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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二好奇的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
凌漠寒漠然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前面有什么?”苏聿往前探头探脑,自己已经脑补了大堆大堆闪亮亮的金山银山。
“密室。”凌漠寒言简意赅。
“……”好没建设性的意见。
苏聿想着,凌漠寒已率先向前走去。底下的甬道有些低矮,几人先是还得微微弯着腰,走到后面倒是越来越高。没走多远,就又是一扇石门。
石门上雕着一只青面獠牙的兽首。
凌漠寒将手伸进张着的兽嘴里,苏聿下意识的拽了他的衣摆一下。
“怎么?”凌漠寒转头问道。
“……没事,一时手抖。”苏聿赶紧说。
刚刚有一瞬间他以为兽首的嘴会大力合上,将凌漠寒的手咬断。
幸好这个情景并未发生。
凌漠寒在兽嘴里摸了摸,不知道扣动了哪里,石门应声向左右两边打开。
想象中的金山银山没有出现,门后的景物毫不新鲜,仍然是一间屋子,仍然是光秃秃的墙壁,只是这一次,正对着他们的墙壁上画着一朵巨大的黑色火焰。
洛二拿着火折子向前走了几步。
映着火光,黑色的火焰中慢慢浮出了金色的丝线,妖异非常。
在绘着黑色火焰的墙壁之前摆了一个木制供桌,也是这间小屋子里唯一的东西。
洛二脚步顿住,眼里浮起惊讶的神色,“……圣焰教?”
“他们来过了。”凌漠寒伸手拿过洛二手里的火折子,站到墙壁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颜色还很新。”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洛二喃喃自语,“……前几日袭击分坛的是圣焰教的人?那坛主……”
“桌子上原来有东西。”也凑到前面去看的苏聿忽而说到。
红木制案台上,有一圈浅浅的印痕,是有东西放在这里许久没有挪动过地方而留下的。
苏聿伸出手比了比,差不多是女子首饰盒的大小。
那里面应该装着圣焰教要找的东西。
几人看向洛二,但洛二既然连这里有密室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知道这里本来放的是什么。
几人无法,只能原路返回。
下来时直上直下的甬道虽然很深,但旁边的墙壁并不光滑,因此可以借力。除了苏聿,几人轻功都不错,自然毫无困难回到了静修的石室。
石室的地板自他们几人掉下去保持着竖直向上翻起的形态。凌漠寒抱着苏聿第一个跃出,在翘起的一端下落,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石板便慢慢被他压平下去。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洛二仍然走在最前面,脸上的表情忧心忡忡。
回到分坛,几人用完晚饭,由教众领着去安排好的住所。
“堂主!”洛二忽而教主白洛枫,“张坛主……”
“恐怕很难找到。”白洛枫说道。
“……我知道。”洛二叹了口气,想说什么,还是停住了。
白洛枫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
苏聿站在旁边看着,洛二的神情有担忧、有焦急,甚至有遗憾,但并没有太多的悲伤。
洛二四十多岁。行走江湖,见惯了太多生死离别,杀人偿命,有仇便报,但深知生死有命,却已不会为此太过悲伤。
苏聿也叹了口气,转身打算回屋,却差点撞上凌漠寒。
“……教主!”苏聿吓了一跳。
凌漠寒比他高了近一个头,两人离得近,苏聿得仰着头才能跟他说话。
“跟我来。”凌漠寒平淡道。
“……”苏聿只能跟着他进屋。
说实在的,这几天虽然两人再没说过在杨花镇那一晚的事,但苏聿到底心里有一根刺,或多或少的有点躲着他。
不止是因为他无法对凌漠寒解释,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被派来待在凌漠寒身边,要做什么的。
可惜凌漠寒不可能让苏聿如意。
“过来。”凌漠寒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苏聿往前蹭了两步。
凌漠寒微微挑眉,“怎么?你以前可相当热情。”
“……”苏聿立刻扑到凌漠寒怀里,“我现在也……很热情。”
“哦?”
