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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一言九鼎,既然规矩都定了,怎么可以随意更改?再说了有一句话说得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能不能做到,就关乎这个人的决心。这既然选了就是选了,就算面对再大的困难可都不能怨怪老天不公平啊。再说了,朕相信濯神医一定有办法可以做到。”
其实就连子轩修意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不过但凡是被全天歌奉为奇女子的都不是常人!所以绝不能用常理去看待她们,因为她们总是可以给人太多的惊喜,不然她们的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惊才绝艳的男子深深痴恋着她们了不是吗?
所以疏言呐,可别让我失望,不是作为皇帝,而是作为你的朋友易千里!我想让你证明给我看,也证明给这里的所有人看,你在面对这些难题时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北海执夏看着濯疏言皱眉。
“疏言你行不行啊?可不要勉强啊!我可以让你下去换个人上来的。”
濯疏言却摆了摆手。
“那你要不要先换身衣裳?”北海执夏看著那水蓝色长长的裙摆!虽然很好看,可是这样怎么拉弓射箭?
“不用啦!”濯疏言说着弯下腰提起身后拖着的长裙摆,动作麻利的层层裹在腰间系起。走到竞技场边从钟离云初的桌上拿了一根银箸将原本披散在背的长发盘起,回到场上又脱掉了自己脚上的鞋!这种考就的鞋子一直让她觉得束缚,既然要比试,当然要放开手脚。转眼间,一身盛装的濯疏言就变成了英姿飒爽的江湖儿女。
同样是水蓝色,先前沉静空灵,眼下却跳脱潇洒。真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子轩修意绽开欣赏的微笑,北海执夏也赞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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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阙、暗流汹涌(3432字)
泽湮墨看着眼前的濯疏言不管她什么样子自己都是那么喜欢。不过现在欣赏归欣赏这最后一关也并不简单……“我知你从不畏惧任何挑战可这个……你真的可以吗?”
濯疏言看着泽湮墨微微一笑。
是真的没问题你相信我吧。”
那……好吧……别勉强就算是输了也没事儿。”泽湮墨微笑。
濯疏言深深看进泽湮墨深邃的双眸。
不会输的!因为我不是一个人这里有钟离大哥寒肃小鱼儿、十里还有……你……泽湮墨一愣,虽然刚刚濯疏言最后的那个字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但泽湮墨还是听到。这代表了什么?是说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是特别的吗?自已可以将它当作濯疏言对自己示好的表现吗?可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以前也曾感觉到这个女子喜欢自己可最终还不是要注视着她的转身离去?那样的痛几乎撕裂了自己的心若没有希望就不会存在失望,泽湮墨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好,总之尽力而为。
濯疏言点头。两人这样微笑的对视。眼中只有彼此。而在任何一个旁人的眼中,此时这二人之间已经再没有任何空隙可以容纳他人。
竟技场下议论纷纷有赞赏的、自然就有嘲讽的。
这所谓神医实在是不懂规矩,一个姑娘如此当众不顾仪容居然还赤裸着双足这下还有什么名节?什么都被人看去了我看这侯爷也不知哪里不对居然喜欢如此寡廉鲜耻的女子。听说之前她就一直住在郡马府从商霖一直跟到了京城还和一群男人去了江南,这一路上又没有个长辈同行这做过些什么也根本没人知道说是说为跟泽天行治病这实际上是不是以这个做幌子背地里行什么苟/且/之/事都很难说!即使是医术无双那又如何?可惜了生得这么一副狐/媚的骨,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她居然就如此大胆用眼神勾引当朝侯爷不知是什么人先说了这么一段立刻附和的人也越来越多。和裴隐坐在一处的裴月冷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冷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极枢城在江湖中或许还会有人欣赏她的随性但在这皇城里濯疏言就只能被所有人目为异类。
议论声虽小,但难免越来越难听。此时在人群里有个声音带着不屑和讽刺不疾不徐的开口。
