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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人吩咐:“你们二人还不知将功补过?这种多士兵都是来探望殿下的,然,殿下刚休息,不便出来接见众人。那就去请他们派些代表,去这西苑主卧看看殿下情况吧。”
张池与桑林互相对瞧一眼,不料门外响起一个声音:“王妃,这是臣下的失职。这事就交给臣下来办。”
赵锦绣已走到四人面前,往门外瞟一眼,瞧见头裹着白布的侍卫统领,那白布上渗着血迹,一只手也是挂在胸前,看来之前确实是伤的不轻。
“嗯,那你去办,我让张池协助你。”赵锦绣应了声,看了看张池。张池立马领命出去。
赵锦绣这才转过头,瞧了瞧荣王与三位大臣,一连抱歉地叹息一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昨晚整宿未睡,照顾殿下,今天又睡得极浅,待得殿下不高兴,又伺候一番,殿下刚睡下,听得几位甚为急切,要来探望殿下,我便又不能睡,在这里等着,方才倒是不小心睡着了,还请四位见谅。”
那荣王冷哼一声,斜睨一眼赵锦绣,另外三个老家伙倒是很客气地点头,其中一位身着黑色麒麟袍,咬带着紫黑相间,根据桑国规矩,这是封王的表现,这定时三人中的方程。他开口道:“有劳王妃照顾殿下。”
赵锦绣抬眸一笑,道:“自是应该,几位宽容,还请里面坐。”不由得打量方程,岁苍颜白发,但面色红润,目露精光,炯炯有神。果然不愧是老当益壮的方老将军,在军中威望也颇高。
“恭敬不如从命。”方程略一点头,率先跨进门来,接着是荣王,然后是一人,苍青色宽衫,不是官服,倒是平常公子打扮,此人身材高挑瘦小,头发还乌黑,面上虽有些皱纹,却是面目俊美,眸如冷月,很内敛,却又狡黠。这人应该就是人称“妙公子”的史部尚书张诚。
另一个头发全白,一身沉稳气息,举步极其缓慢有礼,不用猜,此人就是丞相李腾。至于那荣王,一身淡紫色宽袍,头发以黑簪绾结,面目谈不上俊美,只能说还算周正,只是那眼神一直是斜着,手持一柄剑,拂袖落座。
赵锦绣对着四人嫣然一笑,却是这瞬间无子将这几人打量个遍,且判断出各自身份。
待四人落座,赵锦绣吩咐先前那小丫鬟烧水煮茶,而自己则在主位上坐下来,叹息一声,道:“这年头,贼人也太猖獗,竟敢闯入锦王府。”
这话一语双关,自然有骂对方的嫌疑。三个老家伙沉得住气,荣王眉毛一横,道:“林希,你就不要在这里演戏了。识相的,赶快带本王去见王兄,若王兄无碍,本王还可留着你全尸,否则,定将你五马分尸。”
“殿下。”方程喝道,向他使眼色。
荣王悻悻坐在一旁不语。这边方程却是站起身,一身傲慢,拱手问:“不知王妃本家何处?”
“萧月国帝都,许家,虽是朱门绣户,却也是家教极好。”
赵锦绣朗声道,迎着这老头探究的目光,眸光里全是秋水长天的淡然,没有一点的畏惧。
那老头先别开眼,赵锦绣却冷笑道:“锦王府对各位可算是礼数有加,本王妃却不知各位的修养就仅此而已。”
荣王“嗖”地站起身,喝道:“别逞口舌之能,今晚,本王必须要见到王兄。”
说着,就要往内堂去。这穿过内堂,就是西苑的后回廊,那里的东厢正是西苑的主卧。桑骏正在里面养病。
赵锦绣一闪身,挡出荣王的去路,道:“这是锦王府,容不得任何人撒野。”
“那本王就先杀了你这个萧月国的幺蛾子。”荣王冷声喝道,随即拔剑而对着赵锦绣,站在屋内的几名卫戍则是唰地拔剑对着荣王。
“你们要造反不成?这是萧月国的间谍。”荣王呵斥卫戍。
桑林平静地回答:“属下等只知她是锦王殿下最爱的王妃。”
赵锦绣心里一乐,桑林这家伙也是厉害人物,此话无异于提醒桑江:你悠着点,要是伤了王妃,凭锦王的性格,必定连平素里的那份情面也不给,立马灭你荣王府上上下下。
“愚不可及。”荣王忿忿地说。
赵锦绣看了看那横在肩膀上的剑,也料定这人不会动自己,他不过想在气势上想将自己压下去。
这人能将这三个老家伙撺掇过来,也定不是愚笨之徒,他绝对不会在没有确定桑骏的情况下,贸然动手。
他必然研究桑骏很多年,所以很懂桑骏作风,若是贸然动手,桑骏倘若好好的,那么首当其中的便是他,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赵锦绣漫不经心地瞧他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偏偏是眸光寒,继而呵斥桑林等人:“放肆,荣王面前,岂有你们说话之理,荣王不过挂念殿下的伤势,他们兄弟情深,所以行动难免过激,是吧,荣王?”
