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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不由得睁开眼瞧他,却看见江慕白半眯着眸子,气定神闲地瞧着她。
“九少……”赵锦绣连忙垂了眼,语气不满地低喊。
“嗯,这么早就醒来。看起来精神不错,要不,来检查一下功课?”江慕白懒洋洋地提醒。
赵锦绣立刻闭嘴,觉得这男人真是没有一点正形。自己脸上身子都滚烫都不得了,觉得这样横竖不是办法,于是轻轻侧身,背对着他,想要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谁知江慕白一下子过来,从背后紧紧搂住她,低声说:“小锦绣真是听话,知道要从背后开始。”
“我没有,我不是……”赵锦绣急忙辩解,想到昨晚,他就是在背后吻得自己意乱情迷的,更是又急又恼。
韦管家还不遗余力地在屋外提醒:“九少,辰时三刻了。今日午时,朝廷会有典礼官以及大臣前来。”
江慕白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发话,甚是不悦地说:“吵什么吵?本公子是个没分寸的?”
“属下知错,请九少怒罪。”韦管家在屋外声音低下去。
“知错就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江慕白不悦地说,搂着赵锦绣翻了身,平躺在床上。
韦管家没吱声,屋外也没有声响,只有碧树间的鸟儿偶尔清脆鸣叫,鸣蝉声此起彼伏。
江慕白将赵锦绣一搂,慢慢地说:“锦绣,我其实早就醒了。”
赵锦绣不敢答话,怕又落入他的圈套。江慕白却也没有逗她,而是继续慢慢地叙述:“看着你熟睡的脸,那样安宁。想着你终于是我的,我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幸福。锦绣,你知道么?过去的日子,从来没有一个早晨让我如此的留恋。”
赵锦绣没有答话,鼻子却是酸酸的,她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臂。想起前世里,也许是职业的关系,许华晨的睡眠总是极浅,即使是喝了许多酒,屋外轻轻的一个响动,他都能一下子进入战备状态,并且对目标一击即中。
而清晨醒来,对他来说,一直是奢侈的。他总是在黎明来临之前,就已经醒来,睁着眼看着白日来临。也有那么几次,因为赵锦绣的缘故,他睡得很踏实,却也是在黎明刚到,便一下子起身。
记忆中的他,似乎真是没有留恋过清晨,没有留恋过床。而这一刻,他说他留恋这个早晨。
赵锦绣想到此,略略侧过身,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将脸贴在他胸口上,像只慵懒的猫蜷缩在他怀里。
他轻轻地搂紧赵锦绣,声音还是柔和:“锦绣,我们一起赖床,好不好?。”
“嗯。”赵锦绣乖巧地回答,忽然觉得很奇妙,抬眼瞧江慕白,他笑意盈盈,尔后郑重其事地说:“我可是第一次赖床,经验尚浅,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这话引得赵锦绣想大笑,却又转念一想,这厮又在拿自己寻开心,这不是拐着弯批自己么?她承认前世今生,自己都比较能睡。尤其是在那个时空,赵锦绣除了学习、工作,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睡觉。
周末,许华晨无聊时,常常要自己下厨,一大早就来敲赵锦绣的门,让她陪同他一并去买食材。
每一次来叫门,赵锦绣都要磨蹭很久,才从床上慢腾腾爬起来,抱着个毛绒的玩具熊,睡眼惺松地去开门。
许华晨性子淡,但脸上还是有不悦的神色,逼着她刷牙洗脸,拉她出去吃了早餐。
赵锦绣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一上车,三两下就睡着。
还有一次,两人一起在家看碟,看的是一个未曾公开的内衣秀。
赵锦绣竭力睁大眼晴,不一会儿,就抱着枕头在沙发里呼呼大睡,许华晨横竖叫不醒,生气也没用,将她抱上床,居然也没弄醒。第二天日上三竿,赵锦绣才醒来,许华晨在客厅里抽烟,淡淡地说:“你倒是睡出了艺术,睡出了水平,睡出了境界。我昨晚就把你怎了,你或许还当是做梦吧。”
赵锦绣一听,立马一警觉,尔后嘿嘿一笑,道:“许少,向来光明磊落 ”
许华晨瞟她一眼不语,继续抽烟。尔后赵锦绣肆无忌惮,在陪他看歌剧、听音乐会时,也出现了类似的壮举。
