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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严看了看偷偷甩着手臂的苏聿,忽而大发慈悲给他讲起入门道理,冷淡道,“你初用剑,当进则进,当退则退,中规中矩即可。”
苏聿赶紧点头。
吴秋严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第二层,懂得出手有虚实,招路可变换,以退为进,化进为退。第三层,剑道初成,可知剑意随心。待大成时,则为虚实进退全无分别,万变归宗。”
苏聿眨了眨眼,好奇道,“这要如何辨出?”
吴秋严冷笑,“大成者,你见了就知道了。”他顿了一下,又道,“当今武林高手中,有小成者不少,能得大成者,实无几人。”
苏聿想了想,似乎是打算找出个标准来,于是继续问道,“师父,算在第几层?”
吴秋严冷冷一笑,嘲道,“从小成悟大道,我已悟了十年,虽在武林中已算强者,离真正大成,恐还太远。”
“哦……”苏聿又想了想,再问道,“那……吴道明呢?”
“小有所成,差的还远。”
苏聿于是又问,“那……”
他顿了一下,想说教主,话在嘴里绕了一圈,赶紧吞下去。
吴秋严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指谁,冷道,“比我差上一点,但若十年后,比我现在,可能还要强上些许。”
苏聿保持镇静的点了点头,可惜没藏住眼中那抹与有荣焉的意思。
吴秋严嗤笑道,“你情人越强,就显得你越弱,你有什么可高兴的?更何况,虽然在他的年纪已经算不错,但江湖中人外有人天外天,你可别太放心。”
苏聿嘴唇一抿,目光飞快的从吴秋严身上移开,吴秋严却没看漏对方目光里第一次出现的一点恼火。
任谁,那个放在心里,只祈祷平安归来的人被这么一说,也是不可能开心的。
人外有人天外天……可惜这句话,却说的太对了。
凌漠寒目光冷凝。
他手中的剑在微微颤抖,发出负痛般的低鸣。
“……若你能活着,五年后可再战。”
凌漠寒唇角一勾,仍是答道,“也好。”他顿了一下,淡道,“你又为何要往我剑上撞?”
“一朝做了别人的副手,总要回去复命。”对方笑道,握住他的剑,“若早知道魔教教主确实不算徒有其名……”
凌漠寒并未听他说下去,巧笑剑撤出,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
他剑刚一撤出,从身后的门中,浑身裹了白纱的沙沙口立刻飘身而出,扶住还站的笔直的白袍男子,一闪身就没影了。
凌漠寒往后靠了靠,倚住墙壁轻咳了两声,脸色发白。
五脏六腑仿若刀缴,刚刚刀剑相触,对方内劲古怪而霸道,汹涌澎湃,不过瞬息他便已经受了内伤。
刚刚若非对方偏转刀锋,自己撞了上来,估计就不止是内伤这么简单了。
☆、第四十五章
内息阻塞,凌漠寒催动内力强行运功;猛地咳出一口血来;却终于一下冲破桎梏。
他伸手擦了擦溢出唇角的血迹。
而凌漠寒的手中;居然还握着个盒子。
那盒子四四方方;首饰盒大小,原本是朱漆镀金;只是现在不管是漆还是金都剥落的只剩一点痕迹;露出大片的木色。在盒子一角所剩的红旗上,勉强可以看到魔教曼台花的枝蔓,因为看的太多,所以就算是一部分也能认出来。
这盒子是交手时凌漠寒随手从副宗主身上拿来的。
他从一见面开始,就觉得对方面色自若,应该是已经达到了目的,而现在所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凌漠寒并没有忘记所猜测的圣焰教来魔教分坛的目的。因此在两人交手过后说话之时,他半是尝试的一摸,还真摸了出来。
凌漠寒将盒子收入袖中。
不知对方何时便会发现这盒子已经不在手中了。
凌漠寒这样想时,视线已经掠过左手第三道门。
他迈步走过去,伸手推时,动作轻而缓慢。在吱嘎的开门声中,一种机关独特的咔登声响起,极其细微,若是他推的快了一点,便会淹没在开门声中。
凌漠寒手上一顿。
“……教主?”屋中忽然响起有些犹豫的一声。
“……”凌漠寒微一眯眼,是穆惟远。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发虚,但气息连贯平稳,看来并无大碍。
“门后有十支机关弩,教主小心。”
凌漠寒漫应了一声,指尖使力,木门轰然而开,同一时刻,他向侧旋转迈步,果然,旁侧一阵恶风,十支机关弩轰然而出,直挺挺钉在对面的墙上。
凌漠寒目光从那十支弩箭上滑过,转向门内。
“教主别动。”穆惟远立刻说道。
凌漠寒扫了他一眼,淡道,“看见了。”
在目光转向屋里的那一刻,借着侧面窗户射进的光线,有一刹那凌漠寒敏锐的发现了几乎遍布在屋中的极细的丝线的反光。
他移了移位置,斜对光源,刚刚只在一刹那间的反光再次出现。
果然就是丝线。遍布在屋中,密密麻麻,好像蜘蛛织出的丝网。而白洛枫与穆惟远背靠背被绑在屋子中央,就像蛛网中的猎物。
穆惟远正面对向房门,因而凌漠寒看不见白洛枫的脸色,不过看穆惟远的表情,应该还活着。
只是比起他还算平静的表情,穆惟远的脸色可糟糕透了。
凌漠寒顺着密部的丝线向上看去,也不知道圣焰教的人是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功夫将普普通通一间屋子改的杀机四伏。这屋中上百根丝线,互相牵连,环环带动,最后都与屋中四面的拉环相连,而拉环又与房顶机关相连。这一间屋子的房顶上,整整齐齐排布了几百把尖刀,只要一处拉环扯动,就能从上面下刀子雨。
凌漠寒看了一眼,转而问穆惟远,“还跑得动?”
