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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们骏马轻骑,骄嘶恣意,挥舞着手里的球杆,将一个个马球击到了对方的球场中,向院中的小娘子们展示着阳刚之气。未订亲的小娘子们挥舞着手中的香帕,挤在一起看着郎君们戏马游嬉。已订亲的则是和自家的亲眷坐在一起,远远的观望,既矜持又充满向往。
马球场中,也许就有她如意的人儿。
宝榭层楼之上美人如玉,英姿球场之中郎君深情。
正是,春风贺喜无言语,排比花枝满杏园……
邹晨的嘴角微微勾起,犹如在看一幅幅流动的泼墨山水画。
陈琦躲在一株树后,静悄悄的看着亭中的丽人,一时之间看得痴了。
也不知,谁是谁的风景,谁又是谁的梦……
乌倩见过陈琦好几次,此时坐在高亭之中,已经看到了躲在一颗树下的陈琦,她悄悄拍了拍何思麻和徐小宛的手向陈琦的方向指了指。
金兰是认识他的,看到阿琦傻呆呆的模样,忍不住捂嘴轻笑,被乌倩使了一个眼色不敢再笑下去了。
李锦绣已为人妻,往日的活泼和好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稳重和端庄。她轻轻拍了金兰一下,低语道:“不可胡闹!”金兰点了点头答应了。
乌倩唤过杜昭说了几句话,杜昭脸上带着笑意出了亭子,走到陈琦的身边咳嗽了一下,吓得陈琦脸色煞白。
“对不住。琦哥!”杜昭急忙福了一礼道歉。
“没事,没事,杜妈妈好!”陈琦手忙脚乱的还礼。
杜昭笑道:“我家几位大娘子看到琦哥一个人站在这里,想请琦哥过去喝碗茶水。不知琦哥可肯移步?”
“啊?当得,当得!”陈琦深感意外,眉开眼色的答应了。
乌倩笑吟吟的看着陈琦局促不安的向亭中几位嫂嫂行礼,待他行完了礼才开口道:“琦哥几时来的?我们在这里坐了倒是有一会了。对面的马球场中倒是没有见到琦哥下场,还以为你陈家无人来呢!……”
“我陪着几位堂兄一起来的,他们在一旁吃酒行令,我吃了几杯酒觉得不胜酒力。便出来走走。”陈琦偷偷用眼角看了邹晨一眼,发现她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气馁。
“琦哥尝尝这茶。刚泡上的,正好解酒力。”金兰笑着端上了一碗茶。陈琦看到金兰给自己奉茶,急忙侧过身子将茶碗接过,然后魂不守舍的喝了一口,可是不妨茶是滚烫的。一下子烫着了舌头。
“怎么了?”邹晨听到了陈琦的大叫声才从远眺中回过神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掩唇失笑,秋水灵波,楚楚动人。
陈琦的眸中两点星光熠熠生辉,唇角闪过一丝欢喜的微笑,深情被人回应。犹如被浸进了蜜罐之中。一瞬间,整个院子里的人在他的眼中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邹晨的轻笑声。
“琦哥?琦哥?……”乌倩连着叫了他两声都没有反应。不由得看了邹晨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是怎么了?”邹晨站在陈琦面前挥了挥手,看着他呆傻的表情只觉得好笑。
陈琦的眼睛贪婪地盯着邹晨,生怕自己遗漏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有多久没见你了,晨妹妹。一年多了,我一年多没见你了。
他咬住唇角。努力忍着自己想要向前踏上一步的冲动,嘶哑着声音道:“晨妹妹,……”语音未落地,一丝幽叹从少年人的喉间逸出,哀怨缠绵,悲凉凄切。
“晨妹妹,……”陈琦的声音如同梦呓般在邹晨耳边炸响,一声又一声。
她慌乱的后退了几步,倚着栏杆快速的平息了心情。眼中透出一丝疑惑和不安,注视着这个将要成为她丈夫的华衣少年。
“琦哥喝过了茶,想必也休息够了。此处全是女眷,多有不便,琦哥不如就此离去吧。……”邹晨清冷地说道。
陈琦吃惊的看着邹晨,然后慌乱的应了一声,再向几位嫂嫂行了礼,一步一回头的下了亭子。
“你怎么把他赶跑了?”乌倩和李锦绣看到陈琦走了之后奇怪的问道。
邹晨按住怦怦乱跳的心,强词夺理的说道:“男女有大防,未婚男女成亲前是不可见面。我可不想到时被人指责,……”
乌倩她们几个疑惑的点点头。
李锦绣走到邹晨的身边低语道:“小晨,你不会是讨厌陈琦吧?”
