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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多事的人就把那一天邹家把小孙女打的头破血流,死了半天又活过来的事传了一遍,有不知道这件事的,听了以后纷纷一阵心凉。
隔壁的马太婆问道:“黄三娘啊,这是怎么回事?”
黄丽娘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前几天我家妮儿头还晕着吃不下饭,婆婆嫌弃她浪费粮食,就过来打了一巴掌,把妮儿又给打得晕了好几天!婆婆啊,求求你,别打了,要打您打我吧!”
‘哗’院外彻底的沸腾了。谁家的小孙女还病着,因为头晕而吃不下饭,奶奶就上巴掌打啊?更何况小孙女还是被亲爷爷打的。
马氏看到儿媳妇当众揭自己的短,气急败坏,冲到媳妇身边啪啪两巴掌,大骂道:“小娼妇,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老娘打死你个小娼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刚才打你小妮儿了?啊,我啥时打的?”
邹晨一看母亲挨打,也顾不得装晕,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母亲身前一副老鹰护小鸡的架势,大声道:“不许打我娘!”
这时,有几个年纪大的大娘从院外进来,把马氏拉开,好言好语的劝了半天,才算把她的气劝消。
又有人拉起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黄丽娘,拍了拍她身上的土,摇了摇头。
这两巴掌,算是做实了邹马氏的强悍!从此以后,村子里凡是有小媳妇提起她,均是摇头或鄙夷,以前和她交好的那些大娘也因为儿媳妇在家经常说她坏话也渐渐地疏远了她,她若是出门那些正站着一起说话的小媳妇们都会当她不存在,没一个愿意理她的。
以至于她的两个孙子,都二十好几还没有姑娘愿意嫁过来,村子里也没有人愿意和她做亲家。谁舍得把自己的闺女送到这样的人家任她糟蹋啊?最后只能从远方托了亲戚找了俩家不知根知底的才算成了家。
到了晚上,爷们几个丈量完土地从官府里回来,听说了这件事,老爷子当场发怒,气得非要休了马氏不可,最后是大儿子和大孙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算不提此事。
两天之后,里正拿来了加盖着官府官印的二十亩地契和村东的两块废地的房契送到了邹家两个儿子手里,邹老爷子强烈要求里正在家里吃一顿便饭,里正推辞半天也不肯在家里用饭。从此之后,凡是邹家老宅的事,里正一概不闻不问,竟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又过了几天,族里开了宗祠,在族谱上写的明明白白,某年某月某日,邹瑞两个儿子各自分家,从此各成一体不再互相牵扯。
邹正达、邹正业从宗祠里出来,看了看手指上的红印,兄弟两个在宗祠前抱头痛哭……
一时间,哭声震天……
第八章做吃食女儿暖心
更新时间2013…8…15 20:21:32 字数:4185
邹正业和黄丽娘早早的就去田里劳作了,如今自家分了二十亩地,和邹正达的田紧挨着,兄弟两个一边锄草一边聊天,眼看着田里的谷米一天天变大,等到十一月份就可以收获,心情也逐渐的变踏实。
四郎和五郎也跟着父母一起去田里,说是去劳动,其实父母也只是让他们站在田边收拢一下他们锄出去的野草,或者是在田梗上拨些野菜。
黄丽娘看了一眼丈夫和两个儿子,心里一阵阵喜悦涌上心头。
邹晨在家里看着小七,眼看着日头升上去挺高了,就琢磨着中午给父母做点什么饭送过去。她昨天突发奇想自己前世是非常爱吃内脂豆腐的,家里买了一个磨咖啡的小石磨,自己用那个小石磨去磨了些豆子,结果自己点的豆腐虽然看起来比超市卖相差一些,但是却比超市的内脂豆腐更好更可口些。
她昨天趁着家里人不在家翻了半天,找到了放黄豆的袋子,黄豆一般各家各户都是用来榨清油的,很少用来做吃的,一般也就是冬天发一些水豆芽或者做些过年的待客干炒黄豆吃。找了一个木盆,倒上了点水泡好黄豆,然后拍拍手喊了声大功告成,却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葡萄糖内酯这种东西的,想了半天只好用石膏去代替点卤了,幸好自己前一段头晕,李医士开的药里就有石膏粉,说是什么发热清凉。
