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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住他,“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到是问你,你今天来落霞宫到底干嘛?”
阿瑶慢慢转回身,“我来两件事,一阿水我自会照顾好。二——”他久久看着我,“二你要学会在这宫里生存下去。”他的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阿瑶地话不由让我一愣,隐隐有着雷霆之意,可是我却想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待我张口准备问个明白时,抬头却只见他消失在门口的衣角。于是,莫名有了些不安。
“姐姐,想什么?”耳边响起小昭的声音。
我抬头,“怎么了?”
小昭见我有些魂不守舍,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好一会才拎着一包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物件放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问道。
“这是五十年地上好雀尖茶。”小昭说完,又搬出一个玉,小心放到我面前。
我更奇怪了,“这是什么意思?”
小昭道,“太后不是喜欢吃话梅吗?五十年的上好清茶煮梅,味道更好,何况还有这温玉玉,这礼你觉得怎么样?”
我道,“这礼是不错,可是这个时节那有青梅?”
小昭神秘一笑,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打开玉,“这不就是青梅了?上次你见这玉好看,放了些青梅在里面,说捂红再吃,可是没想到这青梅一直就是这样。这次到便宜了太后了。”
听了小昭地话,我一把扑过去,抢过玉,“那你送青梅和雀尖茶给太后就好,这玉就不要送了。”
小昭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指着我死死抱在怀里的玉道,“这东西,你有好多,不少这一个。”
“有好多?”我皱着眉头,“真的?”
小昭嗯了一声,从我怀里拿过玉,慢慢道,“刚刚你和大皇子说话的时候,我琢磨了一下。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只要拿下太后,这后宫咱就能横着走了。血本不下足,是钩不到大鱼的。”
我奇怪的看着她,“妹妹,了不起呀。你都能考虑到这么多了。”
小昭很看不起我的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所以我才是靠人不如靠自己,要是指望着靠你?我想我铁定是发疯了。”
我嘟起嘴,“妹妹,你这话可伤人了呀。靠我就不成了吗?”
小昭将桌上地东西打理好,才对我道,“少贫了,睡吧。明天又是新一天的战斗。”
我抿嘴笑了起来。
第二天,小昭一大早就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一脸暧昧的道,“有人找你?”
“谁?”我还在恍惚中。
“离王爷。”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婚前的准备
我一个激凌,睡意顿无,“你说谁?”
小昭冲我眨眨眼,“离王爷。”
“他来干嘛?”我语气里全是不解。
小昭侍候着我起床更衣,绞了干净的手帕递到我手上才道,“不知道,不过他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我迷糊了,转过身看着小昭,“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小昭耸耸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无力与小昭玩笑,急急奔出了寝宫,正殿上,阿影静静的坐在卧榻上喝着茶。落霞宫里仿佛还残有一夜的清冷,冬天早上特有的晨风慢慢吹过宫檐上的风铃,轻轻拂过垂地的衣角,那白色银纹锦袍如水般不住晃动,然后一双温暖的手握住我的手。抬头,是温良如墨的双眼,黑玉般的眼眸里流转着不知名的光。
阿影的声音轻脆如铃,“才起?那吃了早饭再开始吧。”
我傻傻地随着他的手劲走着。直到一块松软的芙蓉糕送到嘴旁才反应过来。
“阿影。”我唤了他一声。
阿影抬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迟疑了下才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事?”
阿影一扬眉,又把夹在筷子上的芙蓉糕递上两分,“喏,先吃了它。
”
扭不过他,我张嘴咬了一口,费力咽下后,正准备说话,阿影适时的递了一杯热茶过来,“小心烫哟。”暖暖的话如同手上捧着的热茶,一时之间,仿佛心也渐渐软了。
直到落霞宫内渐渐有了暖意,阿影才对我道。“开始吧。”
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殿外冲前很多人,七手八脚架住我就往偏殿里去。
我惊道,“你们这是干嘛?”
