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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便是它盛开的时刻,可一旦雪化,它也就凋谢了……我一直都好喜欢这种花!开到荼蘼,灿烂到无可救药……到最后这灿烂却在最繁盛的时刻凋零,它的美丽至死方休……我一直都好想亲眼见一见这种极致的美……但可惜我从小在空雨山,根本没机会见到……”
濯疏言的眼里满满是期待和希望,泽湮墨抬眼看了看濯疏言所指得地方,那应该是因为地震造成的一个缺口,周围的山壁断裂一整片,只有那一块凸出,若是轻功不好确实无法上去。
一个纵身,整个人立刻腾空而起,濯疏言仰起头看着泽湮墨,长袍烈烈,衣袖随着风翻飞。此刻的泽湮墨就好象是展翅飞翔的墨色苍鹰划破长空,如此的摄人心魄……
泽湮墨在那凸起的山岩处落下,蹲下身看着上面一株绿色的植物,此刻是夏季自然是没有开花的。这就是雪割草?如此小小一株,真的像濯疏言说得那样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小心翼翼的挖开周围的泥土,泽湮墨将那株小草捧在手中飞身而下落在了濯疏言的面前。
修长的手指有些苍白,濯疏言定定得看着眼前的人,这真的是她之前所认识的泽湮墨吗?此刻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柔和……眼里的光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动作是如此的轻柔……
此刻的她突然觉得,这样温柔,这样安静的泽湮墨,才是他本来的模样……现在的他只是用层层的寒冰封住了自己,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真实的自己,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心……
“是这个吗?”泽湮墨双手捧着那一株小小的植物递到了濯疏言的面前。
微微向前探了探身,濯疏言看着泽湮墨的双手……苍白修长的手指尖上还沾着泥土……这样强烈的对比刺痛了濯疏言的双眼。
那双鞋刚刚已经重新包裹好放进锦袋。而她手中挡雨的叶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脚边。濯疏言缓缓伸出双手,轻柔的托住了泽湮墨的手背……虽然满是雨水,可是他的手却好温暖……
泽湮墨的身体几不可察的颤了颤,他愣愣得看着眼前的濯疏言,她正轻柔的包裹着自己的手……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是雪割……真的是雪割……没想到我终于亲眼见到了它!泽湮墨,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有机会见到它……真的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濯疏言抬眼深深看着泽湮墨,为什么自己会忘记,为什么自己会忘记眼前这个人……他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和吸引,他的眼神是如此牵动自己的心绪……这样的牵引甚至可以直达灵魂深处,为什么会忘记……怎么可能会忘记……
轻轻的分开自己的双手,掌中的那株雪割顺势滑进了濯疏言的手中。泽湮墨掉转双手微微下移,此刻变作他温柔的捧住濯疏言的手背。
两人的视线交缠,谁也不愿移开哪怕一瞬……共同呵护着手中的那株雪割,也同时温暖着彼此……此时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再也没有其他……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就在刚刚我突然了悟了一件事……”泽湮墨温柔得看着他。
濯疏言有些疑惑得偏偏头,似在用眼神询问是什么事。
泽湮墨牵起了唇角,濯疏言愣愣的看着他那温柔的笑容,突然脑海里一片空白……
“之前你说你不确定那双鞋是送你的,因为我讨厌你……但我现在告诉你,我其实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没有气过你……更加不会恨你……以后不要再那么说了,知道了吗?”
濯疏言愣了愣,随即展开微笑,原来他没有讨厌过自己……真的是太好了……点了点头,濯疏言抿着唇,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自己竟然会因为他说的一句话就如此开心,开心的想流泪……
看着眼前的女子,泽湮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缓缓凑近濯疏言……小心翼翼,害怕会被那个女子推拒……
好想抱着她!好想吻她!发了疯的渴望得到她的回应!
言儿……拜托你……不要推开我……不要推开我……
濯疏言没有后退也没有躲避,泽湮墨的唇上突然轻触到了什么,柔软,温暖,带着一股清新的香味,欲罢不能……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和巨大的恐惧……
她没有拒绝我!她没有拒绝……
可是却好怕……害怕以后再也无法亲近这份美好,害怕自己终究还是会失去……
轻轻的触碰,一瞬间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泽湮墨闭着双眼,心脏似乎快要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泽湮墨啊泽湮墨……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仅仅只是这轻触,就已经彻底将你的力气都抽离了吗……
可这个吻只有一瞬,还未来得及变的深入,泽湮墨就觉得怀里一重,唇上的触感失去,蹙眉低头,濯疏言已经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言儿……言儿你怎么了?”
