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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先皇也不会领回家吧?
先皇笑一笑,眼角眉梢风情万种,勾人得紧。“陈姑娘所言甚是,跟我回去做一对富贵闲人也不错!赏花逗鸟,不亦乐乎?”
“才不要呢!”萧岁寒站起来松松筋骨,张开手臂转一圈儿,深呼吸一下,朗朗笑道:“我可是武林盟主的女儿,怎么会轻易认输?我跟阿爹保证过,既然出来了,就绝不丢他的脸!萧岁寒说到做到,绝非口出狂言,言而无信之人!”
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女儿!我还以为娇滴滴才是萧岁寒的真性情,现在看来初见那晚的霸气才是啊!
先皇端起茶杯,才掀开茶盖儿,小白鸟就飞到茶杯沿儿上,低头就去喝茶。
“年少轻狂,少不得要吃苦!”
萧岁寒双手掐腰,恶狠狠地盯着先皇,嚷道:“什么年少轻狂?你不要总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端着什么呀端着!就不能把架子放下么?”
先皇看看自己,又看了一眼旁若无人喝茶的小鸟,抬抬眼,问;“我还有架子么?”
萧岁寒扑哧一声,咯咯娇笑。
你们两个打情骂俏够了!一定要瞎了我们的眼才算吗?
陈茜捧起茶喝两口,嘴撅得能拴一头驴。
顾磊摇头轻笑,道:“神策侯做到这般,确实是没有什么架子了。与我想象中相差甚远,却也没办法否认事实。小侯爷要陪岁寒去吗?”
先皇淡然笑道:“自然。”
小白鸟飞起来,叽叽喳喳地在低空打转。
先皇端着茶盏站起来,走到萧岁寒跟前将萧岁寒抱住,下颌抵在萧岁寒肩上。端着茶杯的手很稳,另一只手五指沾上茶水,手腕翻转之间,滚烫的水滴嗖地飞出去,打在门外柳树的树梢上,五只血红色的燕子应声落地。漫不经心地将茶杯丢出去,冒着热气的茶水正洒在血红色燕子上,几声嘶哑的叫声过后,血红色褪尽,只余下五只死掉的寻常燕子。
陈茜啊一声,手里的茶晃一下,溅出来一片,还好没有烫到手。
顾磊的茶杯一不小心就放到了我搁在桌子上的手上。
“阿修?”
先皇放开萧岁寒,微微一笑,道:“没事,几只聒噪的野鸟而已。”
几只聒噪的野鸟……真心无力了。
14
14、13、先皇月下来 。。。
已经是夏初,夜里凉爽得很,青石板比起泥土更舒坦,赤着脚走几步,倒也还不错。
抬头看看月亮,张开双臂舒舒筋骨,肩上一阵疼痛。有些无奈地低头看看,半截牙印还留在斗篷外面,腥红的一排,分外明显。
陈茜不知道做什么梦,就着我的膀子就咬上去,差点没把肉给我咬下来!狼崽子!
明月别枝惊鹊,树影沙沙。
我沿着花廊走了一阵子,就着栏杆坐下。廊外是一片铺满睡莲的水池,偶尔还有两声蛙鸣。
有个人从花廊另一头出来,站到拐角处的榕树下,离我有些远,背对着这边,看上去应该是先皇。他不在屋里跟萧岁寒春宵一刻,跑到外面干什么?
我抱着栏杆柱子,偷偷地看着他。
一袭青衫踏月而来,飘然落在先皇跟前,拱手作揖,道:“见过小侯爷。”
先皇在夜色里浸着,愈加幽沉如水,道:“如何了?”
青衫青年许是先皇的心腹,很明白先皇的心思,顺着应道:“当日亡在萧姑娘承影剑下的除了上百唐门弟子外,另有点苍弟子一名,嵩山弟子两名,华山弟子两名,昆仑弟子一名,少林弟子一名,苗疆五毒教弟子三名,所幸都不是什么高手。”
萧岁寒,你拉得一手好仇恨!
先皇声音一凛,问:“五毒教?”
青衫青年道:“是,属下派人彻查过,确是五毒教弟子。”
先皇沉默片刻,道:“你再查一下,看看唐门,尤其是唐则灵与五毒教近年有何往来。”
五毒教地处苗疆,与中原武林并无太大瓜葛。此时出现,也确实有些蹊跷。
青年低头,道:“是。”顿了一下,又道:“萧姑娘得罪的人不少,先前虽流言信之者却少,但这两日怕是要压不住了。小侯爷可有何应对之策?”