没有人回答我。
支起暖炉的偏殿里我被人扒了衣服,只穿着中衣站在正中,一群四十岁以上的大婶们不怀好意的冲我笑着。
“不要过来呀,再来我就叫人了。”
“夫人。别怕,我们只是帮你量衣。再说,我们这可是奉旨办事,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看着面前这群面露狰狞的嫫嫫,我无言了。
真地无言了。就这样,我被这群精力旺盛的大婶们狠狠折磨了一个白日。直到夜幕低垂,我爬在卧榻上才有了渐渐有了一丝生气。
“累了吗?”阿影偏着头看着我。
我无力的点了一下头,“我的天,我根本没想过成一次亲要换这么多套衣服。这——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阿影道。“这才是开始,帝王大婚是三天,还有你受的。”“三天?”我惊呼。“三天都要这样?我的妈呀,这不是要人命吗?”
“你以为当皇后是这么容易地吗?”阿影喝了一口茶,“要传膳吗?”
我摇了摇头,“我太累了,想睡了。”
阿影站起身,走到我边上坐下,伸手扶上我的肩头,“我帮你揉揉。”恰到好处的力量缓缓从肩膀处传来。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半晌,我才懒懒的道,“你这手艺不错。原来你可不会这些。”
仿佛触到了什么一般,肩膀上地手紧了紧。
我在心里叹了一声,直起身。“阿影,可以了。”回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忽得阿影紧紧抱住我,“梅子。”耳边是他的轻声低唤,一声声,直直落在心底,莫名是疼痛。闭上眼,深深呼吸,仿佛空气中也是一种难言的绝望。
“阿影。”我终于轻轻开口,“回去吧,夜深了。”
颈旁他是浅浅地呼吸,轻轻拂过脖子,让我想起很多。终于,他放开了我,伸手扶过我的眉尖脸庞,“我还会再来。”说完,他急急走出了落霞宫。
夜色融合了他的身影,那银纹锦袍慢慢看不真切。
心里是不期然地酸楚。有些时候,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来。
我们彼此都知道,只是我们不愿去承认。
“姐姐,夜凉了,回寝宫吗?”小昭轻轻在我身边道。
我向她伸出手,紧紧握住的是温暖。
隔了一夜,当我看到桂蓉出现在落霞宫,我也不再奇怪了。
“小昭,还不快为桂嫫嫫看座。”我笑着对桂蓉道,“今天嫫嫫怎么想着来落霞宫?”
桂蓉道,“太后听说昨日离王爷领着尚衣殿的嫫嫫来为夫人订制大婚时的凤衣,生怕夫人累着,太后让我来看看能不能为夫人分忧。同时——”桂蓉拉长了声音,“其实也没什么,太后的意思是,夫人到底不熟悉大齐礼制,如果夫人有时间,就让桂蓉为夫人说说。”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为桂嫫嫫有心了。太后如此厚爱玉国,真让我感动。小昭——”我叫来小昭,“快去慈宁宫替我向太后磕头,就说玉国谢太后厚爱。”说完,我递了一个眼色给小昭。
小昭含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落霞宫。
转头,我对桂蓉道,“桂嫫嫫开始吧。”
我敢肯定,桂蓉一定很讨厌我。光看她逼着我不断重复重复重复重复一个起手礼,我就知道,她今天是不准备让我好过了。这一刻我深深体会了小燕子被容嫫嫫逼着学走路时的心情了。
“桂嫫嫫。”我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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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她们是姐妹
桂蓉仿佛就等着我这一声,听我叫她,眼睛立马亮了,“怎么了?夫人,难道说你这么一个简单的起手礼也学不会吗?”
我鄙视的看着她一笑,“桂嫫嫫,我想喝水。”
桂蓉脸上一怔,我冷冷一笑,转过头对如意道,“倒杯热茶过来。”看了一眼脸面不佳的桂蓉,我又加了一句,“给桂嫫嫫也送杯热茶。”
喝完茶后,我悠闲的看着桂蓉,“桂嫫嫫今天辛苦了。听说桂嫫嫫以前是侍候皇后的宫女,虽然皇后现在不在了,不过到底是我婆婆。桂嫫嫫能和我说说皇后的事吗?”
桂蓉脸上闪过一丝警惕,隔了半晌,才低声道,“皇后为人亲切,待下人极为好。从来不打骂宫内的奴才。对各宫的妃嫔们也情同姐妹。”
我听了这不实不虚的话,到也没计较,只是道,“皇后真乃典范呀。”
桂蓉应了一声,看了看时辰,道,“夫人,还是快练吧。”
我懒懒扫了她一眼,“嫫嫫,今天我都要练些什么?”
“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