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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这东西若是自己单独看,倒没有什么,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便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
何思麻见状便露出一丝惆怅,自己父母早亡,初潮来时,无人指导更无人替自己庆祝,差点认为自己快要死了。鼓起勇气告诉给了婶婶听,谁想到婶婶竟是一副嫌弃的表情,让她这几天无事千万不要来她屋。以免冲撞了她的运道。
直到来了好几次,她才知道这是什么,再后来跟了张宁馨大娘子,大娘子知道自己每次来都会疼痛,特意赏了自己几包赤砂糖。让痛时喝几口。直到那时,她才知道。没有母亲,她都错过了甚么,所以嫁到邹家她是真心实意的待婆母朱氏和婆婆马氏。
朱氏和马氏虽然粗鄙,可是她们都是愿意真心关心她的人,是亲人。
黄丽娘这时,仔细的告诉邹晨每月来时,不能做重活,不能沾凉水,更不能随便快走,每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用去向她请安。更是嘱咐她,不要吃凉的食物,也不要贪图风扇凉爽扇的时间过长,更不能洗澡,可是每日却要用干净温水轻轻冲洗,……
这些,都是一个母亲在女儿初潮来时,必须要告诉女儿的话。
若真是私下说,倒也确实没什么,邹晨最多就是低着头把话听听就罢了,可是屋子里这么多人围着她,就是不害臊也弄得害臊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很想说这些我都懂,我不是真的十四岁,我连孩子都生过了,可是一抬头看到黄丽娘那欣慰的目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从她的脸上透体而出,又不忍心打断了。
黄丽娘正嘱咐邹晨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可是说着说着却哭了起来,“这怎么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昨天还这么一小点?在我怀里哇哇直哭,怎么就错眼不见,我的小晨这么大了?……”
“晃眼过去,到了十八岁后便要嫁人生子,从此以后只能一月见上一次。我的女儿 ……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黄丽娘越说心里越难受,将邹晨一把抱在怀里哀哀的哭了起来。
柳氏突然想起了当年美娘嫁人之后,自己魂不舍守的过了好几个月,经常会忘记女儿已经嫁了人,摆饭时总是会替她摆上一副碗筷。不由得也跟着难过了起来,拿出帕子轻轻抹着眼泪,
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听闻黄丽娘和柳氏的抽噎声。
邹晨伏在母亲的怀里,静静的感受那一份母女间的真诚。反手抱着母亲的腰,往她怀里又拱了拱。
这个家,给予自己太多美好的回忆。父母对她是真心喜爱,兄妹之间相处的没有隔阂,真诚以对。几个嫂嫂又是心底良善之人,从来没有因为家产闹过什么别扭。就是有那么些不愉快,也慢慢的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掉了。
如今,家里兄弟和睦,妯娌融洽,再也没有什么烦心事了。
这样的家,不舍得离开。可是,再过几年,自己又要打点行装,去那个自己所不熟悉的陈家。
PS:
作者说,一世太短,想在书里多活几世。不疯魔,不成活,顺则人,逆则仙。——《逆水求仙》书号:2886827作者:我的温柔碎满地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母女闲谈
公孙璐焦急的在前院走来走去,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邹晨出来,突然看到杜昭出来,立刻大喜过望迎了上前。
“杜妈妈,小女郎可是染了疾?怎么今日未去理事院?”公孙璐焦急的问道。
杜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含含糊糊说道:“小女郎今日身体偶有不适,神情倦怠。若是大掌柜有急事,和我说,我去转告小女郎?”
