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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休息,怎么出来了?”晷宫立文问,神情淡漠。
“我饿了。”理由简单得让一旁看热闹的景尔喷血。
皱了皱眉,晷宫立文觉得是自己没有顾全,转身对着不远的白毓炷吩咐去传膳食。
狐疑……
“冥音呢?”虽然冥音离开的并不久,但心内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辈子自己再也见不到冥音了。
“你很在乎她?”晷宫立文更加淡漠。
景尔无声退了两步,在晷宫立文身后小幅摇了两下头,无奈,易丙辰看晷宫立文太过关注,根本无心去探看景尔的提示。
“这些天她照顾的很好,很合我的心意。”虽然人冷漠了些,而且也不是那么听话近人情,但毕竟来到这里后,一直是经由她照料的,也算是习惯成自然。
后面的话,易丙辰没有说,简短的回答,让景尔眼里的期望一瞬黯淡,若是易丙辰不是嫌麻烦得将后面的话全数省略,或许,冥音的命运会有转折。
忽有风过,一片掌叶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命运的轮回,重新归属大地。
“以后你的生活起居,就交由白毓炷负责。”冷然,晷宫立文不留任何余地。
“白面皮?”他不是晷宫立文的贴身太监吗?“我不要。”太监确实很有吸引力,可在晷宫立文的管辖范围内,自己又不能XX他,这不是看着心痒吗?
还好,易丙辰还没有忘记自己变成男人后最大的心愿,不成攻便成仁。
“白面皮?”景尔不明反问,晷宫立文也想反问,但还是压下了疑问,因为心下已是清明,“你说的是毓炷?”很快,景尔也恍然。
“朕的命令不容反驳。”晷宫立文有些烦躁,他本来就被景尔适才的话弄得心烦意乱,此时见易丙辰想要违反自己的口谕,心下更是不爽。
晷宫立文的烦乱连不善观察的易丙辰也发现,还想说些什么拒绝被摊派过来的白面皮,可出于心底的畏惧,拒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晷宫立文从面前擦身而过。
景尔深深一瞥后,也随着晷宫立文离开,只这一瞥,却深藏了许多易丙辰不明的情绪。
两人走后,白毓炷很快率领宫人们端着饭菜回来,易丙辰不快情绪溢于言表,好不容易把冥音那只难消化的粽子软化一些,这回彻底替换成了根本就是不可能消食得了的石头,自己的命运还真是悲催中的经典。
自从白毓炷接替了冥音的位置后,冥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易丙辰回忆起最后和冥音相处的那一天,没有任何即将被调离的前兆,亦没有看出丝缕预示,就那么不妨的,自己身边的侍从从一个女人变成了一个半男不女,而且这个半男不女还对着自己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其实易丙辰也不求别的,就只有被稍许的尊重就可以,就如对待晷宫立文,白毓炷只要拿出十分之一对待他主子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他易丙辰就满足了。
第四十三回 选妃
更新时间2011…11…16 22:28:20 字数:2130
“白面皮,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这都已经是白毓炷第N次把易丙辰需要的东西向他脸上摔了,难道曾经的易丙辰X过他,所以他想要报复?这可是多大的仇恨啊。
……如若以此说法,自己岂不是要把他主子杀了又杀?
“你不欠我的,可是你欠主子的。”白毓炷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做错事该有的反悔。
“我欠你主子的?”难道说从前的易丙辰该晷宫立文银子没还?不应该,一族之长怎么会穷到欠着别人钱还不上。“我欠他什么?”看白毓炷那明显着不会善罢甘休的脸色,应该是没有说谎,只是欠银子什么的实是说不过去。
“你欠主子的可多着呢,若不是你,主子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更不会……”白毓炷冲动归冲动,可是有些话,晷宫立文不让他说,因此他也就乖乖收住了口。
“今天的下场?……他的下场不蛮好的嘛……”白毓炷的话越加使得易丙辰不明,下场?对于晷宫立文来讲,何来的下场之言,都已经是皇帝了,他还想怎么样?
