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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撒撒一笑,道:“太后威严,非常人能及,穿戴气质,自然不同一般。”
她面色无波,摆手挥退三个丫鬟,这才漫不经心拖问:“你独自进来,不怕我杀了你?”
赵锦绣拈起筷子,淡淡拖说:“太后向来爱护九少,自然也爱护妾身,又怎么会杀妄身呢。”
“妾身?”太后狐疑地瞧赵锦绣一眼,尔后夹了一块子鱼吃了,这才淡不经心地说:“你倒是十分自信,不过,你不愿意陪哀家用午膳?”
这女人问得直接,意思不过是说:你不怕,为何不敢用这午膳。
赵锦绣被她一说,拈起筷子,淡淡一笑,道:“只因太后在,妾身不敢失礼。”
她故意将“妾身”两个字咬得紧,太后瞧她一眼,终于又淡淡地问:“妾身?”
“回禀太后,九少今早已回禀祖宗,妾身为九少之妻。”赵锦绣淡不经心的口气像是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尔后也不等太后有任何动作,便夹了一筷子鱼吃,嫩滑香浓的口感让她啧啧道:“桂城的鱼,果然是肥嫩,等这天下平定,倒是要跟九少一起去桂城看看。”
太后抬眼淡淡拖看了看赵锦绣,也是夹着那鱼肉,漫不经心地说:
“你这是在向哀家昭示你的能力?”
赵锦绣自知她指的是自已收了八大丫鬟,以及江慕白收伏韦管家,以至于她对江慕白将她荣升为发妻的事一无所知。
可赵锦绣就是久久不语,忍着手臂的痛为太后盛了一碗汤,又为自已盛一碗,自顾自地喝了几口,待热汤暖入胃,这才不卑不亢地说:
“妾身并无此意。只是知道太后向来疼爱九少,便也深知九少的性子与谋略而已。如今形势艰难,九少能周全左右。想必太后与妾身一样欣慰吧。”
太后听闻,脸色略一沉,语气还是平静:“你以为你是谁?”
赵锦绣不理会她隐含的怒喜,夹了一个蟹黄小笼包品尝,尔后才回答:“妾身赵氏,锦绣,如今冠夫姓,名曰:江赵锦绣。”
“冠夫姓?慕白是这样跟你说的?”太后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陡然一惊,语气也有些急促,那宽大的衣袖一拂,竟是打翻她面前的一个碗碟,瓷片在地板上四溅开来。
外间的三个丫鬟、几名侍卫纷纷闪身进来,看见屋内两人皆相对而坐,这才松了一口气。紫兰颇为聪明,立马自告奋勇要来打扫。
太后挥退众人,只是瞧着赵锦绣。
赵锦绣理解她的震惊。要知道在这个时空中,唯一得到冠夫姓殊荣的女子只有萧月国开国皇后董春燕。而董春燕的殊荣那也是赫赫的战功叠加起来的。而其余的女子,就算贵为她曾皇后,江世云也始终没有为她举行过冠夫姓的典礼。
“不错,九少在婚聘文书上写的。”赵锦绣回答,面带微笑,兀自品着九珍南瓜盅。
太后听闻,打量了赵锦绣一番,突然直接了当地说:“即便是如此。哀家也要提醒你:不管你因何而来到慕白身边。有些事,哀家在,你想都别想。何况,江家宗祠可不是说着玩的。慕白的正妻之位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
第三卷 第五十六章 过招(一)
赵锦绣听得太后语气里的坚定,料想这女人还直是将自己当作敌对的。这会儿,她才慢慢放下筷子,用手绢轻轻擦了擦嘴,笑吟吟地问:“妾身今日第一次见太后,十分惶恐。这下,听太后教诲,倒实在不知是哪些嚼舌根儿的在太后面前说了有的没的,让太后如此误解妾身。”
太后慢慢站起身,往旁边厅里走,曳地的长裙显得雍容华贵。赵锦绣也站起身跟了过去。
太后往主位上一坐,道:“你可知,哀家今天可以将你杀了。”
赵锦绣微笑道:“妾身向来相信您爱护九少。也深知九少仁厚,向来对天下没什么兴趣。可是这次,九少以天下为己任,志在必得,想必太后也为之高兴。”
太后半垂着目,像是闭目养神一般,一言不发地假寐。
赵锦绣百无聊赖,在一旁站着,瞧着这女子,暗自猜想她接下来的动作。屋外的蝉使命地叫着,叫得人焦躁。
屋外明明到处是侍卫,却偏偏让人感觉这湖心小筑周围死一般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锦绣觉得脚都有些酸痛,太后才抬了目,缓缓地说:“既然你能猜出哀家不杀你的原因。那么,今天,哀家也不拐弯抹角。若谁敢对大夏和慕白不利,哀家绝不心慈手软。
赵锦绣淡淡地笑,说:“有太后庇护,九少的处境很快就可云开月明。只是,太后今天有件事是错了。”
太后一听,眉头一蹙,眸色甚为慎人,语调也威严几分,道:“还轮到你来教训哀家。”
赵锦绣也不等她让自己坐,而是径直走到另一边主位坐下,道:
“妾身从不教训人。只会帮人指出错误。”
赵锦绣语气与举动皆十分嚣张。太后倒是略略一惊,但是她将情绪收敛得很好,只是瞟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淡淡地说,“赵姑娘这规矩都没有学到位,难道还想做这宁园的当家主母?”