最后一句话,赵锦绣一边拨开他的剑,一边笑着问。
第五十四章 证据
荣王桑江,年约二十五六,长方脸,三角眼斜吊眼,下颚苗了点胡须,面上神色阴鸷,看人的眼神总是自上而下,带着无限的轻蔑。
原本不够俊朗,配以这般神色,让人更看不顺眼。自此,赵锦绣笃定丧家老头的基因真不怎么样,四大美人的白芷嫁给那老头,也只能够生出眉目周正的桑骏。看眼前的荣王,想必这宫中的太皇太后姿色也不怎么样。
赵锦绣轻仰着头,似笑非笑地微敛星眸,打量荣王。
荣王也是权贵之家,再不济也耳濡目染,虽跋扈,却也知趣,见赵锦绣给他台阶下,也便顺势收了手中的剑,阴鸷面上露出一抹笑道:“不错。本王确实担心三哥的伤势。适才心急了一些。”
赵锦绣对他盈盈一笑,提着衣袖转身,回到主位前,对着几人做了请的手势,道:“四位自是担心锦王安危,这一路风尘仆仆,先坐下喝杯热茶,说清楚几句话,再说锦王的事也不迟。”
漫不经心的话语,一脸波澜不惊的笑。四人都是老狐狸,也是一阵笑,方程率先说:“自然,自然。”
他说着便落座,其余三人也跟着落座。卫戍们见状,也是纷纷收起兵器站到一旁。那跪在矮几前的小丫鬟,熟练地洗着茶杯,然后用小木勺小心翼翼地从陶罐里舀出茶叶,放到青瓷壶里去。
赵锦绣瞧了一阵,这才转过去看着四人,面上笑盈盈,如一汪清泉,语音极其清丽,用闲话家常的口气说:“昔年,我养在闺中,常听大哥提起令州‘妙公子’品位独特,犹是茶这一项,东南林州陈家,西南则有令州张家,皆为高手,不知今晚可否对此茶指点一二。”
张诚本来生得极美,眸如冷月,落座后,也是垂了目,并没有瞧赵锦绣,听得赵锦绣让他指点茶,他不由得抬头,面上神色既有略微的惊讶,又有几丝似笑非笑的不屑。他缓缓地说:“许姑娘懂茶?”
他不称呼赵锦绣为王妃,这看起来于情于理都适合,但实则是在提醒赵锦绣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赵锦绣不以为然,面色如常,依旧是淡淡的笑,如朦朦胧胧的月,声音不大,确实辗转柔媚,道:“略知一二。”
说着,竟是亲自起身,跪坐在那矮几前,纤指轻轻拈起青瓷杯,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十足的美,一边洗杯子,一边说:“昔年,尝闻表兄之言,茶者,与琴棋应不相上下。”
张诚听闻,倒是来了兴趣,声音也不似先前冰冷,带着略略的笑意,问:“许姑娘此话何解?”
赵锦绣作为凤楼三公子,与桑秀有过交情,那一年与桑秀泛舟府河,赵锦绣在船上泡茶装B,桑秀讶然,便说起这张诚。还说改日,应该让三公子与张尚书一同切磋。
这时空,真正将茶叶提到艺术与高雅境地的人极少,而张诚就是其中一位。这几十年,令州曲水流觞诗歌会,张诚必得出席,对于茶的艺术地位提声做了不懈努力,所以,令州饮茶之风日威。
赵锦绣今日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阮香绫需要时间,明云欢也需要。今日,不能败。
将一杯煮好的茶轻轻倒在青瓷杯中,让那小丫鬟托给张诚。赵锦绣理着衣袖,作了请的手势,盈盈一笑:“张尚书,这是望色闻香。”
赵锦绣又加了点火候,尔后倒出一杯,又笑道:“这杯成色正好,谓之品茗。”
张诚本来一脸冷然,这会儿却是晕开去,像是冬日暖阳的田里浮着的薄冰,融在水里懒懒的,决计不让人觉得寒,反而晕出淡淡的春的喜悦。
他捧着那杯品茗,不由得站起身,问:“今日倒是第一次听说望色闻香,品茗。不知这其中可有学问?”
赵锦绣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青瓷杯,这会儿倒不像是生死对垒,反而像是曲水流觞的诗会。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