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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云层泄落林间被树叶剪破的碎影,斑痕驳驳的映在他身上,是如此的温馨。穆惋月忍不住流露出她的眷恋和爱情,柔声呼唤,“宇,快来……。”
沉浸在幻念中的穆惋月,没能注意到她细声流露出的三个字让俯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男子一怔。可他嗅着甜香味,很快被自己的欲望征服……。
与此同时,在寝殿之外,汪福拦住欲冲进寝殿的缡妃等人。缡妃得知皇上与千寿宫的女官正在自己的床榻上云揽春梦时,气得浑身直颤,抿住的唇叶也破了,流出妖冶诡异的憎恨。一双阴冷凶狠的眼睛直盯着某一处,咬牙切齿的声音直惊得众人跪地不敢妄起,而席嬷嬷却在这心惊胆颤中得逞的笑了。
夜很深了,那幽暗的颜色就若一潭极深的死水。
穆惋月曾无数次臆想过自己和皇甫宇的洞房花烛夜,该是何等的期待和美好。可惜她生前没能等到,等到的却是和皇甫震的洞房花烛。现在,她终于成了皇甫宇的人,不是洞房花烛夜,却是在别人的寝殿属于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床上。
等到她醒来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后了。
浑身的散架式的酸软发痛,身子很凉,不久她就感觉到被子下的身躯未着寸缕。潜意识的想寻找安全感,她紧捏着被子捂着自己。抬不经意间看到自己身上多多少少的吻印时,一股恶心直冲脑海,瞬间趴在榻沿上干呕起来。
‘呕——呕——。’昨夜她吃的东西不多,此时除了酸水外什么都吐不出来。
殿外有人听到动静,忙匆匆赶了进来。两个宫女一边扶着穆惋月,一边神色焦急的问:“姑娘,你怎么了?姑娘,是哪儿不舒服吗?水碧,快去叫御医过来。”
一名叫水碧的宫女就神情慌张的跑出殿去叫御医了。另一名宫女看穆惋月干呕难止,忙又放下她去倒了杯热水过来,吃力的扶着她喂她喝下去,“姑娘,好些了吗?”
第021章 对于传言的态度
穆惋月并未立即作声,而是环顾这陌生的床榻,陌生的陈设。在确定这个地方她不曾待过,也确定此处不是千寿宫自己的居所后,说:“这是哪儿?”
“姑娘,这儿是玉宇宫。”
玉宇宫,穆惋月曾听皇甫宇说过,玉宇宫乃是他母妃玉妃的宫所。自从玉妃出宫后,这玉宇宫因极少人走动导致逐渐荒废,成了除冷宫外的冷宫。
不过不论这是哪儿,她现在最想见的人不是皇甫宇也不是御医,而是贞太妃。她的确毫无底气去质问她为何要这般算计她?可是就算拼了命去,也得讨要个说法。她不是穆惋彤,她是穆惋月,她不能容忍有人再次加害她,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皇甫宇。“找件衣裳来。”
“姑娘,你的身子还未……。”
“去找件衣掌来,快去。”此时的穆惋月已经让被算计的愤怒激昏了头脑,不耐烦的冲着宫女吼着。可就是这样的发泄,也不足以能驱散她内心的一丁点儿委屈和痛苦。
宫女被这吼声吓得一颤,立即去为穆惋月找来一件衣裳。这宫里的衣裳都是从前玉妃娘娘的衣裳,现在太旧了,恐怕连最下等的宫娥也不会穿。可穆惋月却迅速的穿好衣裳,在那名名叫水碧的宫女叫来御医前冲出了玉宇宫。
帝宫可以阻止谣言传到宫外,可是在宫里却是难以遏止的。绮央宫昨夜发生的事,随着黎明的到来,随着晨风一起很快吹遍了每个角落。
皇帝正在前朝御书房与众臣一起商讨南边秋灾颗粒无收之事,他稳坐在帝位上,冷眸瞧着底下一干朝臣为该出多少赈灾粮款争论不休。实则他心中已有打算,只是想看看养的这帮臣子有几个是能自己用的。
皇后伯雅听到近身嬷嬷沈氏说起昨夜绮央宫之事是在早膳后,那时她正在自己宫里修剪花木。手微顿,问了句皇上有何打算,沈嬷嬷说了句现无消息后,也再没说下去的心思。只是若有所思的抬起眸,望着天空卷来卷去的云彩,突然间觉得这阳光怎么如此耀眼!
