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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成贤!”钟大爷跑过来,怒吼一声,椅子应声砸下。
“啊!”二夫人吓得失声尖叫一声,欲扑上前为钟二爷挡住。
“爹!”钟初一吓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口了,动作迅速的抓起一旁的椅子一头砸在钟大爷身上。
“哐当!”椅子砸在钟大爷头上,钟初一呆呆的抓着椅子,屋子里所有人呆住,钟大爷额头上血缓缓流下,老太太吓得一动不动,地上滴落的血触目惊心。
“爹?!”门口,钟静苒与钟子康赶来,见到这一幕惊叫一声跑过来。钟颜慌慌张张跑过来,见到屋子里的人顿时吓一跳。
钟初一回神,收回椅子狠声道:“我的家人,你一个手指头也不能碰!”她说着,椅子应声摔在地上,二夫人打了大夫人,她打了钟大爷,事情不可收场,箭在弦上,绝无回旋余地。
“啪!”钟初一抽出楚凡送与她的匕首,冷眼看众人,道:“事情因我而起,打大伯父是我不对,我还给大伯父。”她说着,不待众人反应,一刀插进胸口。
“啊!”众人顿时大惊失色,万没料到钟初一会这样做,顿时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初一,你疯了!”二夫人心惊肉跳大叫一声,扑上前颤抖的捂住她血流不止的伤口。
钟初一额头冷汗暴起,手指紧抓着匕首,脸色灰白如死,嘴唇颤抖得厉害:“这一刀是还给大伯父。”她说着,狠狠的拨出刀,血涌得更是厉害,地上血落成莲。
“够了够了!”二夫人哭叫着捂住她的胸口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大夫!”
钟大爷一脸震惊,望着钟初一说不出话来,大夫人也被吓住了,满腔的怒火就这样压了下去。一旁钟子康惊愕的看钟初一,这样的气度,并非一个女子做得来的。
“我们走。”钟初一转身,钟颜慌忙跑过来,哭红了眼,扶住钟初一往外走去,她回头,愤怒的瞪钟大爷,老太太,大夫人,又回头,二夫人哭着,扶着钟初一离开。
钟二爷惊得目瞪口呆,半响回神,目光冷冷的看一眼老太太,老太太心顿时咯噔一下,钟二爷摔袖离去,屋子里静静的,地上的血殷红似火。
回到屋子里,二夫人哭着骂钟初一:“你作死啊,谁叫你捅自己了,你就不疼吗!”
钟初一冷汗直流,躺在床上,钟颜为她脱衣,抹泪恶狠狠道:“你是傻子吗,凭什么要你还他,要不是他要打爹,你至于打他吗,他是活该!”
钟初一疼得浑身发抖,咬牙道:“没有这一刀,你以为能就此收场?!以大伯父的脾气怎么会轻易收手,两败俱伤,到最后可能更惨。”
钟颜只剩哭泣不说话,为钟初一掀开衣服,染血的伤口触目惊心,大夫急急忙忙的被带来了,因伤口在胸口,大夫不便看,便比划着教钟颜为她上药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各怀鬼胎
第五十一章 各怀鬼胎
钟初一包扎好伤口,大夫开了些愈合的药,又吩咐忌口的东西,被二夫人送出去。钟初一穿好衣服下床,钟颜慌忙上前按住她。
“起来做什么,伤口没愈合不能乱动。”
钟初一摇头,脸色发白,道:“爹呢?”
