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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东引?”丁贤之奇道。
“正是,现在太师远在洛阳,欧阳永叔打击太师做什么?我实在是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么我们就不在这件事情上面和他计较,我们让他把注意力转到其他上面去。比如说丹药……”
由于古代的医疗条件落后,许多人的疾病看不好,有时一场感冒要人命的事情经常发生。所以许多人便拜佛求神乞求神佛的,于是象符箓符水,跳大神,还有这个丹药便应运而生,声称什么可长生不老,甚至还有人自称二百多岁了,就是因为吃了这个丹药。
以至于市面上,那些所谓的长生丹药,千金难求,可是偏偏还有人不断的去买。
炼丹最有名的就是天师道,自称什么‘九转神丹’,认为丹烧炼越久,转数越多,便越贵重,服之成仙也越快。据说一转之丹,服之三年得仙……九转之丹,服之三日得仙。
到了唐宋两代,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皇帝们就没有不服丹的。真宗自称“保生天黄大帝赵玄朗”,乃是赵氏帝王簇主,也是道教的高品位天神,到了仁宗,仁宗也是信道的,宫里养了不少的道士,经常给他献这个丹那个丹,要不然他也不会生场感冒就把命丢了。
后世都认为仁宗无子的最大原因,就是和他爱服丹药有关,造成**成活低下,儿子的身体潺弱。
邹晨说道:“我念,先生帮我笔录。”
“丹中,均会有水银或者金石之物,这些金石之物中含有大量的金属元素有汞、碳、锡、铅、铜、金、银等。而丹砂,雄黄,雌黄,礜石,还有各式各样的金石,这些东西均不可服用,如果强行服用,会造成各种中毒……”
象是汞、水银中毒,会产生头痛、疲乏、健忘和精神异常,口c魂周围和肢端麻木、感觉障碍、语言障碍、步态不稳、视野缩小、听力障碍,以及肌肉萎缩、肌痉挛。
邹晨推测仁宗吃了半年丹药后,不能说话,应该就是水银中毒的症状。在后世哪里就是只受过小学水平教育的人他也知道,水银是不能乱吃的。
丹药里还含有大量的铅,后世的人都知道,哪里就是水管里含铅过量,居民都会激烈的去抗议,因为铅中毒实在是太可怕,会头晕全身无力、肌肉关节酸痛、不能进食、便秘或腹泻、肝脏肿大、肝区压痛、黄疽、血压升高,或者麻痹,剧烈头痛、抽搐、谵妄、惊厥、木僵甚至昏mi。
长时间的服用这些含有大量有毒元素的丹药,轻者会影响人的健康,重者必导致人死亡。
邹晨说完这些话,把丁贤之听得浑身冰冷,手脚颤抖。
“这些还只是前期症状,若继续服用,最终会影响生命,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用牢中死囚试验,让那些死囚服用大量的丹药,等到半年之后再看看他们是什么样子。”
“小女郎,你可知道,这样的奏折,太师不敢发出。”丁贤之将笔轻轻搁在笔架上,低声说道。
“那我们就任着圣人死吗?”邹晨直视丁贤之。丁贤之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低下头去。
“小女郎,我……”
“我并非只是为了替自家解围才说的这样耸人听闻,而是丹药的危害确实如此。反正就是只等半年的时候,那九转神丹不是说了,九转的金丹,服之三日既可成陆地真仙。半年之后再服用不也是一样的吗?”
