语调是满是骄傲。
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以为是,赵锦绣扁扁嘴,咬着牙小声说:“是,谢主隆恩。你快点想办法吧。我还想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呢。”
谁知,小白拉着她走到桌边,自己坐下,继续悠闲地喝茶,在赵锦绣刀枪剑戟的眼神逼视下,他才不紧不慢地说:“萧月国的水师,是你的菜。”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40章 情势危急
赵锦绣还没出口反驳,就有船横在江面上挡住凤楼商船,萧月国水师发出警告命令,要求凤楼商船停靠岸边接受检查。。
江伯闪身进来禀告道:“三公子,水师要求检查,您看?”
赵锦绣对江伯一挥手,吩咐他一直往前开,不要停,只需放慢速度即可。
江伯满脸狐疑,意味深长地看赵锦绣一眼,然后应声退出去。
“你待要如何?”赵锦绣忙问小白。
“我是三公子的人,自然任凭三公子处置。”小白呵呵一笑,事不关己的模样。
赵锦绣恨不得自己是千手观音,每只手都扇他一巴掌。
“你好好说话会死啊?”赵锦绣咬牙切齿,狠狠瞪他。
小白微笑着,一脸灿烂的野菊花啊,让赵锦绣看得越发想揍他。
他却是理理白色的袍子后摆,啧啧地说:“世人皆道赵三公子性子淡雅,宽厚仁慈。没想到江某能有幸见到这么不一样的三公子,真是祖上积德啊。”
这“祖上积德”四个字,直接让赵锦绣想到当初忽悠萧元辉的情景,刚喝的一口茶悉数喷出去。
咳嗽好一阵子,赵锦绣才稳住心性,提出让江伯带小白呆到船底去,又询问小白:“你水性如何?”
“还不错。”小白懒洋洋地回答。
“嗯,这个方案最稳妥。”赵锦绣觉得自己是天才,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刚说话就想要喊江伯。
小白呵呵一笑,道:“是不错。关键是从哪里入水,能不被人察觉?”
赵锦绣一下子怔住,也觉得自己有纸上谈兵的嫌疑,方才认为的柳暗花明不过是假象。这下子又陷入了困境之中,不由得紧锁眉头。
小白见赵锦绣没继续说话,竟是趴在桌子上假寐,仿若外面的雨箭风刀,疾风骤雨都与他无关。
赵锦绣上前一拍桌子,道:“江小白,如今该着急的人是你吧?”
小白慢腾腾地抬起头,对赵锦绣说:“凤楼做生意最注重信誉,三公子也是守承诺之人。江某信得过。”
这冠冕堂皇的话分明就是打太极,实则是一点实效都没有。赵锦绣怒火中烧,这男人凭什么笃定她能应付眼前的一切?她自己都没有头绪,谈什么把握?
“三公子,对方逼得太紧了,怎么办?”江伯跑进来问。
赵锦绣看一眼事不关己的小白,又看看窗外严阵以待的水师战船,暗自揣测:如今的形势,骑虎难下。躲是躲不过的,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正面交锋。倒是看看对方是出的什么牌,也要见招拆招。
本来见招拆招才是自己所擅长的。赵锦绣想到这些,果断地吩咐江伯靠岸接受检查。自己则是坐下来,吩咐人送饭菜上来。
做好安排,赵锦绣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对小白做了请的手势。
小白瞧着赵锦绣,满是神秘莫测的笑,也不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将饭菜一一品尝。赵锦绣也是饥肠辘辘,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丝毫不管船舱外吵闹无比。
昔年有诸葛亮大摆空城计,而今她赵锦绣也要用用类似的手法。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很多时候,就是看谁更沉得住气。
凤楼的商船很快就靠在岸边,江边的风带着花香,那江畔层层叠叠的繁花开得热闹非凡。
赵锦绣在觞里斟满酒,端着酒杯绕过桌子,竟是将小白一搂,笑道:“小官,走,陪本公子看看这江岸春光。”
小白面色一沉,随即又是一笑,整个身子倒想是真的柔软无骨,那重量全压到赵锦绣身上来,嗲声道:“小官求之不得。”
赵锦绣在心底将之诅咒无数遍,还是一脸笑意盈盈,使尽吃奶的力气将之拖到窗边。
二人端杯伫立在窗口,看着江岸花繁叶嫩,碧透的底色上泼着浓重的色彩,日光倾泻而下,满目的灿烂。
在二人低低的私语中,有人闯进船舱来。赵锦绣不予理会,连转身都懒得转。俨然一副“只有美人、不理会其他”的公子哥作派,无视周遭一切的存在。
来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果断地命令“搜”,尔后走到赵锦绣身后,冷声道:“赵三公子,又见面了。”
赵锦绣这才放开小白,轻轻抿一口酒,将觞交给小白,施施然转身,看一眼来人,正是昨日带人闯进房间的官兵中领头的男子。
此男子依旧是一脸厌恶,站在两米开外,看着赵锦绣二人。
“呀,军爷,这一天一见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赵某犯了什么事呢。我赵晨个人的声誉损失了不要紧,可这凤楼上上下下得有多少人吃饭啊。”赵锦绣靠在窗边的横木上,不紧不慢地说。
周围的官兵搜来搜去,有人已经撬开货仓,倏然而下,在船舱里的,就连那小小的木柜子也没有放过。
“少废话,今日离开渡头的船,一律要检查。”那人阴鸷着一张脸,不断地打量小白。
小白则是镇定自若,端着觞站在赵锦绣身后侧,垂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