“我只是怕,教主还在生气嘛。”苏聿讨好的笑了笑,笑的眉眼弯弯,仿佛三月春光。
凌漠寒面无表情,“脱衣服。”
“……”
苏聿犹豫了一下,伸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腰带,宽了宽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双颊飞红,眨巴着眼睛看着凌漠寒,眼波好似邀请,又带着几分娇羞。艳红色的外衫连着里衣一起滑下,少年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
“……教主。”他仰头看凌漠寒。
凌漠寒不为所动,漠然道,“躺下。”
苏聿站起身,原本就拖到一半的衣衫倏而滑落在地,他依言上床躺下,脸色通红,眼神闪烁的盯着凌漠寒看。
“……”凌漠寒伸手把他翻了个身。
“……”苏聿嘴角一抽,刚刚凌漠寒还说过他不够热情,未免穿帮,他只能乖乖趴在床上,心情忐忑。但他心里实在不想就这么做了,反抗和不反抗开始打架,直接后果就是苏聿不安分的在床上蠕动。
“……”凌漠寒拍了他后腰一下,“别乱动。”
“……教……教教教主……等等!”苏聿叫道,“能不能……”
“什么?”凌漠寒的手指落在他悲伤,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有点湿黏。
“……咦?”苏聿扭过头想看他在干嘛。
“别动。”凌漠寒又拍了一下,“抹药。”
“……哦哦哦……原来是抹药。”苏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凌漠寒笑了笑,只不过苏聿脸埋在胳膊里没有看见。他只听见凌漠寒声音严肃的说,“你若敢对着除我以外的人做出刚刚那副样子,决不轻饶。”
……刚刚那个样子?
苏聿对天对地起誓,“绝对不会!”
他是没事闲的才喜欢装成这样……
凌漠寒满意的应了一声,默然半晌,又说道,“我可以不问,但是你说的话,不能骗我。”
苏聿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在说什么。然而想明白以后,他愣的时间又更久了一会儿。
这都可以不问?苏聿一时不知打该说什么。
如果他真的是苏聿……多好。这个思绪只是闪瞬即过。
“好了,起来吧。”凌漠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苏聿爬起来,一转身,就对上凌漠寒漆黑的眼睛。
平静,柔和。
“好。”他终于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我不管你多么纵容苏聿,我不管自己为什么曾经从来没发现这个事实,也不管苏聿到底是为了什么接近你来到你身边。
只是被我接管了身体,我会努力不让他害你。
不止于此……苏聿忽然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我该尽可能的帮助你。
尽管这种帮助对你微不足道。
而至于你对我做过的……
最后的悲伤,大抵还是敌不过从前的愉快的。
又或者爱情这东西,本就让人盲目。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教主。”苏聿这么想着,忽然鬼使神差的说,“这处分坛,与之前情报上的都不一样……”
虽然也有死伤,但远没有之前三起,血流成河,几乎是无一活口。
凌漠寒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
“假设圣焰教的人每一次都在找东西,他们只知道东西在分坛当中,却不知道到底在哪个位置。”
所以一路找去,见到教众便杀。
如果这样,这一次只有坛主居所周围的教众被杀,是不是说明圣焰教人很快便找到了目标?圣焰教的人若是半夜入侵分坛,分坛各处的灯火大多都灭了,也看不出房屋本身的轮廓。先不说本来能认出射月阵的人就寥寥无几,就算能够认出,在黑暗当中也看不清楚。
这么看来,能够很快找到目的地的原因是有人告诉了他们东西在哪里。而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就只有失踪了的坛主张季未。
但是……这种只依靠推论的怀疑就真的正确么?
苏聿忽然犹豫了。
很有可能是错的,就比如当日魔教密道泄露时因为种种推论而被冤枉的自己。
凌漠寒本来在等着他的下文,等着等着看苏聿发起呆来没了下文,只能说到,“所以?”
“呃……没什么。”
这转变太过生硬,凌漠寒自然不能相信。
“张季未,身份与众不同。”他明白苏聿的意思,从而说道。
“怎样与众不同?”
“张季未今年65岁,他从10岁便已进教。”凌漠寒停顿了一下,才说,“他是上一任的左护法。”
“上一任左护法?”苏聿瞪大了眼睛,“不是传说中的楚歌?!”
魔教几名堂主护法,虽然武功高低相差不远,但真要说来,历代的左护法大多是武功极高之人。而上一任的左护法,武功修为甚至隐隐超过了当时魔教教主,只因二人从未比过,所以到底孰高孰下不得而知。
上一任魔教教主在位时,魔教已开始平息干戈,不再与白道死磕,不死不休。
但魔教最初这样做时,大部分白道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