穆惟远扯着嘴角一笑。
凌漠寒点头,淡道,“把绑着你和洛枫的绳子解开。”
穆惟远似乎犹豫了一下,但随后仍旧照做。他害怕碰到近在咫尺的丝线,因而动作微小,但花的时间并不多。圣焰教人用来绑他们的绳子只是从不知是客栈哪里随便找的,轻轻一震便震开了。
凌漠寒一挑眉,“很容易。”
穆惟远点头,“圣焰教人以为我和洛枫都已是将死之人,因此并未花太多心思。”他说着,看了一眼白洛枫,冷笑,“可惜我和洛枫都还没死。”
凌漠寒看了他一眼,“功力还剩几成?”
“……两成。”
“以你的速度,能跑出去。”凌漠寒淡道,“机关发动之后,你跑你的,洛枫交给我。”
穆惟远没说话。
“信不过?”凌漠寒没等穆惟远回答,又问,“你能自己带着洛枫出来?”
穆惟远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能……”
他话音没落,凌漠寒已经向前迈了一步。
丝线轻轻一颤。
启动的不止有机关。
极静到极动,凌漠寒身形虚晃,如浮光掠影,尖刀悬空而落,他已到穆惟远身前。穆惟远在机关启动之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揽白洛枫,此时凌漠寒猛地在他手腕上一劈,冷道,“快走!”
电光火石,是生是死,只争刹那而已。
若在平常,凌漠寒运轻功,不管是抱一个还是背两个,其实似乎也未感觉和平时有太大差别,但在毫厘之间,带人与不带人的区别就显现了出来。
也幸好凌漠寒只用带一个人。他与穆惟远破窗而出,落地后才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却是被尖刀划了几道不深但也不算浅的口子。
凌漠寒没管其他,先伸手去摸白洛枫的脉象,随后便是眉头一皱。
穆惟远看到他的表情,淡道,“他伤口一直未被包扎,失血太多,我一直以内力护着他的心脉,希望能撑到……能治伤之时。”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了眼周围,“可是似乎,……,事情还没那么简单。”
此时天色已晚,小镇中本该一片死寂,凌漠寒与穆惟远都是高手,却能听见街道之间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人还不少。
在穆惟远说出这话之时,埋伏在小楼四周的人意识到已经被察觉,立刻不再隐藏,一拥而上。
其中最先一个窜出来的就是刚才找个机会偷跑掉的玉花冠。他仗着人多不怕吃亏,窜出来以后看见穆惟远,立刻怪叫了一声,惊道,“你中了黄鳞蛇的剧毒怎么还没死!”
穆惟远已经和冲的最前的圣焰教众交起手来,听见问话笑了一声,那笑声有点渗人,听的玉花冠都差点一哆嗦。
穆惟远冷道,“听说蛊人是百毒不侵的。”
“世上哪有真正的蛊人!”玉花冠下意识的反驳,叫道,“你别想骗我。”
穆惟远不再理他,杀入人群当中,不一会儿便浑身是血。
穆惟远只有两成功力,他知道自己护不住白洛枫,因此便跟在凌漠寒周围。刀剑无眼,他挡所有刺向白洛枫的刀剑,也为凌漠寒分去了一部分压力。
杀。
也只有杀,才能杀出活路。
三人此时身险危难,远在泉州的苏聿毫不知情。
凌漠寒走后,苏聿每日白日练剑砍木桩,晚上打坐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