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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见过易丙辰只是以一浅笑打了招呼,而昱翎萱则是相思苦尽般扑进易丙辰的怀里,啜泣道:
“易丙辰,你怎么才醒过来?”易丙辰身体僵了僵,眼角余光瞥向晷宫立文,果然,他在晷宫立文脸上窥视到了缓缓升腾的黑色。
尴尬地将昱翎萱从怀里拽出来,易丙辰似是关切道:
“小昱呀,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老是哭鼻子?”说完这番老气横秋的话,易丙辰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昱翎萱抹了把眼泪从易丙辰怀中直起身,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偷瞄了一眼晷宫立文,发现晷宫立文正自怒视易丙辰的一举一动,无由一抹笑容在刹那间展开。
易丙辰更是抑郁,原来是被这萌妹子给耍了。
不过,看到昱翎萱的同时,易丙辰倏然忆起种种往事,曾经,昱翎萱即将成为他的妻子,曾经,晷宫立文对自己无端的虐打,曾经……曾经种种,在此刻都化作一张无形巨网,将易丙辰罩得一丝不漏,连同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
为何,为何会出现那么多无解的事情。
易丙辰想就此问清探明,可是刚想转身去寻晷宫立文,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头脑被巨网笼罩,黑暗瞬即降临,一切的一切,都归于虚无沉寂。
见到易丙辰突然晕倒,众人无不惊慌错愕,明明适才还笑谈轻笑的人,为何才醒来没多久就又晕眩过去,难道是才刚清醒,身体还很虚弱。
晷宫立文眉头在一瞬皱起,一跃来到易丙辰即将倒地的身体一侧,将易丙辰扶靠在他的胸前,一只手已经探向他的腕脉。
腕脉平稳有力,只是呼吸清浅不可闻,如此,根本看不出易丙辰究竟是缘何而晕倒。。
“传斐中令!”晷宫立文急喝,神情虽极尽掩饰,但焦急慌乱还是在无察中暴露出来。
景尔应声疾奔出房间,不一时斐中令就提着他的那只装了足够药针的药箱急跑进来,不及叩拜,就被晷宫立文沉声喝止。
这一百年间,即使晷宫立文偶有国事离开北旻些许时日,但斐中令却一直不曾离开,所以,这一百年里,斐中令是和易丙辰相处最多的人,不,是相处最多的半仙。
原来又是一神棍,不过和晷宫立文比,斐中令确实更像神棍。
丝线一端飞掠到易丙辰的手腕处,隔空探脉,从始至终,晷宫立文都不曾让他触碰易丙辰的一分一毫,可见晷宫立文对易丙辰的占有欲望是如何的旺盛。
确如晷宫立文之前试探的一样,脉象有力,然而,呼吸却是清浅到了极处,如果不仔细去感受,很有可能会被人误解易丙辰此时是个已死之人。
摸着脉搏越久,斐中令的心越沉了几分,如若自己一直这样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很有可能自己神仙还未修成,就先断了脑袋去见阎王,可是焦急明显没用,因为愈是焦急愈是无法想明白期间牵连。
斐中令在那里兀自纠结着这脉象的结果,古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但综上几点,斐中令依然不能查出什么不明,反倒是在他沉思的时候,一边的昺俊臣开口了。
他道:“看他这情形,和许久之前他从天上坠落后失心的场景一模一样,会不会是洛心又苏醒了?”从心而论,昺俊臣不想这么猜测,他也不愿去猜测,可他知道,即使易丙辰不存在,晷宫立文的心也不会归属于他,既是如此,他为何不做些之于晷宫立文有益的事情,何况,他其实也不想易丙辰有什么危险,毕竟……他是他的父。
一语惊醒众人,如若真是洛心所控,那……不仅仅是晷宫立文,四美中的其他三人也因为听到猜测而震惊,曾经过往的一幕幕还犹在眼前,如若不是洛心,昱翎萱根本不可能答应嫁给易丙辰,如若不是洛心,易丙辰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根本不会受到那么多的痛苦,一切,都源于洛心,他不是喜欢易,更不是爱着易,或许就算易真的是勿草,他对于易的感情也仅仅是,他想夺走晷宫立文能够拥有的一切。
是的,过往那些易丙辰看不清想不明的事情都是因为洛心,易丙辰从天界堕落后,身体在被拥有女人记忆的易丙辰重新夺回后,之前那段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在那段空白里,在易丙辰这副躯壳里的人,是洛心,是洛心将易丙辰从他的身体里驱除出去,若不是如此,易丙辰的记忆也不会那般混乱。