邹晨去看了看黄豆,经过一夜的浸泡已经泡开了,她先端着盆气喘吁吁地跑到村中那个公用大石碾那里,正看到美娘姐在那里碾麦子。她和美娘打个招呼,然后又帮美娘把麦子磨好,就让美娘帮自己磨点黄豆,美娘原本就比较喜欢这个堂妹,立刻点头答应,姐妹俩个推着碾转了几圈把黄豆给磨成了浆,邹晨小心的把浆从碾上扫干净扫到盆里,又和美娘一道端着木盆回去。
回去后拿着一块细布过滤了好几遍,然后生开火倒在锅里煮沸,撇去沫倒在一个碗里准备放酸了明天好做酸面条吃,又把火给灭了,就放在那不管它。趁着这个时间她去调了石膏水,把膏水调好之后,约莫着过了五分钟左右,她找个小凳子站上去,一手端着石膏水慢慢的往锅里倒一手在锅里不停的顺着一个方向搅拌。一直到豆浆开始变稠,她又把豆浆给盛出了几碗,准备给家里人留着当豆腐脑喝。然后就把盖子盖上,放在那里准备冷却上一个小时左右。
她抬头看看天,在临时搭成的厨房的地面上斜插了一根笔直的木条用来计时,围着木条画了十二条线,也不管画的准不准,反正差不多就行了。她在一条线阴影上做了一个标记,就去忙其他的东西了。
先把菜都洗干净,然后去面缸里舀了一大碗杂面,添上一些白面,又兑水先给揉了几下,揉成一团了就盖上一块湿布醒着不理它了。又从放鸡蛋的篮子里拿出了三个鸡蛋,想想又拿出来了一个。把一些野菜和两片白菘叶在案板上细细的切好,这些做完之后,一看正好过了大约一小时。赶紧的把锅里的豆腐脑舀出到放有纱布的筛子上,她自己人太小,没有办法端锅,只能是拿勺子一勺勺的舀,结果弄的豆腐看起来碎了不少。
豆腐弄好之后就放在那不用管它,只管等到晚上就可以凝固成豆腐了。
她把案板洗干净,把醒好的面团拿出来,吃力的拿着一个擀汤饼用的擀面杖擀起面条来。呼哧呼哧累了半天,终于把面团给擀成了面条。
这时她休息了一下,又把锅洗净,重新生上火,倒上一点油浸了锅,把打好的鸡蛋扑上去翻炒了几下,等到鸡蛋膨起来就赶紧的捞起来。然后又拿着木盆在外面的水缸里舀了水,往大锅里倒了一锅水盖上盖子就蹲在地上往灶里添柴火。
这时她听到小七的哭声从屋里子传来,又丢下手里的活计跑到屋子里,把小七给抱了出来,把小七抱到灶旁边的一个小簸箕上一面回头逗着小七,一面往灶里添柴火,小七看到姐姐被火映得红通通的小脸,又看到姐姐不停的伸手往灶里添柴,还以为是在逗自己玩,啊啊的伸出手要姐姐抱。
邹晨柔柔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在小七鼻子上勾上一下,小七立刻张着嘴呵呵笑开了。
不一会,水开了,邹晨哄了一下小七,站起身来,把面条往锅里下,又添上一些盐和花椒,拿筷子搅了几下,盖上锅盖,一会再揭开锅再用锅铲搅几下保证不粘锅底,等水再度滚开的时候尝了下甜咸,然后再把鸡蛋和切好的青菜叶放下了锅。又想起小七,把盛鸡蛋的碗倒上豆腐脑,放了一点盐,趁着水还没有滚喂了小七吃了一口。小七乍一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软软的糯糯的还咸咸的而且里面还有油花和葱花,激动的张大嘴啊啊直叫。
邹晨爱怜的刮了一下小七的鼻子,冲他吹了一声口哨。一会水滚开了,她又把麻油倒一点进锅,就把灶里的火给熄了。
弄好了午饭,却发起愁来。自己才六岁,不可能拎着这么一大锅面条下地啊。
就在这时,听到踏踏的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母亲和两个哥哥回来了。
邹正业看了天色已快到午饭时,便让黄丽娘带着儿子们回家做饭,黄丽娘也不放心邹晨和小七在家,就急哄哄的带着儿子们回来,没有想到,还没有走到院子里就闻到家里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走到厨房一看,差点哭出来,只见六岁的小女儿正站在小凳子上在灶台做饭,小儿子面前不远处摆着一碗吃食,小家伙正流着涎水盯着那个碗在啊啊直叫。
黄丽娘忍着泪,看着小女儿脸上一道一道的黑灰印,掏出手帕给小女儿细细的擦了擦了。这时,四郎和五郎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早就管不住胃了,咕噜咕噜的直响。
“娘!我做好面条了,你和哥哥们快些吃吧,吃完了好给爹也送过去点。”邹晨一边说,一边去把小七从簸箕上抱起来,走到事先就准备好的水盆前,把自己的手洗净也帮小七净了净手,然后端着那碗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