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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实不想说这些,可是却又不得不说……
“好好……我们不谈这些了好吗?你的心里想有谁都行!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也不会再限制!只要你待在那里什么都别做!”
泽湮墨知道,若是此刻不能留住她,或许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她……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自己不过只是想要保护她……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你真的觉得可以吗?你扪心自问你做得到吗?泽湮墨,到了今时今日,我们都不可能再欺骗自己了不是吗?人生在世有很多种情感。爱是一种,恨也是一种,但不管是爱还是恨我都承受不起……我真的好累,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轻,爹,无伯父和神医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鲜血淋漓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快要疯了!”
濯疏言暗暗握紧双手深吸一口气,不可以心软……离影说的对,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坚定些!拖得越久只会越痛苦。
“泽湮墨,在轻死后我知道自己遭了报应,我不可能再爱你,但就连恨你我也不愿,所以我选择就这样结束……欠了债怎么都要换,欠了人命,自然也要用人命来还……”
濯疏言微笑,那笑容里无悲无喜,无爱无恨……
泽湮墨只觉体内血气翻涌,濯疏言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她的模样波澜不惊,难道她真的可以做到不留一丝痕迹吗?
“…………我知道你不可能再爱我,可是你就连恨我都愿意?你为何这样残忍!”
濯疏言淡淡转身,发丝凌乱,迷了自己的眼,也乱了泽湮墨和离影的心……
这个女子此刻凄美的让人屏息。这份凄美,至死方休……
这份美丽让泽湮墨痴痴的迷恋,或许穷极一生,都再也忘不掉这眼前的画面……
“还记得你在院子里种满的雪割……白色的小花虽然并不起眼,但是却开在最寒冷的时节,等到雪化了它也就凋谢了……冬季即将过去……我也是时候离开……因为我始终都做不到……花落……了无痕……”
为什么,爱,却不能说出口……
“都说仙神无情……但或许……最无情的那个人,是我……若可以……我不想在你的面前死去……若可以……我想在雪化之前,离开你……”
濯疏言转身,在离影和泽湮墨失控的叫喊之下,纵身跃下留仙崖……
泽湮墨吐出一口心血,颓然跪倒在地……离影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开。
自七岁以后再也没有在人前流泪的泽湮墨,此刻却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指天剑铮然出鞘,喑哑的声音苍凉着整个天地!……泽湮墨看着指天剑上泛着的寒光,笑得凄然……
“剑,你凭何指天而问?言儿,难道你就像是这被喻为兵器中之君子的剑一样,宁折不弯吗?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为什么你不懂,为什么你不懂!!!”
剑气猛然横扫过大地,泽湮墨仰起脸笑的凄惨,和着笑声,鲜血不断自他的口中溢出,留仙山上飞沙走石,泽湮墨发了狂一般的舞剑,剑光飞洒,日月无光……
想起了那满目的白色小花,血腥的味道不断蹿上咽喉……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
雁渡寒潭,雁过而潭不留影……
一切都不过只是过眼云烟……
曾经他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转身离去时也满心的愤怒,但如今,愤怒已经不见……心中只余一片死寂,空荡荡的……
如今,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看得到却无法改变的结局是痛苦的,但更让人痛苦的却是明知道无法改变却偏偏还要去改变……这就是所谓的孽……
是啊,冬去春来,飞雪经春,不留一丝痕迹……
若有来生,他绝不会再沉沦,若有来生,他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她……
可是为什么……即使自己此刻下了决定,心底却依旧在呼喊着想要再一次重遇……
雪割绽放,灿烂到无可救药……
那剑气猛烈的让离影都几乎站立不稳。泽湮墨在发疯,他的双眼开始**,渐渐变得血红。离影跟在他身边几年,一眼就知道泽湮墨此时的状况很不好。
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让他停止,可离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身后便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
离影回头,裴隐微微蹙眉带着大队人马行至眼前。
“小泽……奉皇上谕旨,要捉拿你归案……”
第一百七十九阙、此恨绵绵
离影看着裴隐。
“裴元帅,需要那么着急吗?皇上如何会得知爷在这里?”
