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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得今天说!凭啥你家过的日子这么好,把我们都给扔到老宅里了?”马氏一看到三儿子软了,立刻抖了起来。
邹青华急忙劝道:“娘,您可不能不知足啊!这放眼整个宛丘,哪有未成年的孙子给祖母赡养费的?您今天非要挑二郎成亲的日子闹,不怕伤了二郎的心吗?”
“谁在闹?”邹老爷子陪着里正和乡书手出现在院子前,他刚刚正陪着这几位在说话,便看到邹正业领的那一批行商面带尴尬之色从东院出来,隐约听到他们说了一句老安人如此闹,邹东家不容易啊,立刻往东院走了过来,里正和乡书手以及几位族老看到也紧跟了来。
马氏看到族里的几个有头有脸的人都站在院外,便有些心虚,别过脸去不敢再说话。
邹老爷子指了指邹青华,让她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一讲,邹青华不敢有隐瞒,便把方才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邹老爷子听了之后,走上前去。盯着马氏的眼睛,道:“马氏,你是何意?”
“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没啥心思,……”马氏低下头说道。她虽然有胆子和邹正业闹,却没胆子和邹老爷子闹。
“为老不尊!”邹老爷子想到身后跟着的里正和乡书手,以及后面的几位族老,气愤的说道。
“二郎的大好日子,你不知道为儿子操持便罢了,居然还在今日找正业的麻烦。你真是老糊涂了!正业的病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气出来的?若是你气的他今天犯了病。你就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众人听了这句话,连忙劝慰邹老爷子,马氏在一旁听得焦急的抹泪。嘴里喊着,“我没啥意思,没啥,我就是随口说说,……”
“从既日起。马氏不得踏入新宅半步,若有违反,既刻休弃。”邹老爷子冷冷地说道。你枉顾了与我的夫妻情份,我还何必要顾全你?今日二郎这么大的日子,你非挑今日,你不给我面子。我何必给你面子?
“正义,还不扶着你娘速速离去?”邹老爷子看着邹正义,眼睛里似乎要流淌出火来。
马氏看到邹老爷子要把自己赶跑。便止住了哭泣,色厉内茬的嚷道,“今天是我孙子成亲的大好日子,你凭啥不让我在这里呆着?我不就说了一句吗?我没啥意思啊,……”
邹老爷子:“二郎待你如何?他尚未成年便愿意供奉你。年年拿出一贯钱孝敬你吃喝。你待二郎如何?他今日成亲的好日子,你非挑今日闹?”
“凭啥你住在新宅吃香喝辣的?我们就得住在泥巴屋里天天吃糠咽菜。凭啥啊?这孩子还是我生的呢!”马氏低声嘟嚷着。
邹老爷子不可思议的盯着马氏。皱眉道:“原来,你竟是为了这个?”
邹正业看了爹娘眼看要吵起来,连忙拦在邹老爷子前面,劝道:“爹,有啥事明天再说,明天再说。今天,今天可不能吵架啊。”
“我不和她吵!”邹老爷子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要休了她。休了这个婆娘!”
马氏一听便嚷了起来,大喊大叫,说着便往院外冲去要让来吃饭的人评评这个理,哪有五十多岁的人要休浑家的道理。
邹正业拼命的拉住马氏,邹青华也在一旁低声的劝,邹秋华则是站在一旁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邹正义偷偷瞧了瞧邹老爷子的脸色,捅了捅朱氏,夫妻俩个一起拦着马氏不让她出去。
马氏看到人越来越多,打定主意今天要趁今天给自己要些好处,便大喊大叫着说什么非得把邹老爷子干的丑事给抖出去不可。邹老爷子气的站一旁吹着胡子,双手握拳,恨不得冲上前去把马氏一拳打死。
邹正业看到院外已经开始有人围了过来,再这样闹下去,只会越来越多。今天这日子若是让别人看了笑话,那以后还不得被别人议论一辈子?
便卟通一下跪在马氏的身前,“娘,不就是房子吗?娘,我给您盖一幢小楼成不成?娘,我求你了,求你了。……”说完之后便磕了几个头,泪水涟涟的看着马氏。
里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走了上前,说道:“马氏,既是正业愿意给你盖楼,我看,不如便罢了吧。正业的身体又不好,心疾还没好呢,你让他跪在地上,万一犯了病怎么办?再说了,这世上哪有祖母在孙子喜宴上闹事,逼着儿子给自己盖楼的道理?”