“身为辅政大臣,明知帝王在做一件危害自己身体的事情,可是所有的大臣都选择了三缄其口,这样的朝廷,真的是令人悲哀。如果他们把用来争辩的力量去做民生,去关怀百姓,去巡边,想必我大宋朝的百姓过的要比现在好。”邹晨幽幽的说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谓之大丈夫也。”
一字一句敲打在丁贤之的耳朵里,他沉吟了片刻,“我写,只是,我不敢保证太师会不会将这封奏折发出。”
“只要太师还是以前的太师,那么他就会发出。”邹晨喃喃的说道。
文彥博是一个有si心的人,可正是因为他的一份si心,他反而可以在相位上做的很好。邹家替他挣钱,他替邹家撑腰,邹家便成了他的软肋,时不时的被便朝堂中的人提出来说上一番,可是这样,反而更令朝堂中的众人信服文彥博。一个有缺点的相公,比一个没缺点的更好对付。
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向圣人上表陈述丹药危害的大臣,这个名声将伴随着他的一生,随他进入坟墓中,最终在史书中留下灿烂的一笔。一个远在洛阳的曾经的相公,他需要这样的一笔。
只要他想重回相位,他就需要这份石破天惊的奏折。
正文 第三百章 可怜的仁宗
写给文彦博的信被送走之后,杜昭回到了邹家庄,回来之后立刻向邹晨汇报在陈家发生的事情。请使用访问本站。
陈琦一回到陈家便被陈宗长接了过去,然后林氏便被以发热的理由软禁回了院子。
陈老宗长可以容忍子弟们相互抨击,相互耍心眼,甚至他很乐于看到子弟们相到争夺,以达到训练子弟们独立xing和应变能力,却无法忍受这样的xing命相残,他发怒了。
“只是把林氏软禁起来?岂不是半年之后又要放出来?”邹晨吃了一口茶,不悦的说道。
杜昭心中怨恨也难平,闻听此言赞同道:“正是,我也曾问过老宗长,若是以后那林氏再害人怎么办,老宗长竟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林氏错了教训一顿软禁起来既可,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要她的命吧。”
“可是,她差点要了陈琦的命。”邹晨仔细端详着茶碗上面精美的花纹,似是爱不释手。
“妈妈,请刘成到我这里来。”邹晨又吃了一口茶,请茶碗轻轻放在了茶托上。
杜昭看了一眼小女郎,发现她神色如常,便迟迟疑疑的把刘成叫了过来。
“刘成叔,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不能告诉任何人。”邹晨让杜昭出去守门,她低声对刘成说道。
刘成笑道:“小女郎,要我去办何事,我一准给您办好。”
“我要一个人的xing命,三天之内,他必须吊死在他家的屋梁上。”邹晨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只是让刘成帮她买一本画册。
刘成犹豫了一下,“小女郎,这个人叫啥名?”
“林厚德!”邹晨轻轻吐出三个字,“三天之内!用多少银子只管来我这里报帐,我只问结果,其他的不问,你请了谁也不必告诉我。”
“天道不公,报应不爽,有的人做了恶事,以为报应不会来。错了,报应会来的,不仅会来,而且会来的非常快。”
刘成听完了这句话,弯了弯腰出去。出去之后和杜昭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
三天后,一封信被摊在文彦博的书案上,文彦博傻愣愣的看着信,心里不由得埋怨:丁贤之,我让你去邹家是为了给邹晨读经史的,可不是让你来给我找麻烦的。
可是,他一次次的将信拿起,一次次的将信再放下,显见得心里在做剧烈的斗争。
最终,他提起笔,将这封信重新抄写并且润色了一番,写成了一份正正规规的奏折,然后坐在书案前发呆……
报,还是不报?
一个爆炸xing的消息在宛丘四散开来,据说林家落魄书生林厚德,因为做了害陈家二十四郎的事情,心生愧疚悬梁自尽了。
消息一传出,立刻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
陈琦受伤之后,宛丘城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便悄悄的关注陈家会做何举动,可是等来等去,却只等来了林氏被软禁在后院的结果。
难道,这样就算了?有人害了自己的孙子,就这样忍受吞声了?
那些等着看陈家笑话的人,甚至放出风声说陈家也不过尔尔,为了维护面子,连最起码的里子都不要了,原来所谓的承重孙,不过是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软蛋啊?你们没瞧瞧,那陈琦被人害的快死了,可是陈家却连个屁都不放。
直到林厚德一死,众人才知道,原来陈家并没有饶恕林家,只是换了一个更激烈的办法。
虽然这个办法,确实有些过份了。
不过,大家都表示理解。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忍受孙子被人伤成那样的,尤其这个孙子还是承重孙。
有些人家里还放出风声去,如果有谁敢这样对待他家的承重孙,那么他们的手段将比陈家还要激烈上百倍。
一时之间,那些庶子们更是胆颤心惊,时时夹着尾巴看着嫡子们的眼色过日子。
陈宗长则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林家的老父老母,看到儿子的尸体,跟疯了似的,跟到陈家来大喊大叫,说陈家夜里来人把他们的儿子给逼死了。
被软禁的林氏,听到弟弟被人给吊死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