贤贵妃听到这个消息是在用早膳时,然而这事儿却不是她的女官孟伊伊告诉她的。那时她嘴里的一口稀粥险些失态的喷了出来,紧接着是笑得捂着肚子在床榻上覆去翻来。
而缡妃呢,则紧闭宫门谢绝见客。命人将那张雀榻床劈了烧了,还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昨夜那名领着席嬷嬷去找缡妃的宫女给处死了。
千寿宫则不同,宫门依旧大敞,仿佛就等着穆惋月回来兴师问罪。
贞太妃坐在花厅的主位上,席嬷嬷手里捧着一盆雅异的盆栽。这盆载里栽着一藤一木,人们常不将它们分开叫,故此得名叫‘相依’,“你试过了,这木离不开藤,藤也离不开木?”
席嬷嬷笑着说:“试过了,先分了两个钵种,都死了,只有这放在一起种的活了下来。”
贞太妃轻轻的抚着那木的叶子,悠悠的言道:“果真是藤缠树,树依藤,就若这世间的男女一样,离不得。”低下头略整了整裙摆,“拿出去放在院子里吧,就这样养着,活着才好看呢,死了就没意思了。”
“是,太妃。”席嬷嬷明白贞太妃这话是有寓意的,可她只一笑而过。
第022章 誓死难咽下的气
正走到门口时,突见缡妃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险些撞到她捧着的盆栽。“缡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缡妃未理会席嬷嬷的关心,而是梨花满面扑到贞太妃跟前,“姨娘,您要替缡儿作主啊!臣妾虽说在宫里躲了一整天,可宫里传言些什么臣妾是知道的。姨娘,你若不为缡儿处置了穆惋彤,让缡儿还有何颜面在宫里立足呀!”
贞太妃示意站在门口的席嬷嬷出去,想着今儿是怎么了,早该来的人晚来了,晚该来的人却还没来。莫不是昨夜皇帝雄风大展,折腾得穆惋彤起不了身罢。拉着泣声不止的缡妃起身,贞太妃笑道:“瞧瞧你这失态的模样,若是让皇上看见还要不要去你的绮央宫啊!”
“绮央宫,绮央宫,我现在恨死绮央宫了。”一想到昨夜之事,缡妃便恨得咬牙切齿,“也不知穆惋彤那个贱人使了什么手段,竟把皇上勾引到臣妾的雀榻上去了,这口气你让臣妾怎么咽得下去嘛。”
的确是咽不下去,贞太妃神色和蔼之下又徒然自责,“唉,这事儿呀也是姨娘的错,如果不是姨娘吩咐席嬷嬷和穆惋彤给你送东西过去,也就不会遇到皇上,更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不,这不怪姨娘。”缡妃抹着泪痕,“是穆惋彤那个贱人使了手段,姨娘,缡儿恨啊!皇上居然还将她抱着离开绮央宫,让宫里所有人都来看我绮央宫的笑话,你让臣妾现在怎么活呀!”
贞太妃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相较于穆惋彤,缡妃还是可信度还是要高些。那穆惋彤自负聪慧,可她的心不定,毕竟面对一个死去的姐姐和一个年华正好的英俊皇帝,有脑子的都会选择后者。自己想将穆惋彤当作放在皇帝身边的眼睛,又如何能保证穆惋彤在得到宠幸后贪恋荣华过河拆桥?届时什么姐妹情深要替姐姐报仇,都只是她片面之词空话一句罢了。
只有一开始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使她变成一个众矢之的的人,让她时时刻刻如坐针毡,她才会明白仇不是那么容易报的,荣华富贵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那么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任自己摆布。
“皇上呢?到现在还在御书房商议政事么?”贞太妃作势随意的问道。
缡妃哽咽着点点头,“听说南边秋收太差,关于如何赈灾的事情已经在前朝商讨好些天了。”
“皇后那里呢?知道是什么态度么?”伯雅太能沉住气了,商是利益联姻,她也不得不承受这个皇后皇甫宇挑得不错。
“现在整个帝宫都知道了,皇后怎会不知情,只是皇上没有发话,她又能如何。”越说越气,缡妃的眼中已布了血丝,“姨娘,皇上居然在我宫里宠幸一个卑贱的女官,于我而言就是奇耻大辱,今日若不让穆惋彤受死,缡儿誓死咽不下这口气。”
听着这血腥危险的语气,贞太妃不慌不忙的笑道:“你错了,穆惋彤可不卑贱,她是当朝相国之女,若按品论,地位还高过你。且既是受幸于皇上,自然就不再是本宫这千寿宫的女官了,相信圣旨即刻就要下达,你要是再说什么让她受死之类的话,当心皇上听到不高兴再不去你的绮央宫了。”
第023章 她送上门来挨打
“可是,姨娘……。”
“好啦。”被缡妃闹得有些头昏,贞太妃的语气难免不善,“你好待也算是一宫之主,大度些。若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后找个机会寻她的不是让她受罪不是好了吗?”
听着贞太妃语气变了,缡妃也清楚自己闹得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