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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初一见伍庸离开,这才转身进门,却不由暗暗寻思:楚凡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伍庸回到楚府,进门,丫鬟和下人打扫的打扫扫地的扫地,坠珠和几个丫鬟在一旁踢毽子,笑声欢快,满脸通红,楚凡坐楼上,懒懒的坐栏杆旁看着,脚旁的香炉青烟缭绕升起。
坠珠咯咯笑着,毽子掉了下来,顿时撒娇跺脚道:“不算不算。”
丫鬟们咯咯笑起来,道:“坠珠姑娘,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哦。”
于是,坠珠扭头冲楼上的楚凡喊:“公子,你来评评理嘛,这次也不算的。”
楚凡懒懒的抬眼,漫不经心的嗯哼一声,抬眼,却见伍庸正进门。伍庸抬眼,冲楚凡微微点头,走进屋上楼。
楚凡于是不去理坠珠了,转身走开。伍庸上楼,走进书房,楚凡坐下,一手端起茶杯,淡淡问:“怎么样?”
伍庸摇头,笑道:“公子,你又猜错了,她非但毫无喜色,甚至是一脸怀疑,且又提出了新要求。”
楚凡端杯的手顿了顿,放下茶杯,抬头看伍庸,问:“什么要求?”
伍庸将钟初一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话罢,道:“公子,天下多少能人想为公子所用,她却偏偏不屑一顾,这样不识抬举,我看算了吧。”
楚凡眼中一片冰冷,撑起下巴,笑道:“她不想来,我却偏偏想要她来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少能耐,如此狂妄。”
有时候,自大的人过于狂妄,而当遇见一个比自己更狂妄放肆的人,那种自大便成了一种赌气。
伍庸笑起来,问:“那么公子是要宴请所有人了?”
楚凡起身,负手走到窗前,笑得诡异而冷酷,道:“她想要以借宴席一举成名,可是,我楚凡的朋友并非商人,她要的,不过是我的棋子,却非我朋友。”
钟初一要宴席,那么就给她宴席,要朋友,那么就给她朋友,他倒要看看,她怎么下台。
伍庸不明白楚凡将要做什么,但是听语气,似乎不是好事。忍不住道:“公子,莫要做过火了,毕竟,她只是一介女流。”
楚凡呵呵轻笑,道:“商场上的残忍,又如何会分男女,她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打滚,就必须学会接受。这只是给她的第一课,我已经很仁慈了。”
伍庸皱眉,轻叹一声。有时候,楚凡似神,无所不能,宽容大方。有时候,无恶不欢,简直是恶鬼。偏偏钟初一是那个能激怒他骨子里的恶劣的人。
伍庸慢慢退下,做出门,坠珠阴沉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伍庸心中暗暗一惊,只看她一眼,默不作声的下楼。坠珠加快脚步追上伍庸,拉住他。
“伍庸,公子为何要请钟初一进来?”坠珠问。
楚凡说过,女人不适合行商,他所有的生意都不让她插手,如今却百般请那钟初一前来,究竟是为了生意,还是……
伍庸笑道:“坠珠姑娘,公子的事还是去问公子吧,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还有事,姑娘请见谅。”他说着,轻轻从坠珠手里抽回胳膊就走,没走几步,却回头笑道,“只是,你该知道,公子最讨厌人在背后做小动作。”
坠珠脸色顿时一变,扭头道:“我只是关心他……”她的话还未说完,伍庸已出了门离开,半句话憋在喉咙里硬生生吞下去,她眼神变得忧郁。
楚凡,我只是担心,你不再爱我。你说过,没有一个女人,能与你天长地久。可是,我在意……
坠珠缓缓蹲下身,抱住瘦弱的肩膀,忍不住颤抖,幻想着有朝一日被抛弃,心深深的刺痛,无法忍受。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欠我一个人情
钟初一万万没有想到,她提出的要求楚凡会一一答应,心中不由狂喜,伍庸离开后,她欲寻找钟颜,将消息告诉她。
满屋子寻找钟颜,丫鬟告诉她,钟颜去了老太太屋子。于是她往老太太屋子方向走去。
来到房门外,窗户是打开的,钟初一站门外,只见老太太与钟颜看着一张张的画像。钟颜细细的看着,又不解的问老太太。
“奶奶,您为何要我看这些画像?”
老太太挑出一幅画,问:“你看这个如何?这是许员外家的公子,为人敦厚老实,却是过日子的料。”
钟初一挑眼看画,只见画中男子呆头呆脑,肥胖偏矮,不由暗暗皱眉。老太太为何让钟颜看这些,选婿么?