虽然易丙辰后半句轻不可闻,但白毓炷离他极近,因此听得一清二楚,刚想出声训斥,门却被从外推开,转身一看,是晷宫立文,急急退了两步,向着他行了一个大礼。
“主上。”
“你是不是也想步冥音的后尘。”晷宫立文面部线条如雕刻,无愠却更无喜,石刻般的脸上冰雪交彻。
“主上,奴才不敢,奴才该死,是奴才多话,奴才也只是想到主子为了他受尽……”
“闭嘴!”愠恼浮出,晷宫立文语气冷冷亦如他的脸色,只似冰霜。
白毓炷立即将只剩的半句话咽回五脏腑,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连呼吸都是战战兢兢,更不用说他颤抖的身体,恐怕此时晷宫立文再训斥一句,他都会心力不支而晕过去。
屋内瞬即安静的诡异,晷宫立文无声靠近,手指卷起易丙辰披散在肩头的发,一寸寸,直到将整个手指包裹进易丙辰墨色的发丝里。易丙辰也很奇怪,他之前的发不是一直都泛着棕黄的嘛,何如现在是这么令人怦动的纯黑。
当然,晷宫立文清楚的很,一是易丙辰被喂进的补药起了效果,另一点嘛,恋爱中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在散发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光彩。
发被卷起,又像花儿绽放一样倏然脱离开手指型蕊心,接着松散下来的发丝又被卷起,然后再次绽放,如此反复,晷宫立文玩得似是不亦乐乎,可只有与他近在咫尺的易丙辰知道,晷宫立文的心思根本不在他的头发上,因为他的一双眼黝黑如无底的深泉,却是没有焦点的,再看他明显被什么事繁琐得苍白的脸色,易丙辰更加肯定了晷宫立文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么?”看到他心烦,自己也莫名的不能安静静,莫名地想要去分担。
晷宫立文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连易丙辰的询问也没听到,易丙辰从没有见过他这样为了某件事失神到如此地步,以此,也更加确定此事的利害与棘手,否则,凡事都强大到堪比黑洞吞噬力的他怎么也会这般。
犹豫着,易丙辰伸出手臂,在确定晷宫立文真的在出神后,手一把握住晷宫立文的,呃,衣角,易丙辰思前想后了半天,还是没敢去触碰晷宫立文在自己头上作恶的手,而是下移拽紧他蓝袍的一角。
扯了扯,易丙辰既想晷宫立文快点从失神中清醒,又害怕自己的打扰会招来他的悚惧对待。
扯了一下,不见晷宫立文有反应,再扯了一下,还是不见有其他动作,心里一急,易丙辰手上就重了下来,连续拽了不止一次,晷宫立文终于从自我纠结中回过神来。
初初还是有些不明地将目光投向易丙辰,但也是很快就收起了眼中的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么?”易丙辰又问。
晷宫立文只是拿眼睛盯着易丙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虽然如此,但易丙辰已然确定晷宫立文并没有再次陷入他自己的思绪世界里,而是在考量着什么。
“是不是……需要我帮……忙?”从那考量的目光中,易丙辰察觉到了晷宫立文的犹豫,因此他确定,他心烦的事或许与自己有着撇不开的关联。
缠绕发丝的手指下移,手指合进手掌,微凉的掌心抚摸着易丙辰透白凝皙的脸庞,眼中有不舍,还有就是疼惜。
疼惜……易丙辰捕捉到了那真切的疼惜,忽略了那之中掺杂的不舍,只只为那少有的疼爱怜惜所动然。
久久凝神,视线彼此不错开一分一缕,一旁跪倒的白毓炷察觉到两人间不寻常的交流,急速爬起躬身逃出这偏殿一隅。听到白毓炷离开弄出的响动,易丙辰才将凝视的视线挪开了些,有些无措的目光越过晷宫立文的肩膀,穿透遥无的虚芒。
“西昺邀朕前往,说是准备了一批名门望女,要朕亲自挑选以充**。”收回抚摸易丙辰脸的手,晷宫立文转身坐在不远处的茶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鲜红茶汤,那是西昺新进贡的贡品红袍。
“选、选妃?”轻声,却掩饰不去口气里的急切,先不说西昺是何目的,就单单充实**一事,易丙辰心下竟有些介怀,想起不久前,他、他允诺自己的……允诺自己的皇后呢?
天!自己怎么可以想这些,皇后?不提也罢。
“是,选妃。”晷宫立文肯定了易丙辰给予的总结,接着轻语到:“西昺本意是想着朕派遣一人代为选拔,可是朕想亲自前去。”
“为什么,你这是以身犯险,西昺一直虎视眈眈你的位置,难道你不知……道……”易丙辰着急地想要晷宫立文看清这件事的利弊,可是当他看到晷宫立文深邃的眼眸和紧抿的唇线时,语气马上进入一个缓坡,直转入无声的深渊。
茶盏被猛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