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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将女子抱在怀中,凑在她的发边深深吸气:淡淡的梅花香。殷承平嘴角轻翘: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变,喜爱这梅花香薰。
他沉浸在幸福中不愿松手,女子却开始掰他的手,温柔却不容抗拒。殷承平顺着她的力道松手。女子垂头低低道了句:“殿下,这里人多,会被看见的……”
这里人多。殷承平只觉心中一痛:她明明也是想他的!却迫于这环境,才不敢与他尽兴!
女子的声音因为悲伤而哽咽,因此显得愈加低沉。殷承平看不见她的脸,却可以想象她的悲伤。然后他更悲哀地发现,他竟然无力反驳。
女子似是狠下了心,急急行了几步,就要离开。可没走多远,她又顿住脚步,微微偏头,仿佛无限留念。然后她吸了吸鼻子,抬袖一抹脸,显然是哭了。一瞬间,殷承平只想不顾一切追上去安抚她,可她却终是下定了决心,脚步不停离去。
留下殷承平杵在原地,手中仍残留着她的余香。
丁夏行了一段路,就见着丁秋正在与巡查侍卫说话。丁秋见她回了,这才放那侍卫队离开。又抱着她几个起跳,躲去树林中让她换回了衣裳。
侍卫队又行了一段路,却见到了乙建安,齐齐见礼:“乙大人。”
乙建安脸色有些不好,却只是问道:“刚刚丁秋与你们说了什么?”
一名侍卫恭敬回话:“回乙大人的话,丁大人只是问了我们今日的布防情况,并无其他。”
乙建安默然片刻,挥手道:“知道了,你们继续巡查吧。”
侍卫队告退离开。乙建安却立在原地,脑中思绪复杂。
丁秋回来那一天夜晚,他和丁夏最终没有做成,心中懊恼,遂让人回去天昭府,拿了专门打造的铁链过来。
第二天夜里,他兴致勃勃想要找丁夏完成昨日的功课,却发现丁夏跟着丁秋离开了。两人躲去假山中,一边低低说笑,一边缠绵,乙建安心中失落,却也只能离开。
他安慰自己,丁秋刚刚回来,丁夏自然会比较黏他。可之后的几日,丁夏竟然跟云婕妤混在了一起,他也无缘再与她私会,甚是想念。
就这么到了今晚,他送圣上回寝殿安置后,又回到了夜宴。却见着丁夏一人行出了殿,心中一喜,便跟了上去。却见着人影一闪,丁秋落在她身边。他以为丁夏今晚又要陪丁秋,却不料两人一番低语后,各自散开。
乙建安只觉奇怪,遂远远跟着丁夏,竟然见到她换了身衣服,在凉亭中跳起了舞。
一开始,乙建安以为她只是在练习胡旋舞。他已经打听过了,丁夏最近一直跟着云婕妤,就是在学这胡旋舞。遂藏身去了树上,偷偷欣赏。却见到凉亭不远处,站着太子殷承平。
他看见丁夏跳完了舞,转身离开。而殷承平却追了上去。男人搂住了丁夏。丁夏似是说了什么,就挣开他,急急离去。
乙建安不明所以,细细思量去。他忆起近日,他只要得空,就会偷偷去看丁夏。而丁夏却经常在看着云婕妤,亦或是太子殷承平。
乙建安心中一沉。他敏锐觉察,丁夏在刻意接近这两人。但……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乙建安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只觉不安。他第一次觉得不安,还是在癸支学堂的悬崖下,当时,林冬莲说他欠瑜王人情。面对疑惑,乙建安选择了坦诚相问,而丁夏全盘否认了他的猜想。
那么这一次……他还应该继续相信她,对她坦诚么?
乙建安犹豫片刻,终是转身回到住处,找来了心腹手下:“你回天昭府查探一番,看看近日癸支有没有女人拿着丁夏的手令,出入了天昭府。如果有,弄清她们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癸支的女人不能自由出入天昭府,以前提到过,记得咩?
