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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与淮王下午的时候也到园子里了,与将军们在一起。淮王看着南平王这里依然是风平浪静,一如政治局势平稳时。
京里已经乱成一团,皇后染痊不起,南平王的岳母在皇后宫中担当大任,一向就是一位受宠的女官,看着南平王一点儿神色也没有,下午问他如何看此时局势,朱宣只是淡然:“皇上的意思又是如何?”
皇上当然是气得很,又是三道密旨分发三位异姓王,每每到此时,朱宣就总为这些皇家血脉有几分伤感,因为有皇家的血脉,才会受此猜忌。
想一想渔阳公主为什么至死也不敢说出来是六皇子,不过是因为六皇子是皇后所出,有不少人拥护六皇子,原因也是因为六皇子是中宫所出。
将军们则是哄笑中,眼前在取笑的是王小虎,他今年把新城的防务换给别人,刚回到这里不久,正好可以来参加宴游。
“陈大人家的姑娘倒有三位,你王将军相中哪一位?”却是王小虎被人盘问,刚才看到的姑娘们哪一个好,王小虎被逼不过,说出来是陈小姐,又引来这一片笑声。
朱宣看着淮王若有所思的笑,也取笑道:“你也相中了不成,你想纳侧妃,我帮你做媒。”淮王意有所指地道:“少不得要麻烦王爷才是。”
园子里有一阵小小的哄动,却是南平王妃和淮王妃一起步入园中来,朱宣微笑看着妙姐儿在簇拥中姗姗步来,再一看将军们,马上沉下脸来,盯着老子老婆看,眼睛都直了。
淮王当然还是要盯着南平王妃看,今天除了看美人儿以外,心里还多了一个想法。昨夜让春兰在自己房中侍候茶水,夜半无人悄声问春兰:“几时进的王府,可是王府里的家生子儿,这样的美貌有没有订过亲事?”
春兰是哀哀啼哭:“原本是别人送进来的,不想王妃善妒,把我收在房中只是做一个丫头,现在青春已成,还没有亲事。侍候王爷的差事别人都不愿意来,都想着王妃面前买好,以后好做管事的,我是赶着来的,总比在房里受王妃不待见的好,如果王爷有意,救我出这个火坑吧。”
淮王询问,起自色心原本随意一问;春兰娇啼不止,却是有心。此时淮王看着娇艳的南平王妃走到面前来,心里是一种难言的滋味,美人儿善妒,原本是女人天性。这一刻看到南平王妃,又把春兰丢到脑后去了。
只到春兰送茶上来,一直在看着美人儿的淮王才注意到美人儿脸上有几分不悦,看着春兰的眼光好似一眼也不想看,而春兰则是瑟缩一下。
淮王微笑接过春兰手中的茶,对春兰悄声道:“你先回去等着我吧,这里有侍候的人。”这却是自己的不是了,是淮王让春兰跟着园子里来的,刚才朱宣见到好似没有看到,淮王想一想春兰说话也许真实,美人儿为了嫉妒,把春兰拘之房里,不让南平王轻易见到春兰的好。
园子里是随意的玩耍,南平王妃当然是要多陪着淮王妃,两个人都是有若神仙妃子的打扮,慢慢步到一个高亭子上,十几盏小小的红灯笼照着两位仪态万方的王妃,园子里的人偶然一抬眼,都是仰慕地看着她们。
朱宣分外得意,看一眼淮王也没有什么得意之色,想来这蠢蛋,给他娶一个绝色的老婆,还不知道自己享受,南平王也懒得理淮王,不是为妙姐儿在心里耿耿于怀,朱宣才懒得管淮王。
“这里好说话,才没有人听到呢。”妙姐儿看着园子里灯气四射,香气在这里高处都可以闻得到。
江秀雅先是一笑,看着南平王妃白眼自己,江秀雅道:“我忍着也不容易,我只请问王妃,来的这些姑娘们有哪些是到王爷面前献过殷勤的?”这样大张旗鼓的象是牵红线一样的游园,江秀雅一下子就猜出来用意何在。
“请问王妃,王爷知道您的用意不?”江秀雅觉得太可乐了,打发窥测的潜在情敌,你就是这样的方法,真是不伤人,可是伤人心。
妙姐儿被江秀雅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嘟起嘴道:“表哥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他。”表哥早就知道了,一听到是游园请女眷的名单一看,朱宣也没有忍住笑,只是和气地对妙姐儿说一句:“真是个好孩子,比北平王妃在知体面的多。”
好不容易江秀雅忍住笑,又说出来一句:“北平王妃总是喊过来骂一顿。”妻女媚上是官场上有的风气,不仅是对着王爷们这样,对着上司们媚上的也有。