赵锦绣自然也不在意,呵呵一笑,道:“这规矩不规矩的,得看人,还得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方才的谦卑与礼数,是我这个做儿媳的,对您的尊重。如今,接下来的谈话,咱们不是儿娘与婆婆,只是合作者而已。请问太后,作为宁园的当家主母,需要对合作者表现出谦卑,从而损伤宁园的威严吗?”
太后冷哼一声,道:“你倒不愧是杜蘅的女儿,与她一般的伶牙俐齿。不过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与哀家合作?”
赵锦绣淡淡一笑,道:“因为你需要合作,而我恰恰有你想要的东西。”
太后扫了赵锦绣一眼,“哦”了一声,脸上的不悦倒是全部敛起。
赵锦绣暗自赞叹:这女人倒不愧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昔年的四大美人都是董春燕精挑细选出来,经过训练,妄图用来监视拥兵自重的一方大佬的。
可惜,董春燕的历史观也不过如此狭窄,不知一个国家的崩溃,诸侯割据的加剧,怎么可能是一两个女子可以挡得住的。
但即便是如此,这倒并不影响这四大美人成为优秀的间谍阴谋型人才,虽然杜蘅白芷确实没有任何的作为,但至少木青骆葵在各自的国家都荣登上皇后的宝座,且培养了妖孽型的优秀儿子。
“那哀家倒要听听,你为何觉得哀家需要合作,而你又有什么可给予哀家的?”太后的手涂着蔻丹,截着精致的甲套,在黑木的案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敲得人心里惶惶的烦躁。
赵锦绣轻轻吸一口气,面对太后这种在全力堆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女人,不能掉以轻心,说错一句,之后就没有招架的余地,无论作为儿媳,还是合作者,这都是十分危险的。
于是,赵锦绣坐直身子,酝酿一番,道:“如今形势,桑国屯兵未进,我想不过是桑骏不想耗费桑国兵力,尔后拿下大夏后,还要耗费精力来驾驭大夏而已,因为桑骏志在天下,迟早要与萧元辉决斗,的保存实力。那么唯今之计,便是找寻可以控制的傀儡来入主大夏。想必太后也清楚:这傀儡绝对不是九少。当然,因为楚江南的存在,也不会是江慕天。那么,在这条路上,桑骏想要除掉的人,自然而然就是九少,那么,如今的八少和九少,这处境得是要尽快解决了。”
赵锦绣说着,瞧了瞧太后,太后轻哼一声,颇为轻蔑地说,“即便如此,慕白自有对策,哀家自有部署,哀家倒是想不出你有何资格与筹码来说出这合作二字?”
赵锦绣轻笑一声也不回答,只是站起身来,拢着袖子走到窗边,将那木格的窗户推开一扇,凉风习习吹拂着碧绿的纱帘。她背对着太后,缓缓地说:
“九少的谋略,天下无双。但九少的处境,想必太后比我更清楚。”
“即便如此,你能为九少做什么?”太后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像是没有一丝的喜怒哀乐。赵锦绣知晓这是一个谋略女人的谈话方式,绝不多说,绝不将自己的揣测说出来,只等对方显山露水。
这是赵锦绣过去常用的方式,也是许华晨之所以常常淡漠少语的原因。许华晨曾对赵锦绣说:“锦绣,与人谈判,切忌多言,过早显山露水。”
赵锦绣在日后的职场生涯里,常常记得他的诸多教诲,但今日,面对的人比平素里复杂,不能说是单纯的合作者而己。她是江慕白的老娘,是一定会站在他身边的人。所以,不能将她当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