为了剥夺晷宫立文所能拥有的,洛心设计掌控了易丙辰的家族,易丙辰记忆中的那场弑父场景,就是被洛心蛊惑了的母贝被晷宫立文掠杀的一幕,呃,母贝原来是个男的,难怪晷宫立文会说出让易生孩子这么不可理喻的话,这是遗传的。
第五回 抱你
更新时间2012…2…1 12:45:34 字数:2068
洛心为何会对晷宫立文有如此大的仇恨,恐怕,和那场易丙辰虽是经历但却因为是天珠而没有一点记忆的天界之战脱不去关系。
斐中令无论怎样探脉都探不出个究竟,战栗地回了晷宫立文,以为晷宫立文说不定会怎么惩处他,却未曾想晷宫立文只是乏力地挥挥手,便让他退了出去。
一屋子的人,因为适才昺俊臣的那句猜测之词均陷入沉寂,沉重的低气压压得他们连喘息都很艰难。
“不如……再试一试那个办法?”到了此时,也只有景尔才可稍为平心地给晷宫立文出主意,可是,再用那种残虐不堪的办法对待易丙辰?不,这绝不是晷宫立文所愿见到的,虽然有可能将易丙辰体内的洛心驱赶出去,然一种办法用过之后,难保洛心不会有抵抗能力,而且,就此时易丙辰又一次晕迷过去既可知,如若真是洛心归来,恐怕那个办法不会再有用。
晷宫立文现在只是侥幸地期盼,易丙辰是因为初醒而身体虚弱,并非如昺俊臣猜测一般是被洛心附体。
一夜之后,第二天早晨,晷宫立文还趴在易丙辰床前未醒,易丙辰的头脑已渐渐恢复神智,睁开眼睛的瞬间,因为被从窗扇投射进的阳光所照彻,一时之间被耀得眼睛有些花。
适应了些时候,易丙辰才看清伏在床头的人是谁,眼中为此而盛下满满的波涛汹涌。
他做了一个梦,好长的一个梦,梦醒了,却不记得梦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如预言一般,那是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可是,不记得了,正因为是将来,所以记忆不肯让那未来才会存在的东西逗留,能够证明这个梦存在过的,只有眼角的泪痕。
“您醒了?”在易丙辰没留意的时候,有一人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见易丙辰醒了,虽然惊喜,但碍于晷宫立文还在熟睡,他只能压抑着兴奋的心情轻声问道。
易抬头去看声音的来源,原来是枘方。
对着枘方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即使如此,易丙辰也觉得身体的力量瞬即被抽空,他不知道这是为何,只觉得有什么在啃噬他的心灵,不是那株吸取心血成长着的金菊,那股吞噬的力量是与金菊之力相反的抗衡,它们似乎正在自己的体内打斗,搅得易丙辰心神难安。
“给我倒杯水。”
为了压制心中那越来越狂涌的不安,易丙辰出声唤枘方给自己倒杯水,不察声音大了些,晷宫立文闻声从床头弹跳而起,抽出腰间锁魂鞭就要打向枘方所站的位置。
幸而枘方已得了命令去为易丙辰倒水,堪堪躲过晷宫立文这用了七层力的鞭子,但听到那鞭子响,取水的枘方还是被惊吓得扔了手中的茶杯,一时屋中鞭响茶杯碎裂声不绝于耳。
易丙辰觉得吵,躺回床上躲进被子里蒙头不出来。晷宫立文见此,心中顿生一股愧疚,只是世事已将他打磨得很少暴露情绪,因而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垂身到易丙辰身边,轻问道: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不舒服,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把头从被子里拔出来,易丙辰很想将这些都发泄给晷宫立文听,可出口的话却是: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累,估计睡一会儿就好了。”说罢将身体转向床里,他怕晷宫立文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他在说假话。
晷宫立文却已经从易丙辰的动作和语气里知道他在骗自己,可此情此景,他无法戳穿他的谎话,只好内心苦叹,面上却要装出因为易丙辰清醒而来的喜悦。
“易,我陪你躺着好吗?”挥手让枘方退下,晷宫立文已脱鞋上了床。
易丙辰能不同意吗?很显然是不能,晷宫立文这都先斩后奏了,他还能说啥,只能“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在易丙辰身侧躺好,晷宫立文翻身从后将易丙辰抱入自己怀里,头轻靠进易丙辰颈侧,直至感受到从易丙辰身上散发的温度,他似才感觉心安地闭起眼睛。
“易,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离开我。”
虽然适才说累是易丙辰在欺骗晷宫立文,可这话中有七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