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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着,这样的举动有些出乎白素的意料之外,最初的惊愣之后,伸出左手贴着他的背,轻轻拍了拍:“先生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在场,也不怕让人看了取笑你?”
“就这样,让我抱抱。”她刚才叫他先生,多么久违的称呼。
他惹她生气的时候,她会连名带姓的叫他:楚衍。他故意逗她的时候,她会气急败坏的叫他:阁下。
温情相处,两情缱绻时,她清清浅浅的唤他:阿衍。
当她取笑他的时候,通常会眉眼含春,笑眯眯的唤他:先生。
同样是“先生”,别人这么唤他时,有的只是恭敬和畏惧,但她却不一样,柔柔的声音足以暖到他的心窝处。
不是演戏。楚衍告诉自己,至少这一刻,他当她是认真的。
似是忽然意识到她刚才的称谓有些不妥,白素抿了抿唇,轻轻推他:“扣子没系完。”
见缝插针,楚衍是个顺势而为的高手,知道有人在,她不可能拒绝。温柔克制的吻,落在她额前的纱布上。
薄唇下滑,在她唇上轻轻拂过,想要深入时,她侧头避开,他的唇追逐过来,轻轻柔柔的落在了上面,于是白素闭目,伸出手臂,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变了味道。
他强势而又霸道,她只能一味躲避舌尖,却被他寻到,痴缠的吻,因为变换角度的深入其中,所以尽显急迫和火热。
她虽在演戏,但如今看来,似乎把自己也赌在了里面。
意识迷离间,身体被他腾空抱起,在她眉头紧皱间,楚衍走进主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她抓住他的手,他面向她,宽厚的背部刚好阻挡了佣人的视线。
她眼神警告他别乱来。
昨夜欢爱,不代表大清早她也嗜好其中。
他好笑的抽出手,将她压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人虽然压在她的身上,却错开了一些距离,避免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我并不贪欢。”声音很低,却让白素脸色微红。她……刚才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白素剖析内心太早了,因为楚衍接下来的话更显恶劣。
“虽然想,但我没有在人前表演的嗜好。”见她将脸别到一边,薄唇微勾,“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饭,昨晚没怎么睡觉,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起身,自己系完剩下的衬衫纽扣,率先走了出去。
房间内,女佣们失神其中,在霍邱压低声音的催促下,方才一个个回过神来,连忙收敛思绪,跟着霍邱离开了主卧室。
看来,即便时隔两年,楚家的女主人也依然是……她。
杀鸡儆猴,少夫人只有一个
更新时间:2013…9…17 8:58:21 本章字数:3275
恩爱,有时候不需要亲自现身说教,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时机,适当的亲密,足以让人捕风捉影。
绘声绘色讲述夫妻恩爱的人不是白素,也不是楚衍,而是楚家的佣人。
晨间梳发,本是夫妻私下相处之乐,但因为他是楚衍,她是白素,于是平常也便构成了不平常。
十几分钟前,只有几个佣人知晓这件事情。
十几分钟后,楚家上下,几乎所有的佣人都在偷偷议论这件事情。
他们在权衡白素和唐天瑜在楚家的位置高低。现如今看来,唐天瑜母凭子贵,在楚家地位纵使不能扶摇直上,但也一时稳固如山;而白素也不见得消失两年就失去了所有人的关注力,至少在楚家,在楚衍的心中依然敬她为妻。
楚衍心向所属很重要,在楚家,有时候抛开三位当家人不说,楚衍的喜好,无形中决定了所有人的喜好。
但并非每个人都那般心思通透,懂得在此事上含糊变通,所以当楚衍下楼,听到有人对佣人说,少夫人在花园里散步,给她拿一件外套驱寒时,注定将是一场清晨大劫难耶。
“少夫人?”楚衍淡淡一眼瞥过去,足以让对方瞬间手足发凉。
说话的不是别人,是跟随老夫人多年的家佣吴晴,在楚家仗着资历老,有时候话语间难免会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是彻彻底底的楚家家佣,既是陈惠的人,那便是奶奶辈的佣人,在楚家敬畏的人不多,但最畏惧的却是楚衍,只因其他人的性子还好捉摸,唯有楚衍的性子,一直都猜不透,也摸不着。