“哪里有?”邹晨慌乱的说道。
“那你怎么一直不对劲?他来了还没有一盏茶时间,你就把人赶跑了。”李锦绣捉狭问道。
邹晨扭过头看着四嫂李锦绣,脑海里闪过陈琦的影子,她低下头,“四嫂,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李锦绣看看邹晨,再看看在亭下呆呆傻傻看着邹晨的陈琦,一丝轻叹也从她唇角逸出。
真是一对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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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送陈十三外放
陈琦失魂落魄的回到堂兄们中间,几位堂兄正嘻嘻哈哈搂着妓子吃酒行乐。陈琦厌恶的看了一眼他们,转过头又往邹晨的方向看了看。
这样腐朽的家族,才可以教育得出十四五岁就知道拥妓取乐的子弟来。
他快速的抹了一把脸,装出了一脸笑意,父亲说过,世事洞明,人情练达,处处皆是学问,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也能相处出一片融洽来,这才叫真正的君子。
“二十四弟,去哪里了?快来吃酒。”陈琦的一位堂兄看到他后,大声呼喊道。
陈琦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正月初九,礼部开始省试。不负重望,陈十三果然榜上有名,考中了进士前十名。消息传回宛丘,陈家上上下下大喜,张灯结彩开始了新的一轮大宴宾朋。邹正文没有去参加礼物的省试,他自觉文章不行,想再攻读几年,有把握了之后再去京城。
殿试之时,陈十三文采斐然,风流倜傥,立刻博得了仁宗的欢喜,钦点了他二甲榜眼授承奉郎,派了他去江东路建康府做了签书判官厅公事一职,简称签判。(今天江苏南京)
陈十三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披红挂彩回到了陈州府。陈家在得到陈十三高中榜眼之时,立刻开了家庙,宣布了陈十三是下任宗长。
陈家宗长坐在花厅之中,看着面前束手而立的次子,欣慰的直捻胡须。
陈六郎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陈十三朗声道:“阿爹,儿子在外为官,家中岂可无有主母照顾日常饮食?”
陈家宗长笑了笑:“这有何难,明日我替你选几位良家子纳为妾。让妾室们照料你的衣着饮食亦可!这岂有宗长外任,却将妻儿一同接走的道理?”
陈十三面上云淡风清,然而内心却是狂涛翻滚。不让我接走妻儿,定是要拿我妻儿要胁,将来我陈十三再怎么出息也不过是陈家的一条看门犬而已。
长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阿爹美意,只是这样一来,儿子只有辞官了,这世上岂有外任带着美妾的道理?岂不是让仕林中耻笑儿子离不得女人吗?而且将来儿子要出外交际,难道要带着几个妾去和别家的主母说话吗?如果这样。岂有我立足之地?”言辞恳切,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
“着哇!我是老糊涂了。你刚刚为官,岂有刚上任便带着妾去的。……”陈家宗长哈哈大笑,亦为自己的这个念头觉得可笑。
“所以,儿子想带着鹿氏一起去,这样也方便儿子与同僚交往。”陈十三低笑道,“而且琦儿璋儿尚幼。怕是离不得母亲,儿子也想把两个儿子带走。”
“千里之遥,带着孩子去怕是不方便吧!”陈家宗长捻须沉吟。
“璋儿今年才三四岁,最是离不得母亲,儿子不忍让母子分离。……六哥,以为然否?”陈十三看了看站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陈六郎开口问他。
陈六郎皱了下眉。“十三弟,这带着弟妹赴任无可厚非,只是带着幼子前去。我怕十三弟到时为家室所累啊。”
“家中子侄众多,母亲年迈平时照顾那些多子侄已是非常吃力,我岂忍让母亲帮我照料儿子?还是让两个儿子随我一起前去,到时我也好督促他们学习,若是到时他们都有了成就。父子齐登科岂不是能传为美谈吗?”陈十三谈到母亲时一脸的愧疚之色,谈到未来之时一脸的欣喜。
陈家宗长被这番话动摇了。
陈六郎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他这是何意?将浑家和儿子一起带走,莫非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宗长的名份。又或者他是以退为进,向家里要求更多的东西?
陈十三这时突然看向了陈六郎,笑得光风霁月,眼眸中熠然生辉,他突然深躬一礼:“六哥,我既将外任,这家中的一切就要全部交给六哥了。六哥照顾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