妙姐儿眼角看一看和朱宣站在一起的淮王,问一声江秀雅:“有人这么对淮王,你会如何?”江秀雅微微撇嘴:“他只相得中丫头,总觉得小婢爱怜,真是怪脾气。”
“所以给他一个绝色的丫头,”妙姐儿说完,与江秀雅会心地一笑,江秀雅口中念一声佛道:“希望这一次如愿,早早让我有孩子。”
南平王妃不得不交待一句:“你凡事要小心才是,一旦被淮王当场看出来,离那么远,我可帮不了你。”
“那是自然的,”江秀雅这才问一句:“那个丫头,叫春兰的,想来是王妃知心的丫头?”南平王妃布下的这个局,江秀雅听过以后觉得虽然险,眼前对付淮王这个阴人,也只有这种办法。
妙姐儿有把握地一笑道:“这个你放心,你生下世子,也让她生孩子就成,如果不成,她以后的生活我也全安排好了。再说,”南平王妃的红唇中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她妹妹还在我房里当丫头呢,这几天里正在给她妹妹找亲事,也订在府里的家生子儿身上。”
听起来象是一切妥善,两位王妃立于高亭之中,衣袂飘飘中互相颔首:“就如此说。”
不能怪朱宣也笑话妙姐儿,江秀雅也笑话妙姐儿,南平王妃这一次的夏日宴游,一举行就是七天,七天里,名媛淑女不得不来,单身的将军们奉王爷的命也不得不来,当然愿意来的是大多数。
常在军中的将军们一早风闻这次宴游都是愿意来的,何况王爷又特意说一声儿:“单身的将军们一定要到。”摆明了这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至于沈王妃在这一次宴游中一口气嫁到多少对着自己丈夫流口水的人,那就只有宴游结束以后,她自己心里才知道了。
看看今天只是第一天的晚上,大家相谈甚欢,再看一看淮王,朱宣低声告诉走回到自己身边的妙姐儿:“他说要早休息,已经回去了。”
妙姐儿还是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朱宣:“多谢表哥成全。”朱宣欣然接受这一声道谢道:“你一定要管吗?表哥当然要帮你一把。”妙姐儿这孩子看来理家游刃有余,治家治到别人家里去了。
沈王妃治家,随便把淮王的家里也整顿一下,是以眼巴巴地只是想着好消息。
此时美色入眼的淮王已经在房中睡下,还是让春兰服侍茶水,等别人都熄灯睡下,淮王重新坐起来,让春兰近前来欲调笑她。
春兰半推半就,把自己进王府以前学的本事全用上了,可以说比丫头风骚有余,比青楼女子又有清新,淮王一时情热,百口许诺:“你要是从了我,我对你们家王爷说,要了你一起跟我走如何,我房中丫头虽然多,却没有你这样有情趣的。”
春兰哀哀人已经被淮王搂在怀里轻薄,只是紧紧拉着衣服不从,一面轻声哭道:“王爷说的好,这一会儿答应了,到明儿一准忘到脑后去,我失了身子,以后在这王府里更难渡日。”
淮王赌咒发誓,许给春兰:“明儿我就给南平王说,把你给了我,或者我重新买两个人换你也成。”
急色鬼遇上有心人,春兰得到淮王的种种带自己走的许诺,这才手略松一松,衣服已经被淮王扒下来。
被淮王推倒的春兰一点儿也不担心,只要今天和你同房,你走的时候,王妃会把我送给你,是你的人当然是跟着人走。
听着淮王得趣,但是有遗憾:“怎么你这个美貌丫头,却不让人亮灯,这黑灯瞎火的虽然有趣,只是我看不到你。”
春兰只是娇滴滴的道:“这样奴才能安心,请王爷以后还是体谅的好。”淮王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不想遇到一个有怪癖的丫头,不喜欢亮着灯办事,而且脸隐在黑影中她才能放得开。淮王只能自己推想一下,想来是有家教的,这样放荡当然是要在黑暗里。
第二天一早,淮王更是心喜,看着春兰一大早就从床上起来,而且把淮王赶起来,动手收拾床铺,一面娇声埋怨淮王:“这都是王爷逼着奴,幸好这床上是凉席,又早早垫下东西,还可以擦得干净。”
一身小衣裸露着胸膛躺着的淮王更是欢喜不尽地道:“我今天就去对南平王说,先把你要了。”春兰这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