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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慧和五郎在邹家过了成亲以后第二个新年,正月后州府便开始往京城解送举子们,让举子们等在京城参加三月的省试。
此时的仁宗,和历史上的仁宗完全不同了。
历史上的仁宗由于经常吃丹药,这时身体已经极度不好,上朝时经常神情恍惚,而且又时不时的犯疯癫之症。
自从前年文彥博上表,向朝堂痛斥丹药的危害后,又将十名壮年死囚列为试验品,命令他们每日不间断的服用仁宗所服的丹药,半年之后,这些死囚不同程度的出现中毒的症状,有和仁宗一样口不能言的,有全身发青发紫的,有背生疽的,有疯癫胡言乱语的,还有表面看起来健康,可是身上的皮肤却一块块烂掉,惨状不一而举。死囚们服用了一年后,开始有人死亡,死状极惨。
把仁宗吓的不敢再服丹药,下了一道诏书,令宋朝皇室自此以后不许方士进宫,禁止以后的皇帝再服丹药再炼丹。
仁宗不再服丹药,又加上太医们精心调理,身体渐渐的好转,处理起国事来也游刃有余。再加上嘉佑七年八月将赵曙立为了太子,国祚有承,大臣们也逐渐放了心。
仁宗嘉佑八年,正月初七,任命翰林学士范镇知贡举。
二月之时,历史上的仁宗生了一场病,可是现在到了三月,仁宗的身体依旧健康。
三月初六,庞籍去世,仁宗亲自前去祭奠,并赏赐财物。赐其司空兼侍中的职位,谥号庄敏。
十二日,昭德军节度使、同平章事李昭亮去世,赠中书令职位,谥号良僖。
三月二十二日,仁宗在延和殿,赐进士闽人许将第一百二十七人及第。邹元朗与陈琦郎婿同时中了榜眼,一时传为佳话。
四月中,邹晨与陈琦成亲。
临时邹晨成亲的邹家从早到晚忙碌个不休,大门上高高挑着双喜的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仆妇们人人脸上带着笑,有在庭院里清扫着地面,有扎着花棚,有在给桌椅板凳上面系红绳的,一片繁忙喜庆。
前院的花棚下面并排摆着四五个案几,案几上放着糖果、瓜子、爆炒黄豆、爆米花、甜咸果子等,供来人随意抓食,若是有少了,便会有专人添上。这些可以吃的食物之间,放着非常好看的看盘,有环饼(馓子)、油饼、枣塔、索粉(麻花),和用面捏成猪、羊、鸡、鹅、兔等形状各放在一个盘子里。
邹家已经操持过好几次的婚礼,所以这次驾轻就熟,黄丽娘早早的就请了宛丘城里最有名气的四司人主持这次女儿的出嫁。
从嫁妆如何走,到这几天亲戚们的催妆随礼,四司人都安排的妥妥贴贴,无一遗漏。
邹晨站在楼顶,最后几次看着邹家庄的落日余霞,再过几天,自己将离开这片生活了数年的土地,去往一个陌生而不认识的家庭里。
她抬起头,看着西方最后一抹晚霞,照在庄子里鳞次栉比的房屋上,仿佛燃烧的火焰,散发出最后的金红光芒。最终慢慢的坠落,融入了茫茫暮色中。
东方,一轮晧月,缓缓升起。如同她的未来一般,隐晦而未知。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陈琦的笑脸,充满了期待,双眸像两颗玛瑙,熠熠生辉……
邹晨的嘴角微微挑起,纯洁而又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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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姐妹兄弟,本书已经写了三个月,今日起,到一月底,决定完结。感谢这三月来各位的支持和厚爱。
新书正在筹备中,依旧是北宋年间的事情。吸取了这次的失败教训,将不会再有任何的金手指。欢迎大家对故事情节进行讨论
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故事,请告诉我,也许我写的故事里,就有你的存在。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催妆日
陈老宗长笑呵呵看着儿子们坐在正堂中,旁边是几个侄子和族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陈十三由于是长子中探huā再紧接着成亲,特意在几个月前便请了一个月的假。也幸好他在河北为官,离家不太远,只走了半个月的水路便回了宛丘。
陈琦和他一样,父登科子登科,父子同探huā,一时之间在宛丘和朝野上下传为了美谈。
他们这里坐在堂中商量着陈琦的婚事,陈琦和母亲鹿氏弟弟陈璋一起站在院中看着仆妇们收拾新房的庭院。
“明日便是邹家送嫁妆大礼的日子,催妆人可都安排好了?”鹿氏注视着爱子柔和地说道。
两三年不见,长子已经长成了大人。做事沉稳有度,胸有成府,待人接物均有章法。
阿琦恭谨的笑笑“阿娘,已安排好了。我请得是知州的长子李敬德和通判长子王玄让做催妆人,两位录事参军之子做陪客。儿在鹿鸣宴上与他们结识,极为投契,便邀请了他们。”
鹿氏抬头往东面看了看“你祖父的意思,想让你六伯家十六郎琳哥和十八郎Ц纾慵肝蛔逍值芤煌瞿愕拇咦比耍阋⌒牟攀恰!