钟颜只看一眼,皱眉道:“不好,又胖又呆,奶奶,您选这些做什么?”
老太太放下画,道:“我知道你心极高,这些人你是看不上眼的,也罢,就选家世最好的吧。这些,都是我为钟初一选的人家。”
钟初一大吃一惊,老太太为她选人家,她要将自己嫁出去?
钟颜似乎比钟初一更加吃惊,急忙道:“奶奶,这事您问过初一吗?”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我说了算,这种事也要问她吗。”
钟颜表情严肃,摇头道:“奶奶,您还是问问初一吧,她性子刚烈,心眼极高,这些人她未必能看上,您还是罢了吧。”
老太太叫起来,道:“心眼高?她当自己是什么,人家不来挑剔她也就罢了,她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我能为她觅得有钱人家,至少过去了,她这辈子吃喝不愁。”
钟初一抿唇,冷眼看着老太太。
钟颜见老太太执意不肯罢休,于是道:“奶奶,实话对您说了吧,您选的这些人,一个也不适合初一,初一已有心上人了。”
如今,只有将柳仕纪拖出来了吧。
老太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似听见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般,抬手道:“她看上柳仕纪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要看看人家看得上她呀,痴人说梦!”
一口气堵在钟初一胸口,柳仕纪算什么,她钟初一要嫁,就是人中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太太便是这样小瞧人的么?!
她看不好她,她偏要做,哪怕头破血流。
钟颜见老太太一脸不屑,于是道:“老太太不知,那柳仕纪谁也看不上,偏偏对初一上了心,昨日说的是请大家都去吃蟹,但是去的却只有大姐,您猜怎么着?柳仕纪专门派人来请初一,要说他对初一无意,那可不好说了。”
闻言,老太太心中一惊,当日在桌上柳仕纪与钟颜一句来一句去她便嗅出了什么,柳仕纪看中的果然是钟初一?!可是,钟颜偏偏要撮合两人。
“颜儿,你怎么这么笨,柳仕纪一表人才,实在难得,你怎么能撮合他二人呢,柳仕纪与你才是天生一对啊,你这个傻瓜。”老太太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钟颜笑得温婉,道:“奶奶,既然他喜欢的是初一,我又怎么能横插一脚呢,即使得到了他的人,可是倘若他心心念念的是初一,我也无法接受。”
老太太摇头,道:“颜儿啊,感情的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看你爹和你娘,不也好好的吗,柳仕纪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莫要犯傻。”
钟颜笑着打哈哈,道:“我自有分寸,奶奶,初一的事,你就别张罗了。”
老太太不语,钟颜替老太太揉着肩膀,抬头看窗外,窗外院子里的梧桐树光秃秃的树枝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跳着闹着,天边蔚蓝,一尘不染。
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钟初一心思沉沉的往回走,雀跃的心情一扫而空。这时,远远的柳儿走来,见钟初一心不在焉,于是迎上前去,刻意没有让路,与钟初一撞个满怀。
“对不起三姑娘。”柳儿慌忙道歉。
钟初一这才回神,抬眼见是柳儿,于是道:“走路要当心着呢,这次撞的是我,换了别人有你好受的。”
柳儿嘻嘻笑起来,道:“若是别人,我还不撞了呢,三姑娘,听说你和柳公子走得很近呢,怎么样?”她说着,挤眉弄眼,想要套出些什么来。
钟初一淡淡笑道:“朋友而已,什么怎么样。”
柳儿啧啧摇头,道:“只是朋友会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什么?”钟初一不解的问。
柳儿嘻嘻笑道:“我方才来的时候,听见有丫鬟说,柳公子来找你了,带了好多绸缎,说是要谢谢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提亲呢。”
“打嘴,这样的话能胡说!”钟初一佯嗔道,柳仕纪说要谢她,这又是唱的哪出呢?
柳儿不以为然,笑道:“可不是,三姑娘你去大堂见了便知道了,那么多绸缎,几乎要把整个铺子买来了,柳公子对三姑娘可是上心的很呢。”
这时,远远的春兰走来,冷眼看钟初一,并无好脸色,走过来,看了眼柳儿,向钟初一道:“三姑娘,柳公子找您,请去一趟大堂。”
钟初一轻应一声,向大堂方向走去。春兰冷眼将柳儿上下打量,冷笑道:“怎么,这么快便想着拍马屁了,你以为柳仕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