公孙璐听到偶有不适,立刻紧张的问:“可要紧?可需要延请医士,我立刻去请李医士过来。”说着就要转身去请医士,
杜昭咳嗽了一下,不悦道:“大掌柜恁是紧张做甚?小女郎只是偶有不适罢了,你何须如此大张旗鼓的?……”
公孙璐听了后便迷迷糊糊的将手里的几份需要邹晨盖章签字的文书交到了杜昭手中,让她转交给小女郎,并称自己在前院等,做出了决定之后请尽快的把文书送出来。杜昭接了文书刚要转身进院,便看到守门人一路小跑着手里捧着一个包袱。
“杜妈妈,是刘管家写给妈妈的信,您收好!”守门人弯下腰将包袱双手交到了杜昭的手中。
杜昭唔了一声,便转身往院内走去,到了自在居一楼之后打开,只见里面是两封信,一封上面写着,陈州宛丘邹家庄邹氏潭府杜氏将命赐启,署名为牛马走刘成。杜昭看到了上面写有将命和牛马走字样,便知道这封信是写给小女郎的。再一看另一封信上面写着妻杜氏慧鉴俯启,署名为仆刘成,不由得微微一笑,这封信定是写给自己的。
信下面则是一些从京城中带来的小玩意,想必是送给小女郎玩耍的。
杜昭将刘成写给自己的信取出放进了怀里,将包袱里的东西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才重新包好。
这时石竹和石燕替她上了一杯茶过来,请她饮用。
杜昭接过来吃了一口,点点头,“是建茶的水芽,茶好,可惜你们烧的火候不行。”
石竹笑嘻嘻的说道:“我就说妈妈只要一尝准能分出来这是建茶还是东南茶,……”石燕脸上便露出懊悔的表情,为自己嘴太慢没能巴结上杜昭而后悔,石竹的脸上则是露出得意的神情。
杜昭笑了笑,不去管这两个女使间的事情。只要她们用心侍候邹晨既可,女使间争宠斗计这都无所谓。
“这茶,可是前几日陈家送与小女郎的礼物?”杜昭又吃了一口。随口问道。
“正是,”石燕这次抢得了话头,“前几日小女郎得了几胯,便把吃剩下的赏了我们,我们哪里能吃得起这么好的茶。便想着孝敬妈妈了。”
“什么孝敬不孝敬的,只要你们用心侍候小女郎既可。”杜昭浅笑,又拿出大道理教训了她们一番才住嘴。
“杜妈妈,”石竹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楼上发现没人下楼来,便低声道。“我,我和石燕想问一下,眼下咱们家还要不要再加一些女使?”
杜昭想了想。如今邹家今非昔比,五郎眼见着过几年便要娶文府七姐为妻。小女郎又是司农知事之女,嫁到陈家仅仅只有两个女使那是万万不够,将来必定是要多招一些提前几年调教,需要一些跟在院子里近身侍候管箱笼的。在外面烧水做粗使的,打扫庭院的。这两个丫头今天有此一问。想必是家里有人在她们面前说情了。也罢,这两年她们侍候邹晨比较用仔细,给个体面也是应当的。
“自然是要加的!”便笑着回答。
“那我们?……”石竹石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杜昭的脸色,低声问道。
杜昭低头吃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只要侍候的用心,将来自然是要随着小女郎到陈家去的。只是丑话我先说在前面,你们既是小女郎的人,就万事要把小女郎放在心尖尖上。小女郎只喜欢安份听话的人,可不喜欢被自己的人背后捅刀子!若是你们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想和小女郎一较长短的,哼哼,不用小女郎出手,我一根指头也能把你们摁爬下,你们可是随嫁,到时陈家可没有处置你们的权力,……”言下之意,便是警告她们安份些,别到了陈家就跑去爬床之类,邹晨转手就能把她们卖了,陈家可不付你们的薪水,更没有权力去干涉陪嫁女使的去留问题,一切都是邹晨说了算。
石竹石燕急忙说道:“我们就想在小女郎面前长久的侍候着,将来再过了几年,赏我们做个贴身婆子,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体面了。”
“嗯!”杜昭听了这句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吧,你们想推荐哪个人来邹家,我也让你们在家人面前长长脸。”
石竹石燕惊喜的互视了一眼,喜上眉梢,连忙把家里托她们说的人名给报了上去。
杜昭仔细的听了一遍,又随口问了问那些小娘子们的品性,便说道:“既是如此,你让她们先在家里等着,改天等主母定好时日让她们过来试试,要是行就给你们个体面把她们留下。”石竹石燕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谁不知道邹家给的工钱高啊,象石竹石燕,每月两贯月钱,一年四季又有两身衣裳穿,虽然她们随着邹晨一样也很少戴首饰,可是该给她们的邹家一样没少。现在打开她们的私房钱匣子,里面多少也有二三十贯钱,更不提她平时拿回家孝敬父母的钱了。
虽然比起那些在作坊和厂里上班的女工们钱少,可是象她们这样做贴身女使的,将来有更大的机会找到好婆家,那些未婚的大掌柜、二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