陈琦儒雅的抬起宽袍广袖,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金纹绣饰,皱了皱眉头:“阿娘,我所请这几人均乃宛丘一等一有学识的人材。”说完了这句就住口不说了。
鹿氏微微笑了笑,儿子果然长大了,遂也不再提这件事情,转而和陈琦谈论起新房的摆设上来。
陈琦请的这四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知州的长子,通判的长子,两位录事参军的长子。不仅突显了他探huā的身份,更说明了他对邹晨的重视。比起陈家用亲戚之子前去催妆更有面子,所以鹿氏只是轻轻提了一提便不再说了。
更何况陈琦小小年纪中了探huā,过个几月便会有旨意令他前去赴中郡或下郡签判的任。所以,事先和官场上的那些人搞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陈琦看到母亲的笑容,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六伯曾害过邹晨和我,我若是让他的儿子来当我的催妆人,那我以后就只等着被他们压在身下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他早早的便请了四个催妆人,催妆人向来是只请四个,便是取的四方天地的意思,从不会多,也不会少。
可是,他却没有和祖父提起过已经请了催妆人。
那边,陈老宗长已经定下了催妆人,便是琳哥和Ц纾砹礁雠憧鸵桓鍪撬仔值艹滤驳男∷镒樱戌愀纾硪桓鲈蚴晴涓缡亲謇锖土山缓玫囊桓鲎逍值亩印
陈六郎眼见得催妆人全部是自己提出来的人选,不由得一阵喜悦浮上心头。
侄子成亲,催妆人却是他的儿子,这证明他和兄弟家的感情还是非常不错的,将来他也可以借着兄弟的势。眼见得弟弟的儿子中了探huā,必定是要外放作官,那么这陈家宗长的位置,早晚还是要落到自己手上,所以,他现在是一心一意的想和陈十三搞好关系。
陈十三冷淡的注视着堂内几人三言两语便把儿子的婚事给定了下来,既不反驳也不说同意,只是木然坐在那里,仿佛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他的心里却是在暗暗好笑,等到明日琦儿的催妆人来后,你们再看看自己的嘴脸吧。
陈老宗长看到次子那木然的脸色,不由得叹口气。两个儿子,怎么就处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第二日,陈琦穿戴整齐,穿上御赐的绿色曲领大袖,腰间束革带,头带直角冠帽,插huā翅,饰有两朵红色芙蓉huā。看起来既有喜气又文质彬彬,一身绿色曲领大袖彰显出来了他探huā承务郎的身份。
“探huā郎来了!”随着陈琦走到正堂,几个小厮喜气洋洋的向正堂里禀告。
陈宗长红光满面的看着这个得意的孙子走到堂中,跪在地上向他拜了一拜,忙不迭的伸出手去扶他。老祖母别氏更是喜得合不拢嘴,拍着鹿氏的手夸她教的好儿子。
陈六郎率着两个儿子站在老宗长的弟弟自己的叔叔身后,笑容满面的看着侄子给父亲行礼。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忠一脸喜气的禀告:“禀告郎主,知州长子李敬德和通判长子王玄让来了,两位录事参军的长子胡飞仙和刘亦白也到了。”
陈宗长一听到知州和通判的长子来了,哈哈大笑,站起身道“快请,快请进来。”
不一会,四位少年衙内被人请了进来。
知州长子李敬德抱拳道:“抱歉,抱歉,路上耽误了一下,没想到今**家要过嫁妆,竟是天不亮就有人堵在你家院外,害得我们挤进来的。”陈琦定睛一看,只见这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挤过的痕迹,连忙拱手道赔罪。
知州长子李敬德看到一位老者慈眉善目的坐在上首,便知道是陈家的宗长,拱手道:“家父得知今日乃是学兄嘉禾大喜之日,特意令在下带来贺礼。在下今日竟能做嘉禾兄的催妆人,心甚喜之,生恐自己学问不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