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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浩然抿着嘴道:“爷爷,若是没有亲情——您的智慧与狭义并重的孙子,您还不知道啥时候能享受自由呢!”
吴泽民一巴掌扇过去:“你这倒霉孩子,我就是感慨一句,哪那么多的酸话?”
不管怎么说,吴泽民是回来了,他回来之后,就住在佟家,这次却没有那么的悠闲了,他们经常讨论到半夜,就连吴浩然都参与了,再不就是去县里孟和仁那里,常常愁眉紧锁。
仲夏在这种气氛里也感觉到学校已经越来越趋于正常了。就连高中也恢复了上课,伯春虽然在家学了高中的课程,但是还是得按照正常的步骤走。倒是这两年张曼越来越和气,伯春有时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要她哄着。
仲夏因为马上念初四了,国内的气氛又缓和许多,付国义又带着她每月一次的买菜活动,吴浩然也不跟着了,他还有许多事儿要办。
仲夏和他有时一天呆在一起都是各干各的,也不怎么说话,她体谅他现在很紧张。毕竟吴泽民和佟青衫及孟和仁不一样,他是军人,而且以前还是上校,为了吴家,他们也不能就这么默默无闻下去。不过仲夏也不想他现在就这么累,毕竟这件事要到76年才彻底结束,现在就励精图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所以仲夏就没事儿带他看一大堆人围着的露天电影,搬个小板凳,一袋瓜子儿,看看没意思的《地道战》一类的电影,吴浩然虽然不爱看电影,但是爱看仲夏啃瓜子儿,像个小松鼠似的,双腮鼓动,一会儿就将吴浩然给扒的瓜子儿瓤给吃个干净,然后用大眼睛示意:接着来。
在不久让他知道自己写毛笔字,其实仲夏已经写得相当好了,但是就是没吴浩然那么豪迈,她就非拉着人让他必须倾囊相授。
仲夏以为他和孟浩然会一直呆在一起,直到考大学,还在一个城市,每周可以见面,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73年,刚过完春节,吴泽民就和大家告辞了,仲夏看着吴浩然一下子懵了。
“你要走?”仲夏愣愣的问。
“我……”吴浩然欲言又止,他知道仲夏最讨厌人欲言又止了,可是他此时却说不出一句话。爷爷一个月前告诉他,准备回京里,可是,他舍不得告诉仲夏,她好不容易对自己打开了心扉,这个时候走了,隔个三五年,她还记得自己么?
仲夏今年才14岁,即使早熟也是个孩子,此时的好感喜欢,如果拉长了时间的话,很容易就会变成了时间的纪念品。她还小,她想要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不确定,他不想……等到一回头,仲夏身边的人早已经换了人。
他开不了口,想多贪婪一分她的喜爱,想多宠她一次,可是一个月实在是太短了,他还来不及说,爷爷居然就将时间给提前了。
吴老爷子喜欢仲夏,可是他更挂念自己家族,他不能为了孙子的所谓爱情,而耽误了最好的时机,他提出要走,却因为吴浩然已经拖延了很长时间了。
付国义觉得自家闺女被耍了,心里老大不痛快,所以脸上不太好看。倒是佟珍珍觉得孩子的感情就像过家家似的,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当会事儿。而仲夏本人,除了一开始的震惊,现在已经笑着具备,祝吴泽民一路顺风,万事顺遂了。
仿佛过往的一切,都再平常不过。仿佛……
吴浩然最后都没有机会和仲夏单独谈,他心焦的不行,可是仲夏面上一点儿看不出来,他知道,仲夏这次生气大发了,她越是生气的时候,却往往表现的最正常不过。
不管怎样,第二天吴家祖孙就要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吴浩然潜进仲夏的屋子,对着仲夏睡熟的容颜轻轻的亲了一下。
“我还没和你说过,我想娶你为妻。要等我……”吴浩然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门关上之后,仲夏睁开了双眼,眼神清亮,哪里像刚睡醒的样子,只是眼里泛着冷意,半晌,又悠然闭上,仿佛真的睡着了。
☆、乱事儿一大堆(一)
吴浩然走后,仲夏心里怨气冲天,可是这些都和别人没什么关系,她能冲着谁发脾气?吴浩然对她是好的,可是……这些年轻的爱能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能不能溺死在时间洪流,都是说不准的事儿。她的一辈子太长了,不想就这么耗费……
这么安慰自己,仲夏觉得自己已经缓过来了,她不像开始时那么精神恍惚,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她有是原来的仲夏了,不过脾气有点不好。
