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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过他这里坐坐。
其实两人相隔不远,不仅不远,而且基本上走两步就能到,因此,昌延神君没事就喜欢来找易,就算是有事也照来不误。
潜意识里,易不想再受到昌延神君的欺压,因此他也学着昌延神君的做法,将自己创造出的两个孩子的姓氏提取出来,作为自己的名字,因此,易现在有了一个更加正式的名字,叫易丙辰。
轻喃着自己新取的名字,易对着昌延神君嘿嘿傻乐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边飞出几缕霞光,昌延神君才无奈地摇头起身,本来想和易说说话的,没想到,自己就对着这个傻子看了一个下午的傻笑。
“晷宫立文,你这就走了?”不仅是潜意识里,连同显意识里,易已经把昌延神君的身份降到和他自己齐平。
所以说,三百年很漫长,它可以改变许多事情的进程,就例如易和昌延神君的相处模式,但也可以将许多事情维持成习惯,就例如易每日清晨都要为昌延神君更衣并且带孩子充当管家婆。
不过,改变进程的不单单是易与昌延神君的相处模式,还有昌延神君和天帝的相处模式。
这三百年里,天界之边无战事,昌延神君本来可以清闲地过一个如人间闲散将军的生活,然而,天上的那些个神仙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只要是有一点事情,不去询问天帝,而是到昌延神殿里来叨扰昌延神君,昌延神君自是不管,这样一来那些个神仙也就不再过来烦恼神君殿,可是,这一事件却是天帝与昌延神君的导火索,昌延神君似还是以往一样的辉煌,但从细微之处可见,天帝与昌延神君之间的危机已经一触即发。
“易?”望着昌延神君离去的背影正自出神的易突然被一声温文淡雅的声音唤醒,回神,是总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忽略了的旻。
旻很文静,只是他的这种文静是他无欲无求的表现,既是昌延神君的无望,为何要无望?曾经,易以为无望意味着没有希望,然而和旻相处的久了,才知道无望竟是这种意思,和旻在一起,没有压力,因为就像是对着一杯清新的白水,无色,亦无味,如坐念禅经,即使是经了世间大喜大悲,也维持着自身的原本的色泽。
易睁大眼睛问他有何事,而旻却静默地看了易许久。
“怎么了?”易耐不住地问。
旻的目光闪了下,但还是大胆地开口道:“易,你喜欢昌延神君吗?”
“哈?”没想到旻会问出与此时景象一点也不相干的问题,易不免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问?”
旻没有理会易的反问,而是异常肯定地道:“你喜欢。”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易想说,旻是个很文静的孩子,但是,这孩子有时候也很神经质,动不动就给旁人飚点莫名词汇,弄得听者愣了十天半个月也没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望着旻也迈着方步离开,易随后也站了起来,和神经有问题的孩子呆久了,易也就有了免疫能力,但是,当他看到向着自己缓缓靠近地昺俊臣时,却怎么也无法发动自身的免疫功能。
“小昺昺~”易学着景尔那轻浮样子,一个飞身就扑向了昺俊臣,易之所以会这样,多半原因是因为昺俊臣长得和昌延神君极为相像,因此,从蹂躏昺俊臣的做法中,往往能获得出乎意料的一种报复快感。
唉——难怪旻那孩子精神会有隐疾,这都是被某些人熏染出来的。
第三十三回 我也爱你
更新时间2012…1…16 11:49:03 字数:2175
昺俊臣正向易的方向缓行,发现易扑身过来的身影,皱了皱好看的眉目,向边上一个闪身,轻松躲过易老鹰扑小鸡的身体,他模仿昌延神君极像,特别是昌延神君曾经总是出现在脸上的清冷和邪气,只是和易相处久了,昌延神君常常表现出来的,就只有心浮加气躁,这是神仙的大忌。
“晷宫立文呢?”看因为扑空而面露讪讪的易站稳,昺俊臣才开口询问,作势还拍了拍衣服袍袖,仿佛是适才易的那个飞扑把空气中的灰尘都扑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道。”易愤愤回答,不是他不想告诉,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昌延神君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对于昺俊臣直呼昌延神君的名字,易并不在意,因为始作俑者就是他,没事就大呼小叫地嚷嚷“晷宫立文”,因此四美里面最为受宠的昱翎萱和昺俊臣也就跟着他没大没小起来。
听出易没有告诉他的意思,昺俊臣冷哼一声也便离开了,易不舍,遂喊道:
“小昺昺,父亲这么想你,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说着就要起步撵过去。
昺俊臣对易以如此腻人的称呼唤他,甚是恼怒,但也无法,只是声音更大的发出一声冷哼,之后跟适才那爷两个一样,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独留下的易坐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
昱翎萱不在,昌延神君逼着她学习琴棋书画并刀枪剑戟,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家,掌握琴棋书画不为过,可易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学什么刀枪剑戟嘛。
昌延神君的回答倒是简练且有理有据:“有潜质。”
孤零零地易也沿着从前爷三个走过的路线来步后尘,走着走着,就又到了墨湖之岸,如今的墨湖已经能够反照出置于它上空的一切事物,此时彩练当空,湖面上如云霞一样的波光在清风中荡漾,一圈圈,波纹此起彼伏。
易一时沉浸在如此美景中,直过了半个时辰才缓缓回神,沿着原路又向着来时的路线返还。
墨湖之岸就如他初醒的那一刻一样,满眼的金色菊瓣,随着风,飘出一阵阵秋日的幻香。
忽的,易前行的脚步顿了下来,因为,前路正被从一簇簇菊花间夺路逃出的一人挡着。
那人从骨子里透漏着优雅,却因为满身的血污而看不清脸面,但即使如此,易也知道这人是谁。
“蓝!?”惊疑未定的易无法判断蓝究竟是如何从天牢中出来的,昌延神君说过,不让他见蓝,只要他不见,那么蓝就不会有生命之忧,可……现在这情景又是为何?
在易惊喊的那一刻,蓝已经抬起了头,当看到眼前的人是易的时候,眼里不知闪过了什么,易想当然的认为,那里有无法计量的伤痛。
疾步跑了过去,易撩起蓝散乱在脸颊上的头发,却因为残余在脸上的血雾,那头发竟一时粘连在了脸上,每一次的揭开都会带个蓝钻心的痛楚。
“蓝,你……是不是很痛?”易无法克制的声音开始哽咽,“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眼中就有清澈在打着转,可是却因为自制而无从找到流出的缺口。
蓝也突然变得激动,一把将易收入他同样血迹斑斑的胸口,之后才道:
“易,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蓝……”听了蓝这么激动的语气,易却一时有些不能相信,但未等他发出疑问,蓝已经又开了口。
只听蓝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拜昌延神君所害,你知道吗?”蓝突然抛出一问,随即淡淡自解开来:“其实,我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昌延神君他爱你!”
呃……蓝的自解瞬间让易冻结成冰,这是因为无语吧。
无语地易听蓝继续道:“可是他忌惮你对我的感情,所以他才谎称我心中被心魔入侵,将我锁在天牢之中,易,你可知道我这三百年是怎么过的?”蓝语气里立现悲戚,从前的光芒万丈在此刻瞬间荡然无存。
“真……真的?”易说什么也不能相信。
“易,你不相信我说的。”蓝口气坚定,立时放开怀抱着的易,反身向着另一簇菊花丛里走去。
“蓝!我……”易想说些解释的话,蓝听到易的唤声果然停了下来,但听到易并未追出时,身形一顿之后瞬即又向前迈开了步子。
蓝的脚步有些急促,直到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万花丛中,易才隐隐约约听到蓝轻如叹息的声音:
“易,我也爱你,我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如飘如渺,当易回神想要去追赶蓝的身影时,才后悔地发现,蓝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带着一颗狂乱的心,易黯然回到昌延神殿。对于蓝说的话,他并不能全信,但也维持着五分坚定,因为是蓝,所以那五分坚定是一定要保有的。
昏昏沉沉地过了一夜,天空总是保持着一份茫白,使得心思沉重的易更是无法睡得安稳,直到到了该去服侍昌延神君的时间,他才手忙脚乱地奔到昌延神君的寝殿。
易进门时,昌延神君恰好从床上起来,见易的神情有些微妙,便信口问道:
“生病了?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
听到昌延神君的这一声问,易才知道抬起头来,看到昌延神君兀自晨困地打哈欠,心情似乎没有适才的那般纷乱了。拿起床边挂着的衣服,易为从床上下来的昌延神君穿衣,只是心神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