几个族老这时已经站在院外,命令那些看热闹的庄民们散去。
马氏听到三儿子愿意给自己盖楼,心里便活络了几分,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自己要是再闹下去指不定便要夫妻反目母子成仇。
眼见得和邹老爷子那是越来越远了,二儿和三儿也和自己不亲,自己也只剩下邹大一个儿子可亲近了,今日既是三儿子愿意盖楼,以后自己也能拿捏几分邹大。再加上五个孙子的赡养,自己一年也有十贯的收入。不怕邹大不听话,到时不听话便不给他钱花。
心里这样想,脸上便柔和起来,笑呵呵的双手扶起邹正业,嘴里一迭声的喊着‘我的好儿子,还是你最知道疼你的娘!’听得院子里的人牙都快酸倒了。
“正义。还不扶着你娘速速离去?”邹老爷子气的肝疼。
邹正义了便和浑家一左一右扶着马氏要出去,马氏也不反抗,随着他们往外走。
邹老爷子又说道:“秋华,你也回去吧。晚上你们不要来吃饭了,到时给你们送过去。以后无事,不要再来新宅了。”
邹秋华听了大惊,这哪有自己的事?今天自己可是一句话没有说啊。她抬起头便想辩解,但看到父亲那喷火的双目后被吓了一跳,乖乖的随着马氏一起出去了。
邹青华摇了摇头,方才母亲大喊大叫着要往院外去评理。大家都在劝,只有你站着跟没事人一般,阿爹怎么会不恼你?如今阿爹身份不同往日。最是要面子的,私下怎么闹都没有事,闹在外面,这不是让阿爹没脸吗?
“唉!”邹老爷子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向里正他们几个赔不是去了。
里正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一句话听得院子里的人都跟着长叹了一下。
晚上吃完了饭,又闹了洞房,渐渐的人便散去了。除了黄家兄弟和浑家留在这里,张岳和陈十三都要去邹正文家里借宿。而那些路远的亲戚,则是还要在这里住一晚,等到明天新妇拜了堂。整个婚礼便算全部结束。
夜里的时候,柳氏特意让邹正达嘱咐二郎一番,晚上千万莫要过于折腾乌倩。明日她还要一早拜堂呢,那时更辛苦,二郎脸红红的点点头。
乌倩这里下午就被母亲嘱咐过了,看到二郎进了新房,然后拿了红绸引着走到了二楼。在鲁妈妈的指导下喝了交杯酒,脸色早已经是羞的不能见人了。鲁妈妈笑嘻嘻的将一个合欢娃娃偷偷塞到了乌倩手中。然后便拍拍手,赶着看热闹的人走了。
邹晨一声连一声的打着吹欠,不满的说道:“这楼盖的不好,一楼的门关上以后,咱们溜不上去听壁角啊。”
四郎五郎六郎摸着下巴,附和着邹晨的话说道:“要不,咱架个梯子?”
邹正达和邹正业听到他们这样说,一人给了一个巴掌,笑骂道:“小兔崽子,找打呢?”
柳氏的娘家人里也有几个小子,闻言后也跟着起哄,非要找个梯子去偷壁角不可,被自家的爹娘一人一巴掌打了才算老实。看到这几个孩子闹的实在是不象样子,便一人拖着一个就往院外走,一边走一边笑骂,非得收拾他们不可。孩子们则是一声一声的怪嚎,大声喊着二哥救命,二嫂救命。
二郎站在窗口往下张望,大声骂道:“爹,三叔,外公外婆,替我使劲的教训他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二哥,你不仁义,要不是我,你连二嫂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哎哟,……爹啊,疼……”
“二嫂,你晚上要好好教训教训二哥,……哎呀,二嫂,我走了。……别打……我马上走……”
“二表哥,你过河折桥,……爹……我成语没用错啊,你打我干啥?……”
好不容易把兄弟几人给折腾出去,邹正达长出一口气把院门落了锁,院门上的锁是仿造现在的大门,门上有一个四方小门,可以把手伸进去在里面开锁,如果院子里有人就把小门给关上,这样从外面根本开不了门。
锁了门,便催促着家人赶紧的回去睡觉,明天还得一早起来呢。走了一会突然觉得不对,邹正业喊道:“阳阳哪去了?”
邹晨迷糊的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娘,阳阳不是你拉着的吗?”
“我没拉啊!”黄丽娘急忙说道。“刚才拉四郎的时候我放手了,……”
这时,一个哭声从后面传了出来,“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