钟颜转身去开门,道:“不知道,没看见。”
钟初一想起老太太钟大爷,现在钟家是一片乱,钟二爷说要分家,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是,倘若真要分,她却是愿意的,无论是她还是二夫人,这个家不若离开。大夫人咄咄逼人,老太太穷追不舍,留在这里,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钟颜转身,见钟初一低头不语,心中以为她是在想钟大爷事,于是走过来,道:“初一,你已经还了他们一刀了,还想要怎么样,咱们奉陪。你想要拒绝,为什么不告诉老太太你和柳公子的事呢。”
钟初一道:“我和柳公子并非你所想那般,拿他做借口,只会更难收场。”柳仕纪的心,她又怎么不知道呢,可是,她的心,连自己也不知道。
钟颜忍不住埋怨道:“大夫人分明就是陷害你,让你嫁给一个傻子,她究竟存的是什么心。初一,我万没料到你会动手打大伯父的。”
钟初一起身,走到窗边,道:“我。更没料到,爹会为我而顶撞老太太。”她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轻了下来,她一直以为,钟二爷是不喜欢她的。
钟颜道:“说的是什么话呢,再怎么。说,你是爹的女儿,爹怎么会拿你一辈子的事开玩笑呢。若是换了别家,也许就不会有这事了,可是那孙家的儿子,一个傻子,你怎么能嫁过去。老太太这么做,分明是在整你。”
钟初一不语,老太太不喜欢她。她明白,只是没想到老太太竟会拿孙女一辈子的事去赌那一口气。
“姐,如果要离开钟家,你会高兴吗?”钟初一突然开口。问。
钟颜顿了顿,道:“如果离开了钟家,你和爹娘都好过,。我自然是想要离开了,这些年来,娘在这个家里受尽大伯娘和婶娘的欺负,你在家更是不得一席之地,如今爹也将绸缎庄接回来了,咱们生活上是不用靠着老太太了,离不离开也无所谓了。”
钟初一眼神一暗,想起钟二爷,那个素来孝敬的。男人,倘若真要他离开了这里,定是郁郁不欢的,亲情这种东西微妙,斩不断理还乱,即使再赌气,再怨恨,他与老太太,钟大爷,终究是有着血与骨的关系的。
钟初一脑子里突然没了思绪,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原来,在乎了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一种羁绊。
轻叹一声,钟初。一关上窗子,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被吞没,阴沉沉的,似抹不干净的窗。
大夫人房里,大夫为钟大爷包扎好伤口,大夫人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心里一口气始终咽不下。钟静苒收拾着东西,嘴里不停的骂钟初一,钟子康沉默的站在一旁,想着今日钟初一的举动,心中一阵发麻。
钟初一可以很软弱,面对大夫人的辱骂,她可以忍受,但也可以很狠,对别人,对自己,狠得令人心生寒意。
“不行,我要找她们算账去!”大夫人气冲冲的要往外走。
“给我回来!”钟大爷突然怒喝一声,头一阵发疼,钟初一那一下下手有力且狠,头至今依旧一阵晕眩。
钟静苒见状,不服气的摔下帕子,道:“爹,她把您砸成这样,这口气,咱们怎么也咽不下的!”
钟大爷道:“她自插一刀,你们若是再去找麻烦,别人会说咱们欺人太甚。”
钟静苒顿时叫起来,道:“欺人太甚的是她们,那一刀是她自己要插的,又不是咱们要的,凭什么就这样算了!”
大夫人摔袖,气冲冲道:“这口气你咽得下,老娘咽不下。这下好了,老的老的欺负在我头上了,连小的也翻天了。不行,我要找老太太去,非得讨个说法!”她说着,又要往外面走。
“娘,够了!”钟子康拉住大夫人,道,“凡事留个余地,难道您非要钟家四分五裂您才开心吗。”
钟静苒见钟子康又是护着钟初一那方,心里郁积的不满喷薄而出,狠狠的摔开钟子康拉大夫人的手,厉声道:“子康,你究竟是谁的儿子,现在受气的可是爹和娘,你为什么总是处处护着钟初一呢,究竟她是妹妹还是我是你姐姐。”
钟子康敛眉,道:“钟家我是长子,我必须为钟家着想,不要说我偏袒着二叔家,现如今我的生意才开始,钟家开支要钱,我也需要钱打点,老太太能支持一时,给不了长久,二叔绸缎庄生意比从前好了许多,将来能用到之处多了,就此决裂,于私,对谁都不好,于公,外面只会说咱们逼人太甚,这次相亲的事,娘也做得太过了。”
钟子康打算长远,大夫人听着火也下去了一半,细细想了想,道:“还是子康有远见,能屈能伸方成大器,静苒,和子康好好学学。”
钟大爷起身,看大夫人,道:“你选谁不好,偏偏选一个傻子,你愿意把静苒嫁给一个傻子吗?!”
大夫人闻言又火了,道:“你现在是在怪我吗?当初和你说的时候你也没说不好啊,现在倒好了,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她钟初一算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她打的柳仕纪的主意,我要是不把她嫁出去,咱们的女婿都被她抢跑了,再说了,她自己不也是个傻子吗?!”
钟子康闻言顿时哭笑不得,钟静苒钟初一柳仕纪的事他有听说过,可是据打听到,柳仕纪喜欢的是钟初一,大夫人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娘,这种事要看缘分的,柳公子喜欢谁谁也改变不了,倘若柳仕纪与初一是两情相悦,你这样棒打鸳鸯也是没用的,柳家有财有势,倘若他来向初一提亲,你以为你能挡得住吗?”钟子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