怀里的人紧闭双目没有反应,泽湮墨深深自责!糟了!都怪自己意/乱/情/迷,竟然都忘记了濯疏言全身湿透!
食指勾起放在唇边对着崖顶吹了一声口哨。跃云立刻嘶鸣着回应,片刻就出现在崖顶看着下方。
拉过身后黑色长袍的衣摆猛得一甩,划过一道绝美的墨色弧线,带着破风之声,迅速得裹住了怀里的人。泽湮墨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个纵身腾空而起,直接飞跃落在跃云的马背上。
跃云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濯疏言,也不等泽湮墨命令,立刻撒开四蹄就往山下跑去。
回到郡马府,众人看着泽湮墨抱着昏迷不醒的濯疏言都惊了一跳。离影迅速找人烧热水准备干净衣服,小鱼儿也很懂事的要去厨房端姜汤,兑影和震影出去找大夫。
泽湮墨抱着濯疏言进了忆华苑。之前她虽然睡在小鱼儿的房间,但既然要留下她自然不可能让她一直和小鱼儿住在一起。
急急忙忙之间也没来得及吩咐府里人收拾一间院子出来,而整个郡马府里唯一时时刻刻都干净整齐的地方就只有忆华苑。
从刚刚开始一直跟在后面等着泽湮墨吩咐的管家泽丰微微一愣,这忆华苑向来是不许外人进去的!就连打扫都是由泽湮墨最信任的丫鬟玉琴去做。如今他却将濯神医抱了进去,可见这濯神医在他心中的意义已经和沐华郡主不相上下,甚至还超过了沐华郡主……
将濯疏言放在床榻,泽湮墨蹙眉回头。“小琴人呢?赶紧叫过来!”
在结难逃 正文 第五十阙、玉琴
章节字数:1112 更新时间:11…11…12 00:12
“玉琴刚刚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回去休息了,我这就去叫!”泽丰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此时床榻上的濯疏言皱了皱眉,泽湮墨见到立刻坐在床边弯下腰。
“言儿!言儿?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可濯疏言只是皱着眉头,却并没有醒过来。泽湮墨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濯疏言的额。心中一惊!刚刚抱着她回来的时候她的体温还没如此高,怎么突然间就烧得那么厉害?
玉琴刚刚跨进门就看到泽湮墨弯着腰和濯疏言的额头相贴,眼里满满的担心和情意。玉琴愣了愣,突然觉得有些恶寒得抖了抖,她还是比较习惯以前的泽湮墨……
“哎哟爷~~~这发生什么事了风风火火的把奴婢叫来?奴婢若记得没错爷明明答应奴婢若身体不适可以随时回去休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一丝不满,虽然这女子自称奴婢,但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儿为人奴婢的感觉……
泽湮墨猛得直起身,看向门口的人,一个面若桃花眼含秋水的女子戏谑得看着自己,右手支着自己的腰,左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那挺得老高的肚子……
“知道你有了身孕而且怀得辛苦,但你先过来帮她换身干净衣服。”泽湮墨和她说话的语气就像对待裴隐和钟离云初,很显然这个叫玉琴的女子名义上是个婢女,但实际有着她独特的地位。
玉琴捧着肚子走过来,故意装作很辛苦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慢慢踱步,看得泽湮墨嘴角直抽……
“哟~~~这就是传说中让我们的爷变成无赖流氓的天下第一神医?啧啧啧,虽然有些瘦弱,不过倒是个美人胚子,还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难怪啊难怪!”摸着下巴,玉琴浅笑得看着此刻昏迷不醒的女子。
什么?无赖流氓?泽湮墨的脸色黑了黑,一听就知道是裴隐那臭小子传出去的话!看来以后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免得以后自己在郡马府众人面前一点尊严都没了!
“行了你就别故意让我着急了!赶紧先看看她的情况把她的湿衣服脱下来!”
“你让我快快快!那你自己呢?你坐着这里我怎么帮你这心尖上的人脱衣服?难不成你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不再计较这些了?”斜睨着床边的人,很满意的见到对方眼中的一抹尴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