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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她怔忪了片刻,忽然很想听到苏暮宁的声音。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心声,苏暮宁的电话尾随而至,在电话里,苏暮宁的笑声差点震破了她的耳膜:“喂,小妹妹,你哥哥我发达了!天上掉了一笔横财,够我买下整个苏宁地产的了,快,出来请你吃饭!
苏夙赶到苏暮宁吃饭的地方的时候,苏暮宁已经喝了点小酒,有些微醺了,一见到她,笑嘻嘻地说:“来,一起喝点暖暖身子。”
苏夙站在那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淡淡地说:“怎么,有钱了就又可以放纵了吗?醉酒最伤身子。”
“别这么扫兴嘛,我只是喝了一点点,不可能会醉的。”苏暮宁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苏夙,又留恋地看了一眼酒瓶,“好了好了,不喝就不喝。”
说着他叫服务员来了一杯鲜榨果汁,嘴里还嘟哝着:“这让人看见了简直掩面扫地,我苏暮宁居然喝果汁。”
“你可以不听我的。”苏夙坐了下来,抿着嘴微微笑了笑。
“我一定是抽风了。”苏暮宁靠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变得有些忧伤了起来,“以前我姐也老是讥讽我,我都不睬她。”
“她讥讽你?”苏夙愣了一下,她记得她以前从来不强求,只是希望苏暮宁能够学会自制。
“她总是皱着眉头冷冷地说话,好像我已经没救了一样,我偏不听,偏偏每天喝得醉醺醺的。”苏暮宁的眉头皱起,神情有些倔犟。
苏夙心里有些难过,原来,前世的她在弟弟的心里居然是这样的,其实,在苏暮宁的身世没有揭穿以前,她心底很喜欢这个弟弟,可能是性情使然,所以一直没有办法表现得很热情。
“现在想想真后悔,她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冷冰冰的,也不是针对我一个,”苏暮宁怅然地说,“现在想看她冷冰冰的样子也看不到了。”
苏夙没有说话,在这一刹那,她几乎想和盘托出自己还魂的秘密。
苏暮宁振作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你说谁这么傻?居然会赠与我这么多钱?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个骗子呢。”
“一定是你爸爸,还有你姐姐,看到你振作了,所以就把钱留给你了。”苏夙强忍着心里的激荡,低声说。
苏暮宁想了一下,拍了一下桌子说:“这个老狐狸!居然还给我留了这一手!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在宁谷手下做牛做马了!”
“怎么这样说你爸爸。”苏夙瞥了他一眼。
“喂,你怎么老是这幅表情,我都以为是不是我姐附身在你身上了。”苏暮宁不满地说。
“那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苏夙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渴望。
“有没有弄错!”苏暮宁白了她一眼,“你二十二还是二十三?我可比你大个二三岁呢,不如你叫我哥吧。”
“我有个大哥了,”苏夙想了想,微笑着说,“我叫你小哥吧。”
“小哥,听起来还不错。”苏暮宁想了一下说,“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们一起回苏宅看看好不好,小哥?”
“苏宅,好!我打算问宁谷把苏宅买回来,他要是唧唧歪歪的我就说这是我姐托梦给我了……”苏暮宁絮絮叨叨地说着,忽然顿住了,诧异地盯着她问,“什么?回苏宅?”
“是啊,”苏夙的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苏宅现在是我的,还有宁谷,他向我求婚了。”
一直到了苏宅,苏暮宁还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嘴里反复问着两句话:“他要和你结婚?他把苏宅送给你了?”
宁谷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一见两个人走进来,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责怪说:“你出去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四处找你。”
“喂,你不是说这辈子就爱我姐姐一个吗?怎么就移情别恋了!”苏暮宁一见他的模样,便有些忿忿。
宁谷看了苏夙一眼,两人会心地一笑。“你不觉得她和你姐姐很像吗?”
苏暮宁瞪大了眼睛,好像逮住了宁谷的把柄一样:“喂,你听听,这不明摆着把你当替身吗?你赶紧抛下他,到你小哥的怀里来。”
“我不介意。”苏夙淡淡地说。
苏暮宁失望地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腿,惊喜地说:“照这么说,我以后就是你的大舅子了,从小舅子升级到大舅子,合算的。”
宁谷的脸色变了变,教训说:“怎么,你还想骑到我头上来不成?只要你是苏暮宁一天,我就替小安管着你,你要是再花天酒地胡来,我照样收拾你!”