先皇轻声一笑,问道:“你想知道?”
青年很实诚地点点头。
先皇双手负到身后,笑道:“那我偏不说,你自个儿想去!还有事吗?”
青年呃地哽了一声,却也没多说,只道:“陛下要属下给你带句话。”
先皇的声音有些惊讶,“皇叔?他说什么?”
“陛下说,若是在外面玩儿够了,便回去吧!您永远是他最钟爱的神策侯。”
永远是他最钟爱的神策侯?原来宣帝跟先皇感情很好吗?我只知道先皇是矫诏篡位,还以为他并不得宣帝宠爱呢!
先皇的笑声有些苦,抬头看看天,叹口气,道:“我知道了。王府里如何了?”
“王爷跟王妃一切安好,只是颇为担忧您,还有萧姑娘。”
先皇又是一声叹气,挥挥手,道:“去吧!”
青衫青年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点点头,飞身而去。
先皇扯扯金丝凤纹的斗篷,转身就要走。
我挪挪身子,从栏杆上站起来,才想转身回去就听到拐角处的声音:“任姑娘!”
我停下脚,回头看看,一时有些恍惚。先皇悠然地走过来,嘴角还噙着温温的笑意。我都不记得有多久,他没冲我这样笑过了。
在他驾崩之前的那些日子里,我只能在梦里见到他笑的样子。
看着他将萧岁寒捧在手心里宠爱,我脸上无所谓地笑,心里却疼得几乎要麻木。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裹裹斗篷,脸上热辣辣的,有些心怯,低声答道:“睡不着,出来走走。小侯爷呢?”
先皇负手笑道:“我也睡不着。你从顾公子那里出来的?”
“啊?”我抬头看着他,疑惑道:“没有啊!怎么了吗?”
先皇轻笑一声,眉眼轻扬,道:“没事!我明天便同岁寒去锦城,你们几个有什么打算吗?”
我裹着斗篷,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跟着他,也不是非得拆开他跟萧岁寒,就是想一直看着他,这样才会觉得安心,觉得我不是孤魂野鬼。
可是他会让我跟着吗?
“呃,还没有。我要去问问顾磊跟陈茜,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
先皇点点头,笑道:“也好。你们也算岁寒的朋友,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不必客气。看你们也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总是不方便。我会跟管家知会一声,你们可以先在园子里住着。”
我记得这园子是前朝皇帝的私人园林,到了本朝就归了官家。依着这个来,只要先皇说一声,我们在这里住一辈子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终究只是个暂时落脚地,不是我家。
“多谢小侯爷。”
先皇笑道:“不必。早些回去睡吧,我也该回去了。”
第二日早起,陈茜摸着肚子上的肉,非得拉我去跑步减肥。
院子里杨柳依依,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地在树梢上蹦跶。
行过飞泉流瀑水榭,萧岁寒正在练剑。承影剑握在手里,只见微光璀璨,地上唯有落影。
陈茜拉着我跑进去,看着萧岁寒,蠢蠢欲试。听她说过,貌似也是学过几天剑术的。不过看看萧岁寒的剑法,她也许会自动放弃。
萧岁寒的剑法应该承袭自其父萧沉吟,博百家之长,又兼有自己独创的一套,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变化多端,李厉诡谲,处处可伤人,时时可杀人,防不胜防。
看见我们,便嫣然一笑,手上剑势陡转,只剩下一套花架子,不似武,倒似舞。
先皇站在桥上,衣衫不整,见了我们,摇头笑一笑,转身回房去。再出来,已然是金冠玉簪,锦衣羽扇,一身贵族公子哥的气派。
萧岁寒也收了剑,挨着我们坐在树下的青石板上。微起的晨光透过树丛打落在她身上,清幽活泼。
先皇挨着她坐下,羽扇轻摇,帮着去汗。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练剑?叫上我,我也可以陪你练!两个人才有意思!”
陈茜嬉笑着附和:“对啊对啊!你看我晨跑都拉着锦书!下次练剑也可以叫我,我也会一点哦!”
萧岁寒揪揪先皇发簪上垂下来的丝绦,明媚笑道:“叫你陪练就没意思啦!你功夫好,可老让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进步大不大!阿爹明明说我天分比你好,为什么就是打不过你?”
先皇撇撇嘴角,干笑着问:“你天分比我好?”
萧岁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对啊!你身在皇室,虽然有诸多名师教诲,但终究是天生贵胄,不知世情艰辛。我们就不一样啦!身在江湖,总要面对许许多多的打打杀杀,就算是居安思危,也不可以倦怠。虽然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