于是丁夏接近云安青,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攻破云安青的心防,让她主动向殷承平示好;二是学习胡旋舞,了解云安青的习惯(熏香,说话语气语调),方便模仿云安青勾。引殷承平。
☆、私会
云安青昨夜喝得也有些多;这日一早起来,只觉头晕脑胀。她恹恹歪在椅中指点丁夏跳舞;侍女却上前道:“云婕妤;有名侍卫求见。”
云安青点点头,让她带人上来。丁夏便停了舞蹈;站去了一旁。不多时;一名侍卫抱着只白色小兔进了房,行礼道:“见过云婕妤。昨日秋狩猎得了许多小动物,微臣奉太子殿下之令,送些给各位娘娘耍玩。”
云婕妤见那小兔通体雪白;蜷着身子怯怯看她的模样实在可爱,脸上便有了几分笑意。侍女见状接过,又朝那侍卫道了谢。
侍卫告退后;云安青立时从侍女手中接过小兔,捧在怀中,爱不释手:她与殷承平相好后,那人送她的第一件礼物,便是一只小兔。这些年过去了,难为他还记得……
云安青目光满是柔情,轻缓抚摸小兔的毛。丁夏浅笑上前,也蹲去一旁看那小兔:“好可爱……太子殿下真是有心呢。”
她说得似乎无意,听者却更加有心。云安青脸色微红,将那小兔放在膝上,也不言语。丁夏仔细打量那小兔,见它脖颈上有个小铃铛,动作之间,却不曾叮当作响,心中了然,指着那铃铛道:“啊,这还有个铃铛呢。”
她仔细盯着云安青看,果然见着她脸色微变。云安青抱着小兔起身,朝丁夏一笑:“我先把它放好,然后咱们再继续。”急急行去了里间。
云安青走到卧房,关上房门,这才将小兔放在桌上,手指去拨弄那个铃铛。以前殷承平送的那只小兔她养了许久,后来还在街上买了个可以开合的铃铛给它挂上。两人时不时放些小纸条进去交换,很是浪漫。
她的手指拨弄片刻,果然找着了机关,将那铃铛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今晚戌时,后山土地庙见。”
云安青急急将纸条捏成一团,朝房门看去。房门紧闭。她的手心开始冒汗,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又将那纸团展开,细细看去。
这歪扭的字迹是殷承平左手的手迹,她曾经见过,也记得清楚。后山土地庙偏僻,人烟向来稀少,更别提夜晚。可殷承平却约她晚上去那碰面……
激动欣喜与紧张不安间,云安青想到了昨晚那人看自己的目光。他喝了很多酒,视线频频向自己投来。祝江雪看不过去,轻扯他的衣裳。他这才出了大殿,想是醒酒去了。可是待他回来,再次看向自己,那目光竟然更加深远缠绵……
云安青坐了许久,终是起身,将那纸张扔去香炉中烧了。这才回了厅堂。却见丁夏手中捧着个包裹,正在和小侍女聊天。
丁夏见她出来,欢喜迎上前,将包裹打开:“云姐姐,长安街上的重阳糕,还热乎着呢,你也尝尝。”
她将油纸布打开,香味就飘了出来。云安青奇怪道:“你怎么会有重阳糕?”
丁夏羞涩一笑:“昨晚和他提到了想吃,却不料他今日特意去买了,还给我送来……”
云安青看着重阳糕,心中阵阵泛酸。她承认她嫉妒了:这女人不过一营妓,却如愿和她的相好在一起了。而她看着高高在上,却有众多制约,无法尽兴一回……
云安青失神呢喃:“丁夏,你和他在一起,就不怕被发现么?”
丁夏一怔,片刻回话道:“小心些就不会了。行宫这么大,没人注意的地方那么多……”
她见云安青似乎想说什么,明了状接着道:“本来,知道瑜王殿下要接我进府后,我便和他分手了,心里却实在想他……他也一样。那晚我们正巧和好,行事太冲动,才会被你发现。现下不一样,他到底在天昭府呆了许久,有些能力,会叫我出去,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安排。你看,后来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回,不也没事么。”
云安青心中猛然一动:对啊!殷承平可是太子!他的势力相较那小侍卫来说,不知大了多少!而且他向来处事谨慎,今日会约她出去,一定是有所安排。她根本无需太担心啊!
没有来由的,丁夏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在她脑海中想起:我并不求改变,只求与他再尽兴一次,一次都好,往后高墙大院漫漫岁月,我好歹有个念想……
云安青心中有了决定,一点一点笑了出来,行去桌边坐下,轻声朝丁夏道:“我们继续吧。”
一天很快过去。戌时过,云安青借着夜色偷偷溜出了房,没行上几步,就有个人落在她的身旁。云安青吓得差点惊叫,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今天来送兔子的侍卫。那侍卫低低朝她道:“云婕妤,殿下已经安排妥当,请随微臣离开。”
又有几个人抬着软轿前来。行宫太大,一些皇族不愿步行,倒常会用这种软轿。云安青上轿,躲在轿帘后惴惴不安,却发现一路行去,根本没有碰到巡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