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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静苒怕被追究责任,撒谎说是钟初一自己不小心掉下去。
这个秘密钟静苒一直小心翼翼的守着,却不料钟初一今日提起。
那日的事,她记得?!
钟静苒脸色惨白,冷汗淋淋,嘴唇颤抖着问:“你……记得?”
钟初一冷眼看钟静苒,道:“我虽然是傻子,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记忆,钟静苒,对你我已经很仁慈了,你若不是咄咄逼人不留余地,我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你记住,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过去你的欺辱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这是我最大的仁慈,惹急了,我一样可以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冰冷凌厉的话,钟静苒听得张开得嘴巴无法合上,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钟初一是她最大的敌人,她存在一天,她永远不得安宁。
要除掉她!
钟初一见她不再说话,想了想,钟静苒这人要强的很,对她不可太硬,惹急了她就像只疯狗一样四处咬人,但也不可太软,欺软怕硬,你越是软,她咬得更狠。
适可而止。钟初一不再说话,跪在祠堂下,望着面前那一排又一排的灵牌,目光终落在三小姐灵牌上,目光变得深沉,更似一种悲怜。
聚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她偏偏为了那所谓的爱情偏执不肯罢休,直到凋零在那一池秋水中。追求自己得不到的,却忽视眼前触手可及的,究竟是愚蠢还是痴情呢。
爱情不值得相信。
那么,就利用吧。
钟初一抬头,眼睛异常明亮有神。柳仕纪就是她向前的第一步。
傍晚时分,大夫人心疼钟静苒受不起跪,哭哭啼啼的,又是哀求又是撒泼要老太太收手,二夫人又是求情又是赔罪,求老太太放了两人。钟颜得知钟静苒泼了钟初一一身狗血气愤不已,却不能说,只是在一旁为二人说话。
“老太太,这天越来越寒了,静苒自小就没吃过苦的,她是钟家大姑娘,哪里受得起这个,不就是一盆狗血吗,她们要是不服气就来泼我,我知道,静苒脾气骄纵刁蛮,但也绝不是不讲理的,她为什么泼钟初一,老太太你怎么就不问呢,我的静苒,你好冤枉啊,子康啊,你快回来啊,你爹没出息,谁都来欺负我们,子康啊,你快回来给娘做主啊……”大夫人跪坐在老太太脚边哭得一塌糊涂,头发凌乱,像一个疯婆子。
老太太烦躁的很,闭眼只当没看见,可是大夫人哭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断的哭喊钟子康,钟子康是老太太最爱的孙子,听了心里更是烦躁。
钱妈急急的要拉大夫人起来,道:“大夫人,有话好说,您这样像什么样子,叫下人们见了笑话呢。”
大夫人一把甩开钱妈,不依不饶,捶胸抢地哭:“都欺负到头上了,老太太也和着她们欺负我们弱儿弱母,就我们好欺负呢,这日子没法过了……”
钱妈一看大夫人闹得不成样子,心下明白,以她的性子凡事求个赢,今天老太太没有偏袒钟静苒,罚了她去跪祠堂,她心里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了,无论自己是对是错,凡事不让自己吃亏,个性太硬,偏偏人又泼辣不讲理。
“大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老太太欺负谁了,今天的事全钟府都看见了,大姑娘的确是先动手泼了三姑娘一身狗血,三姑娘打了大姑娘,大姑娘泼了三姑娘,都有错,老太太谁也没偏谁也没冤枉,不是只有大姑娘被罚,三姑娘也是被罚了的。”钱妈冷声道。老太太不说这话,便由她代老太太说了。
钱妈一向温和,哪里用这样的语气和人说过话,特别是对大夫人,她一向是有礼三分,今日却来教训起大夫人,大夫人不由勃然大怒。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别以为老太太宠你护你,你就是钟家的主子了,我告诉你,你就是咱们钟家的一条狗,奴才就是奴才,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呸!”
大夫人的话入木三分毒,钱妈脸色刷白,颤抖着手指大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怒目睁开,怒喝一声。
“够了,都给我滚出去!”
大夫人止住声,老太太脸色难看,发怒了,大夫人心里有了丝惧意,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闹得太过了,但是性子要强,她一抹泪,冷脸道:“老太太,您说罢,人究竟是放还是不放,天冷得厉害,若跪出了个病什么的,也是钟家的人。”
大夫人的语气并不见软,强硬得似在威胁。老太太素来吃软不吃硬,大夫人又脾气好强,老太太却也不是软柿子。
“跪!跪死了也是我钟家的人,钟家我说了算!”老太太语气冷冽没有回旋余地。
大夫人冷吸一口气,提裙起身就走:“好,跪,跪死一个是一个,可是,你不别后悔,世上没有第二个三小姐!”