哎哟,怎么这么多年没回来这极枢城里的水准是越变越差了啊?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在背后讲人是非倒是厉害的很,也不见对家国百姓有什么大的贡献。如今天歌就快大乱了还只知道怎么坑多点钱怎么捞更多油水。这才安逸了几年啊?一个个比当年更加脑满肠肥,我说这些人确实该撒换,这朝中再不大换血,不用等到别人犯上作乱,这些个人就可以把天歌给败干净这一番言论不仅大胆还惊世骇俗。这说话的人无疑将满朝文武得罪了一半,如此肆无忌浑如此毫无顾忌。这说话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
纷纷追寻着声音的来源就连裴隐也很是好奇。
“看什么看?怎么?被人说中了心事所以要恼羞成怒了?如果是事实怕什么被人说?要说如人比软三八也就算了,没想到男人要是鸡婆起来比那些长舌妇还要让人厌恶十万倍!妇人顶多只会道道家长里短,可你们这些个男人呢?你们说那濯神医是寡廉鲜耻, 当众赤足,那你们在别人背后利用女子的名节来大加议论的又算是什么?一个人的脑子里心里装的是什么,看别人也就会像什么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就像若一个人满脑子屎/尿/屁,看别人时也会觉得别人是屎尿/屁!所以这濯神医这么做没什么问题, 问题全部出在你们这群满脑子肮脏思想的人身上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相貌平平,可却有一对如星月般姣洁璀璨的眸子,钟离云初边喝茶边笑他早就已经知道说话的是谁,而裴隐此时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很显然这女子是易过容的但不管再怎么易容也无法掩去一个人眼中的光彩。
虽然这女子最后说的那句话有此俗,不过用屎/尿/屁来形容那些个混帐还真的是无比贴切。
果然那些老狐狸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
那女子却没打算就此停下。
你们眼中的濯神医不知廉耻,我看你们才是满脑子不忠不义!皇上登位以后你们做过什么?
不仅没有想过要好好铺佐,只想着怎么捞好处做的臣!甚至还想着拉下皇上拥立你们背后所支持的人,别以为你们那点花花肠子可以瞒骗过皇上,小心你们哪天突然暴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濯神医怎么了?起码她一个女子站在竟技场中是无畏无惧,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歌泱泱大国的国体和尊严你们呢?不然你们上去参加比试啊?看你们动一动满身的肥肉就直晃荡,我估计你们就连跑两步都做不到吧?都这样了你们还敢说别人的不是?”
一开始那些老狐狸只是气并没有回嘴,因为他们无法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怕贸然开口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可任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于是有人憋不住了。
“你你你!你竟然敢出言辱骂朝延命官?你知不知胡乱给朝延命官扣罪名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女子嗤笑一声。
“怎么?告我诽谤啊笨!诛九族?够胆你就试试?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支持我的关你什么事?若我有罪,那你们之前诋毁濯神医,甚至诋毁小候爷的罪又要怎么算?你们若想追究我一定奉陪到底!看谁先死!”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口气那么大,好像真的是来头不小… 而且听她的口气好像很确定就连皇上也无法治她的罪。难道是什么江湖高人?若真是如此他们还真的惹不起,不然还真的是突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些人又开始议论。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以我们的身份干嘛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我看这人是个疯子,你听听她刚刚说的那哈什么玩意的!满口胡言,这些个江湖人都有些不正常,我们是瓷器!没必要跟他们这些瓦缸硬碰!”
一人发了话,其他人也都附和。
钟离云初和裴隐不屑的摇头,这些人已经从根子里开始腐朽,没得救了。
“唉呀,真是太好笑了!自己没理儿了说不过别人就搬出什么【好男不跟女斗】那一套来,可笑可恶。连哈姆雷特都不知道是什么,还取问我的身份?”
那女子捏起面前一串荔枝,用手轻轻一捏就将荔枝的壳剥开,一边咬着鲜甜多汁的荔枝肉,一边期待的看着场上的濯疏言,这丫头生得好!并不倾国倾城,但却很精致,看看这皮肤细腻的,真让人羡幕啊,歪过头,将荔枝核吐在已经伸到她面前来的一只手掌之上,此时别人才注意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子,光华内敛,沉静如渊。
“大巧若拙。真正好物未必形貌奇特,反而光华内敛,含而不露。这一男一女一看便知是高人!那些个老家伙身居高位太久,以至干刚愎自用固步自封,全然看不出眼前的人是多么不凡,估计很快他们都要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