因为不知,所以才惧怕。
吴晴并非不懂得察言观色,要不然也不会在楚衍询问时,抿嘴不语。
楚衍在她的沉默里也不见生气,仅是笑了笑,“我刚下楼,素素几时去了花园?”摆摆手,似是不愿在此事上多做计较,对一旁的家佣说道:“去花园里给素素送件外套,别受寒了。”
吴晴听言,这才皱眉,迟疑道:“少爷,我指的不是……”
话语最终没有说完,只因楚衍盯着她,眼神寒冽,她在里面感受到了迫人的压力。
“少夫人不是素素?”也亏得楚衍能够沉住性子,明知故问,还能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这才意识到吴晴所说非人。
吴晴咬着唇,沉下心,声音僵硬而迟缓,淡淡的解释道:“……唐小姐在花园里。”
“唐小姐,少夫人?”拖长的尾音里,有微微上扬的趋势,吴晴听了心开始一点点的凉却。
于是,清晨,一场挨训风波围绕“少夫人”三个字悄无声息的上演。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楚衍有意杀一儆百,也不介意让别人看,最担心的是没人看。
所以,客厅里佣人齐聚,这样很好。
楚衍坐在沙发上,看似在翻阅晨间报纸,话语却很轻漫。
那样的轻漫,是针对站在他对面的吴晴而言。
他说:“自打素素出事后,所有人都以为素素死了,就连我也不例外,但如今她还好端端的活着。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在楚家,若有人给她添堵,那就是在给我添堵。若是稍加聪明,就该明白我的底线在哪里?惹不得,碰不得,要不然她不痛快,我也不痛快。”
他说:“这两年在楚家称谓有些错乱,只是今后要改改了,少夫人只有一个,是谁?自己衡量。”
他说:“今天这话,我听到就算了,晨间早起,况且你又上了年纪,脑袋难免有糊涂的时候,一时说错话没什么,但在少夫人面前说错话,就不太好了。她性子好,不像我,纵使她不说什么,我并不见得就会跟她一样听之任之,置之不理。”
他说:“既然大家都在,我今日不防把话挑明了。敬少夫人和小姐,如敬我,至于怎么个敬法,私下斟酌。”
这就是楚衍,他从不当面告诉别人该怎么做,看似温和有礼,极为尊重人,但话语间却把所有的道路都堵死了,只有一条明路可寻,那样的气势逼人,那样的杀伐果断,足以让人心思胆寒。
21世纪,身份平等,那是可笑之谈,有钱有权才是王道,没有人敢对楚衍的话心存质疑,哪怕是跟随陈惠多年的吴晴也不例外。
吴晴知道,楚衍是认真的,他能在这么多佣人面前对她横加指责,能够无视陈惠对她声声含迫,足以证明,他这是杀鸡给猴看,借着训斥她,让所有的佣人明白,在楚家,白素才是真正的少夫人,而唐天瑜只能是唐天瑜。
此番话,无疑是在挑战陈惠在楚家的权威,别人唤唐天瑜是少夫人,如果没有陈惠的默认,有谁敢接连唤了两年?如今,楚衍简短一席话,瞬间就打破了佣人两年来的墨守成规。
所有人都预感到,白素的回归,意味着唐天瑜的失势。在楚家,他们依然会敬着唐天瑜,但对白素却是畏惧,只因在白素的身后,所有人看不到的暗处,深深潜藏着一只猛狮,也许他们稍有不敬,便会扑身而出。
在这世上,得罪谁也别得罪楚衍,得罪他之后,通常没有什么好结果。说句难听话,他是总统,表面看来爱国爱民,亲民而又温和,但私底下政权相斗,手段自是狠辣无比。
伪善,不代表一个人是真的很善良。所以,他如果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去,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永远不要质疑他的雷厉风行,只因现如今身为最高权利者的那个人是他。
说完这席话的楚衍去了书房,客厅佣人一个个心事重重,感慨万千的迈步离去。
空荡荡的客厅里一时只有吴晴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似是经过楚衍一番训斥,连带被他带走魂魄一般,良久之后,吴晴才回过神来,跌坐在沙发上,刚才屏住气,呼吸很缓慢,似乎这才知晓大口呼吸一般,后背不知何时早已出了一层冷汗。
如今,已是初冬,室内温度适宜,不应该出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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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楚家花园里,可以清晰看到楚家大宅。
这里是楚家祖辈居住的地方,是楚家的产业,更是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