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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大喊:“人贩子?快放下我弟弟!”
那江行商冲她嘿嘿一笑,不知从哪里突然驶来一辆马车来,江行商快步便往马车冲去,邹晨大急,顾不得什么,双手一张便扑了上去,那江行商身手却敏捷的很,抱着小七转了几个圈就把邹晨给甩到在地上,这时美娘她们几个才反应过来,金小乙浑家大叫一声,杀人啦。立刻往江行商身上扑去,却没有抓着,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
美娘也紧跟着冲了过去,可是终究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江行商抱着嘻嘻笑着还以为在跟他玩的小七钻进了马车中。
“啊……阳阳……”邹晨象是疯了一般大喊,不顾一切的追着马车狂跑了起来。
这时路边有人看到了便想拦住那辆车,却没想到驾车的人技术甚高,只用了一根鞭子左右甩了几下,拦车的人不是被打着脸,便是被打着了胳膊,惨叫几声纷纷后退。
邹家庄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一辆马车绝尘而去,家里有驴的人赶紧回去套驴,有的行商吃惊的睁大眼睛,来不及反应。只有几个反应敏捷的,立刻骑上驴背或是马背,奋力的追赶着那辆马车。然而这时,又斜刺里冲过来一辆马车,将那些骑驴追赶的人用鞭子抽了几鞭,那些人终究只是行商不是军人,来不及躲闪纷纷倒地,只有三四匹躲过了,追着马车转眼消失在大路上。
“阳阳……”邹晨用尽全力的力气狂吼一声,然后晃了两晃晕倒在地,晕倒前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从她身边掠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全家出动找小七
“阳阳?”邹晨猛的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她茫然的扭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身上盖的是自己亲手套的被套。听到楼下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她穿好衣裳,定了定神走到了楼下。
楼下美娘正在低声哭泣,女夫子拍着她的肩膀轻轻安慰她。俩人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抬起头看到邹晨惨白着一张脸,如同一只鬼魅一般飘荡到了楼下。
“阳阳呢?”邹晨的声音飘乎不定,象是随时要被一阵风吹走似的。
美娘急忙站起,抹干眼泪强笑道:“去找了,庄子里的人都去找了,小晨?小晨?”邹晨听到这句话,一阵晕眩,又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黄丽娘守在自己身边,黄丽娘斜倚着床榻,直勾勾的看着地面上的木地板,眨也不眨,好象是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一般。
“娘!”邹晨挣扎着坐了起来,黄丽娘听到女儿的声音才像是突然活了过来,扭过头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满腮。
“晨儿!你醒了?我,我熬了稀饭,我去给你盛。”黄丽娘慌乱的擦了擦眼睛,强做笑颜道。
“阳阳呢?”邹晨拉着黄丽娘的衣袖不让她离开,气息微弱的问道。
黄丽娘茫然的摇摇头,强行掰开女儿的手指,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魂不守舍的念叨了几句:“我去给你盛稀饭,对,盛稀饭。……”
“娘?……”邹晨扑倒在榻边,哀求道,“娘,我求你了,阳阳在哪。”
“我?”黄丽娘我我了好几句。连连后退,就是不敢挨近女儿的床榻,她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晨儿啊,我求求你别问了,别问了。娘的心快碎了,娘的心被人生生剜掉了一块啊。我不想活了啊……晨儿啊,娘不想活了,……可是娘还有你们啊,还有你二个哥哥,娘得活啊。……娘对不起小七,……可是……娘对不起小七呀,……”
邹晨听了黄丽娘的哭诉。以为小七遇到了不测,喉头一甜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阳阳?他?”邹晨艰难的问,“他?……”
这时一个人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深深叹了一口气,又看到邹晨嘴角全是鲜血。猛的向前走了几步,将手搭在邹晨的手腕上把了一下脉。