裴隐看着泽湮墨,虽然他此刻被离影牵钳制住了没有继续失控,可他形容憔悴,双目赤红,眼中一片死寂……他此刻的模样比起在当年越阳关所见还要惨淡……
当年的他虽然不想活,但起码杜绝了一切的情绪,感受不到生的乐趣,自然也感受不到太多的痛苦……可如今他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突然得到了希望又猛然失去,这会比什么都没有更加残忍……
如今的泽湮墨正处在一个悬崖的边缘,未来他是生是死就看他接下来是转身回头还是继续往前走……这一步没人帮得了他,一切只能靠他自已……
“是皇上他……收到密报,有人说在留仙山这里见到小泽,神医府一案不可能再拖了……疏言如今在天歌坊间很有名望,皇上迫于压力他也是没有办法……但是没关系的,我们都知道小泽什么都没做!皇上不会为难小泽,很快皇上就会放小泽出来……离影,这一趟是怎么都要走,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的不是吗?若是小泽不露面,他的罪名就要坐实了……难道让我们都看着小泽成为千古罪人吗?我想疏言也是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决定离开……小泽,其实之前疏言去找过皇上,她不想你因为她就放弃一切!难道你要浪费她的一番心意?小泽……其实若你要走的,我这里那么多人都绝不可能拦得下你……但小泽,你要为疏言想一想……”
裴隐的心中也很痛,当他带着人马赶来留仙山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濯疏言翩然跃下的身影,他也是爱着这个女子的……可是他知道那个女子爱的是谁,为的是谁……尽管心痛的就像被人挖了出来,可他还能如何?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濯疏言的心愿……
泽湮墨一直在急促的喘息,刚刚离影和裴隐的对话他似乎什么都没听见,此刻他却缓缓回身,有些疲惫的看向裴隐。
“裴兄,我不会让你难做……我不会反抗的,我跟你回去……”
“爷……”离影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离影,裴兄说得对,不管如何这都是疏言的希望……既然如此,我自然会成全……离影,在我和裴兄回去时,你带着所有影卫下到留仙崖底,不管怎么样……即使是……我也要看到她的尸体……”
离影淡淡点头,他的心中也完全没有把握……他亲眼见到濯疏言跳了下去……跳下留仙崖的人还可以活吗?即使是绝世高手都不可能……
天歌的忠义侯,原本是何等的风光无限,谁都看得出天歌皇帝有多看重他,原本前途光明,现在却沦为阶下囚。天歌的兵马大元帅,原本是并肩作战的生死之交,如今却要亲自绑了他去到大理寺……
当裴隐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押送着泽湮墨回到京城,京城百姓沸腾起来。原来之前的传闻竟然是真的?可谁都猜不到那其中的原因,为什么一个侯爷要灭人满门?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他们不是失去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而是失去了一个很好很温柔的大夫……
大理寺中,泽湮墨的囚室就被安排在泽天行囚室的对面。泽天行不多不少都猜到了些发生的事,父子俩虽然可以随时交谈,可却是相顾无言。泽天行知道自己儿子的这道坎迟早都要来,可看到泽湮墨如此死气沉沉的模样却心下后悔。
其实有什么好争的呢?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末巫族也都消失几百年了,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呢?甚至执着到即使牺牲自己的儿子都在所不惜……这几天,泽天行一直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
在泽湮墨入了大理寺的第三天晚上,泽天行突然很有兴致的找泽湮墨聊天。泽天行的消渴症其实已经很严重,子轩修意虽然一直都有吩咐大理寺每天按照濯疏言留下的药膳方子给泽天行准备膳食,但他如今心如止水,对生死也看得很淡。所以现在的他反而期待可以早日去陪沐华郡主……
今天的泽天行吃了很多,胃口很好,即使泽湮墨十句九不应,但泽天行却一直不停的跟他说话,到了最后,泽天行叹了口气。
“儿子啊,是我这个当爹的对不起你,让你无缘无故的承受这些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斗气,就不会将你们小一辈的孩子都牵扯进来,不过儿子你也算是幸运,皇上那么看重你,你很快就可以出去的。还记得上次在这里我和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