苏暮宁还是有些怕宁谷的,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旋即又装着一脸的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以后喊你宁大哥,行了吧?”
苏暮宁在苏宅吃了晚饭,苏夙恋恋不舍地送走了他,宁谷笑着说:“怎么样,我把你弟弟教的好吗?”
苏夙点了点头,这是宁谷最让她感动的地方,或者,她就是从看到苏暮宁在苏宁地产的那一刻,开始慢慢爱上了这个男人。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当做奖励,行不行?”宁谷凑近了她的耳朵,暧昧地说。
苏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阴谋不成?”
“去了就知道了。”宁谷神秘地说。
第二天,宁谷和苏夙驱车去了上阳山。冬日的上阳山和春天的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前几日的残雪还挂在灌木丛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苍翠的青松颜色接近墨绿,绿白之间,山间的景致显得十分秀气。
山脚下的温泉酒店前停了许多车,现在正是泡温泉的黄金季节。宁谷却带着她拐了个弯,依然来到了上次留宿过的那间别墅前。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苏夙有点奇怪。
“走,我们上山去。”宁谷放下了行礼,也不回答,只是兴致勃勃地说。
上阳山的山路并不崎岖,足有四五人可以并排,用青石板铺成,十分平缓。两个人十指相扣,慢慢地往上走去。
到了半山腰上,苏夙又看到了上次的那个吊桥,冬季的游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围着看人蹦极,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雀跃,互相怂恿着要不要也去试一试。
宁谷拉着她就往吊桥上走去,苏夙掩着嘴乐了:“怎么?你要蹦极?你多大了,别学那些小年轻找刺激了。”
“我心里一直有一根刺,苏苏,”宁谷认真地看着她,“我希望我能够和你一起一同面对生死,而不是留我一个人在岸上看着你跳下去。”
苏夙仿佛明白了什么,看着那吊桥下深深的峡谷,浅浅的笑了:“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感受一下濒临死亡的感觉。”
排队等着的有三四个,众像百态,有些滑稽,一个人上跳台的时候双腿一直打颤,闭着眼睛让教练推了他一把;一个人刚套好了保护套便临阵脱逃,语无伦次地说自己不跳了;另一个则十分潇洒,冲着教练挥了挥手边一头栽了下去……
苏夙深怕宁谷的脚再次受伤,特意选择了一个套在腰上的弹跳绳,教练一边帮他们系带子,一边打量着他们说:“姑娘,你是我看到的最淡定的人,一点儿都不害怕?”
“我在,她怕什么?”宁谷一边吹牛,一边往下瞧了瞧,只见山涧中悬空,几乎看不到底,隐隐还有白雾缭绕。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喃喃地说,“真的要跳吗?”
教练的手忍不住窒了窒,调侃说:“大哥,人家小妹妹都不慌,你可别漏气啊。”
“怎么可能,”宁谷哼了一声,“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会怕这个?”
苏夙忍住笑说:“你精神上当然不怕,肉体上怕不怕,等会才见分晓。”
一切准备就绪,两个人站在跳台上,互相拥抱在一起,山风在身旁微微吹拂,空气冷冽,肌肤相贴之处却炙热无比。
四周空莽一片,所有的凡尘杂事仿佛在这一瞬间远离,两个人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宁谷低声喊了一声,带着苏夙一步跨出了跳台,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极速的坠落把心脏甩了上来,和一个人单独蹦极不一样,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这来自地狱和天堂的极致快感,这样的拥抱将让他们永生难以忘怀。
“苏苏,我爱你,无论你是苏夙还是小安。”
“我也一样,宁谷。”
从跳台下来,暮色初临,山上的夜晚来得特别早,草丛边有着不知名的小虫在呢哝着,两个人十指紧扣,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身畔仿佛流动着一股无以言表的亲昵。
晚餐是酒店上门服务的烛光晚餐,在半敞开的小溪边,烧了两个大火炉,面对着青山绿水、月色星光,气氛旖旎。
宁谷开了一瓶红酒,嫣红的液体倒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在火光下显得分外炫目。
“这里没有好酒。”宁谷有些遗憾,以前苏暮安的对红酒有一定的研究,据说一入口便能品出年份来。
“无所谓,我现在的味蕾已经直接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