现在叔秋和季冬看见她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点着了这个火箭筒。仲夏以前没什么脾气,现在见人还是三分笑,看着更没脾气了,可是只有两个小崽子知道,姐姐现在不好对付了,要是犯到她手上,背后里阴你不说,明面上还要当好人。
吃了几次苦头的二小,知道姐姐平时有多爱护他们了,她现在这种不正常的状况,倒是比大哥说教还要让他们害怕,所以,没有人更希望她变回正常了。
两人这段时间被仲夏拾掇的心里正不畅快,到了学校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两人才差一岁,到时一起念得书,所以现在都是一个班级的,两人长得好看,又跟吴浩然学的身手不错,所以在学校属于作威作福的那一类。大家一般不会惹到他。
可惜今天就有个不开眼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年级的,抱着一大堆东西来学校。走的慢不说,还挡着道儿。两人不耐烦在后面跟着他走,就将他挤到一边去了,这也没什么,没想到,东西居然被挤掉了,这才发现时些用布包好的土豆。土豆滚的满地都是,那男孩一下子就气急眼了。
“你们干嘛!没看见我抱着东西吗?挤什么挤!”
“呦喝!你当了道你还有理了,没看见这么一大堆人在你后面呢吗?挤你怎么了?学校是你开的啊,我们都得在你后面像跟屁虫似的,你在前面走我们就不能过!”季冬在家里是老小一直受宠,没受过什么苦,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在学校里也是大家都怕的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指责的话?最主要的是,确实是两人将人推到了不对,但是这人这么大声的指责让季冬和叔秋都有些下不来台。
“这位同学,你在前面走,将道都当上了,我们想从你边上过去,不小心将你东西给撞到了,这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大声指责,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叔秋和季冬从来都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叔秋这么好声好气的倒是比季冬说了一大堆还要管用些。
“是啊,你在前面挡道,我们还要不要过啊?”后面的学生都连声附和。还有根部看也不看,直接过去的。
“别挡道!”说的倒是更犀利。
那男孩儿看大家都不帮他,心里更难受了。最后居然气的憋着嘴哭了。
季冬和叔秋郁闷了,这关他们啥事儿啊,不过两人真不是心地坏的孩子,见这男孩儿哭了,就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还帮着他把土豆给捡起来,从新填满袋子。
“喂,你是不是男的啊,这么能哭,你家是管水闸的吧。”季冬见他还在那儿哭,实在受不了了。
“你知道什么!这些是我的学费!要是老师不收我的学费,呜呜……我今年还是念不成书!”男孩气的哇哇大嚎。
“三块钱的学费你也交不起。”季冬到底是没吃过苦的孩子,家里从来也没让他因为学费的事儿操过心,他自然是不知道钱的重要性。在他看来,一天一毛钱的零用钱,有时候哥哥姐姐还给点零花,只要十天半月不买好吃的就能将学费交上,干嘛还要交土豆啊?再说土豆也不值钱。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怎么知道我们这种人家的苦!”男孩显然被季冬给气的不轻,哭的倒是声音小了,可是倒是比之前更加显得可怜兮兮的。
“不就是土豆么。要是老师不收,我帮你交学费!”季冬显然有点头脑发热饿了,叔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陪他去交学费,我回家一趟。反正今天就是叫学费,领新书,你给我领了就得了。”叔秋给季冬一个警告的眼神,季冬一缩脖儿,知道自己鲁莽了,让小哥儿不快,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要硬着头皮跟那男孩儿走了。
“叫什么名字?”那收钱的老师连眼睛都没抬。
“石矶。”
“石矶?怎么又是你啊?”那老师一听这个名字,抬起头来,看见瘦小的石矶手里捧着一个大口袋,里面放着的东西,将袋子给弄出各种圆形凸起。
“老师,我来交学费。”
“我都说了,你别往学校背东西了,学校只收钱,孩子,你今年要是还没钱,不如先回去,明年再来?”老师显然深有体会这孩子的固执。
“我八岁了……”石矶低着头,明显不想走。
“可是你没有学费,是不能拿东西抵的。”老师苦口婆心又劝了半天,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