“还好,还好。这一口血吐出,把心头的火气都给吐出来了。”女夫子舒了一口气。
“阳阳失踪后,庄子里的人都在找他。这几日庄子里卖菜的行当都停了,把那些行商聚在一起。挨个审问,看看有没有认识那江行商的人。”女夫子缓慢而清晰说道。邹晨听了女夫子的声音慢慢的安宁了下来。
她紧紧抓住女夫子的手,急切的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安慰来。哪怕只是一句阳阳肯定可以找到的安慰话,可是看了半天,她最终放弃了。女夫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如同她初来那一刻。
邹晨重重的躺回床榻上,长长的睫毛急促的闪动着。几滴晶莹的泪滴顺着两颊流到了双耳边。
“阳阳!”她捂着脸,无声的哭泣起来。都是我的错。前世那么多拐卖儿童的事例,为什么我就没有上点心呢?一个不熟悉的行商,便可以把我骗的团团转,枉费我还自称是什么精英。我这几天总是觉得毛骨悚然,为什么却从来没有一点警惕心呢?我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呢?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能够反应快一点,我就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抓到阳阳了。
女夫子猛的把她从榻上拉了起来,然后左右开弓狠狠打了她两巴掌。骂道:“有空在这里自怨自艾,何不去前院帮帮你父亲?他这两日为了你为了阳阳,头发白了一半,两天三夜未曾睡觉。……”
邹晨被这两巴掌给打懵了,可是脑子却快速的清醒过来,她跪坐在榻上,向着女夫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穿上衣裳,看了黄丽娘一眼,又看了一眼女夫子,见到她点头才放心的下楼。
“我不能倒下去!”邹晨自语,“死亡都没有压塌我,我不能倒下去,我一定要找到阳阳,哪怕倾家荡产,哪怕送了我条命,我也得把阳阳找到。”
邹正业坐在前院,双鬓斑白,一夜之间便如同老了二十岁。在他身边,聚集着几位邹家庄的护卫。
“正业哥,今天扩大了范围,可是还是没找到,不过六哥发现了几个车辙印,好象是往宛丘去了。”一个护卫说道。
另一个护卫也紧跟着点点头,“我看了看,确实是有几个车辙,看样子,强人不是一辆车,而是两三辆车。正业啊,这是好事,他们定是求财,不是求人。只要他们求财,便不敢伤害小七和金兰,只要他们报出个数字,你家若是凑不起,咱庄子里紧紧手,一人凑上点,咋着也得把小七和金兰给赎回来啊。”
邹正业叹了口气,“去宛丘了?……为啥会去宛丘?”
“是啊,我们也是不明白,可是看车辙印,确实像是往宛丘方向走的,但是兄弟们追了两天,在宛丘和蔡庄中间那车辙却消失了,现如今我已经和蔡庄认识的人打过招呼,让他们帮我问问庄子里有没有陌生人落脚。”
“蔡庄?”邹正业突然抬起头,“蔡庄?那是归我岳丈的黄家坪管的,你和他们说了是黄家坪黄家的外孙了吗?”
“说了,”那个叫六哥的人心里叹息了一下,这邹正业怕是迷糊了,凡是庄子里出去找人的,都是尽可能把小七的外祖身份还有一个当知县的舅舅说给别人听,就是希望有人能看在他外家的份上,能尽量多的人去寻。
“正业哥,正业哥!”一个人突然从院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去蔡庄的人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来。”
邹正业急忙站起来,颤声道:“快,快请,不,我过去看,我去,……”说着,从门外进来两个陌生人,都是农户装扮,一身的短打,看起来就是长年做农活的。
那个领他们过来的人介绍了之后,年长的那位拱手道:“好教邹家郎君得知,某乃是蔡庄的户长,姓蔡,归属于黄家坪管的。听说邹郎君的小儿子被人掳走了?”
邹正业急急点头,“正,正是,不知蔡户长可有我家小儿的消息?”
蔡户长点点头,“确实是有个消息,也不知能不能帮得了邹郎君。昨日,小老儿正在乡里监管着小麦播种。看到有三辆马车急驶而过,撞了我庄里的一个婆婆。我庄子里的人自然不依,要与那驾车人评理,那驾车人倒也光棍,给老婆婆赔了两贯的交子。小老儿站在车旁隐约听到有人呵斥,说甚么不要乱动,动就打死你。小老儿当时没在意,还以为车内是女眷。唉……是小老儿疏忽了。”
邹正业听到这个消息,身体摇了几摇,脸色变白了几分,旁边六哥伸手扶住了他。
那蔡户长又说道:“那驾车人赔了两贯交子后便驾着马车离去了,看去的方向,确实是宛丘无疑。”
“阳阳?”邹正业听了这个消息,几乎欢喜的快要晕了过去。两天了,两天没有孩子的消息了。今天终于得了这个消息,哪怕不是好消息,可也总是一个消息不是。只要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