大夫人做人狠,一旦翻脸,那就是六亲不认,老太太一向是向着她的,如今却不买账,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在她手里,一直紧拽着钟子康这手好棋,在她看来,钟家唯一有出息的只有钟子康,老太太也是要靠钟子康的,于是,她不怕。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钟大爷训妻
三小姐的事是老太太心里的刺,这时被大夫人挑起,浑身的刺顿时竖起来,气得猛地起身,指着大夫人怒声道:“放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扭头,冷笑一声,转身走开,身后老太太气得发抖,指着大夫人向钱妈道:“你、你说她是什么态度!”
钱妈凝望着大夫人离开的背影,眼神变得阴沉。大夫人走出门直接去了祠堂,祠堂内钟静苒坐地上,指着钟初一骂,钟初一笑吟吟的全当没听见,钟静苒火冒三丈。
大夫人风风火火走进来,走到钟初一面前,扬手一耳光扇来,“啪!”一声脆响,钟静苒愣住,钟初一怔住,脸色红手印浮现。
“走!”大夫人拉起钟静苒便要走,钟静苒一时来不及反应,扭头看钟初一,只见她缓缓抬手捂住脸颊,看不清她的表情。
大夫人带走钟静苒,钟初一捂住火烫的脸,紧抿了唇,眼中是一片翻腾的火海。捂脸的手缓缓滑下,她捏拳,冷眸紧盯着大夫人远去的背影。
不一会,老太太得知钟静苒被大夫人带走了,气得直摔茶杯,一怒之下,让人叫钟初一也起来了,大夫人如此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老太太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傍晚时分,钟大爷回到钟家,还未进门便被钱妈截住去了老太太屋子。进门来,老太太红着眼凝视着钟老太爷的灵牌,暗自垂泪。钟大爷见状心中大惊,慌忙上前。老太太将老太爷的灵牌请到这里,又伤心又流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娘,您这是怎么了?”钟大爷扶住老太太担忧的问。
老太太轻轻推开钟成来,缓缓坐下,道:“成来,这个家,我是当不下去了的,我活了大半辈子,一只脚就已经在棺材里了,到头来还要受儿女的气,这人生也没什么念想了,我若是死了,你将我葬得远远的,葬在老爷看不见的地方,我无颜见老爷啊。”话罢,泪流满面,哭得伤心。
钟大爷被哭得心揪了起来,慌忙跪下,道:“娘,您这是怎么了,钟家如今虽然是乱了些许,但是您放心,成来定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的,咱们钟家还没有没落。”
老太太颤抖着手扶钟大爷的脸,哭得泪眼朦胧:“成来,娘知道你最孝顺,钱,没了,可以再赚,可是人没了就是没了,大媳妇说得对,三丫头就是我害死的,我……”老太太说到这,泣不成声。
钟大爷顿时勃然大怒,猛地起身,问:“她说了什么?”
一旁,钱妈慌忙上前劝钟大爷,道:“没事没事,姑娘们吵架,大夫人来找老太太闹,老太太伤心了,没事儿,老太太哭过了也就舒坦了。”
“姑娘们吵架与她有何相干,她做什么来闹我娘!”钟大爷气得要死,低头道,“娘你放心,我带着她来给你赔礼!”说罢,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钱妈低头看老太太,只见老太太一脸无恙擦去眼泪,淡淡道:“钱妈,给我端杯茶来。”
钱妈心中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大夫人再怎么闹再怎么强,钟大爷是老太太亲生骨肉,而大夫人再怎么说,毕竟不姓钟,钟大爷有名的孝子,老太太这方他是护定了。
大夫人房内,钟静苒给大夫人剥着橘子笑道:“还是娘厉害,打了她一耳光,她连吱也不敢吱一声。”
大夫人冷冷的哼一声,推开钟静苒递过来的橘子,道:“我打她那一耳光,是因为她不知死活,竟敢趁我不在,勾搭柳仕纪。”她说着顿住,又将矛头指向钟静苒,怒声道,“你也好没用,处处被她捏到软处,人家都挑衅上门了,你