如今,这家伙居然又提这些事,所以想要笑的赵锦绣,竭力憋着笑,不悦地瞪着他。
江慕白笑得十分开心,他这笑不像是平时在人前那种淡然的、没有温度的笑,而是温暖而放松的笑。
这样的笑出现在这个男人脸上,简直是弥足珍贵。赵锦绣心里暖暖的,又有些心酸,便是略略支起身,瞧着他的脸,全然忘记了之前的尴尬,忘记了两人都是一丝不着地在锦被之下,甚至忘记自己身子的酸痛。
她喜欢看着这男人脸上这种笑容,如此轻松,如此的温暖。
江慕白笑了一阵,眼眸幽深地瞧着赵锦绣,将她一搂,低声说:
“锦绣,喊我名字。”
赵锦绣瞧着他,这神色淡淡的,眸子清激。像是一面幽深的湖水,她张着嘴,好一会儿才低喊:“华晨。
江慕白身子一怔,没有应声,只瞧着她,淡然的神色里,有几丝的明媚。
赵锦绣又喊了一声:“华晨。”
江慕白一下子坐起身,将赵锦绣一搂,应声:“我在。”
赵锦绣紧紧靠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觉得很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身子因维持同一个姿势过于僵硬。江慕白动了动身子,这一动,赵锦绣忽然碰到他灼热的昂扬,立马警觉危险,心里莫名的有几分期待,又十分的不自在,下意识地就要逃开。
江慕白将她一下子摁在床上,翻身伏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辗转流连好一会儿,才翻身躺在一旁,喘息着说:“别怕,我们这会儿就纯粹睡觉。”
纯粹睡觉!这男人!赵锦绣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还有些淡淡的失落。只躺在那里,瞧着高而远的床顶,喜庆的红色蔓延在周遭,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带回过神来,江慕白已经再度伏在她身体上,发丝纷纷垂落,紧紧抿着唇,专注地瞧着赵锦绣,那神色颇为吓人。
“怎了?”赵锦绣低声问,隐约有些预料。
江慕白像是竭力压抑,嗓子也沙哑,呼吸急促,他说:“锦绣,我没办法。”
赵锦绣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他昂扬的灼热已在她最私密的地带。
赵锦绣惊呼,想要退却。他却丝毫不容许,紧紧箍着她的身子,一寸寸的亲吻,一路而下……赵锦绣忽然觉得无数的花朵竟相开放,此起彼伏的摇曳,在喉间吐出的不成调的句子里,她臣服于自己的内心,为他而盛放,终于像是来自天边的声音,极度压抑地低喊:“华晨!”
这一声,缠绵排侧,引得江慕白全面占领了。
天,像是惶惶的不知晨昏;时间,也不知是否停留,抑或倒流。
统统的都不知,这一刻,赵锦绣只知道;她抱住的这个男人,是命里欠缺的部分,或许在运远的亘古,便是爱了的,所以要一路走,一路走,地老天荒。
后来,两个人都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相拥着躺在床上。
在迷迷糊糊里,江慕白懒懒地问了一句:“这算不算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锦绣轻笑一声,尔后也是懒懒地回了一句:“我是妲己,以后精彩了。”
江慕白将赵锦绣搂了搂,没再说话,二人沉沉睡去。
待赵锦绣醒来时,江慕白已不在身边。她在床上躺着,想着男人的话真是不能信的。
昨晚,他抱她去沐浴,路上也说只是沐浴,当时,还去的是九少专用的浴房,也真不是所谓的变态鸳鸯浴。
他也不是替她沐浴,只是用些热水将她身子的特珠部位洗一下,又敷了不知什么药,清清凉凉的,说是减轻痛苦。尔后又为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命杨进招来了杜秉,检查了她的伤口。
那伤口比想象中好的多,但也由于两个人激情过度,这伤口还是渗出一些血来。杜秉眉头蹙着,又为赵锦绣敷了药,重新包扎好,意味深长地瞧了瞧赵锦绣,这才挂着药箱匆匆离去。
江慕白抱着赵锦绣回了卧房,那些杯盘碗碟都撤走了,床单也换了新的,床上的百子千孙的干果也被撤走,室内焚着安宁香。
那时,她不敢睁着眼瞧江慕白,他将她抱上床,对她说:“别这样僵着身子,我今晚不会再动你的。”
赵锦绣听得这话语诚恳,心里也放松一些,又加上浑身酸痛,那撕裂处灼热灼热的。所以,很快就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